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高掛電影台詞燕兒受罰
很難武斷的說現實中有沒有,這是藝術化得生活表現。以下的影評可能對你有幫助。
第五代導演張藝謀把《妻妾成群》搬上銀幕(編劇是倪震),更名為《大紅燈籠高高掛》。比較這兩種不同類型的文本,可以發現就《妻妾成群》的電影化過程而言,最明顯的改變是其中的主觀感受與精神力量的相對削弱兩者之間主要有這樣一些可以對比之處:電影中增加了象征意義非常明確的“燈籠”意象,點燈--滅燈--封燈的程式代表著權力的施用與對人的精神控製,在陳府獲得點燈(及相應的捶腳)的機會,便意味著受寵和得到尊重,即如卓雲對頌蓮所說的:“以後你要是能天天點燈捶腳,在陳家,你就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盡管這一意象更加具有可視性及符合電影的特性,並且還有著符號化的欲望與文化深層含義,但是很顯然,由點燈的程式構成了完全外在化的權力施演方式,這就使得小說中人物與環境的微妙關係減少了主體的感受性,從而排除了原作那更為普遍化的豐富的人生意義;更為重要的改變是電影中頌蓮像其他所有人物一樣沒有了十分明確的自覺意識,她也被完全納入到受點燈程式支配的“爭權奪勢”之中,她的知識女性的背景則在有意無意中被忽略了,至於原作裏她守持自我,以主動退出來反抗“妻妾成群”的人際模式的過程,在電影裏被改寫成她為了爭寵而假裝懷孕,被陳佐千發現後一怒之下封了燈,使她完全變成被動地遭受打擊而成為失敗者,這不僅更加減弱了人物行為中的主觀力度,而且也大大地使頌蓮的形象失去了精神上的光彩,小說中那個有著無數獨特感受與個性追求的頌蓮,在電影中被替換為不斷地迫於命運的壓力而無法應付的悲劇女性,這雖然可以說是加深了對沒落的傳統世界的批判性,但是實際上卻是喪失了小說中有著超越意義的、並含有豐富創造性的個人化的獨特精神主題。
由此來理解《大紅燈籠高高掛》中的那些所謂儀式性的元素,那些所謂祖上的“規矩”——掛燈、點燈、滅燈、封燈以及捶腳等等,它們所構成的隻是一個不可置疑的權威世界,仿佛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它高高在上、不由分說。對於現代觀眾來說,將這樣一個密不透風的生冷世界,理解成如同導演本人所說的(也是它所表現的)那樣“賞心悅目”,是有相當難度的。問題還在於,這樣一個看似十分隆重、牢不可破的世界,實際上建立在一個極為脆弱的基礎之上。所有那些可怕的法則隻有一個依據,那就是老爺喜怒無常的欲望。實際上這位老爺比皇帝還要過分。為了千年的江山,皇帝大人也有他要遵循的規則,他若是今晚與某個妃子睡覺,沒有必要驚動宮中所有上上下下的人們,尤其是公開挑起嬪妃們之間的衝突摩擦。這部影片中的老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每天將幾房太太排起隊來,當著她們的麵,臨時播報他今天晚上在那個屋裏過夜。而被他欽定的女人也同時享受著這種威風:老爺點到了誰,這位太太便享受從捶腳到點燈到隨意點菜的所有特權,她本人也跟著變成“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一點或許超出了西方女性主義的視野,位居於秩序中心的男性並不代表所謂理性、文明、秩序和製度,也不代表力量之類(原小說《妻妾成群》中的老爺亦是一個性無能者),他們僅僅代表了“任意的權力”。而有關任意的權力的想象,認為權力即意味著“為所欲為”,這十分容易產生於那些遠離權力、但卻因此而格外膜拜權力的人們當中。魯迅筆下名滿天下的遊民代表阿Q就以為待革命成功之日,“我要什麼就是什麼,我歡喜誰就是誰”。對真實生活不感興趣而留下來的敘事空間,被遊民對於權力尤其是高層權力的想象所代替。
這是藝術化得生活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