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源上講上海話屬於吳語,吳語有數千年曆史,現代吳語比較接近中古漢語。普通話來源於滿清官話,隻有幾百年的曆史。
所以上海話和普通話在詞彙、語法、發音上都有著相當大的差別。
“境內外各種關於漢語發展史的研究論著一致指出,漢語語音在宋元易代前後發生過一次重大而影響深遠的變化。北方原金朝統治區內的主流語言較之北宋時的官方語言產生了如下差異:全濁音聲母依據聲調(原聲調)轉化為阿爾泰語係中相對應的送氣清音和不送氣清音;與入聲有緊密關聯的複雜的輔音韻尾歸並轉化,成為簡單的元音韻尾和鼻音韻尾,入聲在北方從此消亡;大量平舌擦音和舌頭音變為阿爾泰語係語言中特有的翹舌擦音;部分原來的入聲非重讀變調音轉變為新的讀法——輕聲;兒化音發展成熟。這種新興的語音結合從契丹、女真、蒙古語借用來的大量動詞、形容詞、代詞和介詞以及簡化了的漢語語法,成為了一個新的語種——官話。
隨著元滅南宋、統一中國,官話方言漫過原先的宋金邊界向長江流域及以南地區擴展傳播,進入湘語、吳語這兩種南方漢語的使用地區,與它們交叉折衷,形成西南官話和江淮(下江)官話這兩種分支,並憑借政治優勢,深刻地影響了吳、湘、粵、贛、客、閩等南方漢語的語音、語彙和語法,在數百年間推動著江淮官話——吳語、西南官話——湘語之間的地理界線向對方地域分別移動了數百公裏和一千多公裏,從而形成了今天中國漢語語種地理的基本格局。
明代先後以朱元璋故裏的江淮官話和北平地區的華北官話作為官方語言;清代女真族第二輪湧入中原,進一步胡化華北官話的語音,大量清洗官話中的古漢語詞彙,致使言文脫離現象日趨嚴重,最終奠定今天北方漢語以及日後的普通話的基礎。
南方漢語在此期間也遵循語言發展的自然規律小步變化,但基本上保持了曆代南遷漢人帶來的古漢語傳統。南方漢語在曆史上也受到了非漢族語言(古代當地其他漢藏語係語言和南亞語係語言)的影響,但這種影響猶如近代美國英語受印地安語影響那樣,隻是弱勢語言對侵入的強勢語言的反滲透,並沒有改變其主體的純粹性。吳語和湖南城步苗族自治縣的舊湘語保留了十三世紀以前漢藏語係語言區別於阿爾泰語係通古斯語族語言的重要標誌:全濁音,即保留了輔音三分體係p-ph-b/t-th-d/tz-ts-dz/tc-ch-dzh/k-kh-g/?-小舌h-h和二分的s-z/sh-rh(3),避免了淪為世界語言大家庭中偏僻孤立的通古斯語語音體係的俘虜,從而成為可以輕鬆駕馭ph-b、p-ph、p-b等多種二分語音體係的穿梭工具,以上是江浙人和少數湖南人學習外語容易讀準輔音的緣故。粵語保留了非常完整的輔音韻尾(入聲賴之而存);六種南方漢語都保留了古漢語的連續變調法則,多多少少地保留了古入聲和古上聲,這在日、朝、越等外語的漢語借詞的讀音中都找得到對應。事實證明“六語”地區的學生學習外語時對短元音和調核(重音)現象的掌握能力強於官話地區的學生,緣故在此。
南方漢語保留了大量的古漢語詞彙和一部分古代語法,是研究中國古代文化和追溯古典人文傳統的重要資料。南方漢語內部的巨大差異,源於漢族南遷的批次差異以及受官話影響的程度差異。另外,清政府取得中國統治地位後,由於尊崇漢族文化的心理和對漢語規律的陌生,並沒有貿然推翻古漢語作為統一書麵語言的地位,言文不一致的格局一直保持到二十世紀初。
辛亥革命以後,“很多人考慮中國進入世界文明的問題,於是認識到統一的官方用語的重要作用”(美國語言學家Jerry Norman語),眾多漢語標準語的方案被提出並爭議。早先較流行的調和折衷武漢、西安、北平、南京等地語音的“雜燴”方案最終音宣傳力度不夠、不為保守勢力接納而流產;後起的“懶惰”的方案以原滿清帝國首都的北京話為基礎、“去掉一些土話、並加進少許其他地方的用語”(出處同上),因簡單通俗並且極大程度上遷就現狀而被普遍接受。這種統一的“書麵化口語”最終在官話占絕對優勢的北洋政府時代的首都趁著五四反帝運動的社會激動情緒擊潰了與南方漢語有著血脈聯係的古代漢語,成為教育界“憤青”和左翼政治勢力用以標誌自身“革命性”的無形徽章。南方漢語也因“落後”、“不合潮流”而淪為棄兒,成為“革命”的對象。 ”
哪些地方的方言和普通話區別大
“漢語方言粗分為官話和非官話兩大類來說明。官話分布在長江以北地區和長江南岸九江與鎮江之間沿江地帶以及湖北、四川、雲南、貴州4省,包括北方官話、江淮官話、西南官話幾個方言區。官話區域的麵積占全國3/4,人口占全國2/3。官話方言內部的一致程度比較高。從哈爾濱到昆明,相距3000公裏,兩地的人通話沒有多大困難。非官話方言主要分布在中國東南部,包括吳方言(江蘇南部,浙江大部)、贛方言(江西大部)、湘方言(湖南大部,廣西壯族自治區北部)、粵方言(廣東大部,廣西壯族自治區東南部)、閩方言(福建,台灣,廣東的潮州、汕頭、海南地區)、客家方言(廣東省東部和北部,福建西部,江西南部,台灣)。非官話區域比官話區域麵積小,可是方言差別大,彼此一般不能通話,甚至在同一個方言區內部(例如浙南吳方言與蘇南吳方言之間、福州話和廈門話之間),交談都有困難。”“方言有各自的分布通行地域,每個方言內部又可再分區劃片,從而構成了漢語方言複雜,南北互不相通的語言狀態。”
普通話西南官話發音與廣東話 閩南話 上海話同屬漢方言 怎麼差異較大 發音不同
漢方言係列多,雜。
單是廣東話和閩南離得很近,發音就完全不同。
而我們閩南語係,裏麵又有幾十種發音,裏麵似通又不通。
同時閩南語的潮汕話和台語,我們潮汕人聽得懂小部分台語,但是又發音很多不同。
別說是遍布各地的方言。
普通話 不是 上海話
因為首都在北方,不是南方。南北文化差異的緣故,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北方人喜歡看相聲,南方人喜歡看滑稽戲。北方人喜歡的東西,南方人不一定受歡迎。北方捧出個小沈陽,南方捧出個周立波。各個地區的人看出來的眼光不一樣的,這就叫地域特色,地方文化傳統。
你去吳語吧問問,那裏是江南同胞們正在討論上海話俚語等傳統文化,江南的兄弟們包括上海在內,傳承的是吳越文化,上海話源於吳越文化,屬於吳語區的。
這是吳語吧鏈接:
http://tieba.baidu.com/f?kw=%CE%E2%D3%EF&fr=ala0
方言的內容以及方言與普通話的區別是什麼?
方言與普通話的區別:
1、方言是我國漢民族聚集區的某一區域的語音,是該區域內的本地人沿襲下來的,並長期共同使用的一種有獨特發音特點且有別於其他區域發音特點的語音。其特點是:
(1)具有區域性;是某一區域內地當地人的通用語。
(2)具有區域獨特性;方言的發音有區域特色,如江浙方言n-l 不分,一律發[ l ];山西方言平翹不分,前後鼻音部分一律發後鼻音等。
(3)沿襲了古代漢語的發音特點;如入聲字、廣東粵語的[m]。
(4)具有排他性;不同方言區的人員在口語交流中會有聽不懂或誤解情況的發生。
2、普通話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方言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白話文作品為語法規範漢民族的共同語言,同時又是全國各地區和各族人民的通用語。其特點是:
(1)具有法律地位,《中華人民共和國通用語言文字法》規定了普通話說國家語言。
(2)具有融合性;如方言詞彙的融合性。
(3)具有傳承性;普通話是傳承了中國曆代的民族共同語的文化遺產。
(4)具有通用性;是不同民族和不同地域人們溝通交流使用的語音。
上海話的特點!!!
上海話的曆史隻有七百多年,比蘇州話和鬆江話的曆史要短得多,但是上海話是一個非常有特色的方言,這是由上海獨特點地理環境和曆史的獨特機遇所決定的。原來上海處於長江三角洲的灘頭,所謂“上海灘”是對它的最合適當稱呼,它是遠離府治的鄉村僻地,處於經濟發達地域的邊緣。曆史上蘇州府和嘉興府是兩個大府,經濟發達,文化繁榮,鬆江府卻比較落後,而上海地區又是在近海灘,所以就整個鬆江地域的方言來說在太湖片裏發展是很緩慢地,上海方言更為古老。它保留著許多鬆江方言留給它的很古老的語音和詞語。然而,上海又麵臨東海,碰上了特殊的機遇,1843年上海被迫開埠以後,成為一個自由發展的租界,有相當長時間的市民自治,使上海迅速變成一個國際大都市、金融中心,龐大移民和高速經濟的衝刷,使上海話一躍成為太湖片吳語區發展最快的語言。近一百五十年來,上海話和上海這個城市一樣突飛猛進,上海話中的一些要素在短短的兩三代人裏就可以看到較重大的變化軌跡,這在國內的近代語言發展史上是獨一無二點。
概括地說,上海話有以下幾個明顯的特點:
一 新舊交雜語言跨越度遠
上海雖然隻有七百年的曆史,但是鬆江地區的人類活動卻又六千多年的曆史,上海的初民從鬆江移來,加上上海地區曆史上語言發展緩慢,原江南地區語言中不少古老的語音、詞語一直保留至今。比如上海話裏“鋸子”讀如“蓋子”、“五虛六腫”中的“虛”讀如“嗨”,這都是中古早期江東方言在今江南的遺留。上海話裏的“角落”就是“角”、,“雞殼落”中的“殼落”就是“殼”,為什麼會有兩種說法呢?這是上古漢語存在複輔音的證明,即[kl]這個複輔音現還遺留於上海話裏,有時讀[klo?],有時分成兩個音節讀作[ko?lo?],有時單輔音化讀為[ko?]。上古有[kl]這個複輔音還可在漢字的形聲字裏找到證據。如“格、胳”的聲母現讀[k],“絡、洛”的聲母現讀[l]。在老年人的老派語音中,“幫”、“端”的聲母不是讀[p]、[t]的,而是讀一種伴有濃重鼻音的縮氣濁音[’b]、[’d],這種縮氣音現在浙南慶元、仙居等山區才有,在壯侗語裏還有這種音。壯族、侗族人都是古越人即古代百越民族的後裔,百越語音的縮氣音作為一種語言底層還長久保留在上海話的主要聲母中。這些例子說明上海語音裏還保留著很古老的因素。近一點的例子,比如上海話裏“龜、貴、鬼”白讀都讀[ʨy],讀如“舉”,不讀“桂”;“虧”[ʨhy](吃虧)讀如“區”,又讀如“奎”;“櫃(櫃台)、跪”[ʥy]都讀如“距”;“圍(圍巾)”[y]讀如“雨”,“喂(喂飯)、圩[y]”讀如“迂”,不讀如“為”、“委”。在鄉村有的地方,“歸去”(回去)還讀如“居去”,“鮭魚”還讀如“舉五”,“鍾馗”讀如“鍾具”,這最後幾個讀音在太湖片吳語區裏是保留最老的發音了。但是,語音的快速合並,上海話又是跑在最前麵的,如“碗”“暗”不分,“官”、“幹”不分;“圓”、“雨”不分,“權”、“具”不分,“出書”與“拆尿”不分,“石頭”與“舌頭”不分,這些都是上海話裏首先發生的,走在其他吳語方言的前頭。上海話的入聲韻是吳語中保留最全的。在鄉下老年人中,“客[kh??k]”、“掐[khæ?]”、“刻[kh∧k]”、“渴[khœ?]”、“磕[khe?]”、“殼[khɔk]”、“哭[khok]”都不同音,即有七個基本韻,發展到現在城區的青少年,合並到隻餘下二個了,“客=掐=刻=渴=磕[khɐ?]、殼=哭[kho?]”。上海話的韻母從19世紀中葉開埠時的62個,歸並到20世紀末新派隻有32個,就在四代人中完成,這種語音上的跨度也是其他方言中沒有發生過的。上海城裏語音的內部差異很大,不同身份不同年齡的人說著不同發展層次口音頗不相同的上海話,彼此常常覺察到差異,但也沒感到有什麼交際障礙。偶然發生理解錯誤也是有的。如有一個老上海在《新民晚報》上發表一篇文章批評公共汽車上青年售票員把“烏魯木齊路”叫成“麥琪路”,因為“麥琪路”是原來殖民主義者取的舊路名。其實是他聽錯了,該售票員叫的是簡稱“木齊路”(雙音節化傾向),那是新派語音[A]、[o]開始接近,[ʑ]向[ʥ](“齊”的聲母)合並對結果(齊=琪)。又有一次有人在報上批評越劇青年名演員趙誌剛在領獎時說“今天我撈到獎了”,言語不夠文明。其實趙誌剛是說“我拿到了獎”,“拿”字的讀音在年輕人口中已從[nE]演變為[nɔ],與“撈”字音[lɔ]相近。那位長者是聽錯了。現在[nɔ]倒是恢複了上海話的舊音,1862年麥高溫記“拿”的音就是[nɔ]。老派、新派不管哪一派,在上海都沒法成為權威左右別人的說話了。
二 南北融會語言寬容度高
上海成為商埠之後,全國各地的移民彙集上海,他們的語言勢必對上海話產生一定的影響,特別是江浙人多,語言也和上海話相近,對上海話的影響最大。南北語言在上海交彙,在自由的交際中,不少詞語在上海生根,融入上海話,使上海話裏的同義詞特別多。比如表示“合在一起”的副詞有“一共、一總、總共、共總、統總、攏共、一共攏總、一齊、一齊辣海、一齊攏總、一齊拉起、一齊勒化、一塌括子、亨八冷打、國落三姆”等,其中“一共”、“總共”來自北方話共同語;“一齊、一齊辣海、一齊拉起、一齊勒化”則出自本土,現在在上海農村還在用,城裏多已不說。“攏總、攏共”等多用於浙江籍人;“亨八冷打”來自閩粵語,“國落三姆”來自寧波腔的洋涇浜英語“all sum”,最初的讀法是“和路三姆”;“一共攏總”曾在40-60年代的上海很常用,現在說“一共、共總、一共辣海、一塌括子”比較多。
常用詞的多樣化是上海話寬容度高的一種表現,它使生活在上海的外地人容易聽懂近於家鄉話的上海話。再舉幾個例子:在上海話裏,“一定”有“一定、肯定、準定、一準、板、板定、定計、定規”等同義詞;“大約”有“大約、大概、作興、大約莫、大約莫作、大約光景、約莫光景”等;“忽然”有“忽然、突然、突然間、突然之間、忽聲能、著生頭、著末生頭、著生頭裏、辣末生頭”等。又如方位詞“後頭”有“後頭、後底頭、後底、後麵、後麵頭、後頭起、背後頭、屁股頭”;“外頭”有“外勢、外首、外頭、外麵、外麵頭、外底頭”等。“慢慢地”有“慢慢叫、慢慢能、慢慢介、慢慢能介、慢慢能個”。在20世紀60年代以後,上海話漸漸放棄不少自己方言中較土氣的常用詞,一些吳語中的通用形式取勝,如放棄“戶蕩”、“場化”而通用“地方”。
上海方言詞中可以包容不少別的方言的用詞。比如山東人來上海賣“大餅”,上海話詞彙中就加上一個叫“大餅”的詞,而且“大”不讀“度”音而讀如近山東音的“da”。又如蘇北人在上海賣“油饊子”,上海人就在自己的語言裏加了個“饊”字,讀如“散”,蘇北人把上海人叫“絞捩棒”的食物稱為“脆麻花”,上海人也叫它“脆麻花”,就連“麻花”讀音也跟作“mahua”,不讀“moho”;廣東人賣“魚生粥”、“雲吞麵”,“魚生”一詞上海人叫“生魚”的,原不讀正偏式的“魚生”,“雲吞”與“餛飩”本是各地讀音不同而形成的不同寫法,上海人都把它們照搬來用;在上海的寧波人把“百葉”叫“千張”;把“幹菜”叫“菜幹”,上海人也拿來就用。上海話可以吸收其他方言的第一級的常用詞使用或取代自己的常用詞,如吸收寧波話的“阿拉”替代了老上海話的第一人稱複數“我伲”,“高頭”、“窗門”也大有取代“浪向”、“窗”之勢,“老頭”、“老太”的連讀聲調也用了寧波音。不是歧視或排斥、而是可以較隨意地吸收來滬移民的生活用語,以至改造自己,這也充分說明上海人說話海納百川的氣魄。
三 領導標新語言自由度強
上海市民領導標新的市民意識,造就了充滿活力的上海話。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那些年代裏,上海經濟飛速發展,從國外來的新鮮事物層出不窮,當時簡直是一個出新事物,上海人就造它一個新名詞,如“馬路、洋房、書局、報館、影戲院、卡車、三輪車、足球、高爾夫球、俱樂部、博物館、幼稚園、自來水、雪花膏、橡皮筋、拍紙薄”等等。隨著書局報館的興起,很多音譯或意譯的外來詞如“沙發、咖啡、啤酒、幽默、細胞”等也都通過在上海創辦的書報雜誌傳播到全國各地進入共同語。民間用語也常常趕時髦,如上海最早通電車,有了“電車”一詞,當時都是有軌道,緊接著上海人就把人臉部額上的皺紋叫“電車路”,又把步行稱作“十一路電車”。上海自從有了交易所後,從“算盤”上引申擴用開來“開盤”和“收盤”兩個詞用於交易,定價格就成了定“盤子”、即有“明盤”、“暗盤”之別,於是欺生加碼的客盤(對客邊人即外地人)和“洋盤”(對外國人)應運而生。再發展,化了冤枉錢的外國人被稱為“洋盤”,後來幹脆把“外行不識貨”、“上當不察覺”的“阿木靈”都叫成“洋盤”。這種靈活造詞和用詞的發散性思維,不能不說是在上海這個海派社會的氛圍裏造就的。
上海文化的另一個特點,是麵向海外,中西合璧,兼收並蓄。上海話對於外來詞是積極引進的。在20世紀初曾領風氣之先,引進了大量的日語詞語,又造出了一大批音譯詞,以至有的類後綴也自外語中來,如“癟三、紅頭阿三”的“三”,“小刁碼子、三光碼子”的“碼子(moulds)”。又如稱某人“老克拉”,“克拉”是“經典classics”中來的,稱“辦法、竅門”的“挖而勢”是“ways”,還一度產生了聞名全球隊“洋涇浜語”。現在在青年中說上海話時夾雜洋話詞語的現象也時而可見。這種“拿來主義”的習慣使上海話總是走在新潮裏,利於推動社會現代化。
上海市民使用語詞還表現出其不同使用對象的層次性,在同義的詞語或語句麵前,各說各話而互不幹涉,在老百姓中,說話是平等的,沒有什麼權威的用法,不講究規範性。有說新的“飛機浪吊大閘蟹——懸空八隻腳”,也有說舊的“四金剛騰雲——懸空八隻腳”。有說“酷”的,也有說“嗲”說“靈”的,傳統和新潮並舉,俚俗和正規同行。
中國南北方言在語法上也有許多分歧,這裏用那裏不用的,在上海話裏卻可以和平共處。如可以用點頭或搖頭代替答問道“是非問句”,在漢語裏大致有四種形式:1,V嗎;2,V不V;3,V不;4,可V(“V”為動詞)。在許多比較單純的方言中,往往隻用其中一種來提問。如蘇州話隻用“可V”式,杭州話、紹興話隻用“V不V”式,宜興話隻用“V不”式,嘉興話隻用“V嗎”式。但是,在上海方言中,這四種形式及其混合式都可以自由說。如“儂是學生伐?”“儂是勿是學生?”“儂阿是學生?”“儂是學生勿啦?”及“儂阿是學生伐?”“儂是學生阿是伐?”“儂是學生,是勿是?”甚至英語的反意問句的形式如“儂勿是學生,是伐?”上海人也用。所以到上海來的外地人,不論他是何地人,問的話是哪種形式,在上海都能交際,上海人都聽得懂。於是,正像人們在上海搞經濟活動很潤滑那樣,問話也很自由,上海話也在此種紛繁交際的環境下養成了寬大的自由度。
漢語中一種常用的帶兼語形式的“V1+人+物+V2”句子,其語序原來在上海話裏隻有一至兩種表達形式。後來,在各地移民方言的影響下,也變得很自由,隻要在語義上不造成歧義,下麵六種說法都可以:“買好小菜撥伊吃”、“買撥伊吃好小菜”、“買撥伊好小菜吃”、“買好小菜伊吃”、“好小菜買撥伊吃”、“好小菜買伊吃”。由此可見在上海話中語言的組裝能力之強和上海話容納各地說話習慣的靈活性。
四 統散並舉語言變通度大
許多上海人現在都會操雙語,如又會說上海話,又會所其原家鄉話。像有些原籍蘇北的上海人在自己的社區裏說蘇北話,而與別的人或在比較正式的交際場合說上海話。如今,多少上海人都會說普通話。這種根據說話的不同場合或不同對象,可以不斷地轉換雙語或多語的現象,在上海社會交際中已司空見慣。這就為不同語言間的雜交和互相吸收長處形成了一個良性的環境。上海的語言環境能分能合,人們在不同場合中組裝著不同層麵的上海話。跟祖父母說老派的,跟老朋友說俚俗的,跟年輕新朋友說新潮的,跟老師同事說“正宗規範”的,在會議上說書麵化的,跟白領說帶洋詞語的,跟股民說帶行情流行語的,在正式場合、媒體話筒前就說普通話。久住上海的不少上海人說帶有許多上海話詞語或語音特點的“上海普通話”,如“這部片子好看得來”、“我弄不來的”、“你去不啦”、“這裏有個洞洞眼”、“他不大開心,我倒老篤定的”,連公共汽車的報站器中把“車兒拐彎了,請拉住扶手”說成“車輛要轉彎,扶手請拉好”。還有什麼“體育場調頭”、“開門請當心”等都是普通話的上海變體,更別說“zh、ch、sh、r”和“z、c、s、l”不分了;不久前才來上海的外地人又說著剛學到不多的帶上海詞語的“普通上海話”,如“趕明兒咱們去南京路白相!”但大家都可以聽懂可以交流。上海話就在此開放的環境中變革著,變得更有生氣,在必要處更簡化更公約數化,在一些特別場合又更有區別更細膩,有統一,有分散,形成了一種有豐富層次的社會方言。
參考資料:http://travel.eastday.com/newshtml/200604/200604281139607.html
地方方言和普通話語法上有什麼不同?
地方方言因地域的不同而千差萬別,因此要想說清楚這個問題,得出版一套《各地方言與普通話在語法上的差異》的專著才行,在這裏用三言兩語是不可能完全說清楚的。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僅舉幾個例子說明一下確實存在一定的差異:
一、語法上的差異
1. 語序上的差異
粵語中的副詞多用於動詞後。如,“你走先。”
“先”是副詞作狀語,在普通話中應用於動詞前。如,“你先走。”
2. 廣州街頭垃圾箱提醒:“倒垃圾請入內(編者語:垃圾與人一起入內)。"
普通話語序:“請將垃圾倒入垃圾箱。”
3.山西方言:“天熱咧不?”
普通話:“天熱不熱?”
二、詞彙使用上的差異
1. 普通話:昨天
山西太原方言:夜天、夜來
山西離石方言:夜裏
山西大同方言:夜你個
山西朔州方言:夜來、夜兒
山西忻州方言:夜來
山西長治方言:夜來
山西晉城方言:夜來
山西臨汾方言:夜兒個
山西運城方言:夜兒個,昨天
2. 普通話:可愛
山西方言:切塌
3. 普通話:太陽
山西太原方言:陽婆
山西離石方言:日光兒
山西大同方言:日頭
山西朔州方言:日頭、陽婆
山西忻州方言:陽婆、爺爺
山西長治方言:老爺兒、日頭
山西晉城方言:日頭
山西臨汾方言:爺窩兒
山西運城方言:日頭
4. 普通話:沒有
粵語:冇
這方麵的差別大多了,僅舉幾例,引以為正。
蘇州話與上海話有什麼區別?
蘇州話和上海話都屬於吳語太湖片蘇滬嘉小片 差別不大 互相可以通話
差別主要在聲母上蘇州話分尖團 新上海話不分
韻母新上海話很多都合並 而蘇州話區分
音調蘇州話比新上海話多 調值也不同
詞彙上也有一些差別
可以這麼理解 蘇州話是經典北部吳語 上海話是吳語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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