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憂傷自由飄搖,也許童話也可以很憂傷。
青春多夢且即逝,便也許不會再有下一次。
河水與井水,都是能止渴的水。
聽見一些聲音破掉,另一些,走遠了就不再回來。
毛孔細致如夜,夜色是布滿垂涎的丘疹。
一些隻對我重要的事物,將那些東西放入鞋盒,然後忘記它們。
流逝的花香如此蕩漾,我願是那最後一聲晚安。
歡笑,請讓我帶給你快樂,憂傷,請讓我替你分憂。
塵沙上走路的光,在堆砌腳印蓋成的寮房。
臉上突然長出一朵玫瑰,將嘴唇隆起,仍然可以舉起許多高音 。
把自己縮成球,以為安穩的睡眠了,卻被揮棒擊出場外。
存在於融念波長的地方,來雕塑呼吸的想念。
人麵蛛在我背上結網的時候,發現自己有張和時間一樣年輕的臉。
從遠方回來,有潮聲低訴思念的密語。
每晚試圖讓左臉和右臉和好,卻總在破曉時放棄所有支配的權力。
入睡前,所數算的都來到眼前,打開又闔上打開又闔上打開又闔上。
時間走了,我們都還沒變老。
我總是喝自己的孤獨,沒嘴的時候也是。
女人以為隻有說出口的才算愛,男人以為說出口了就不實在 。
恐懼黑暗,所以仰頭麵對著天空。
從湖底醒來的星星,發現自己隻是一個倒影,藏在每麵鏡子背後。
把紅塵的感受,點點滴滴晶晶亮亮的掛在夢外。
沿途選擇風景,把眼珠藏進深深的霧裏。
人聲煮沸的道路,炸油滾滾,煙霧塵埃剝奪了方向感 。
隻有窩裏麵旋醉,醒來清爽且溫暖。
是誤或是岔路抑或根本就隻兩向單行,夢裏也沒有答案。
句號不是結束,是兩個逗點的圓舞。
別讓月亮吊死星星,忘了問路過的冷颼颼的風的名字。
後來聽見時間的鼓,在原始森林的暗夜裏擊打斷骨。
轉瞬消逝在現實的雨中,遺留一抹笑容。
滿鍋烙鐵般的紅,竟凍傷我脈搏裏的河流 。
愛是背影,夕陽是漸漸老去的言語,該如何與你對質昨日的黃昏。
在死胡同裏走著的貓,跳上牆凝視著夜的深邃。
點點星辰寂寞的閃爍,反射出的微弱明亮,換來的勇氣很遲疑。
打開現實大門的寶藏,迎著曙光升起的方向。
在痛苦的法度裏麵,曾經各自有所走向。
長得很月球的人事物,注定有嫦娥奔向他。
夢波被蕩成排山倒海時,星芒都飄飄下。
從未在點名冊上留名的種種,都是童年,如今竟一同向我回眸。
人世間都有個架框,躺著的綠,站著的蔚藍,趕來無事一身輕的潮聲 。
焦糖調味夕陽,鄉愁與甜蜜,是這樣的熊熊火海 。
火逐漸認清生於世的意義,提著一盞夢境便尋到你。
心底曾經燃起過燎原的火,藏下遍野的灰燼。
偶爾把記憶錯置到奢望沉默的海岸線之外。
我們曾是半畝移動的土地,那裏再沒有雜草讓我們清理。
我們急需填滿許多片海港一樣的時間,譬如秒,小時候,小時這概念幾乎不懂存在。
空隙有雨,陰影有光,水花有腳,冷漠有眼睛。
是星光令黑夜恒久,手心都染上這刻的天空。
你淚水太多 ,大海都被你哭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