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清單裏,寫滿了太多想要達成的目標,這些目標包括:滿意的薪水、顯赫的地位、完美的愛情、優渥的生活......
時間推趕著我們拚命向前,這一路,我們一刻不能停歇。
直到有一天,當身邊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離你遠去,你在這個世界上煢煢而立,才突然發現,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為了滿足他人的期待,而你,卻從未為自己真正活一場。
一
三天前,在老師的帶領下,我和我的學習夥伴們做了一場遊戲。
這個遊戲說起來並不複雜,我們按照年齡段分成不同的年齡組,有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和六十歲,然後讓每個小組的組員寫上各自的生活狀態,對年輕人的寄語,還有對自己未來的期望。
二十歲的時候,我們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十年目標,想著三十歲的自己一定要實現事業愛情雙豐收;
三十歲的時候,我們驚覺自己除了一份雞肋一樣的工作之外,麵對結婚無比恐慌,感覺自己什麼也沒有準備好,於是我們又給自己定了一個十年目標,希望四十歲的自己人生小有成就,不再為金錢擔憂,從此享受美好的生活;
十年過去了,四十歲的我們赫然發現,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事業並沒有如己所願般風生水起,婚姻談不上多糟糕但也說不上有多好,孩子正處於青春叛逆期,我們常常感到分身乏術、疲憊不堪;
五十歲的時候,麵對年邁的父母,我們不得不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孩子轉眼就要上大學了,我們將迎來所謂的“空巢期”,我們開始意識到自己老了,常常感到力不從心;
六十歲的時候,身邊的人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我們甚至來不及照顧自己的夢想,也並沒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愛好,接下來還要給孩子帶孩子......
或許,這就是大多數中國人的一生。
做完這個遊戲,我感覺後背陣陣發涼。我突然意識到,我們最擅長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就是:“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可真到了某個時刻,我們才發現一個令人沮喪的真相,那就是,我們窮盡一生,都在為了追逐世俗意義上的成功而飽受折磨,我們靠忙碌打壓遏製自己腦海中一切可怕的質疑,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也從來不曾停下來聽聽自己的內心,我們變得越來越麻木而冰冷,到頭來,我們真正丟棄的那個人,恰恰是我們自己。
二
不論輿論多麼不遺餘力地鼓吹物質,我們不得不承認,其實我們的幸福感卻越來越少了,很多珍貴的東西正悄無聲息地消亡,穩定成為我們每個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在那個年代裏,單位給你解決了很多生存方麵的問題,比如單位會有福利分房,你不用為生存牽扯過多的精力,你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都用在鑽研技術上,所以那個時候的人過得很舒服,這種舒服,倒也不是物質上多麼奢靡,而是解決了生存之憂之後,能從工作中獲得滿足感與成就感。
三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
曾經,我們都無比堅定地認為,穩定是可恥的,舒適是留給死人的,可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我們隻是當今高速運轉的社會機器下一群可憐的人,我們疲於奔命,早就要忘卻了作為一個人,到底要怎樣活在這個世界上。
首先,迅猛發展的時代需要我們修煉一顆強大的心髒,我們需要放下對穩定的依賴,從一個更廣闊的格局看待自己的一生。
因為,生存並不是人生的全部。
從生存層麵來看,如今的時代對每個人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專業壁壘正被互聯網夷為平地,作為個體的我們不得不麵對現實,我們需要練就一種能力,那就是把自己打造成一種稀缺資源,這樣隻要有合適的平台對接,在哪裏我們都可以活的不錯。
這裏麵有個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外化我們的能力。
所謂“外化”,就是你光有能力還不夠,重要的是你要讓人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外化能力的途徑有很多,比如演講與寫作就是其中兩項重要的能力。
其次,我們需要認識到,職業的變數有時候並非我們人為能夠控製的,就好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位刻章師,他失去了原有的職業不是因為自己技藝不精,而是時代趨勢所致,這種力量是我們個人無法抗拒的,作為個體的我們隻能順應,無法扭轉。
我們需要在職業之外發展自己的一項愛好,更為重要的是,這種愛好不是玩玩就可以的,而是需要變成你的武器,在你失去原有職業的時候,你能夠靠它繼續生存下去,關鍵時刻能有助於你的職業轉型。
你喜歡唱歌,是朋友中的麥霸,那隻是愛好;你參加歌手大賽,漸漸成為酒吧駐唱歌手,那就是一份副業。
未來的幾十年,可能越來越多的人都需要刻意發展自己的一項愛好,將它變成自己的副業,才能應對職業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數。
最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個人的每個階段都會遇到很多問題,而我們最終想要達到的境界,就是兩個字,平衡。
很多人的一生之所以留有遺憾,主要是因為兩個問題所致,一是並沒有理清自己到底在乎什麼,二是沒有做好平衡關係。
比如一個注重家庭關係的男人,他可能就需要考慮如何平衡事業和家庭了,他無法允許自己像個拚命三郎一樣隻顧事業,對家人不聞不問,所以他需要做的下一步,就是如何在忙碌的事業中,抽出時間陪伴家人,或者想出更好的辦法,做到事業家庭兩不誤。
所以,不妨站在人生的結尾處反觀自己,什麼才是你最看中的?你到底需要怎樣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