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湧入這個飛快旋轉的城市--帶著他們的夢想;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都會--留下他們的眼淚。
這是一個以光速往前發展的城市。
這是一個浩瀚的巨大時代。
這是一個像是地下迷宮一樣錯綜複雜的城市。
這是一個匕首般鋒利的冷漠時代。
我們躺在自己小小的被窩裏,我們微茫得幾乎什麼都不是。
在我們平凡而又微茫的生活裏,並不是隻有輕鬆的歡笑和捧腹的樂趣。在時光日複一日的緩慢推進裏,有很多痛苦就像是圖釘一樣,被壓進我們的心中。
我們的痛苦來源於愛。但我們的幸福也來源於愛。
窗外濃厚的夜色被寂靜襯托得格外沉重。黃色的路燈下,偶爾會走過一對互相依偎的約會男女。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像是大寫的幸福二字。
其實我們的生命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地轉動過去。秒針,分針,時針,轉動成無數密密麻麻的日子,最終彙聚成時間的長河,變成我們所生活的龐大的時代。
而我,和我們,都是其中,最最渺小微茫的一個部分。
夢裏很多搖晃的綠色光暈,後來漸漸看清楚了,那是一整片巨大而安靜的樹蔭。
作為唐宛如的朋友,一定需要習慣的就是她隨時隨地都能給你帶來的那種羞憤與尷尬,所以,練就一張風雲不驚的臉,是成為她朋友的基本條件。
你和他說話或者打字或者發短信的時候,不能用任何逗號和句號之外的標點符號,特別是感歎號!它可以直接把你送上開往‘辭職’方向的特快D字頭列車,甚至中途會停下來接我上車
在顧裏的人生觀裏,短短的幾十年生命,就應該遵循生物趨利避害的原則,迅速離開對自己有害的人和事,然後迅速地抓緊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東西。整個人生,都應該是一道遵循嚴格數學定理的方程式,從開始,到最後,一直解出最後的那個X是多少。
在南湘的人生觀裏,人就這麼一輩子,所以一定要縱情地活著,愛恨都要強烈,死活都要壯烈。至於金錢,物質,她覺得本來這一輩子都沒什麼指望,並且也確實不太在乎。
我的人生觀,就在她們兩個的中間來回地搖擺著,我就像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一樣,期待著寶馬香車的尊貴生活,同時也要有豐富的精神,和劇烈的愛恨。
女人心裏並不是隻有這兩個標準,還有很多很多的其他,那些其他都是用金錢,或者簡單的陪伴所不能衡量的。
第一次看見遠離PRADA外套和寶馬汽車的宮洺。第一次看見不那麼像一張紙做的人物的宮洺。這是我第一次像是從一個小小的窗口裏看見了他廣袤的天空。
但是這樣的他,卻遠離了平日裏呼風喚雨的高傲的軀殼,留下一顆柔軟的心髒,安靜地明亮著。
在一個星期以前我的夢裏,簡溪買了一個白金戒指,他伸出手遞給我的時候,他沒有下跪,沒有說“嫁給我吧”,而是麵無表情地說“送你”。
在三個小時之前,宮洺用那張蒼白而冷漠的臉,對著我,遞過一個戒指對我說:送你。
如果現在你是以上帝的角度或者高度在俯瞰我們的大學,那麼你就會看到正在上演一場精彩的貓與鼠之間的角逐大戰。
簡溪匆匆地跑進學校四處尋找著南湘。
而南湘正披頭散發地朝正在A樓上課的顧裏跑去。
我緊隨著衝出大門,追逐著南湘,想要了解到底簡溪在電話裏和她說了些什麼。
而唐宛如在下課鈴聲打響之後瘋狂地衝出了教室的門,她並沒有忘記要挑斷我的手筋腳筋。
而顧裏則一邊走出教室的門,一邊給我發消息,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點。
而顧源則從D教學樓走出來,準備去找顧裏。他覺得是時候對顧裏攤牌了。
多少年來,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鎮定的,冷靜的,處變不驚的,有計劃的,有規劃的,有原則的,一個女人。
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用冷漠的,世俗的,刻薄的,絲毫不同情弱者的,拜金主義的,手腕強硬的,來形容。
她像是美國總統一樣,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市貿雙子被炸平了,他也依然是鎮定冷靜的,她不會傷春悲秋,她隻會思考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但是生活永遠不是連續劇。它不會在應該浪漫的時候,就想起煽情的音樂。它不會在男主角深情告白的時候,就讓女主角濃烈地回應。它不會在這樣需要溫柔和甜蜜的時刻,就打翻一杯濃濃的蜂蜜。
它永遠有它猜不透的劇情。
和那個創造它的,殘酷的編劇。
如果我們的生活是一部電影,或者說是一部高潮迭起的連續劇。那麼,在這樣的時刻,一定會有非常傷感的背景音樂緩慢地從畫麵上浮現出來。
那些傷感的鋼琴曲,或者悲愴的大提琴,把我們的悲傷和難過,渲染放大知道稱滿一整個天地。
在這樣持續不斷的,敲打在人胸腔上的音樂中——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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