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鍾書和林徽因住過鄰居,他的貓經常和林的貓打架,他就準備了一根長竹竿,不管天氣多冷,隻要聽到他的貓在打架,他就拿起竹竿去幫他的貓打架。。。
1966年,楊絳、錢鍾書先後被打成“牛鬼蛇神”雙雙接受“改造”。就是在那些苦難的日子裏也保持著一份少有的幽默。比如被迫剃了“陰陽頭”,她會說:“小時候老羨慕弟弟剃光頭……果不其然,羨慕的事早晚會實現。”
相守:此情可待成追憶
愛女阿圓出生時,錢鍾書致“歡迎辭”:“這是我的女兒,我喜歡的。”楊絳說女兒是自己“平生唯一的傑作”。
回國後,這個三口之家一直居無定所。1962年8月,一家人遷居幹麵胡同新建的宿舍,有四個房間,還有一個陽台,他們又添置了家具,終於有了個舒適的家。那時,錢鍾書經常帶著妻女去飯館吃飯,有一次,在等待上菜的空擋,錢鍾書和阿圓一直在觀察其他飯桌上吃客的言談舉止,並且像看戲一樣很是著迷。楊絳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幹嘛啊?”阿圓說:“觀察生活是件很有趣的事,你看那一桌兩個人是夫妻,在吵架,那一桌是在宴請親戚……”楊絳明白了,這父女倆是在看戲呢。待到吃完飯的時候,有的戲已經下場,有的戲正在上演。這三人在一起,總有無窮的趣味,平淡的生活充滿了溫情。
這個三口之家,很樸素,很單純,溫馨如飴,隻求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時光靜靜流逝著,再美好的故事總有謝幕的一天,楊絳在《我們仨》裏寫道:“1997年早春,阿媛去世。1998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
阿圓去世時,錢鍾書已重病臥床,他黯然地看著楊絳,眼睛是幹枯的,心裏卻在流淚。楊絳急忙告訴他:“阿圓是在沉睡中去的。”錢鍾書點頭,痛苦地閉上眼睛。懷著喪女之痛,楊絳還要每天去醫院探望錢鍾書,百般勸慰他,並親自做飯帶給他吃。那時,楊絳已經八十多歲高齡,老病相催,生活日趨艱難。盡管如此,她依舊堅強地支撐起這個失去愛女的破碎之家。
女兒走了,丈夫走了,昔日其樂融融的家庭不複存在,隻剩下楊絳孤零零一個人。從此,楊絳深居簡出,很少接待來客,開始悉心整理錢鍾書的手稿。有一日,社會學家費孝通來拜訪楊絳。他對當年的心上人還是情有獨鍾,便帶著自己的著作來請楊絳“斧正”。舊友重逢,喜上眉梢,兩人噓寒問暖,交談甚歡,忽然楊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便態度冷淡起來。待送別費老時,他顫巍巍走下樓梯,還依依不舍地頻頻回頭,楊絳淡淡地說:“樓梯不好走,你以後再不要知難而上了。”費老瞬間領悟了她的意思,從此徹底死了心。
2010年7月17日,是楊絳先生的百歲大壽,但是她很低調,沒有舉行任何隆重的慶祝儀式。她隻囑咐親戚們在家為她吃上一碗壽麵即可。
錢鍾書曾用一句話,概括他與楊絳的愛情:“絕無僅有的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這對文壇伉儷的愛情,不僅有碧桃花下、新月如鉤的浪漫,更融合了兩人心有靈犀的默契與堅守。縱然斯人已逝,而楊絳先生的深情依舊在歲月的輪回中靜水流深,生生不息。
錢鍾書在《圍城》裏說“婚姻像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的人想出來”但這並不是說他就厭倦了,這隻是他對婚姻的一種認識。在楊絳的《我們仨》中有一段話 “他已骨瘦如柴,我也老態龍鍾。他沒有力量說話,還強睜著眼睛招待我……他現在故意慢慢兒走,讓我一程一程送,盡量多聚聚,把一個小夢拉成一個萬裏長夢。這我願意。送一程,說一聲再見,又能見到一麵。離別拉得長,是增加痛苦還是減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遠,愈怕從此不見”不是不愛,也不是看透了,他們身處其中,做了彼此的依靠,時光過去,他們之間以不單單是愛情,還是羈絆、是親情、是超越了血緣的親。【望采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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