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遊桂林一首詩
登山一馬當先,豈敢冒充少年
隻因恐怕落後,所以拚命向前。
------梁思成1961年寫於桂林疊彩山。
因為時代的原因,這首詩藝術上並沒什麼亮點,所以不太被人提起。有人認為反映了作者緊跟時代要求上進的心態,也有人結合梁思成後來**中積極參與&批判吳晗的舉動,認為是作者喪失知識分子獨立思考精神的表現。
林徽因為梁思成或金嶽霖寫過詩嗎
我們所知道的林徽因詩作裏,好像是沒有,但是私下裏她是不寫過,沒有錄入文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林徽因的詩詞和著作有那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小說《九十九度中》《那一晚》 《誰愛這不息的變幻》《仍然》《激昂》《一首桃花》《山中一個夏夜》《笑》《深夜裏聽到樂聲》《情願》及短篇小說《窘》,《一天》《激昂》《晝夢》《瞑想》等詩篇幾十首;話劇《梅真同他們》;短篇小說《窘》。《九十九度中》等;散文《窗子以外》《一片陽光》等。其中代表作為《你是人間四月天》,小說《九十九度中》。《林徽因詩集》(1985) baike.baidu.com/view/9084.htm#4
梁思成 林徽因 的著作和詩歌有哪些
梁思成書目[opac.nlc.gov.cn] 林徽因書目[opac.nlc.gov.cn] 主要成就在建築學方麵
求林徽因的詩歌
笑
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
和唇邊渾圓的旋渦。
豔麗如同露珠,
朵朵的笑向
貝齒的閃光裏躲。
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
水的映影,風的輕歌。
笑的是她惺鬆的鬈發,
散亂的挨著她的耳朵。
輕軟如同花影,
癢癢的甜蜜
湧進了你的心窩。
那是笑——詩的笑,畫的笑:
雲的留痕,浪的柔波。
深夜裏聽到樂聲
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
輕彈著,
在這深夜,稠密的悲思;
我不禁頰邊泛上了紅,
靜聽著,
這深夜裏弦子的生動。
一聲聽從我心底穿過,
忒淒涼
我懂得,但我怎能應和?
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樣,
太薄弱
是人們的美麗的想象。
除非在夢裏有這麼一天,
你和我
同來攀動那根希望的弦。
情願
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
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
或流雲一朵,在澄藍天,
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
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
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
在黃昏,夜班,躡著腳走,
全是空虛,再莫有溫柔;
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
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
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
這些個淚點裏的情緒。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閃光,一息風更少
痕跡,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經在這世界裏活過。
仍然
你舒伸得象一湖水向著晴空裏
白雲,又象是一流冷澗,澄清
許我循著林岸窮究你的泉源:
我卻仍然懷抱著百般的疑心
對你的每一個映影!
你展開象個千辨的花朵!
鮮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
那溫存襲人的花氣,伴著晚涼:
我說花兒,這正是春的捉弄人,
來偷取人們的癡情!
你又學葉葉的書篇隨風吹展,
揭示你的每一個深思;每一角心境,
你的眼睛望著我,不斷的在說話:
我卻仍然沒有回答,一片的沉靜
永遠守住我的魂靈。
山中一個夏夜
山中一個夏夜,深得
象沒有底一樣;
黑影,鬆林密密的;
周圍沒有點光亮。
對山閃著隻一盞燈———兩盞
象夜的眼,夜的眼在看!
滿山的風全躡著腳
象是走路一樣;
躲過了各處的枝葉
各處的草,不響。
單是流水,不斷的在山穀上
石頭的心,石頭的口在唱。
均勻的一片靜,罩下
象張軟垂的幔帳。
疑問不見了,四角裏
模糊,是夢在窺探?
夜象在祈禱,無聲的在期望
幽鬱的虔誠在無聲裏布漫。
激昂
我要藉這一時的豪放
和從容,靈魂清醒的
在喝一泉甘甜的鮮露,
來揮動思想的利劍,
舞它那一瞥最敏銳的
鋒芒,象皚皚塞野的雪
在月的寒光下閃映,
噴吐冷激的輝豔;——斬,
斬斷這時間的纏綿,
和猥瑣網布的糾紛,
剖取一個無瑕的透明,
看一次你,純美,
你的裸露的莊嚴。
…………
然後踩登
任一座高峰,攀牽著白雲
和錦樣的霞光,跨一條
長虹,瞰臨著澎湃的海,
在一穹勻靜的澄藍裏,
書寫我的驚訝與歡欣,
獻出我最熱的一滴眼淚,
我的信仰,至誠,和愛的力量,
永遠膜拜,
膜拜在你美的麵前!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一句愛的讚頌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麵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篇鵝黃,你象;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深笑
是誰笑得那樣甜,那樣深,
那樣圓轉?一串一串明珠
大小閃著光亮,迸出天真!
清泉底浮動,泛流到水麵上,
燦爛,
分散!
是誰笑得好花兒開了一朵?
那樣輕盈,不驚起誰。
細香無意中,隨著風過,
拂在短牆,絲絲在斜陽前
掛著
留戀。
是誰笑成這百層塔高聳,
讓不知名鳥雀來盤旋?是誰
笑成這萬千個風鈴的轉動,
從每一層琉璃的簷邊
搖上
雲天?
記憶
斷續的曲子,最美或最溫柔的
夜,帶著一天的星。
記憶的梗上,誰不有
兩三朵娉婷,披著情緒的花
無名的展開
野荷的香馥,
每一瓣靜處的月明。
湖上風吹過,頭發亂了,或是
水麵皺起象魚鱗的錦。
四麵裏的遼闊,如同夢
蕩漾著中心彷徨的過往
不著痕跡,誰都
認識那圖畫,
沉在水底記憶的倒影!
題剔空菩提葉
認得這透明體,
智慧的葉子掉在人間?
消沉,慈淨——
那一天一閃冷焰,
一葉無聲的墜地,
僅證明了智慧寂寞
孤零的終會死在風前!
昨天又昨天,美
還逃不出時間的威嚴;
相信這裏睡眠著最美麗的
骸骨,一絲魂魄月邊留念,——
…………
菩提樹下清蔭則是去年!
黃昏過泰山
記得那天
心同一條長河,
讓黃昏來臨,
月一片掛在胸襟。
如同這青黛山,
今天,
心是孤傲的屏障一麵;
蔥鬱,
不忘卻晚霞,
蒼莽,
卻聽腳下風起,
來了夜——
靜坐
冬有冬的來意,
寒冷像花,——
花有花香,冬有回憶一把。
一條枯枝影,青煙色的瘦細,
在午後的窗前拖過一筆畫;
寒裏日光淡了,漸斜……
就是那樣地
像待客人說話
我在靜沉中默啜著茶。
時間
人間的季候永遠不斷在轉變
春時你留下多處殘紅,翩然辭別,
本不想回來時同誰歎息秋天!
現在連秋雲黃葉又已失落去
遼遠裏,剩下灰色的長空一片
透徹的寂寞,你忍聽冷風獨語?
哭三弟恒
——三十年空戰陣亡
弟弟,我沒有適合時代的語言
來哀悼你的死;
它是時代向你的要求,
簡單的,你給了。
這冷酷簡單的壯烈是時代的詩
這沉默的光榮是你。
假使在這不可免的真實上
多給了悲哀,我想呼喊,
那是——你自己也明了——
因為你走得太早,
太早了,弟弟,難為你的勇敢,
機械的落伍,你的機會太慘!
三年了,你陣亡在成都上空,
這三年的時間所做成的不同,
如果我向你說來,你別悲傷,
因為多半不是我們老國,
而是他人在時代中碾動,
我們靈魂流血,炸成了窟窿。
我們已有了盟友、物資同軍火,
正是你所曾經希望過。
我記得,記得當時我怎樣同你
討論又討論,點算又點算,
每一天你是那樣耐性的等著,
每天卻空的過去,慢得像駱駝!
現在驅逐機已非當日你最理想
駕駛的“老鷹式七五”那樣——
那樣笨,那樣慢,啊,弟弟不要傷心,
你已做到你們所能做的,
別說是誰誤了你,是時代無法衡量,
中國還要上前,黑夜在等天亮。
弟弟,我已用這許多不美麗言語
算是詩來追悼你,
要相信我的心多苦,喉嚨多啞,
你永不會回來了,我知道,
青年的熱血做了科學的代替;
中國的悲愴永沉在我的心底。
啊,你別難過,難過了我給不出安慰。
我曾每日那樣想過了幾回:
你已給了你所有的,同你去的弟兄
也是一樣,獻出你們的生命;
已有的年輕一切;將來還有的機會,
可能的壯年工作,老年的智慧;
可能的情愛,家庭,兒女,及那所有
生的權利,喜悅;及生的糾紛!
你們給的真多,都為了誰?你相信
今後中國多少人的幸福要在
你的前頭,比自己要緊;那不朽
中國的曆史,還需要在世上永久。
你相信,你也做了,最後一切你交出。
我既完全明白,為何我還為著你哭?
隻因你是個孩子卻沒有留什麼給自己,
小時我盼著你的幸福,戰時你的安全,
今天你沒有兒女牽掛需要撫恤同安慰,
而萬千國人像已忘掉,你死是為了誰!
展緩
當所有的情感
都並入一股哀怨
如小河,大河,彙向著
無邊的大海,——不論
怎麼衝急,怎樣盤旋,——
那河上勁風,大小石卵,
所做成的幾處逆流,
小小港灣,就如同
那生命中,無意的寧靜
避開了主流;情緒的
平波越出了悲愁。
停吧,這奔馳的血液;
它們不必全然
都去造成眼淚。
不妨多幾次輾轉,溯洄流水,
任憑眼前這一切繚亂,
這所有,去建築邏輯。
把絕望的結論,稍稍
遲緩;拖延時間,——
拖延理智的判斷,——
會再給純情感一種希望!
月的憂愁
黃水塘裏遊著白鴨,
高粱梗油青的剛高過頭,
這跳動的心怎樣安插,
田裏一窄條路,八月裏這憂愁?
天是昨夜雨洗過的,山崗
照著太陽又留一片影;
羊跟著放羊的轉進村莊,
一大棵樹蔭下罩著井,又像是心!
從沒有人說過八月什麼話,
夏天過去了,也不到秋天。
但我望著田壟,土牆上的瓜,
仍不明白生活同夢怎樣的連牽。
雨後天
我愛這雨後天,
這平原的青草一片!
我的心沒底止的跟著風吹,
風吹:
吹遠了香草,落葉,
吹遠了一縷雲,象煙——
象煙。
無題
什麼時候再能有
那一片靜;
溶溶在春風中立著,
麵對著山,麵對著小河流?
什麼時候還能那樣
滿掬著希望;
披拂新綠,耳語似的詩思,
登上城樓,更聽那一聲鍾響?
什麼時候,又什麼時候,心
才真能懂得
這時間的距離;山河的年歲;
昨天的靜,鍾聲
昨天的人
怎樣又在今天裏劃下一道影!
秋天,這秋天
這是秋天,秋天,
風還該是溫軟;
太陽仍笑著那微笑,
閃著金銀,誇耀
他實在無多了的
最奢侈的早晚!
這裏那裏,在這秋天,
斑彩錯置到各處
山野,和枝葉中間,
象醉了的蝴蝶,或是
珊瑚珠翠,華貴的失散,
繽紛降落到地麵上。
這時候心得象歌曲,
由山泉的水光裏閃動,
浮出珠沫,濺開
山石的喉嗓唱。
這時候滿腔的熱情
全是你的,秋天懂得,
秋天懂得那狂放,——
秋天愛的是那不經意
不經意的淩亂!
但是秋天,這秋天,
他撐著夢一般的喜筵,
不為的是你的歡欣:
他撒開手,一掬瓔珞,
一把落花似的幻變,
還為的是那不定的
悲哀,歸根兒蒂結住
在這人生的中心!
一陣蕭蕭的風,起自
昨夜西窗的外沿,
搖著梧桐樹哭。——
起始你懷疑著:
荷葉還沒有殘敗;
小劃子停在水流中間;
夏夜的細語,夾著蟲鳴,
還信得過仍然偎著
耳朵旁溫甜;
但是梧桐葉帶來桂花香,
已打到燈盞的光前。
一切都兩樣了,他閃一閃說,
隻要一夜的風,一夜的幻變。
冷霧迷住我的兩眼,
在這樣的深秋裏,
你又同誰爭?現實的背麵
是不是現實,荒誕的,
果屬不可信的虛妄?
疑問抵不住簡單的殘酷,
再別要憫惜流血的哀惶,
趁一次裏,要認清
造物更是摧毀的工匠。
信仰隻一細炷香,
那點子亮再經不起西風
沙沙的隔著梧桐樹吹!
如果你忘不掉,忘不掉
那同聽過的鳥啼;
同看過的花好,信仰
該在過往的中間安睡。……
秋天的驕傲是果實,
不是萌芽,——生命不容你
不獻出你積累的馨芳;
交出受過光熱的每一層顏色;
點點瀝盡你最難堪的酸愴。
這時候,
切不用哭泣;或是呼喚;
更用不著閉上眼祈禱;
(向著將來的將來空等盼);
隻要低低的,在靜裏,低下去
已困倦的頭來承受,——承受
這葉落了的秋天
聽風扯緊了弦索自歌挽:
這夜,這夜,這慘的變換!
《人間四月天》裏提到,徐誌摩和林徽因在倫敦相識,相識不久便相戀,兩個人一起坐船在康河裏遊玩。從一幅劇照上可以看到,徐誌摩和林徽因坐在船上,徐誌摩還摟著林徽因的肩膀,十分親熱的樣子。還有一幅,徐誌摩騎著自行車,林徽因坐在自行車的前梁上。有人覺得很美,我看了隻覺得惡心,這是把現代小青年那種流氓阿飛行徑,安到徐誌摩的頭上了。我絕不保守,我是說,徐林之間的戀情,絕不是這個樣子。
先從年齡上說,徐誌摩是1897年出生,按陰曆是1896年。林徽因多大呢,她是1904年出生,按陰曆算比徐誌摩小八歲,按陽曆是七歲。徐誌摩1918年北大肄業以後去美國留學,後來因為他非常崇拜西方的哲學家羅素,便來到英國留學。到了英國以後,才知道羅素去中國講學去了,這樣他就在倫敦住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認識了林徽因的父親林長民,並在林長民家裏認識了林徽因。林徽因當年隻有16歲,還是個中學生。這是1920年秋天的事,同年年底,徐誌摩就把張幼儀接到英國了,在劍橋大學旁邊一個叫沙士頓的地方住下。當時他們的感情是不太好,可也沒到離婚的程度。一個是已經結婚生子的男人,24歲了;一個是情竇未開的少女,隻有16歲,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到了那種程度呢!
這期間,徐誌摩曾對林徽因表示了一點感情,林徽因見了信驚慌失措,自己不敢給徐誌摩回信,由林長民給徐誌摩回了封信。現在已經發現了當年林長民給徐誌摩的信,信上說:“閣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為答,並無絲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誤解了。”
林長民的這種態度,是我們現在的人無法想象的。想想吧,這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就是給了現在有點封建意識的家長,那也是要動刀子的。我對你這麼好,讓你到我家裏來吃飯,喝茶,你居然打起我女兒的主意來了,這還了得!可林長民沒有這麼做。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是留日的,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又是研究憲法的,他表示能夠理解,信上的意思是說,我的女兒年少,不知該怎樣給你寫信,她沒有不滿意的意思,你別誤解,她讓我代問你好。可見,他們當時實際上沒有到那個程度,就是後來稍有發展,也不過是兩情相悅而已。
對這一段朦朦朧朧的感情,林徽因長大以後,也是很懷念的,甚至多少有點覺得對不起徐誌摩。現在要探究的是,16歲的林徽因當時有沒有要和男子談戀愛的意思,我的看法是有的。
1937年抗戰初期,林徽因到了長沙,心情很是不好,給沈從文寫了封信。因為當時正下著連陰雨,便想到了當年在倫敦時的心境。信上說,那時候爸爸到瑞士國聯開會去了,她一個人住在一個大屋子裏,外麵下著雨,白天獨自一人在大房間裏看書,晚上一個人坐在一個大飯廳裏吃飯,垂著兩條不著地的腿,還有兩條垂肩的發辮。一麵吃飯,一麵用嘴咬著手指頭哭。這時候,總希望生活中有浪漫的事情發生,或是有個人叩門進來坐在對麵同她談話,或是同坐在樓上的火爐邊給她講故事,最要緊的還是有個人來愛她。而實際情況卻是天天在下雨,竟沒有一個浪漫聰明的人走來同她玩。
徐誌摩是愛過她的,她也感覺到了,隻可惜沒有發展下去。後來她多少是有點後悔的。1927年在美國留學時,正好胡適來美國,林徽因給胡適的信上說:請你回國後告訴誌摩,我這三年來寂寞受夠了,失望也遇多了。告訴他我絕對不怪他,隻有盼他原諒我從前的種種不了解。昨天我把他的舊信一一翻閱了,舊時的誌摩現在真真透徹地明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不必提了,我隻求永遠紀念著。事實上,在1924年春夏間,他倆的感情是發展到相戀的地步了。真正達到論婚嫁的地步,則是1931年春天,徐誌摩到北平教書之後。也就是說,林徽因和徐誌摩確實是相戀過的,隻是這個過程是漫長的,曲折的,不是那種幹柴烈火,一見麵就燒起來的愛情。這樣一說,就知道《人間四月天》裏的處理,是多麼荒唐可笑了。
有一件事,可以驗證林徽因和徐誌摩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徐誌摩1931年11月19日在濟南附近的黨家莊飛機失事遇難,梁思成從北平趕去處理喪事,從現場撿了一塊燒焦了的木頭。那個時候的飛機不像現在的,有些部分是木頭的。他撿了一塊飛機殘骸拿回去給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這塊木頭掛在臥室的床頭。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這麼掛著。她覺著,她是愛徐誌摩的,徐誌摩又是為了趕回來聽她的演講而死的,她就要用這種方式紀念他。這在我們現在,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在這點上,我是說在感情的純潔與執著上,在對崇
高感情的理解上,我們是失敗的。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的。比如說,一個男子,你的妻子愛著一個她過去的戀人,當然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就是喜歡他或感謝他,兩人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你妻子的朋友因飛機失事而死,你會不會替她去處理他的喪事。而且因為你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歡他,所以一定要在現場替她揀上一塊飛機的殘骸,然後送給你妻子保存,而你妻子呢,對他又特別地喜歡,雖然你是我的丈夫,雖然每天晚上和你都在這張床上躺著,還是要把這塊飛機的殘骸恭恭敬敬地掛在牆上。我相信我們中間極少有人能做到,能做到的是神仙,但是他們確實做到了。
有人或許會說,反正徐誌摩已經死了,她隻是這樣懷念他,又不會出別的什麼事。這樣優秀的女人,肯定對她的丈夫不會有二心的。其實,她對他的丈夫是有二心的,但是她做得非常光明磊落。
學者金嶽霖,是中國第一流的哲學家。大概是1932年夏天,也就是徐誌摩死了沒多久,有一天,梁思成從河北寶坻考察古建築回來,林徽因哭喪著臉說:思成,我痛苦極了,我現在同時愛上了兩個人,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樣辦才好。梁思成一聽就知道出了什麼事,知道林徽因愛上了金嶽霖,想跟他分手又舍不得。
這時候梁家住在北平東總布胡同,金嶽霖就住在梁家後院,另有旁門出入。起初也許隻是好朋友住鄰居,交往久了才愛上的。金嶽霖受過西方教育,生活很講究,他家的廚師做麵包做得好,每天早上就給林徽因送過去,沒事了就過到梁家在一起喝茶聊天。金嶽霖喜歡林徽因,梁思成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林徽因喜歡金嶽霖到了這個地步。聽了妻子的話,梁思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連呼吸都困難了。一麵感到痛苦,一麵又感欣慰,欣慰的是妻子很坦誠,沒有把他當成個傻子。想了一夜,他把自己和金嶽霖比了又比,覺得自己不如金嶽霖,林徽因跟金嶽霖結合會幸福的。第二天他跟林徽因說了自己的想法,同時說,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老金,我祝你們永遠幸福。當時兩個人都哭了。林徽因把梁思成的話告訴了金嶽霖,說梁思成說這個事情一切由我來決定,我要是喜歡你的話,他是可以離婚的。金嶽霖說,思成能說這個話,可見他是真正愛著你,不願你受一點點委屈,我不能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退出吧。
從此以後,金嶽霖就成了“遊牧民族”了。這是我的說法,叫“逐林木而居”。遊牧民族不是“逐水草而居”嗎?林徽因姓林,金嶽霖總是住在林家後院或是隔壁,林徽因到了哪兒他就到哪兒,還不是“逐林木而居”,還不是成了“遊牧民族”嗎?
金嶽霖此後終生未娶,一直到八十多歲去世,還是林徽因的兩個兒子給他送終的。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這種思想境界,咱們這些俗人,想都不敢想。隻能說人家太完美太高尚,我們太庸俗太卑鄙了。當時他們三個人相處得非常好,甚至抗戰以後,林徽因和梁思成到了四川李莊,金嶽霖在昆明西南聯大,放了假以後就住在梁家。有時候我認為,我們這代人對上一代人,尤其是那些留學歐美的知識分子的感情是理解不了的。上一代人,新文化運動時期的那些人物的感情,我自己隻有佩服的份。人家就是受過文明教育的,是文明到骨頭裏的。所以說,我看了《人間四月天》的劇本,覺得王蕙玲女士也許是個好的劇作家,但對二三十年代中國新文化運動的那一茬知識分子根本就不了解。
我說的都是根據真正的曆史資料推斷出來的。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到圖書館借這些書看看,比如《林徽因文集》裏就有給胡適的信,還有給沈從文的信。
-----------------------------
另外樓主請再看這篇文章,是林徽因的女兒所寫
梁再冰:徐誌摩與林徽因“愛情故事”純屬虛構
[news.163.com]
參考資料:[news.sina.com.cn]
梁思成林徽因婚後為了不讓徐誌摩打擾,寫了句詩是什麼來著?
Lovers want to be left alone”(戀人想單獨呆在一起)。
林徽因為什麼嫁給梁思成而不是徐誌摩?徐誌摩那麼浪漫的一個詩人卻得不到愛,女生不都喜歡浪漫嗎?
徐誌摩之前有一個原配,因跟陸小曼相愛而跟原配妻子離婚,林徽因隻是他的“靈魂伴侶”,故而沒有和林在一起。
梁啟超一生幾個妻子,幾個兒女
梁啟超一生有過兩位夫人:李蕙仙和王桂荃。1889年(光緒十五年)年僅十七歲的梁啟超考中了舉人,與主考官李端棻的堂妹李蕙仙訂婚,1891年(光緒十七年)梁啟超十九歲時入京與與長他四歲的李蕙仙成婚,李惠仙與梁啟超結婚時,帶了兩位丫環,其中一位即王桂荃,1903年她成為梁啟超的側室。1924年9月13日,李蕙仙因病而逝,梁啟超為此寫下了《祭梁夫人文》。1968年在“文化革命”中,王桂荃與孩子們四散分離,最後死在在一間陰暗的小屋裏。
梁啟超共有有9個子女:思順、思成、思永、思忠、思莊、思達、思懿、思寧、思禮,其中思順、思成、思莊為李夫人所生,思永、思忠、思達、思懿、思寧、思禮為王夫人所生。他們中的許多人後來都成為傑出的人才。
梁思順(令嫻)(1893年-1966年),長女,詩詞研究專家。
梁思成(1901年-1972年),長子,著名建築學家,1948年3月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人文組);其妻為林徽因。
梁思永(1904年-1954年),次子,著名考古學家,1948年3月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人文組)。
梁思忠(1907年-1932年),三子,曾任國民黨十九路軍炮兵校官,因病早殤。
梁思莊(1908年-1986年),次女,著名圖書館學家。
梁思達(1912年-),四子,長期從事經濟學研究。
梁思懿(1914年-1988年),三女,從事社會活動。
梁思寧(1916年-2001年),四女,投奔新四軍參加中國革命。
梁思禮(1924年-),五子,著名火箭控製係統專家,1993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
誰能告訴我梁啟超九個子女的成就!
梁啟超共有有9個子女:思順、思成、思永、思忠、思莊、思達、思懿、思寧、思禮,其中思順、思成、思莊為李夫人所生,思永、思忠、思達、思懿、思寧、思禮為王夫人所生。他們中的許多人後來都成為傑出的人才。
梁思順(令嫻)(1893年-1966年),長女,詩詞研究專家。
梁思成(1901年-1972年),長子,著名建築學家,1948年3月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人文組);其妻為林徽因。
梁思永(1904年-1954年),次子,著名考古學家,1948年3月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人文組)。
梁思忠(1907年-1932年),三子,曾任國民黨十九路軍炮兵校官,因病早殤。
梁思莊(1908年-1986年),次女,著名圖書館學家。
梁思達(1912年-),四子,長期從事經濟學研究。
梁思懿(1914年-1988年),三女,從事社會活動。
梁思寧(1916年-2001年),四女,投奔新四軍參加中國革命。
梁思禮(1924年-),五子,著名火箭控製係統專家,1993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
民國三傑?有哪些人?
徐彬彬,1916年起,繼黃遠生擔任上海《申報》、《時報》駐京特派記者,《京報》創刊後,又被聘為特約撰述。他以熟悉曆史掌故著名,所寫新聞通訊注意有關人物曆史背景的介紹,文筆美暢又富於趣味,很能引人入勝。他對中國傳統戲曲也很有研究,是民國初年著名的報刊劇評專欄作家之一。
徐彬彬,民國初年一批有影響的新聞記者之一,江蘇宜興人,任上海《申報》和《時報》駐京特派記者,其通訊文筆流暢風趣,反來曾主編《北京》、《大公報》副刊,專幹文學,嫻於經史,所寫隨筆等均受讀者歡迎。
到清朝末年,新聞電報開始減半收費。民國成立後,北洋政府交通部特地頒發了《新聞電報章程》,規定:“國內往來新聞電報,華文明語電報每字收銀元三分,英文明語每字收銀元六分。”(據戈公振:《中國報學史》)新聞電報費用的降低,使報紙可以更多地使用專電。
有線電報的不斷架設、電報費用的降低以及鐵路線的延伸,使當時的各大報紙在全國各主要城市建立通訊網成為可能,這在客觀上也對中國報業在民國初年開始由“政論時代”向“新聞時代”過渡、確立新聞在報紙上的“中心地位”起到了巨大的促進作用。1912年10月起,《申報》上就開始出現“北京特派員”的名稱。《時報》、《新聞報》等滬上大報為了在競爭中不落下風,也紛紛聘請駐北京的特派員。黃遠生、邵飄萍、徐彬彬等中國新聞史上的第一代名記者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他們為遠在上海的報館,或拍發專電,或撰寫“特別通訊”。電訊在這些報紙上所占據的版麵越來越多,遇到重大政治事件,甚至會整版地刊登電訊。因為電訊數量很多,報紙開始將電訊分為專電、外電、通電、公電等種類。
所以說,電訊的增多大大提高了報紙的新聞報道水平。
戊戌變法和辛亥革命時期,我國新聞界曾湧現出一批著名的報刊政論家,現在則出現了一批著名的新聞記者,他們是黃遠生、徐彬彬(淩霄)、劉少少、邵飄萍、林白水、胡政之、張季鸞等人,其中黃遠生和徐彬彬、劉少少,有民國初年新聞界“三傑”之稱。這些名記者大都是留日學生,受過資產階級教育,有一定的現代新聞學知識和辦報經驗,有敏銳的思想,有熟練的駕馭文字的能力,他們為中國報刊向新聞時代的轉變做了重要貢獻。
“民初三大名記者”:黃遠生、劉少少、徐彬彬。
徐淩霄(1888~1961)
筆名彬彬、淩霄漢閣主。江蘇宜興人。
出身於封建士大夫家庭,伯父徐致靖是康(有為)梁(啟超)維新變法的積極支持者,他深受影響。民國5年(1916年)起繼黃遠生之後擔任上海《申報》、《時報》駐北京特派記者,撰寫《北京通訊》,由於他對當時一些政界要員的身世經曆較熟悉,通訊報道中常透露一些有趣的內幕材料,文筆流暢,頗受讀者歡迎,成為民國初期最負盛名的記者之一。邵飄萍的《京報》創刊後,他應邀擔任特約編輯,主編副刊並撰寫劇評。從民國16年(1927年)7月起,曾和其弟一士合撰《淩霄一士隨筆》,在《國聞周報》上連載,達10年之久,內有不少新聞界的掌故。30年代前後,擔任天津《大公報》、《戲劇周刊》和《小公園》主編。1961年逝世於北京。
袁稱帝時,張季鸞和曾通一、康心如等創辦《民信日報》,任總編輯,每天撰文抨擊。袁死黎繼,他任《新聞報》北京特約記者,以"一葦"通信和《申報》的"飄萍"通訊、《時報》記者徐淩霄的"彬彬"通信同時膾炙人口。
徐淩霄和他的《古城返照記》
徐淩霄,原名徐仁錦,筆名霄、漢、淩霄、淩霄漢閣主、彬彬、燭塵、一塵等,徐淩霄這個名字,就起源於他的一個最常用的筆名。他原籍江蘇宜興,祖父那一輩起,因應順天府鄉試而入了宛平籍,成了北京人。他出身世家,父兄輩中有不少人在晚清的政壇中赫赫有名。他的伯父徐致靖,官至禮部右侍郎,堂兄徐仁鑄官至湖南學政,另一個堂兄徐仁鏡,官至翰林院編修,都傾向於維新變法,都是著名的維新派官員,也都因此在戊戌政變中獲罪。一個被判絞監候,兩個被革職永不敘用。受家世的影響,徐淩霄青少年時代受過很好的儒家傳統教育,長於文學,嫻於經史。後來又考入了北大前身的京師大學堂,學習的是土木工程,但他一生中主要從事的,還是人文社會科學方麵的活動。
徐淩霄的成就是多方麵的。他首先是一個著名的新聞工作者。從1910年起,他從事過三十餘年的新聞工作。曾先後為上海的《時報》、《申報》,北京的《中國新報》、《京報》、《實報》,天津的《大公報》等著名報紙撰寫過通訊和評論。並擔任過北京《京報》、《晨報》和天津《大公報》的副刊主編。在應聘為上海《時報》駐北京特派記者期間,他用彬彬這一筆名,為該報撰寫了大量的北京通訊,以觀察細致、剖析入微、才思敏捷、文筆美暢,蜚聲於時。一度和黃遠生、劉少少並稱為民初三大名記者。劉少少脫離報壇後,又和黃遠生、邵飄萍一道,被當時的新聞界譽為“報界三傑”。其次,他還是一個著名的曆史掌故家。他親身經曆過戊戌以來的一係列重大的政治事件,結識過不少清末民初的朝野政要和遺老遺少,既熟悉中國近現代的曆史,又十分注意相關資料的積累,對清代曆史爛熟於胸。他在北京《京報》、上海《時報》等報上開辟的《淩霄漢閣隨筆》、《淩霄漢閣談薈》等專欄,以及和他的胞弟徐一士合作在上海《國聞周報》等刊物上開辟的《淩霄一士隨筆》、《曾胡談薈》等專欄,所寫的就是這一類曆史掌故文章。這些文章,累計達一百多萬字,後來都結集成書,成為海內外清史和近代史研究工作者必不可少的重要參考讀物。再次,他還是著名的詩人和劇評家。作為詩人,他所擅長的是舊體詩詞,青年時代就以詩名於時,經常在報刊上發表他和袁寒雲、沈南雅、徐半夢等人的唱和之作,曾被當時人譽為“京師四才子”。作為劇評家,他對京劇的曆史、流派、劇本、角色和唱腔,都有十分精湛的研究,他在上海、北京等報上發表的以“淩霄漢閣評劇”為欄目名稱的劇評,和他在主編《國劇月刊》時所寫的劇評,都膾炙人口,擁有眾多的讀者,井深為演藝界所推重。青年時代的著名京劇演員如餘叔岩、奚嘯伯、梅蘭芳、程硯秋等,都曾經得到過他的指點和獎掖。
除了上麵提到的這些成就之外,徐淩霄還是一個有影響的小說家。其代表作就是他所寫的《古城返照記》。這部小說從1928年9月1日起,每天在上海《時報》上連載,到1931年2月才全部刊完,是一部80餘萬言的鴻篇巨構。內容從1793年即乾隆58年英國使臣馬戛爾尼到熱河行宮覲見引起的一係列糾葛寫起,到1916年袁世凱帝製失敗結束,時間跨度達一百多年。全書以這一段時期的曆史為經,以虛實相間的人物和故事為緯,在這樣的一個框架內,結合有關的情節,對北京這座古城的社會、曆史、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建築、戲劇、宗教、倫理、語言、和民情民俗等各個方麵,用文學的語言,作了詳盡的描述。其間,還穿插了不少和北京這座古城有關的、趣味盎然的軼聞軼事和曆史掌故。新聞工作者的豐富閱曆,曆史掌故家的淵博學識,戲劇評論家對京昆藝術及其發展源流的深刻了解,以及小說家寫人敘事狀物的生花妙筆,在這部小說中,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從某種意義說來,這部小說不啻是一部全麵了解清末民初的北京的百科全書。是一部可以與吳趼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和曾樸的《孽海花》等名篇比肩的煌煌巨著。是應該在中國近現代的小說史中占一席之地的。
在中國,自從近代化報紙誕生以來,報刊和文學就始終保持著十分密切的關係。利用報刊的版麵長篇連載小說,有著一百年以上的曆史。最先使用長篇連載這種形式的報紙是上海的《申報》。這家報紙從1873年1月4日起,即在副刊《瀛寰瑣紀》中連載蠡勺居士翻譯的英國小說《聽夕閑談》。稍後,1879年創刊的上海《彙報》和1882年創刊的《字林滬報》,也都刊有連載小說。這些都可以算是報紙“長篇連載”這種形式的初步嚐試。此後,這種方式逐漸為各報刊所普遍采用,不少著名小說家的作品,如巴金的《家》《春》《秋》,茅盾的《腐蝕》,老舍的《四世同堂》,張恨水的《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緣》等,都是先在報刊上連載,受到歡迎,最後才由出版部門結集出版的。徐淩霄的這部《古城返照記》也屬於這樣的作品,剛開始連載,就受到讀者的廣泛關注。當時就有不少讀者致函《時報》,詢問全書出版的消息。遺憾的是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及時安排付印,此後迭遭戰亂,遂被擱置,這是很令人惋惜的。
現在,經過各方麵的努力,這部小說終於由北京日報同心出版社編輯出版了,這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小說的作者徐淩霄已於1961年逝世。這部充滿了知識和趣味的文學作品的出版,不僅為讀者們提供了一份高品位的精神食糧,也將是對徐淩霄這位在中國新聞史上以通達古今淹博多識著稱的老新聞工作者的一個很好的紀念。
……幸喜當時有一位談劇名家淩霄漢閣主(原名徐淩霄),學通中外,文筆雋健,對於挖掘京劇的精華,致力極深,他曾《大公報》、《京報》創辦戲劇周刊,維護京劇,不遺餘力。我慶得知音,與他通訊投稿……研究所每月出版一期《劇學月刊》,刊載當代名家徐淩霄、陳墨香、杜穎陶等人的文章論著……
……胡喬木還提到一些舊北京副刊上能寫文章的人,比如徐淩霄和徐一士……
梅蘭芳談昆曲:……「我先從北京唱開了昆曲,觀眾看了並不討厭。每次叫座的成績,往往超出我的預計之外。輿論上也都用很好的批評來鼓勵我。這一來引起了社會上多數人的注意,有兩個大學裏麵,還增加了研究南北曲的一門課程。聘請專家去教授,當地報紙如顧君義主編的「又新日報」,邵飄萍、徐淩霄、王小隱辦的「京報」都常發表有關昆曲的消息和評論。」……
徐淩霄《舊都百話》關於酸梅湯有這樣的記載:
暑天之冰,以冰梅湯為最流行,大街小巷,幹鮮果鋪的門 口,都可以看見“冰鎮梅湯”四字的木簷橫額。有的黃底黑字, 甚為工致,迎風招展,好似酒家的簾子一樣,使過往的熱人, 望梅止渴,富於吸引力。昔年京朝大老,貴客雅流,有閑工夫, 常常要到琉璃廠逛逛書鋪,品呂骨董,考考版本,消磨長晝。 天熱口幹,輒以信遠齋梅湯為解渴之需。
徐淩霄遺著《古城返照記》問世
與黃遠生、邵飄萍並譽為我國報界早期三傑的徐淩霄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創作的京味長篇紀實小說《古城返照記》,日前由北京日報集團同心出版社隆重推出。北大教授、著名學者吳小如先生為該書作序,人大新聞學院教授、著名新聞史專家方漢奇教授撰文稱“這部小說不啻是一部全麵了解清末民初的北京的百科全書。”
徐淩霄先生從事過30餘年新聞工作,昔日應聘為上海《時報》駐京特派記者期間,為該報撰寫了大量的北京通訊和隨筆,蜚聲於時。由他創作的《古城返照記》1928年9月至1931年2月在上海《時報》連載刊出,一時洛陽紙貴,好評如雲。這次結集出版,約60餘萬字,分上下卷。上卷反映袁世凱稱帝前後政壇人物明爭暗鬥種種鮮為人知的故事;下卷記述京劇的發展、變遷及曆史上幾位著名演員如譚鑫培、梅蘭芳的“走紅”史。
……
這些新型知識分子報國的方式也改變了。他們不是前代士大夫靠科舉做官“兼濟天下”了,而是從事各種類型的知識性的活動,對社會、國家產生影響。如徐淩霄曾在京師大學堂學土木工程,本來打算搞工程設計,曾到長江考察,後來蒿目時艱、目睹腐敗,憤而給報紙投稿,引起了社會關注,遂進入了新聞界,成為民初與黃遠生、邵飄萍齊名的三大名記者。後來徐淩霄與其弟徐一士都以寫作謀生,並借以表達自己對國家和社會的關切。
徐淩霄的《古城返照記》是他的代表作品,此時他與叔父徐致靖及堂兄們的社會地位不同了,這本書中所反映的思想觀念是在他們的基礎上又向前進了一步。民初徐淩霄給上海報紙寫專欄“北京通訊”,外交家顧維鈞出使北美,愛讀徐淩霄寫的“北京通訊”,稱讚他的文章“有組織、有思想”。可見徐淩霄雖然出身於舊式士大夫家庭,但其思想頗能跟上時代,一點不落伍。
草草一看,《古城返照記》很像舊式文人寫的筆記掌故,零零碎碎記載一些有趣的事件以為談資。實際不然,從形式上看,這是一部以記述掌故軼聞為主的長篇小說,其中有人物、有故事,雖然人物形象不是那麼鮮明,故事情節也缺少戲劇衝突,但有了人物與故事這兩項,就與單純的筆記掌故劃清了界限,成為了具有現代意義的“小說”。從思想內容來看,書中所記錄無非是清末民初古城北京的官場、學界和梨園的趣聞軼事,也都是士大夫們感興趣的事情,而其中所體現的思想傾向與“五四運動”時期大聲疾呼變革的先驅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北京是古城,五朝故都,現在我們都懷念古城的原貌,尤其當我們想到梁思成先生關於北京是個“大文物”的評價,更使我們對老北京思念不置。這多是因為想到這些古代遺存中所負載的文化信息,從而惋惜它被拆被毀。如果倒退一百年,您生活在末代皇帝的都城,就不一定對它傾注這麼多的感情。因為作為皇帝所在的“首善之區”,首先是封建專製政治堡壘,是統治全國的神經中樞。匍匐在“天子腳下”的“老北京”以“生在帝王邊”自誇自大。“說到江南人,他們叫做蠻子,山東人叫老東兒,山西人叫老西兒,其他各處的人,在北京人眼裏嘴裏不是‘土’就是‘怯’,若是一個人夠得上稱‘老北京’的,他的臉上是刷了一層金,真不亞於《九更天》的文天祥。”從這段對“老北京”的調侃上可見徐淩霄對北京這座古都的態度。在徐氏眼中北京的內外城、皇城、紫禁城大致不過是“大圈圈裏有個小圈圈,小圈圈裏有個皇圈圈”。這種類似監獄的“圈圈”不僅是控製百姓的核心,即對皇帝來說也是“鎖上加封,永遠圈禁”。徐氏這樣新知識分子對古都的感受是“黑暗暗霧沉沉黃泉路上,陰慘慘來到了天日無光”。這不僅僅是說北京的“無風三尺土,有雨一街泥”水土氣候,也是講北京在專製皇權的統治下暗無天日的情景。書中以“五千年曆史上最舒服、最威武”的皇帝——乾隆處理的兩個事例作為開篇,解剖了專製製度及其代表者的殘忍和昏聵。這兩個掌故是王錫侯《字貫》文字獄案和英使馬戛爾尼朝覲案。這兩個看來不相關的事情,確實展示乾隆盛世的真相。
……
從《古城返照記》想到徐淩霄一類民初重要的掌故與散文作家,他們所用的既非當時新文學作家所用的歐化白話,也非文言,而是用一種接近京劇語言(主要是京白)的文字寫作。這種語言受到地域的局限,但讀者也不算少,大約與京劇的觀眾差不太多。這類作者有徐淩霄、徐一士、老宣、齊如山等,後來到台灣後還有唐魯孫、夏元瑜等。大陸的現代文學史很少提及他們是有些不公正的。
徐淩霄及其《古城返照記》
吳小如
(《古城返照記》序言)
《古城返照記》的作者徐淩霄先生(1886—1961),是我平生尊敬仰慕的前輩學者之一。早在讀初中時,就愛讀先生的文章。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中期,我有幸到先生寓所當麵拜謁,同時還見到先生的令弟一士先生。當時一士先生腦血栓症初愈,言語已較艱難,故聆聽淩霄先生的教言獨多。所談話題,以評述京戲為主。蓋先生不僅是老顧曲家,而且能粉墨登場,所談自然悉中肯綮。惟事隔多年,其內容今已不能省記了。
淩霄先生本名仁錦,字雲甫,別署淩霄漢閣主,原籍江蘇宜興。幼時就讀於濟南高等學堂,舊學功底很深,為業師宋晉之所激賞。及長,入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前身)土木工程係。後以國勢阽危,民生憔悴,乃思以文章報國,終其身以著述為業。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經常於報端讀到淩霄先生的專欄文章,每天數百字,談古論今,品戲評藝,言簡意深,精美無匹。惜未經裒輯,今已成廣陵散。其僅存者,隻有先生於1928年在上海《時報》逐日連載之長篇說部《古城返照記》,惜當時亦未單行付梓。到上個世紀末,始由先生之從子澤星先生就報刊複印件進行董理,將原書上下兩編八十萬字略作刪減,都六十餘萬字,並冠以回目,仍分上下兩編。今北京同心出版社即將出版此書,乃囑筆者通讀,並撰寫序言以為介紹。披誦既訖,謹約略言之如下——
此書雖似自傳體“紀實”小說,實不以故事情節為主。書中主要人物有餘姓名陸賈者,即作者自謂,猶《老殘遊記》中之老殘,即其書之作者劉鶚本人也。蓋“餘”字即取“徐”字之半以代作者之姓氏(書中人物姓名多用此法,如康有守即康有為,袁開士即袁世凱皆是);而“陸賈”者,乃取西方電影界兩大笑星陸克和賈波林(今譯卓別林)中譯名的首字以為己名,籍以自我嘲諷。其書上編自作者入京師大學堂寫起,然後拓展開去,寫到學界與政界,舉凡學校風光、師生動態,以及官場醜態、政界風雲,作者皆涉筆成趣。一直寫到辛亥革命,清帝退位為止。中間則穿插老北京各種世相及風俗人情(如飯莊、茶肆、妓院、戲園、商店、醫院之類),而以清末時事嬗變為主線。下編則著重寫清末民初活躍於北京戲曲舞台上的皮黃和梆子腔兩大劇種的諸多名演員的演出實錄,其間自然也寫到作者對藝人品德的月旦、藝術水平的高下以及各個劇目的演出特色等等。總之,上編內容對研究近代史和清末民俗的人有參考價值,下編內容則對研究戲曲的人有較高的文獻價值和美學價值,是極為珍貴的戲曲史料。其中作者談到京劇流派的傳承問題,有一精辟見解。他認為譚鑫培、汪桂芬、孫菊仙三人,都是程長庚的傳人,但同時也具有他們各自的特色。如果這三個人都師學程長庚,那麼這三位表演藝術家就不可能獨自開創一派了。此外,他對楊小樓、梅蘭芳等也有類似的評價。
作者對當時社會名流,隻突出肯定了天津南開學校的創辦人嚴修(字範孫),認為他品德高尚,學問淵博,辦教育事業嘉惠後世,在上編結尾處對他表彰不遺餘力。而對戲曲演員,則對梆子演員賈璧雲(後亦兼演皮黃)讚譽備至,不僅評論其藝術水平高,而且對其人品更揄揚不已,是彼時德藝雙馨的表率。從而看出淩霄先生在老一輩學者中,無論是思想水平還是價值觀念,都是位居前列的。
此書我前後讀了兩遍。竊以為它是一部可讀性很強的“紀實”小說,值得用一點時間去披閱玩味。現在同心出版社把這部沉埋已久的優秀讀物付梓問世,確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徐淩霄遺作塵封70年終出版
信報訊民初著名記者徐淩霄所著的京味長篇紀實小說《古城返照記》近日已由同心出版社出版發行。
徐淩霄原名徐仁錦,從1910年起,他從事新聞工作三十餘年,撰寫過大量通訊和評論,先後擔任過《京報》、《晨報》、《大公報》的副刊主編和《時報》駐京記者等職,並與黃遠生、邵飄萍一起被當時的新聞界並稱為"報界三傑"。
1928年徐淩霄所著的《古城返照記》開始在上海《時報》上連載,小說一經刊出就得到了各方麵的好評。《古城返照記》從1793年英國使臣到熱河行宮覲見乾隆皇帝所引起的一係列糾葛寫起,到袁世凱稱帝失敗結束,跨越了一百多年的曆史。全書共分上下兩卷,上卷主要描寫的是宦海興衰浮沉,反映了袁世凱稱帝前後政治舞台上的風雲人物明爭暗鬥的種種鮮為人知的故事,下卷記述了京劇的發展、變遷和著名演員譚鑫培、梅蘭芳的"走紅"史等,從一個側麵反映了京城的民俗風情和三教九流的生活狀態。
由於種種原因,小說連載完成後未得到及時出版,後又因多次戰亂而一直被擱置,而作者徐淩霄也於1961年去世。直到今年,《古城返照記》在塵封了近70年後終於由同心出版社出版。著名新聞史專家方漢奇曾稱"《古城返照記》是一部全麵了解清末民初北京生活的百科全書,是可以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孽海花》等名篇比肩的煌煌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