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接一些吧:
一切罪惡在事先已被原諒,一切也就卑鄙地許可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序言
我們常常痛感生活的艱辛與沉重,無數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種重壓下的扭曲與變
形,“平凡”一時間成了人們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們卻在不經意間遺漏了
另外一種恐懼——沒有期待、無需付出的平靜,其實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與精
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真的英雄,其實不問出處。從現在起,我開始謹慎地選擇我的生活,我不再輕
易讓自己迷失在各種(這裏屏蔽請更換用詞)裏。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再不需要回過
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我已無暇顧及過去,我要向前走。 ——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為什麼上帝看到思考的人會笑?那是因為人在思考,卻又抓不住真理。
因為人越思考,一個人的思想就越跟另一個人的思想相隔萬裏。——《小說的藝術》
來,讓我們穿上最美麗的衣服走在街頭,爽朗地高聲大笑,讓所有人的目光注
視著我們,讓我們真的叫他們忌妒。來,讓我們轟轟烈烈地經曆一次愛情,甜
蜜熱切地在綠草地上擁抱,讓我們的手指互相纏繞心靈互相撫慰,讓我們真的
叫他們忌妒。——《生活在別處》
永遠不要認為我們可以逃避,我們的每一步都決定著最後的結局,我們的腳正
在走向我們自己選定的終點。——《認》
我們無法忘記戰爭中孩子那雙純潔的眼睛。她靜靜地麵對著空中掠過射出的子
彈的戰機,麵對著遠處精確製導炸彈呼嘯著劃過城市的夜空,麵對著坦克車的
炮火摧毀了她父母兄弟的家園,麵對著四散奔逃的人們在血泊中喘息與哀鳴
…… ——《為了告別的聚會》
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遠離大地,變成一個半真的存在。 生命屬於我們隻有一次,時間不會為我們的歡笑或淚水停留。在這樣一個瞬時性組構的世界裏,一切選擇都失去了充足的理由,一切結果都變得十分的合理。幸福何堪?苦難何重?或許生活早已注定了無所謂幸與不幸。我們隻是被各自的宿命局限著,茫然地生活,苦樂自知。就像每一個繁花似錦的地方,總會有一些傷感的蝴蝶從那裏飛過。 真的英雄,其實不問出處。從現在起,我開始謹慎地選擇我的生活,我不再輕易讓自己迷失在各種誘惑裏。我心中已經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再不需要回過頭去關心身後的種種是非與議論。我已無暇顧及過去,我要向前走。 為什麼上帝看到思考的人會笑?那是因為人在思考,卻又抓不住真理。因為人越思考,一個人的思想就越跟另一個人的思想相隔萬裏。 永遠不要認為我們可以逃避,我們的每一步都決定著最後的結局,我們的腳正在走向我們自己選定的終點。 人類一思索,上帝就發笑。 因為人們愈思索,真理離他越遠。 因為人們從來就跟他想像中的自己不一樣。 思考從來就不是阻礙自己進步的原因。 思考的目的在找出自身的弱點並實踐改。 想太多而不做,或是不想而假裝接受, 這才是上帝發笑的原因, 因為這種思考,叫做自己騙自己。 我也同樣清楚,一旦越過那條界線,我就不再是我了,我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不知什麼樣的人。這種可怕的變化使我膽戰心驚,所以我一直在強烈的失落感中拚命尋求愛情。這種愛情,應該讓我能繼續生活在往昔與今日一致的愛情憧憬、愛情理想之中,因為我不願意把我的生活從中間分割,我要它自始至終貫穿如一。 人是為了反抗過去才成就未來的。 因為在這個世界裏,一切都預先被原諒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許了。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鍾都有無數次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釘於十字架,被釘死在永恒上。這個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歸的世界裏,無法承受的責任重荷,沉沉壓著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這就是尼采說永劫回歸觀是最沉重的負擔的原因吧。 媚俗所引起的感情是一種大眾可以分享的東西,就是把既定模式的愚昧用美麗的語言和情感把它喬裝打扮,甚至自己都為這種平庸的思想和感情灑淚。 生活給我極大的快樂,但隻需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一丁點兒的東西,我們就會落到邊界的另一端,在那裏,沒有什麼東西是有意義的。人的生命的所有的秘密就在於,一切都發生在離這條邊界非常之近甚至有直接接觸的地方,它們之間的距離不是以公裏計,而是以毫米計的。 追求的終極是虛幻。 隻有必然,才能沉重,所以沉重,便有價值! 再也無法明白自己要什麼。因為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我們既不能把它與我們以前的生活相比較,也無法使其完美之後再來度過。 清淨就是不被人注視的那種溫馨感覺。人的眼光是沉重的負擔,是吸人膏血的吻。 詩歌的使命不是用一種出人意料的思想來迷惑我們,而是使生存的某一瞬間成為永恒,並且值得成為難以承受的思念之痛。 我思故我在是低估牙痛的知識分子的話。我覺故我在是一個具有普遍得多的意義的真理,它涉及到每一個活著的人。 假如我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那麼我們至少應該改變我們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活著。 在忘卻速度時,也許我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速度。 生活的本來麵目與時間的本來麵目相撞擊,我們就把這種撞擊稱做無聊。 年輕無知時結了婚,有了第一個孩子選擇了自己的職業。後來有一天,發現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是一切都太遲了,因為人的整個一生已經在一個我們一無所知的年代被決定了。 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源於將她以隱喻的形式,留在大腦詩化記憶的一刻。 碰巧的另一種說法,就是命運。 最糟糕的不在於這個世界不夠自由,而是在於人類已經忘記自由。 如果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特的,就讓我們按照獨特的方式去生活吧,拋卻所有的舊事物。 自由並不始於雙親被棄或埋葬之處,而是始於他們不存在之處: 在此,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卻不知是誰把他帶來。 在此,人由一個被扔入森林的蛋來到人間。 在此,人被上天啐到地上,全無感恩之心踏入這塵世。 溫情,是想建立一個人造的空間的企圖,在這個人造的空間裏,將他人當孩子來對待。 但是如果我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卑賤,逃到哪裏才能避開呢?隻有逃向崇高借以逃避墮落! 就像在這塵世之中,自打一開始,除了背叛就沒有別的東西! 人類的時間不是循環轉動的,而是直線前進。這就是為什麼人類不可能幸福的緣故,因為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望。 記住自己的過去,一直將它藏在身上,這可能是保持人們所說的自我的一貫性的必要條件。為了使自我不至於萎縮,為了使自我保持住它的體積大小,就必須時時澆灌記憶,就像澆灌盆裏的花兒一樣,而這種灌需要跟一些過去的見證人,也就是說跟朋友們保持固定而有規律的接觸。 我們惟一的自由是在苦澀與快樂之間選擇,既然我們的命運就是一切的毫無意義,那就不能作為一種汙點帶著它,而是要善於因之而快樂。 人從來就想重寫自己的傳記,改變過去,抹去痕跡,抹去自己的,也抹去別人的,想遺忘遠不是那麼簡單。 在這個世界,我們每走一步都要被控製和記錄。 我們每個人都生存在自我與現實的對立之中,我們都需要在現實環境中實現自我。 我們常常痛感生活的艱辛與沉重,無數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種重壓下的扭曲與變形,“平凡”一時間成了人們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們卻在不經意間遺漏了另外一種恐懼——沒有期待、無需付出的平靜,其實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與精神。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不是存在,而是作為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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