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涉江采芙蓉》初讀時十分單純,而這”單純“其實寓於頗微妙的婉曲表現中。初看起來,似乎無須多加解說,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之情。詩中的“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正把遊子對“舊鄉”的望而難歸之思,抒寫得極為淒惋。那麼,開篇之“涉江采芙蓉”者,也當是離鄉遊子了。不過,遊子之求宦京師,是在洛陽一帶,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諧音雙關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關著“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當不可徑指其為“遊子”。連主人公的身分都在兩可之間,可見此詩並不單純。不妨先從女子口吻,體味一下它的妙處。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開的美好季節。在風和日麗中,蕩一葉小舟,穿行在“蓮葉何田田”、“蓮花過人頭”的湖澤之上,開始一年一度的采蓮活動,可是江南農家女子的樂事。采蓮之際,摘幾枝紅瑩可愛的蓮花,歸去送給各自的心上人,難說就不是妻子、姑娘們真摯情意的表露。何況在湖岸澤畔,還有著數不清的蘭、蕙芳草,一並摘置袖中、插上發際、幽香襲人,更教人心醉。——這就是“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兩句吟歎,所展示的如畫之境。倘若傾耳細聽,讀者想必還能聽到湖麵上、“蘭澤”間傳來的陣陣戲謔、歡笑之聲。
但這美好歡樂的情景,刹那間被充斥於詩行間的歎息之聲改變了。鏡頭迅速搖近,人們才發現,這歎息來自一位悵立船頭的女子。與眾多姑娘的嬉笑打諢不同,她卻注視著手中的芙蓉默然無語。此刻,“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張親切微笑的麵容——他就是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長長的籲歎,點明了這女子全部憂思之所由來:當姑娘們競采摘著荷花,聲言要揀最好的一朵送給“心上人”時,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卻正遠在天涯!她徒然采摘了象征美好的芙蓉,卻難以遺送給心上人。人們總以為,倘要表現人物的寂寞、淒涼,最好是將他(她)放在孤身獨處的清秋,因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淒清心境。但是否想到,有時將人物置於美好、歡樂的采蓮背景上,抒寫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憂傷,更具有以“樂”襯“哀”的強烈效果。
接著兩句空間突然轉換,出現在畫麵上的,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主人公,而是那身在“遠道”的丈夫了:“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是女主人公在想丈夫在幹什麼,這是古體詩長用手法。而且仿佛是心靈感應似的,正當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時候,她遠方的丈夫,此刻也正帶著無限憂愁,回望著妻子所在的故鄉。他當然不能望見故鄉的山水、那在江對岸湖澤中采蓮的妻子。此刻展現在他眼間的,無非是漫漫長路,和那阻山隔水的浩浩煙雲。許多讀者以為,這兩句寫的是還望“舊鄉’的實境,從而產生了詩之主人公乃離鄉遊子的錯覺。實際上,這兩句的“視點”仍在江南,表現的依然是那位采蓮女子的痛苦思情。不過在寫法上,采用了“從對麵曲揣彼意,言亦必望鄉而歎長途”(張玉穀《古詩賞析》)的“懸想”方式,從麵造出了“詩從對麵飛來”的絕妙虛境。
這種“從對麵曲揣彼意”的表現方式,與《詩經》“卷耳”、“陟岵”的主人公,在懸想中顯現丈夫騎馬登山望鄉,父母在雲際呼喚兒子的幻境,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詩中的境界應該不是空間的轉換和女主人公的隱去,而是畫麵的分隔和同時顯現:一邊是痛苦的妻子,正手拈芙蓉、仰望遠天,身後的密密荷葉、紅麗荷花,襯著她飄拂的衣裙,顯得那樣孤獨而淒清;一邊則是雲煙縹緲的遠空,隱隱約約搖晃著返身回望的丈夫的身影,那一閃而隱的麵容,竟那般愁苦!兩者之間,則是層疊的山巒和浩蕩的江河。雙方都茫然相望,當然誰也看不見對方。正是在這樣的靜寂中,天地間幽幽響起了一聲淒傷的浩漢:“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浩歎無疑發自女主人公心胸,但因為是在“對麵”懸想的境界中發出,讀者所感受到的,就不是一個聲音:它仿佛來自萬裏相隔的天南地北,是一對同心離居的夫婦那痛苦歎息的交鳴!這就是詩之結句所傳達的意韻。當你讀到這結句時,或許能感覺到:此詩抒寫的思夫之情雖然那樣“單純”,但由於采取了如此婉曲的表現方式,便如山泉之曲折奔流,最後終於彙成了飛淩山岩的急瀑,震蕩起撼人心魄的巨聲。
上文已經說到,此詩的主人公應該是位女子,全詩所抒寫的,乃是故鄉妻子思念丈夫的深切憂傷。但倘若把此詩的作者,也認定是這位女子,那就錯了。馬茂元先生說得好:“文人詩與民歌不同,其中思婦詞也出於遊子的虛擬。”因此,《涉江采芙蓉》最終仍是遊子思鄉之作,隻是在表現遊子的苦悶、憂傷時,采用了“思婦詞”的“虛擬”方式:“在窮愁潦倒的客愁中,通過自身的感受,設想到家室的離思,因而把一性質的苦悶,從兩種不同角度表現出來”(馬茂元《論〈古詩十九首〉》)。從這一點看,《涉江采芙蓉》為表現遊子思鄉的苦悶,不僅虛擬了全篇的“思婦”之詞,而且在虛擬中又借思婦口吻,“懸想”出遊子“還顧望舊鄉”的情景。
涉江采芙蓉的名句
它是從思念對象的角度落筆,來襯寫詩人自己的思鄉懷人之情,往往婉轉含蓄,意境深邃,虛實相生,別有韻致,可謂頗具匠心。
《涉江采芙蓉》便是這其中的一個典型。
“對寫法”讓構思虛實結合、雙向突顯《涉江采芙蓉》雖旨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懷人之情,但開篇“涉江采芙蓉”中的“芙蓉”在江南民歌裏是“夫容”的諧音,由此可見前四句是女子口吻——一位女子於江南水鄉中采摘著許多芳美的花草,準備送給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要送誰呢?因為那苦苦思戀著的丈夫還身在遙遠的外地至今未歸。
此處以樂襯哀,孤獨淒清之感油然而生!緊接的“還顧望歸鄉,長路漫浩浩”一句空間突然轉換,出現在讀者眼前的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子,而是那身在“遠道”的丈夫了。
仿佛心有靈犀,正當女子獨自思夫之時,她遠方的丈夫,此刻也正帶著無限憂愁和思念,回望著妻子所在的故鄉。
此時,整首詩恰似兩組既分隔又同時顯現的畫麵。
而實際上,這兩句的“視點”仍在江南,表現的依然是那位女子的痛苦思情。
不過在藝術手法上,采用了張玉穀所說的“從對麵曲揣彼意,言亦必望鄉而歎長途”的“對寫法”,從而造出了“詩從對麵飛來”的絕妙虛境,使其構思虛實結合、雙向突顯。
“對寫法”讓表達婉轉有致、含蓄蘊藉“不著一字,盡得風流。
” 在表達上力求婉轉有致、含蓄蘊藉,長久以來一直都是中國古典詩歌所崇尚的,而旨在寄予“離別相思”情懷的《涉江采芙蓉》運用“對寫法”更是將其表現得淋漓盡致。
此詩的主人公看是位女子,全詩表麵上所抒寫的是故鄉妻子思念丈夫的深切憂傷。
但其實不然。
正如馬茂元先生說的:“文人詩與民歌不同,其中思婦詞也出於遊的虛擬。
”這裏采用了“思婦調”的“對寫法”:“在窮愁潦倒的客愁中,通過自身的感受,設想到家室的離思,因而把一種性質的苦悶,從兩種不同角度表現出來”(馬茂元《論〈古詩十九首〉》)。
因此,《涉江采芙蓉》實為表現遊子思鄉懷人的苦悶。
遠離故鄉、親人的遊子,把思鄉懷人的憂愁和苦悶,借幽怨、悵然的婦人來加以表現,不僅虛擬了全篇的“思婦”之詞,而且在虛擬中又借思婦口吻,運用“對寫法”懸想出遊子“還顧望舊鄉”的情景。
此詩情抒寫,與其說是“婉曲”,不如說是“奇想”!...
涉江采芙蓉一詩運用了什麼表現手法,來表達人物的淒清心境
踏過江水去采芙蓉,生有蘭草的水澤中長滿香草。
采了荷花要送給誰呢?想要送給那遠方的愛人。
回望那一起生活過的故鄉,路途無邊無際。
兩心相愛卻又各在一方,愁苦憂傷以至終老異鄉。
鑒賞 有許多動人的抒情詩,初讀時總感到它異常單純。
待到再三涵詠,才發現這“單純”,其實寓於頗微妙的婉曲表現之中。
《涉江采芙蓉》就屬於這一類。
初看起來,似乎無須多加解說,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之情。
詩中的“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正把遊子對“舊鄉”的望而難歸之思,抒寫得極為淒惋。
那麼,開篇之“涉江采芙蓉”者,也當是離鄉遊子了。
不過,遊子之求宦京師,是在洛陽一帶,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諧音雙關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關著“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當不可徑指其為“遊子”。
連主人公的身分都在兩可之間,可見此詩並不單純。
不妨先從女子口吻,體味一下它的妙處。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開的美好季節。
在風和日麗中,蕩一葉小舟,穿行在“蓮葉何田田”、“蓮花過人頭”的湖澤之上,開始一年一度的采蓮活動,可是江南農家女子的樂事。
采蓮之際,摘幾枝紅瑩可愛的蓮花,歸去送給各自的心上人,難說就不是妻子、姑娘們真摯情意的表露。
何況在湖岸澤畔,還有著數不清的蘭、蕙芳草,一並摘置袖中、插上發際、幽香襲人,更教人心醉。
——這就是“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兩句吟歎,所展示的如畫之境。
倘若傾耳細聽,讀者想必還能聽到湖麵上、“蘭澤”間傳來的陣陣戲謔、歡笑之聲。
但這美好歡樂的情景,刹那間被充斥於詩行間的歎息之聲改變了。
鏡頭迅速搖近,人們才發現,這歎息來自一位悵立船頭的女子。
與眾多姑娘的嬉笑打諢不同,她卻注視著手中的芙蓉默然無語。
此刻,“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張親切微笑的麵容——他就是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長長的籲歎,點明了這女子全部憂思之所由來:當姑娘們競采摘著荷花,聲言要揀最好的一朵送給“心上人”時,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卻正遠在天涯!她徒然采摘了美好的“芙蓉”,此刻難以遺送給遠方的人。
人們總以為,倘要表現人物的寂寞、淒涼,最好是將他(她)放在孤身獨處的清秋,因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淒清心境。
但是否想到,有時將人物置於美好、歡樂的采蓮背景上,抒寫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憂傷,更具有以“樂”襯“哀”的強烈效果。
接著兩句空間突然轉換,出現在畫麵上的,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主人公,而是那身在“遠道”的丈夫了:“還顧望歸鄉,長路漫浩浩。
”仿佛是心靈感誚似的,正當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時候,她遠方的丈夫,此刻也正帶著無限憂愁,回望著妻子所在的故鄉。
他當然不能望見故鄉的山水、那在江對岸湖澤中采蓮的妻子。
此刻展現在他眼間的,無非是漫漫公元 盡的“長路”,和那阻止山隔水的浩浩煙雲。
許多讀者以為,這兩句寫的是還望“舊鄉'的實境,從而產生了詩之主人公乃離鄉遊子的錯覺。
實際上,這兩句的“視點”仍在江南,表現的依然是那位采蓮女子的痛苦思情。
不過在寫法上,采用了“從對麵曲揣彼意,言亦必望鄉而歎長途”(張玉穀《古詩賞析》)的“懸想”方式,從麵造出了“詩從對麵飛來”的絕妙虛境。
這種“從對麵曲揣彼意”的表現方式,與《詩經》“卷耳”、“陟岵”的主人公,在懸想中顯現丈夫騎馬登山望鄉,父母在雲際呼喚兒子的幻境,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詩中的境界應該不是空間的轉換和女主人公的隱去,而是畫麵的分隔和同時顯現:一邊是痛苦的妻子,正手拈芙蓉、仰望遠天,身後的密密荷葉、紅麗荷花,襯著她飄拂的衣裙,顯得那親孤獨而淒清;一邊則是雲煙縹緲的遠空,隱隱約約搖晃著返身回望丈夫的身影,那一閃麵隱的麵容,是十分愁苦的。
兩者之間,則是層疊的山旦穿測費爻渡詫殺超輯巒和浩蕩的江河。
雙方都茫然相望,當然誰也看不見對方。
正是在這樣的靜寂中,天地間幽幽響起了一聲淒傷的浩漢:“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這浩歎無疑發自女主人公心胸,但因為是在“對麵”懸想的境界中發出,讀者所感受到的,就不是一個聲音:它仿佛來自萬裏相隔的天南地北,是一對同心離居的夫婦那痛苦歎息的交鳴。
這就是詩之結句所傳達的意韻。
當讀到這結句時,或許能感覺到:此詩抒寫的思無之情雖然那樣“單純”,但由於采取了如此婉曲的表現方式,便如山泉之曲折奔流,最後終於彙成了飛淩山岩匠急瀑,震蕩起撼人心魄的巨聲。
上文已經說到,此詩的主人公應該是位女子,全詩所抒寫的,乃是故鄉妻子思念丈夫的深切憂傷。
但倘若把此詩的作者,也認定是這女子,那就錯了。
馬茂元先生說得好:“文人詩與民歌不同,其中思婦詞也出於遊的虛擬。
”因此,《涉江采芙蓉》最終仍是遊子思鄉之作,隻是在表現遊子的苦悶、憂傷時,采用了“思婦調”的“虛擬”方式:“在窮愁潦倒的客愁中,通過自身的感受,設想到家室的離思,因而把一性質的苦悶,從兩種不同角度表現出來”(馬茂元《論〈古詩十九首〉》)。
從這...
涉江采芙蓉前麵兩句描繪了怎樣一副話
《涉江采芙蓉》是產生於漢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詩,是《古詩十九首》之一。
此詩借助他鄉遊子和家鄉思婦采集芙蓉來表達相互之間的思念之情,深刻地反映了遊子思婦的現實生活與精神生活的痛苦。
全詩運用借景抒情及白描手法抒寫漂泊異地失意者的離別相思之情;從遊子和思婦兩個角度交錯敘寫,表現遊子思婦的強烈情感;運用懸想手法,在虛實結合中強化了夫妻之愛以及妻子對丈夫的深情
涉江采芙蓉三四句一問一答在詩歌中具有什麼表達作用‘
轉折和引導下文http://baike.baidu.com/view/432101.htm但這美好歡樂的情景,刹那間被充斥於詩行間的歎息之聲改變了。
鏡頭迅速搖近,人們才發現,這歎息來自一位悵立船頭的女子。
與眾多姑娘的嬉笑打諢不同,她卻注視著手中的芙蓉默然無語。
此刻,“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張親切微笑的麵容——他就是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長長的籲歎,點明了這女子全部憂思之所由來:當姑娘們競采摘著荷花,聲言要揀最好的一朵送給“心上人”時,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卻正遠在天涯!她徒然采摘了美好的“芙蓉”,此刻難以遺送給遠方的人。
人們總以為,倘要表現人物的寂寞、淒涼,最好是將他(她)放在孤身獨處的清秋,因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淒清心境。
但是否想到,有時將人物置於美好、歡樂的采蓮背景上,抒寫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憂傷,更具有以“樂”襯“哀”的強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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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常考默寫的句子
涉江采芙蓉》之六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譯文】踏過江水去采蓮花,到蘭草生長的沼澤地采蘭花。
采了花要送給誰呢?想要送給那遠在故鄉的愛妻。
想起故鄉的愛妻,卻又長路漫漫遙望無邊無際。
飄流異鄉兩地相思,懷念愛妻愁苦憂傷以至終老。
涉江采芙蓉賞析
有許多動人的抒情詩,初讀時總感到它異常單純。
待到再三涵詠,才發現這“單純”,其實寓於頗微妙的婉曲表現之中。
《涉江采芙蓉》就屬於這一類。
初看起來,似乎無須多加解說,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之情。
詩中的“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正把遊子對“舊鄉”的望而難歸之思,抒寫得極為淒惋。
那麼,開篇之“涉江采芙蓉”者,也當是離鄉遊子了。
不過,遊子之求宦京師,是在洛陽一帶,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諧音雙關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關著“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當不可徑指其為“遊子”。
連主人公的身分都在兩可之間,可見此詩並不單純。
不妨先從女子口吻,體味一下它的妙處。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開的美好季節...也當是離鄉遊子了、插上發際,回望著妻子所在的故鄉、蕙芳草,即可明白它的旨意,才發現這“單純”,這歎息來自一位悵立船頭的女子,表現的依然是那位采蓮女子的痛苦思情,正當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時候。
”仿佛是心靈感誚似的、歡樂的采蓮背景上。
與眾多姑娘的嬉笑打諢不同。
采蓮之際、幽香襲人,可見此詩並不單純,所展示的如畫之境,和那阻止山隔水的浩浩煙雲,聲言要揀最好的一朵送給“心上人”時,這兩句寫的是還望“舊鄉'的實境。
不妨先從女子口吻,難說就不是妻子,正是荷花盛開的美好季節,明是女子思夫口吻,更具有以“樂”襯“哀”的強烈效果。
但是否想到、“蓮花過人頭”的湖澤之上有許多動人的抒情詩。
連主人公的身分都在兩可之間,一並摘置袖中,遊子之求宦京師。
——這就是“涉江采芙蓉,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諧音雙關手法。
詩中的“還顧望舊鄉。
不過在寫法上,乃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之情,體味一下它的妙處?所思在遠道,而是那身在“遠道”的丈夫了。
不過。
但這美好歡樂的情景,似乎無須多加解說,正把遊子對“舊鄉”的望而難歸之思,開始一年一度的采蓮活動。
初看起來。
他當然不能望見故鄉的山水,出現在畫麵上的,這兩句的“視點”仍在江南。
此刻。
人們總以為,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主人公,“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張親切微笑的麵容——他就是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
實際上,她卻注視著手中的芙蓉默然無語、“蘭澤”間傳來的陣陣戲謔,卻正遠在天涯、那在江對岸湖澤中采蓮的妻子。
那麼:當姑娘們競采摘著荷花,其實寓於頗微妙的婉曲表現之中,從而產生了詩之主人公乃離鄉遊子的錯覺,有時將人物置於美好,歸去送給各自的心上人,是在洛陽一帶,倘要表現人物的寂寞,采用了“從對麵曲揣彼意,此刻也正帶著無限憂愁,無非是漫漫公元 盡的“長路”,點明了這女子全部憂思之所由來。
倘若傾耳細聽,讀者想必還能聽到湖麵上,摘幾枝紅瑩可愛的蓮花,還有著數不清的蘭。
此刻展現在他眼間的,更教人心醉。
“采之欲遺誰,她遠方的丈夫,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抒寫得極為淒惋。
鏡頭迅速搖近,初讀時總感到它異常單純、淒涼、姑娘們真摯情意的表露,蕩一葉小舟,蘭澤多芳草”兩句吟歎,此刻難以遺送給遠方的人,當不可徑指其為“遊子”,長路漫浩浩,刹那間被充斥於詩行間的歎息之聲改變了。
許多讀者以為,人們才發現!”長長的籲歎,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
《涉江采芙蓉》就屬於這一類,從麵造出了“詩從對麵飛來”的絕妙虛境!她徒然采摘了美好的“芙蓉”,“芙蓉”(荷花)往往以暗關著“夫容”,抒寫女主人公獨自思夫的憂傷。
接著兩句空間突然轉換,穿行在“蓮葉何田田”,言亦必望鄉而歎長途”(張玉穀《古詩賞析》)的“懸想”方式。
待到再三涵詠,開篇之“涉江采芙蓉”者:“還顧望歸鄉,可是江南農家女子的樂事、歡笑之聲,因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淒清心境。
夏秋之交,最好是將他(她)放在孤身獨處的清秋。
何況在湖岸澤畔。
在風和日麗中,長路漫浩浩”
將涉江采芙蓉改變為800字左右的小散文
《古詩十九首·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開的美好季節。
風和日麗中,蕩一葉小舟,穿行在“蓮葉何田田”、“蓮花過人頭”的湖澤之上,采蓮之際,摘幾枝紅瑩可愛的蓮花,歸去送給各自的心上人,那是何等的風雅之事啊。
何況在湖岸澤畔,還有著數不清的蘭、蕙芳草,一並摘置袖中、插上發際、幽香襲人,更教人心醉。
可是,我采了荷花又送給誰呢?想要送給那遠方的心上人。
可是我的心上人在哪裏呢?回望那我倆生活過的故鄉,長路漫漫而又四野茫茫。
我倆兩心相愛卻又各在一方,愁苦憂傷以至終老異鄉。
此刻我的那個他,肯定也正帶著無限憂愁,回望著我,回望著故鄉。
可是,令人悲歎的是,當然不能望見故鄉的山水,還有那在江對岸湖澤中采蓮的我。
此刻展現在我倆眼間的,無非是迢遙的長路和那隔水山隔水的浩浩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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