錢鍾書先生生前曾這樣評價楊絳:“最賢的妻,最才的女”。這八個字無論是在平時生活中,還是在文學造詣上,都是對楊絳最貼切、最高的評價。他們的夫妻相處之道堪稱模範,在文壇上也是一段絕世奇緣。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過要結婚”
江蘇無錫是個孕育人才和美女的地方,楊絳就出生在此地,父親位居江蘇省審判庭官員,姑母楊蔭榆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女大學校長。書香門第,在這樣的環境中,楊絳也養成了熱愛讀書的習慣。1932年,楊絳所在東吳大學因為學潮而停課,楊絳果斷北上去了從小就喜歡的清華大學旁聽,並在她的努力之下考取了清華大學研究院外國語研究生。
這一年3月,楊絳邂逅錢鍾書。見麵時,錢鍾書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楊絳則緊張的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文學上的共同愛好和追求,讓他們的談話仿佛一見如故。
書信作為主要的交流方式,在一來一往中,楊絳和錢鍾書確定了戀愛關係。1933年,楊絳寫給錢鍾書的一封信被她未來的公公看到,並對之大加讚賞。兩人的關係變成了兩個家庭的關係,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傳統,1935年7月,婚禮按照流程走了一遍,兩人便正式結為夫妻了。
婚後幾十年,當楊絳讀到英國傳記作家概括的理想婚姻“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時,錢鍾書立即回她:“我和他一樣”。
對“不要緊先生”的關照與支持
大名鼎鼎的清華才子錢鍾書也是書香門第,從小嬌生慣養,除了讀書,其他在楊絳的眼裏,都是笨手笨腳的樣子。每當他在家闖“禍”時,楊絳都習慣用“不要緊”安慰他,台燈壞了,“不要緊,我會修”,門軸壞了,“不要緊,我會修”墨水打翻了,“不要緊,我會洗”,這個“不要緊先生”對妻子的話總是深信不疑,而楊絳也總是能把所有的瑣事都處理好。
當然,“不要緊先生”也不是什麼都不會幹,楊絳生產時,他會剝蠶豆燉雞湯給妻子喝,伺候產婦。
1942年年底,錢鍾書決定要寫一部長篇小說,為了能夠給丈夫騰出更多的時間和空間安心寫作,楊絳辭掉家中的傭人,並親力親為所有的家務活,節省開支支持丈夫。1945年在日本上門時,楊絳又第一時間保護了丈夫的書稿。《圍城》問世,錢鍾書在書序中寫道:“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裏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這位賢妻,無疑成了錢鍾書最得力的助手。
男女結合最重要的是感情
楊絳先生曾在一百歲感言:“對於時代,我是落伍者,沒有什麼良言貢獻給現代婚姻。隻是在物質至上的時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輕的朋友,男女結合最重要的是感情,雙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賞,吸引,支持和鼓勵,兩情相悅。門當戶對及其他,並不重要。”經曆過抗戰和**的夫妻二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因為經濟困難或是其他選擇放棄一方,讀書或寫字,偶爾與丈夫展開讀書競賽,比較誰讀的多,在觀點上互相切磋。她和錢鍾書因愛結合,也因為愛互相扶持生活幾十年。
1994年,錢鍾書因病住院,她曾說:“鍾書病中,我隻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顧人,男不如女。我盡力保養自己,爭求‘夫在先,妻在後’,錯了次序就糟糕了。”這是錢鍾書生命中楊絳真摯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