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怎麼寫佳句
枝屈猙獰伴日斜,
迎風昂首樸無華。
從容歲月帶微笑,
淡泊人生酸果花。
春天,柔風喚醒了大地,吹綠了小草的時候,山楂樹睜開了惺鬆的眼睛。從遠處看,一片片山檀林,像一個個碧綠的湖泊,春風一吹,便泛起柔和的綠波。
崢嶸是什麼意思
崢嶸的意思是:形容山的高峻突兀或建築物的高大聳立。也指高峻的山峰。
崢嶸:[ zhēng róng ]
引證解釋:
1.?高峻貌。
《文選·班固》:“於是靈草冬榮,神木叢生,巖峻崷崪,金石崢嶸。”
2.?指高峻的山峰。
3.?卓越,不平凡。
唐 張說 《唐故夏州都督太原王公神道碑》:“卓犖文藝,崢嶸武節。”
4.?興盛;興旺。
宋 何薳 《春渚紀聞·南皮二台遺瓦硯》:“方崢嶸煥奕於一時之盛兮,詎知夫隆棟必傾而華榱終折。”
5.?形容植物茂盛。
** 《過五指山》詩:“幽穀多俊秀,草木盡崢嶸。”
6.?謂仕宦得意。
宋 黃庭堅 《次韻子瞻武昌西山》:“山川悠遠莫浪許,富貴崢嶸今鼎來。”
7.?高曠。
唐 李白 《金陵與諸賢送權十一序》:“舉目四顧,霜天崢嶸。” 唐 杜甫 《畫鶻行》:“乾坤空崢嶸,粉墨且蕭瑟。” 仇兆鼇 注:“崢嶸,高曠也。”
8.?形容歲月逝去。
《文選·鮑照》:“歲崢嶸而愁暮,心惆悵而哀離。”
9.?深遠貌,深邃貌。
《楚辭·遠遊》:“下崢嶸而無地兮,上寥廓而無天。”
10.?幽深陰暗;陰沉。
《文選·鮑照》:“崩榛塞路,崢嶸古馗,白楊早落,塞草前衰。”
11.?猶凜冽。
唐 羅隱 《雪霽》詩:“ 南山 雪乍晴,寒氣轉崢嶸。”
12.?枯槁貌;瘦削貌。
唐 杜甫 《枯柟》詩:“楩柟枯崢嶸,鄉黨皆莫記。不知幾百歲,慘慘無生意。”
13.?引申為潦倒。
清 王夫之 《遣懷》詩:“乾坤極目不消愁,生事崢嶸祗敝裘。”
14.?形容波濤洶湧。
唐 王昌齡 《小敷穀龍潭祠作》詩:“跳波沸崢嶸,深處不可挹。”
15.?形容淚流滿麵貌。
前蜀 貫休 《上留田行》:“父不父,兄不兄,上留田,蝥賊生。徒陟崗,淚崢嶸。”
16.?猶猙獰。狀貌凶惡。
《西遊記》第二二回:“項下骷髏懸九個,手持寳杖甚崢嶸。”
拓展資料:
1、在大革命的崢嶸歲月,我們經曆了嚴峻的考驗。
2、革命老幹部回首當年崢嶸歲月,自豪感油然而生。
3、這個人頭角崢嶸,成就必在其父之上。
4、在那些出生入死的崢嶸歲月裏,他們倆始終生活、戰鬥在一起。
5、要在同行競爭中頭角崢嶸,得想法子出奇製勝才行。
下列詞語中加點的字的讀音,完全相同的一項是? A. 諍 友 掙 紮 猙 獰 崢 嶸歲月 鐵 骨錚錚?
16. ?B?
A項,分別讀“zhèng,zhēng,zhēng,zhēng,zhēng”;C項,分別讀“jǐng,jīng,jìng,jìng,jīng”;D項,分別讀“wān,wǎn,wàn,wān,wǎn”。
銷魂殿 講什麼的?結局是好是壞?
【內容簡介】
好吧,簡易版
——這是一顆紫米團子引發的血案。告訴我們一個真理:話可以亂說,飯不能亂吃。否則隻有望著美人扼腕的份。
再來,文藝版——她,是無意偷吃神仙供品的罪人,輾轉萬裏隻為恕罪;他,是皎月朗朗的仙人,笑容可抵萬千春風;他,是邪魅風流的師兄,隻愛與她玩“禁忌遊戲”,體味生與死邊緣的那一絲快 感;他,是冷酷無情的XX傳人,一向如鐵石的心也因為她的純真可愛而悸動……是揮劍斬斷這煩惱糾結的情絲,還是放棄一切與他們沉淪到地獄最底層?誰,能給她一個救贖的答案?
再來,花癡蘿莉版——有沒有搞錯!人家不就是偷吃了個紫·米·團·子嗎?哇哩咧~那個破神仙就把人家送到了這麼個鬼地方!好過分喔~~咦?等等,這裏~~不是仙境嗎?天啊,還有……帥哥!在看人家~哦也~賺到了~帥哥,美男~我來了!!
繼續,瘋狂熟女版——我吃他一個紫米團子,分明是給他麵子,這破老頭居然膽敢玩弄我的命運!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孔子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麵對那些欺辱我,輕視我的人,我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人·間·地·獄!
最後,正常版——
偷吃神仙供品不丟人,被供品噎死也不丟人。
丟人的是做了錯事,去道個歉還那麼難。
師父說,做人這一生,總要遇到一些令你被迫低頭的人,有些事情是無法反抗的。
可是,低頭的,丟了命;反抗的,化成灰。
這條路,到底要怎麼走下去?
胡砂不知道。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歡喜冤家 陰差陽錯
主角:胡砂 ┃ 配角:芳準,鳳儀,鳳狄
說實話結局很模糊,直說芳淮能醒來,也沒說什麼時候醒來,然後就結束了。
回首高城似天杳
胡砂在□殿坐了三天,未曾合眼。
不是不相信芳準已經仙逝,不留一點氣息。她隻是舍不得離開,不忍心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裏,被塵土覆蓋。
他是皎若明月般的人物,怎可被黑土玷汙身軀。
也或許,她心底終究是存了一絲奢侈的希望,盼他睡足了,睡夠了,不管過十年還是百年,能醒過來。
她可以等。
他看上去真像睡著了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仿佛下一刻就要睜開眼。
手指劃過他秀美的輪廓,好像怕把他驚動一樣,輕輕的,指尖觸到冰冷的皮膚立即就縮回來。
如今,終於可以真正擁抱他了。
胡砂蜷起雙膝,動了動酸澀的眼睛。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跟著大門被人猛然推開,幾個身影跌跌撞撞地奔進,見到床上的芳準,都大吃一驚。
“師弟!”有人叫了一聲,話沒說完,聲音卻哽咽了。
胡砂一動不動,甚至沒有看他們。她隻是握住芳準的手,很小心地替他修理指甲。
金庭祖師麵色如雪,定定望著芳準的屍體,隔了很久,才低聲道:“他……走的痛苦嗎?”
她慢慢搖頭。
他眼眶泛紅:“是嗎?那就好……”
胡砂沒有說話,還在沉默又溫柔地替他修指甲。
有一個人慢慢走到床邊,扶著床頭瑟瑟發抖,緩緩跪了下去。胡砂木然地看他一眼,幹裂的唇動了動,似是想說話,最後卻還是沒說出來。
是鳳狄,他麵上覆著一層黑紗,遮住眼睛,淚水順著黑紗的邊緣溢出來,他臉上濕漉漉的。
事到如今,責怪他人或者責怪自己,都沒有意義了。
胡砂將芳準最後一片指甲修好,眷戀地在他手上一吻,低聲道:“芳準,我走了,等著我。”
他當然是不會回答的。
胡砂朝金庭祖師一揖,輕道:“師祖,師父的身體,麻煩你們帶回清遠好好保管吧。放在這裏實在讓人不能放心。”
金庭祖師剛一點頭,卻見她轉身要走,不由愕然道:“你去哪裏?”
她沒說話,隻搖了搖頭。
金庭祖師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別去找青靈真君!你一介凡人,又能拿他如何?不過是白白送死!休得辜負芳準對你的一片庇護之心。”
胡砂還是搖頭,忽而將袖子一甩,周身頓時被凜冽的寒氣籠罩,眨眼間人已落在門外。
“我隻是把神器送給他罷了!”
話音一落,人已消失。
如今她有三件神器在身,雖然並未吸收其中的五行之力,但功力與平日截然不同。金庭祖師為著逍遙草的事情,與青靈真君鬥了一場,元氣亦是大傷,自知追不上去,隻得回頭吩咐:“芳凝,你跟著她,別讓她做出什麼傻事來!”
芳凝紅著眼眶答應一聲,回頭見鳳狄還跪在芳準床頭一動不動,他心中恨極,真想將他一掌劈死,然而自己是個長輩,豈可對小輩出手?當下將袖袍一甩,狠狠把他甩倒在地,這才轉身走了。
鳳狄雙目已盲,這一摔猝不及防,嘴角撞在床頭,登時裂了個口子。他艱難地扶著床頭起身,擦了擦血,倒讓旁邊的芳淩有些不忍,抬手扶了他一把,歎道:“唉,你這孩子……”
他朝芳淩一揖,轉身摸索著,跪倒在金庭祖師麵前,低聲道:“師祖,弟子犯下大錯,萬死不能辭其咎。懇求師祖將弟子放逐斷牙台,萬刀剮死以謝罪。”
金庭祖師神情漠然,過了半晌,淡道:“你便是死了,你師父也活不過來,何苦再白白賠上一條命,還嫌最近清遠死的人不夠多麼?”
鳳狄嘴唇翕動,還要再說,金庭祖師搖了搖頭,又道:“你不必再說。今日起,去靈岩洞閉關一百年,若踏出洞門一步,就自行了斷吧!”
鳳狄渾身發抖,到底壓不住哽咽,額頭重重撞在地上,卻感覺不到疼。
金庭祖師將芳準的屍身抱起,飄然出屋,芳字輩的弟子們紛紛跟在他身後。這位清遠的開山祖師爺,素日最疼自己的關門小弟子,又憐他病弱,無論他做什麼都要讓上三分。真真是把他當作親生孩子一般。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白發送黑發,他素來穩健的腳步竟有些發虛,肩膀也隱約在發抖。
芳淩走過去低聲道:“師父,還是讓我來抱師弟吧。”
金庭祖師默然搖頭,過了良久,又道:“鳳狄,你須得知道,世上人總是會做錯事。可不是所有的錯事,你用死賠罪就能解決的。活著去贖罪,才是更為艱難。你的性命,應當拿來做點有用的事,眼睛盲了,心難道也要繼續盲下去?”
鳳狄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站了起來,跟著眾人一起,騰雲飛回清遠山。
****
玄洲逍遙山逍遙殿——這幾個字在胡砂心頭舌底,被反複咀嚼,嚼爛了,冒出一股血腥氣來。
腦門子裏似乎都充斥了那種血腥的味道,將嗡嗡亂響的雜音全部壓了下去。
她腦子裏變成了一片空白,感受不到痛苦,整個人像是變成了一塊頑石,不聽,不看,不想。
逍遙山下遍地香火,是當地的住戶崇敬仙人,自願建的祠堂。
胡砂忽然感到一陣心煩,水琉琴似是明白了主人沒有說出口的想法,在體內嗡鳴著,不一會天色便暗了下來,大片大片的雪花開始飛舞,地麵上有厚厚的冰飛速凍結,幾個來進貢的人狂呼變天了,飛快跑走。
沒一會,那座祠堂就給凍成了一坨,一萬年隻怕也化不開。
她哼了一聲,調頭朝山上飛去。
逍遙殿的大門緊緊閉著,兩塊巨石橫亙在那裏,縱然來了千軍萬馬一時也難以撞開。
地麵開始轟隆震動,胡砂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通體漆黑,上麵有紋路繁複。
是鳳儀留下的短刀。他整個人都化作青灰散開,什麼都沒留下,這把刀是神荼在廢墟中挖出來的,芳準一直帶在身邊,如今他也死了,刀便被她取走,放在懷裏妥善保存。
胡砂緊緊捏住短刀,鏗地一聲,拔出鞘。
砸碎這扇門——心裏有個聲音在狂呼。若是鳳儀在這裏,必然也這樣想。不要讓他的灰飛煙滅變得虛幻,也不要讓他的含笑臨終變得輕浮。沒有人應該去死,他們的死亡,不要像薄弱的蜉蝣那樣,無聲無息。
地麵似乎凹進去一個漆黑的大洞,旋轉著,等待著。
胡砂手一鬆,那把出鞘短刀便鑽了進去。地麵像是一瞬間被割裂一樣,無數柄巨大的武器破土而出,順著漫長的台階,一直蔓延,一直蔓延,最後狠狠紮入山頂那座逍遙殿裏。
天頂落下無數柄同樣巨大的武器,密密麻麻,像下雨一樣,將早已狼藉不堪的地麵又砸了個粉碎。這一條通往山頂的路,被分割得猶如數不清的獠牙,猙獰無比。
逍遙殿,逍遙殿,今日便要破逍遙。
黑洞瞬間消失,那柄短刀重新回到胡砂手上,被她狠狠擲出,化作一道寒光,呼嘯著砸向逍遙殿。
她整個人也跟著騰身而起,穿過密密麻麻的鋼鐵武器森林,飛入被紮成刺蝟一樣的逍遙殿中。
青靈真君一身緇衣,正臉色鐵青地站在大殿正中。他身後有一座蓮花池,似是有一個人影顫巍巍地懸浮在粉色蓮花上,被他擋去大半,看不清麵容身形。
他見到胡砂,好像一點也不意外,開口說道:“你來……”
話未說完,隻覺眼前竄起漫天火焰,鋪天蓋地的燒過來,他急急念動避火訣,好險閃過那些火焰,任由它們從身子兩旁擦過,帶著恐怖的熱度。
胡砂沒有說一個字,她也實在沒什麼必要說話。
這個人想要神器,她這就給他,全給他!
密密麻麻的武器再一次從地下鑽出,青靈真君臉色劇變,知道金之力無比霸道,自己眼下絕無可能抵擋。
他立即轉身奔向蓮花池,急道:“帝女大人!剩下三件神器也到了!隻是如今為黃口小兒所執,鄙人無法抵擋!”
那顫巍巍懸浮在蓮花上的嬌小人影沒有說話,隻是身下的蓮花忽然長高了數倍,輕輕柔柔地擋在他身前。
蓮葉荷花是何等柔軟的物事,普通剪刀也能一下剪斷了,可蠻橫霸道的金之力居然刺不過去,像是麵前有一座高牆,叮叮當當撞了一陣,又重新縮回地底。
胡砂喚出水琉琴,正要招來冰雪,忽聽青靈真君大吼一聲:“放肆!見到帝女還不下跪?!”
她像沒聽見一樣,抬手在琴弦上一撥,數丈見方的蓮花池刷地一下被凍住,那些青翠粉紅的蓮葉蓮花也變成了冰雕,輕輕碎開。
蓮花上那人“咦”了一聲,忽然開口道:“青靈真君,你先前告訴本座,說水琉琴為賊人偷走,不知所蹤,當真如此?”
那聲音珠翠清麗,卻又無比冷漠,高高在上的,聽得人心頭不由一顫。
胡砂緩緩把手放下,到如今混亂的視線才漸漸安定下來,慢慢凝聚,最後看清了蓮花上那個嬌小的人影。
是個女人,大約隻有十寸來高,像是用玉精心雕琢出來那樣,晶瑩剔透,麵容端莊。她端坐在一片蓮花上,雖然小的像個娃娃,卻華服盛裝,貴不可言。
她身上有一種氣息,令人不由自主臣服敬畏的氣息——與水琉琴一樣的氣息,來自遙遠蒼穹之上的,天神的氣息。
胡砂深深吸了一口氣,紊亂的心神好像也慢慢穩定下來。
她沒說話。
青靈真君垂手恭恭敬敬地說道:“回帝女大人,水琉琴正是為此女所偷。昔日大人吩咐鄙人靜悄悄的收集天神遺物,不可驚動任何人,所以鄙人思來想去,隻怕自己身為真君,一舉一動都不能隨心所欲,故而從海外拉來犯下褻瀆罪狀的凡人,令他們四處搜尋五件神器,若能成功,一來大人交代的事情可以順利完成,二來也是為這些罪人脫罪,給他們一個新生的機會。誰想此女頑劣不化,藐視天地,竟私下偷走數件神器歸為己用,如今更是大逆不道前來騷擾鄙人。天地朗朗,自有公道,鄙人此舉絕無私心,望帝女大人明鑒。”
那玲瓏的天神帝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頭望向胡砂,道:“他說的可屬實?你身為一介凡人,不可褻瀆神器,速速將神器歸還給本座。本座饒你不死,將你送回原處,保你一世平安。”
胡砂還是沒說話,袖中的十八鶯呼嘯而起,將猝不及防的青靈真君圍在當中,寒光繚繞,隻聽“卒卒”幾聲,他身上的緇衣被撕得粉碎,若不是有仙力護身,隻怕身體也要被撕得粉碎。饒是如此,他還是被劃得滿身血痕,狼狽不堪地跪倒在地,疾呼那位帝女大人的名字。
那天神帝女麵不改色,張口正要說話,忽見胡砂一步步朝前走,她沒有看她,隻看著跪在地上的青靈真君。
良久,她開口道:“因為有天神在這裏,所以你不還手,要做出無辜的樣子。你覺得我也應當像你一樣,誠惶誠恐地跪下,向她認罪。你錯了,那是你的神,不是我的。”
十八鶯更加歡快地呼嘯起來,繞著青靈真君一直轉,她厲聲道:“兩條胳膊!”
話音一落,隻聽他慘呼一聲,兩條胳膊血淋淋地被削了下來,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兩條腿。”她又說。
十八鶯又聚在他腿上,青靈真君再也忍不得,口中急念咒語,“刺啦”一下,一道巨雷劈下,正中胡砂肩頭,將她打得一偏,肩上登時血肉模糊。
胡砂毫無感覺,正要繼續操控十八鶯將他雙腿卸下,忽覺喉嚨與嘴巴都是一緊,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又被下了禁言咒。
十八鶯失去咒言控製,呼嘯著飛回來,縮在她袖子裏,偃旗息鼓。
青靈真君渾身是血,強忍疼痛,急道:“帝女大人,您也見到了,她何等頑劣!”
天神帝女點了點頭,抬手一晃,道:“本座見她滿麵憤懣,想必另有隱情。你來,說給本座聽聽,這三件神器你是如何收集到的?”
胡砂喉中又是一鬆,禁言咒被她解開了。她還想念咒喚出十八鶯,卻發現喚不出來,想必是被這個天神封住了。
天神帝女道:“昔日瑤嘉天女為天帝演奏樂器,說起這五件神器流落凡間不知所蹤,故天帝命本座三月之內尋找得來。奈何本座要務纏身,不得空閑,故而吩咐青靈真君替本座收集。神器遺失多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一番滄海桑田,找尋起來不是易事,要大規模搜尋,必然驚動世人,反而不美,故而本座特意囑咐不可大張旗鼓。如今三月之期已到,神器也收集完畢,其中有何隱情,你但說無妨,本座必然主持公道。”
何人伴我白螺杯
公道。
胡砂忽然想笑。
她將三件神器放在手上仔細端詳。
天神遺物,蘊含了無上的五行之力,據說得其三件便能成神成魔。可是對天神們來說,卻隻是喝茶消遣的一件小玩意。多少人死在上麵,他們不知道。為了找到神器,流了多少血淚,他們更不知道。
他們隻有一句:必然主持公道。
胡砂輕聲道:“公道也換不回人命,沒有人應當幫你找神器,這是你的事。”
天神帝女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抵是沒被人這樣當麵說過。
青靈真君低聲道:“尋找神器隻是一個普通過程,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下場也不一樣。原本是一件妙事,卻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成魔的成魔,頑劣的頑劣。早知如此,乖乖將神器收集了交給老夫,豈不輕鬆?”
胡砂蔑然看著他,半晌,輕聲道:“憑什麼我們要幫你找神器?你又憑什麼將我們呼來喚去?為了封口,不惜用下地獄來威脅。為了把功勞占為己有,不惜下離魂咒。你們明明知道水琉琴性質特殊,會攻擊一切靠近的人,卻毫不在意,要旁人來送死,選擇其中能觸摸的幸運兒,為你們完成一項龔。隱情?什麼隱情,沒有隱情!公道?可笑,現在還說什麼公道!想要神器,我給你們!”
她將那柄短刀狠狠丟在地上,青靈真君隻覺腳下有什麼東西鑽出來,穿透腳麵,登時痛得慘呼,再也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天神帝女急道:“昔日亦有天神委托凡人做事,算作點化,你怎能如此冥頑不靈?今日找到神器,本座算是你的龔,舊日裏諸多恩怨,隻當過眼雲煙。枉死之人本座自然降下福澤,絕不虧待。何況昔日因,今日果,枉死成魔之人亦有其自身原因,你把一腔怨氣發泄在仙人身上,豈不是大不敬?”
胡砂搖了搖頭,淒然道:“我以前就是太尊敬了。”
沒有什麼好說的,其實。
她的人可以頂住壓力,學習青靈真君,把頭縮在沙子裏,隨便將旁人玩弄在掌心,就為了點化與龔,忘記以前的一切。
正如天神帝女所說的那樣: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
可他們不懂,其實都不懂。世上沒有過眼雲煙,那是無關之人的瀟灑之詞。她那樣深切的笑過,幸福過,落淚過,痛苦過。眼見了一個又一個人的逝去,默然送他們離開。
這些,不會是過眼雲煙。
她的心頂不住,忘不了。
水琉琴落在她掌心,沉甸甸的,冰冷刺骨。
胡砂輕輕拂過琴麵,手指蜷縮,五弦上迸發出簡單哀傷的曲子來。
天旋地轉,逍遙殿被包圍在厚厚的冰層裏,隻是一眨眼的工夫。
一曲很快彈完,胡砂緩緩放下水琉琴,舉目去看,四下裏隻有無邊無際的冰,晶瑩剔透,她端坐其上,低下頭,青靈真君的身影清晰可見,他被凍在下麵,再有什麼本事,也逃不出去了。
他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惡事,把他們的命恣意玩弄。
可就是因為打著天神的招牌,是為天神收集神器,所以蒼天不會收拾他,隻會給他龔,讓他平步青雲。
蒼天不問,不管,不理,不知。
胡砂笑了一聲,將三件神器用力砸在冰麵上,不知砸了多少下,最後砸的粉碎。
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天神帝女臉色青白,在後麵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藐視天地?”
胡砂回身,看了她一會,搖頭道:“不,我隻是為死去的人做點事而已。”
天神帝女默然片刻,又道:“毀壞神器當有天罰。”
胡砂沒有回答,隻對她笑了笑,一點也不在乎。
天神帝女雙手一揮,神器的碎片立即飛起,鑽入她的袖中乾坤。
她心神不寧,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丟在地上,低聲道:“你走吧,我會求情,不讓天罰降下……此事,請你不要傳出去,不要讓糾察神得知。這東西……是他方才獻給我的寶物,你拿去,或許有用。”
大約她從未做過這等懇求凡人的丟臉事,臊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眨眼就消失了。
胡砂撈起那個錦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把碧油油的青草,葉片寬厚肥大,撲鼻而來是一股清香。
她不知是什麼東西,隨手往懷裏一塞,騰雲便從厚厚的冰層上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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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先前青靈真君與桃源山諸人來清遠尋事,所以大門處前幾日都緊緊閉著,不收任何人入門。
大門那裏怨聲載道,囤積了無數人不肯走,守門弟子不堪其擾,剛好金庭祖師吩咐下來,可以恢複收徒,到了今日,才剛剛打開大門。
白婷正給前來拜師的眾人出第一道題,發給每人一個罐子,告訴他們裏麵裝的是清遠寶物,要他們不能看,猜出到底是什麼。
眾人正在那裏努力用手摸,也有人偷偷把裏麵的東西偷出來裝懷裏,正吵吵嚷嚷的,忽聽後麵有個少女笑道:“是河裏撈出來的石頭,對不對?”
白婷驚喜交加地抬頭去望第一個過關的人,卻見一個布衣少女盈盈走了上來,把手裏的罐子往桌上一放,朝她一笑:“師姐。”
正是胡砂。
白婷哭笑不得,正要稍稍責備她幾句不該來打擾試煉入門,忽見胡砂臉色一白,一頭栽倒在她懷裏暈了過去。
她驚得張口便叫人來扶她,忽聽後麵一人說道:“你留著,繼續做入門試煉。”
是芳凝師伯的聲音,他將胡砂一提,眨眼就消失在大門處,留下一片莫名其妙的感慨聲。
****
胡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隻覺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自主,像是睡過頭那樣。
窗邊忽然響起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你睡了三天三夜,如今覺得如何?”
她吃了一驚,趕緊坐起來,果然見金庭祖師坐在窗邊,手裏拿著天神帝女給她的那個錦盒。
“師祖……”她喃喃喚了一聲。
金庭祖師淡道:“你中了離魂咒,一直未能入眠,這幾日又情緒波動極大,造成不小的損耗,所以突然暈死過去。以後不可這樣,對修為有損無益。”
胡砂怔了一會,低聲道:“我……修行也沒什麼用了,也沒什麼資質。”
曾經答應芳準要努力修行,成為仙人之後與他攜手鴛鴦,如今也已成了泡影,她要修仙還有何用?成為仙人,壽命會很長很長,在長久的歲月裏一個人孤寂地麵對這個世界,那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事。
金庭祖師敲了敲手裏的錦盒,道:“你要加緊修行,爭取早日得道成仙,否則他日芳準醒來,要他麵對你的白骨嗎?”
胡砂不由一呆。
他笑了笑,眼角密密麻麻的皺紋好像都在一瞬間舒展開,極欣喜極欣慰。
“這逍遙草,是從何處得到的?”
逍遙草?這是逍遙草?!胡砂更呆了,心頭被這個巨大而震撼的消息震得晃蕩不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金庭祖師把錦盒放回桌上,歎道:“本尊讓芳凝跟在你後麵,隻怕你激動下做出傻事。不過他趕到逍遙山的時候,那裏已經都被凍住,沒有人影,想必是你做的。逍遙山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給本尊聽聽。”
胡砂沉默半晌,搖了搖頭:“不……沒什麼好說的。總之,青靈真君被凍在冰裏,再也出不來,神器已經還給了天神……逍遙草也是天神……給我的。”
“哦?!”金庭祖師麵露驚喜的神色,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東方作揖三次,道:“蒼天有眼!終於將曲直公道做的明白!”
曲直公道……胡砂想苦笑,可她的嘴角隻能稍稍抽搐兩下。
金庭祖師笑道:“芳準死不滿五日,這逍遙草方才本尊已為他用過,心口那個同殤印是消失了。隻要尚有一絲魂魄留在體內,他日必然能醒來。你不必再擔心,他已成仙,魂魄不會很快散去……”
話還沒說完,胡砂已經跳下床,鞋子都來不及穿,朝芳準的茅屋飛奔而去。
能醒過來,他能醒過來!
胡砂一把推開大門,吱呀一聲,滿室陽光。
芳準靜靜躺在床上,蓋著蓮青的被子,青絲散了滿床,像是在熟睡。
她渾身都在發抖,一頭撲到床邊,不敢用力,輕輕把手覆蓋在他臉上。
他不再是冰冷僵硬的,手下肌膚的觸感分明溫暖而且柔軟。
他的胸口有極輕微的起伏,鼻息噴在她手心,癢得令她想落淚。
“芳準……”她喚了一聲,眼前一片模糊,仿佛他馬上就會睜眼,用那雙寶石般的眼睛含笑看著她。
門口似乎有人在走動,要進來,卻都被人勸走。
金庭祖師背著雙手,笑吟吟地看著屋外幾畦剛剛盛開的杏花,如火如荼的紅,心中隻覺快慰,生平第一次心滿意足。
回頭看一眼屋內,他決定不去打擾,帶著一絲笑,走出了杏花林。
杏花樹下埋著芳準藏的好酒。
胡砂挖了一壇子出來,他屋內抽屜裏放著大小各異的成套酒杯。
取兩個白螺杯子,自己一隻,在他床頭一隻,都斟滿了清澈的美酒。
胡砂在床頭那隻杯子上輕輕一碰,輕笑:“芳準,先敬你。”
她一口喝幹,冰冷的酒水在肚中化作一團火,一直燒到眼前。眼前是漫無邊際,亂紅繁華的杏花林,像火在燒。
眼前忽然浮現出鳳儀的臉,似笑非笑,帶著涼薄又溫柔的神態。
她把眼睛閉上,再睜開。他消失了。
再斟一杯,把酒水撒在窗下。願他走好,從此再沒有痛苦彷徨。
最後一杯,她放在唇邊,舍不得喝。
怔怔望著窗外的美景,她不由拍了拍芳準的肩膀,柔聲道:“起來吧,花都開了。”
(完)
童安格唱得的“耶利亞”是什麼意思?
是個大漠美人的名字,耶利亞姑娘有個和沙漠勇士的淒美愛情故事……
(一)
古老的沙漠,總是漫天大雪,在這寒冷又幹燥的地方,分布著許多如沙漠一般古老的王國。說它們是王國倒不如說它們是城池更為妥貼。高大的圍牆,圍出自己的領地,擁有無數台階和柱子的神廟屹立在風雪中冷默而麻木。
在這沙漠中有兩個最強大的王國,一個是麗石答娜,一個是卡酷布。麗石答娜就像沙漠一樣古老,沉靜;卡酷布卻如風雪般新鮮,凶猛。
麗石答娜的老國王年輕時是名震四方的勇士,淩空飛翔的時候,卷起的風塵能覆蓋整個的麗石答娜,也因此覆蓋了麗石答娜美麗公主的心靈。如今美麗的公主,麗石答娜的王後早已不在人世,年輕的勇士也變成沉穩睿智的長者,可麗石答娜依然有她傲視群雄的資本,那就是老國王的獨生愛女,絕世美女,耶利亞。
耶利亞十三歲的時候就豔名四播。廣茂的沙漠沒有人不知道耶利亞的美如天仙,可從來沒人見過她的真正樣子。直到她十六歲成人的那天,老國王牽著她的手,在全國民眾的歡呼中,登上神台,輕輕拉下耶利亞麵紗的時候,舉國為之震驚。每個人都知道耶利亞很美,可沒人知道她這麼美。她有黑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蜜色的肌膚。她如此嬌嫩的站在那裏,仿佛一滴水珠,讓人百般戀愛卻又不忍輕輕碰觸。她的眼神緩緩掠過天空,麗石答娜的風雪就馬上停止;她的手指緩緩拂過土地,麗石答娜的花朵就馬上開放;她的嘴唇輕輕微笑,整個麗石答娜就為她傾倒。從此麗石答娜就有了一個讓風雪燃燒的公主--------耶利亞。
卡酷布的國王吉汗,年輕但很奸滑。他有鷹一樣的眼睛,駱駝一樣的耐性,蛇一樣的心腸。他用他的冷酷在幾年之內把卡酷布變的像他的臂膀一樣強壯。在他的城池裏走來走去的不是幽閑自在的駱駝客,而是蒙著黑色麵紗,舉著明月一樣彎刀的馬客。他用美酒和鮮血來澆灌他的軍隊,他把四周的小國全變成無人居住的空城。他因此有了廣大的疆土,成群的駿馬,數不清的妻妾和沙漠上赫赫的聲名。可他還是不滿意,他知道自己最想要得是什麼。那天當他聽到來自麗石答娜的歡呼時,他眯起了眼睛,嘴邊蕩漾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二)
耶利亞成年以後,老國王每天都能接到來自沙漠四方的求婚使者。有權重一方的國王,有年少英俊的王子,每個人都帶著最善意的微笑和整車整車的財寶,可老國王從來也不點頭,因為他有一個王國作嫁妝,他不想他美麗的公主遠嫁,他要為她挑選沙漠上最強壯誠實的勇士,然後把心愛的女兒和王國一起交到他的手上。
耶利亞每天站在露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求婚者。她的心如水一半平靜,眼睛如冰一般冷淡,她相信自己的父親,也相信自己的命運,她知道自己的愛人有一天會帶著比白雲還潔白的靈魂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天,當吉汗的求親隊伍進城的時候,所有的民眾都擠到街上觀看。誰也沒見過這麼高大的駱駝,這麼奪目的珍寶,這麼輕柔的絲緞,騎在馬上的使者佩帶著鑲嵌明珠的寶刀,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他一麵大聲嗬斥街上的民眾不要擠擋他的馬隊,一麵小聲嘀咕麗石答娜的居民如此的沒有禮貌,可當他一眼看到站在露台上的耶利亞,他的表情在瞬間凝固,這是個比月光還美麗的女子,世界上所有寶物加起來都不及她眼波深情的一顧。使者突然感到自己的粗鄙不堪,他除下帽子,跳下駿馬。用最恭敬的禮節走進老國王的宮殿。
老國王沒有答應吉汗的求親,不是因為他不夠強壯,也不是因為他不夠富有,而是因為他的心就像天上的烏雲,老國王不能把自己月亮一樣的女兒交給烏雲。
(三)
精美的酒杯摔碎在求婚使者的腳下,卡酷布暴躁的國王吉汗在天一樣高的神殿裏狂怒。沒有人敢拒絕吉汗的請求,吉汗想要的沒有人能阻擋,吉汗是沙漠裏的雄獅,不要性命的人才敢對他說不
麗石答娜是沙漠的中心,一直就是吉汗想要得地方。耶利亞的美貌在使者的敘述下是那樣的令人向往。為什麼這樣的土地不能為吉汗所有,為什麼這樣的女子不能住進吉汗的後宮?麗石答娜有什麼?老國王有吉汗這麼威武強壯嗎?那些無所事事騎著駱駝閑逛的旅人有卡酷布的馬仔這樣野蠻瘋狂嗎?麗石答娜有一個人飛的象吉汗這樣高遠嗎?沒有,真的沒有,沙漠裏隻有真正的勇士才會飛翔,麗石答娜沒有勇士了。
吉汗盯著神殿外狂飛的風雪,緊鎖的眉頭舒成一個陰險的微笑,他要麗石答娜,他要耶利亞,不惜一切代價。
(四)
麗石答娜的居民有幾個世紀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麵了。卡酷布的軍隊像烏雲一樣從天邊湧來,舉著長刀的士兵,臉上卦滿猙獰的笑容。吉汗在半空中飛舞,卷起的風塵和飛雪一起遮蓋了明亮的天空。
國民們紛紛拿起武器來抵抗卡酷布,可和平了幾百年的麗石答娜,早已忘記如何揮舞馬刀,高大臃腫的駱駝也永遠跑不到駿馬的前麵。人們一片一片的倒下,鮮血緩緩的流入沙子。
老國王在半空中和吉汗交戰,銀白的發須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揮舞著金色的佩刀和吉汗黑色的長刀碰撞出震耳的聲音。他的力氣已不如以前,他旋轉的速度也比不上年輕的吉汗,可他絲毫也不退縮,他要保護他心愛的女兒和麗石答娜。
可吉汗的力氣就像大海裏的潮水,不間斷的陣陣湧來,黑刀砍下的氣勢一下比一下凶猛,帶著閃電的光芒,讓老國王睜不開眼睛。吉汗得意的大笑,殺了老國王他就是麗石答娜的新國王,耶利亞也會成為他身邊的小鳥。
老國王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日子,耶利亞這清晨的露水該由誰來照顧。他不能倒在吉汗的刀下。麗石答娜是他的生命,耶利亞是他的眼睛,他要活著為她們戰鬥,而不是死去讓她們歎息。老國王想到這裏不再遲疑,他向麗石答娜投注留戀的目光,心中默念,好好活著我的女兒,用盡最後的力量,跳出吉汗的戰圈,朝著沙漠邊緣飛去。
吉汗哈哈大笑,不再追趕,因為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一切。
(五)
還記得沙漠邊那寧靜濕潤的中國小鎮嗎?所有沙漠的風雪都吹不到這裏,所有沙漠的毒蛇都不會在這裏傷人,這小鎮仿佛有一種魔力,庇護著南來北往的旅人。
在一個小小旅店的後院裏,老國王用手輕輕撥弄麵前油燈裏的燈芯,那本有些搖曳的火苗一下子便長了精神一般,站直了身子,映的對麵一個年輕人的臉忽明忽暗。0014
這也是一個異邦的青年,光滑的額頭不見一絲歲月的痕跡,明朗深邃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隻是此刻這雙眼睛中正燃燒著憤怒,他的雙手在緊緊相握,裸露的胸膛因氣憤而一起一伏,渾身的力量仿佛就要在此刻爆發。他不能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不公平,安祥的麗石答娜竟會慘遭塗炭,美麗的公主竟會被惡魔強占。他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過路小子,可也為老國王的遭遇而深深不平。他放下酒杯,展開雙臂,飛到半空中,朗聲說:“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阿坦,天地養活我並給我強壯的身軀。我在天空飛的像獵鷹一樣迅速,像燕子一樣敏捷,我一直相信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勇士。現在能否讓我和你一起飛會沙漠,奪回美麗的麗石答娜,救回你心愛的公主?”老國王聽到阿坦的話,無比高興,他飛到阿坦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動情的說:“我知道你是這沙漠裏的雄鷹,你有山一樣的偉岸的脊背,水一樣純淨的心靈,我知道你會幫我達成心願,如果那樣,我願把女兒和王國一起交到你的手上。”
(六)
自老國王走後,耶利亞就再也沒笑過,就算吉汗把堆成山的珍珠放在她的麵前,她也從不微笑。
她整天用輕紗遮住臉龐,戰在長窗前漠視著風雪。她的眼睛如風雪般寒冷,可她的心中卻跳動著希望的火焰。她相信終有一天,父親會駕著長風從天邊飛來,寬大的袖袍在風中舒展,堅厚的手掌能托起整座神廟。她要跟隨父親離開陰雲密布的吉汗,麗石答娜的公主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卡酷布的妃子。
所向披靡的吉汗從來就沒有這樣失敗過。為什麼征服一個城池隻要一天,而征服一個女人的心靈卻要等這麼久?沙漠中的少女誰不夢想成為吉汗的新娘,誰不想夢想坐在吉汗的身旁接受膜拜。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不同,為什麼她的心比岩石還要堅硬?吉汗啊吉汗,沙漠裏最狡猾的毒蛇都咬不到你的手指,你強壯的身軀難道就覆蓋不了她柔弱的身體?耶利亞的美貌怎麼能讓你長久的等待,如此的美人如果不讓你征服難道留給別人?她此時的心中隻有她的父親一個人,如果等另外一個男人闖進她的心房,吉汗啊,你就會成為她眼中不屑的細沙。粗悍的吉汗不能再繼續等待,他要美麗的耶利亞成為他的新娘,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渾身顫抖的吉汗撞開巨大的房門,站在耶利亞麵前,他的血液在胸膛裏撞擊的聲音嚇走了侍女,耶利亞明白了吉汗的來意。她走過去直麵吉汗,伸手扯下臉上的麵紗,美麗的容光讓吉汗不敢抬頭。她第一次開口對吉汗講話,甜美的聲音充滿寒意,“我知道你想娶我作你的新娘,我可以答應,但請給我最盛大的婚宴,最醇香的美酒,我要整個麗石答娜為之徹夜狂歡。”吉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傲的公主終於答應了他的請求。他欣喜若狂的離開,完全沒有注意到耶利亞隱在身後的如晨曦般明亮的匕首。
(七)
今夜的麗石答娜和往常一樣風雪交加,可吉汗把她布置的比天堂還要可愛。高大的宮殿掛滿繽紛的彩球,所有的長桌都飾有精美的花邊。仆人們把刻有花紋的酒杯斟滿美酒,盛裝的賓客把禮品堆滿整個大廳。
麗石答娜的公主坐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裏,鏡子中映出她象牙般無瑕的臉龐,閃亮的匕首在手中緊握,這盛大的婚宴正是她所想要得,因為隻有這樣才配的上沙漠最美麗公主的長眠。
婚宴依然在進行,可天邊卻突然出現了兩道雲彩,那是老國王和年輕的阿坦。他們的呼嘯夾雜著麗石答娜居民的歡呼,淹沒了整個婚宴。酒醉的吉汗和他的軍隊匆忙中不知如何是好,拿不住馬刀,也跨不上駿馬的士兵在老國王的旋風處紛紛倒下。吉汗睜圓了雙目,跳到半空中,可還沒等他看清敵人,健壯的阿坦就把他舉過頭頂,扔出了麗石答娜。吉汗在驚愕中向後張望,隻見麗石答娜上空一個裸露著胸膛的少年正衝他微笑。
耶利亞公主的房門‘轟’的一聲被老國王和阿坦打開,公主手中的匕首還沒有沾染鮮血,老國王歡呼一聲把女兒緊緊擁抱在懷裏,心中感謝上帝讓他的女兒完好無損。懷抱中的公主不住的哭泣,匕首掉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阿坦在一旁被完全震驚,他為美麗溫柔的耶利亞深深吸引。
(八)
麗石答娜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城裏又多了來來往往的駱駝客,每個人臉上都是富足和與世無爭,仿佛吉汗的部隊從來就沒有來過。
老國王坐在女兒的房間裏,看著女兒清亮的雙眸,心裏想著她和善良的阿坦將是多麼幸福的一對兒。可耶利亞卻並不喜歡老國王的安排。“父親啊”,她說,“為什麼不讓愛情來選擇我的夫婿。不管阿坦是不是沙漠裏最勇猛的勇士,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馬車上的陌生人,沒有愛情我怎麼可以嫁他?”老國王聽了女兒的爭辯有些著急,他抓過女兒的手說:“沒有阿坦,麗石答娜還在吉汗的烏雲下哭泣,鋒利的匕首也會插在你的胸膛,我也不會帶著沒有愧疚的靈魂去見你的媽媽。這樣一個勇敢善良的青年,沙漠裏是不會再有第二個的呀!”“可是,父親。。”耶利亞的爭辯被大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一頭長發的少年阿坦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堅定有力,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可他投向耶利亞眼神卻是無比的憂鬱與深情。他聽到了耶利亞和老國王的全部對話。他徑直走到老國王麵前,右手撫胸,深深的鞠下躬去,“尊貴的國王啊,耶利亞的心比金子還要珍貴,請不要因為我而讓她蒙受半點塵埃。我願憑借我的靈魂在神靈麵前起誓,在沒有得到耶利亞的允諾之前,我隻願作照顧她一生的兄長。”
麗石答娜的國民又一次聚集在神台底下,老國王像兩年前領著耶利亞一樣牽著阿坦的手走上神台。在民眾的歡呼聲中,老國王高高舉起阿坦的手臂,大聲說:“從今以後,麗石答娜就又多了一位真正的勇士,他的胸膛像沙漠一樣寬廣,心底像陽光一樣仁慈,他飛的比彩虹還要高遠,他就是耶利亞的兄長,你們未來的國王------阿坦王子!
(九)
耶利亞每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臥室外的露台上都會放有一束待放的玫瑰。有的時候是鮮紅的,有的時候是粉白的。它們在風中嬌豔欲滴卻又楚楚可憐。耶利亞每次都把它們捧回屋裏,放到盆裏精心侍候,看著它們開放。可這風雪連天的沙漠哪裏會有如此美麗的花朵?侍女小聲嘀咕,是阿坦王子每天夜裏飛去沙漠邊緣的小鎮為公主挑選最美麗的玫瑰,再連夜飛回,趕在清晨把還帶有露水的玫瑰放到露台。耶利亞聽後默不作聲,可第二天的清晨,她卻醒的比往常都早。透過薄薄的晨曦,她看到阿坦王子空中飛翔的身軀。嫩黃的玫瑰在風中顫抖,他萬般小心的用手替它們擋住風霜。早晨第一縷陽光為他渾身披掛聖潔的光芒。他將手中的玫瑰輕輕放在露台上,又朝公主床前的燈光深情的凝望。這時耶利亞緩緩推開通往露台的門,徑直走到阿坦王子的麵前,捧起露台上的玫瑰,把它們緊緊抱在胸前。阿坦王子驚恐萬分,他從來沒想到耶利亞會這麼早出現在他麵前,不敢驚擾她的美麗,他倏忽一下飛去好遠。可在空中他看到了公主的眼睛,那裏麵沒有憤怒,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一絲笑意。美麗的公主沒有沒有生氣,明白過來的阿坦,快樂的仿佛心就要飛出胸膛。他在空中飛快的劃著圈子,黑色的長發迎著陽光飛舞。耶利亞看過許多勇士的飛翔,可還沒一個人飛的像阿坦王子這麼好看,他健壯的四肢在空中舒展,裸露的胸膛有如岩石般堅硬,他衝著耶利亞笑著,眼睛一眨一眨就像月亮旁邊的星星。他就這樣一直在天上飛舞著,隻要有耶利亞的凝望他寧願一直舞到死去。
從此麗石答娜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在全城都在酣睡的時候,美麗的耶利亞抱著滿把的玫瑰站在露台上看阿坦王子空中的飛舞。他們從來不交談一句,隻是彼此會心的微笑。當侍女們都醒來的時候,隻看到已插好瓶的玫瑰和睡夢中露出笑容的公主。
(十)
被阿坦趕出麗石答娜的吉汗,怎麼可能就此罷手。那麼美麗的公主隻差一點兒就成為卡酷布的王後。吉汗糾集了附近幾個王國的軍隊,他要重回麗石答娜!
麗石答娜沉靜的夜空被衝鋒聲劃破。吉汗的部隊蝗蟲一般湧進城池。老國王在黑暗中抓起了他的金刀,阿坦王子手中的玫瑰撒了一地,今天他不能去看他心愛的公主,他要為麗石答娜而戰!
吉汗的部隊無窮無盡,再英勇的勇士也抵擋不了千軍萬馬。可阿坦王子是勇士中的勇士,他所到之處,沒有人能抵擋。半空中的吉汗看到所向披靡的阿坦,恨的咬牙切齒,就是他把吉汗扔出了麗石答娜,這個仇吉汗怎麼可能不報,他甩出了手中的長刀,尖利的刀鋒呼嘯著飛向阿坦的後背,他要用這陰毒的方法洗刷恥辱。激戰中的阿坦,聽到風聲已來不及轉身,刀鋒轉眼就到眼前,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準備承受,可嘯聲突然停止,仿佛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它的前進。阿坦轉過身來,卻見美麗的耶利亞緩緩倒下,一柄長長的黑刀插在了她的左肩。
阿坦的世界在瞬間坍塌,這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公主,就在阿坦的麵前倒下。她的眼睛依然為愛人的無損而略帶欣喜,嘴邊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微笑,可她已沒有力氣微笑,那柄醜陋長刀就插在她柔嫩的肩上。阿坦彎腰把耶利亞抄在懷裏,他突然聽到劈哩啪啦的聲音,他知道那是他的心在一點點的剝落。阿坦用力拔出那柄醜陋的黑刀,他不能讓它玷汙純潔公主的美麗。鮮紅的血從絲緞一樣光滑的肌膚下流出,染的阿坦王子胸前一片猩紅。
老國王趕到女兒的身旁,看著耶利亞蒼白的麵孔,心痛的無以複加。“阿坦”,他急聲說,“你快帶耶利亞走吧,離開這裏,去我們相逢的那個小鎮,耶利亞不能堅持太久,我會在這裏拖住吉汗的。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記住要好好照顧她!”
(十一)
阿坦抱著耶利亞在空中急馳,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遠方的綠洲,那是耶利亞生命的綠洲呀。
耶利亞在阿坦的懷中,慢慢睜開眼睛。她看到愛人明亮的眼睛,這曾經充滿笑意的眼睛啊,此刻卻因為焦急而淚光閃閃。那結實的胸膛多麼寬廣,頭靠在上麵是多麼舒服。耶利亞輕輕的笑著,不管傷口有多痛,愛人的擁抱總能治愈一切。當初拒絕父親的安排是多麼愚蠢那,世界上還有比作他的妻子更幸福的事嗎?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愛人啊,快快飛吧,無論你帶我去哪裏,我都將是你一生溫柔的新娘
透過瀑布般的風雪,清麗的小鎮就在前方,再有幾步之遙,就能到達那愛情的天堂。看到了希望阿坦王子加快了步伐。
可偏偏就在這時,阿坦的身後出現了一片烏雲,它壓著天邊衝飛馳的阿坦逼來。它滾滾的雲際往四周蔓延,仿佛沒有盡頭一般遮住整個沙漠,風雪在它的身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搖來擺去的被烏雲驅趕。烏雲的中心突然滾動,幻化出一張人臉,那是凶惡的吉汗,他獰笑著張開黑鏞鏞的大口,要吞噬這對逃亡的戀人。
人人都知道,沙漠中的勇士可以祈求聖靈把自己變成烏雲,一旦變成烏雲就擁有了無以倫比的力量,可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因為它永遠都隻會是天上的烏雲,再也變不會坐在神台上喝酒的勇士。所以一代一代的勇士寧可在沙漠的風雪中老去,也不願成為天邊俯視一切的烏雲。可是吉汗為了洗刷恥辱,為了讓阿坦敗在腳下,他寧可變成烏雲。
阿坦飛的再快,也比不上移動的烏雲。美麗的小鎮就在前方,那是烏雲都覆蓋不了的港灣,可阿坦似乎永遠也飛不到那裏,因為烏雲已經壓到阿坦的衣帶,它要讓阿坦和耶利亞成為它第一頓早餐。
阿坦低頭看看懷裏的耶利亞,她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在愛人的胸膛上象嬰兒一般滿足。親愛的愛人啊,你這讓我愛的刻骨銘心一刻也不願分離的愛人啊,你甜美的睡吧,為了你的平安,我寧可變成沙漠上隨處可見的細沙。阿坦心痛的無以複加,他低頭輕輕吻了吻耶利亞美好的臉龐,炙熱的嘴唇讓耶利亞在夢中驚醒,她看到阿坦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裏麵盛的滿滿的都是愛情。這沙漠裏最美麗的公主羞紅了臉頰,十八年的時光全加起來都比不上此刻瞬間的幸福。可還沒等她好好體會,她的身體就被阿坦奮力拋出,在空中搖曳的飛向沙漠邊緣的小鎮。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在風中萬般不舍的向愛人伸出手臂。可一切都已晚了,阿坦憂鬱的眼神在烏雲下蕩漾,他用力大聲喊出他向耶利亞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耶利亞,請為我好好活著!
耶利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幸福在轉瞬間從手指溜走。她看到阿坦背轉身子,用盡全身的力量向烏雲中心飛去,阿坦要和吉汗同歸於盡。誰說天上的烏雲不可戰勝,沙漠最勇敢勇士的鮮血就能讓它粉身碎骨。。。。。。
尾聲
冬天的小鎮向來是溫暖潮濕,可這幾年的冬天竟然飄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過往的旅客都紛紛嘀咕,真是邪了門了。
靠近沙漠有一個小小的旅店,進出沙漠的駱駝客都在那裏烤火取暖,大家彼此交換著道聽途說來的奇聞軼事,好讓風雪中的長夜趕快過去。但談論最多的還是很久以前沙漠傳來的一聲巨響,因為打那兒以後,沙漠就再也不下雪了,人們紛紛猜測原因,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坐在窗前,用頭巾裹住全身的女子。她動也不動的望著遠處的沙漠,誰也不知道她是誰,在這裏坐了多久。凜冽的寒風吹起她的頭巾,露出清麗而憔悴的麵容,美麗的綠眼睛因為心死而變的毫無光彩。她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忘記了空間和時間,可光滑的臉上有兩行晶螢的清淚緩緩的無聲的流下。。。
誰看過電影死亡實驗 誰能告訴我啥意思 沒看懂。。。
無論怎樣實驗,得出的結果都一樣:人總是邪惡的。
片子取自著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結果似乎更加殘酷了一些,至少在各種介紹中,還沒有出現兩死三傷的慘劇。
實驗
實驗內容:找20個精神行為一切正常的平凡人,12個扮演囚犯,8個扮演獄卒,過14天真實的監獄生活。獄卒承擔著維護秩序和保證囚犯完成義務的職責。囚犯需要遵守獄卒命令,規則包括按時睡覺、不許剩飯。所有人不得使用暴力
實驗結果:在一天之後,所有人就基本進入狀態。當獄卒嚴厲地實施了第一次懲罰措施之後,囚犯就開始遵守規矩。當然,仍有“害群之馬”不依不撓,並且一再導致獄卒行為程度加劇。
其間,有兩名囚犯不堪重負,提前退出實驗。有一名獄卒,因為不願參與到其他獄卒的各種行為中,而被其他獄卒貶為囚犯。
6天之後,由於實驗受到了過多的非議,以及實驗過程中出現了過多不可預計的過激狀況,原計劃14天的實驗被迫中止。
It's not a game.
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場遊戲。人們抱著刺激、經曆新生活的心情走近科學大樓地下室的模擬監獄,說笑、對著監視器做鬼臉、唱歌、講黃段子。人群中,隻有上校知道,這根本不是一場遊戲。
讓一個人放棄遊戲人生的態度認真起來,很簡單。實驗中,隻用4000馬克。所有人都想安安心心完成實驗,拿錢走人。所以獄警開始履行職責,而囚犯,就可以光著身子讓人拿水管衝自己,穿著白色長裙蜷縮在高低床上,聽到“做俯臥撐”的指令就立刻趴下,平時乖乖蹲在監獄裏。
It's not game. 對獄卒來說,權力是真實存在的。而暴力之外,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千變萬化的。伯瑞斯的爆發恐怕是這種權力給他提供了一個發泄的通道,不難想象,這個人在現實生活中必定是極為失敗的。Criminal Minds的分析,就是他多半是個性無能,沒有妻子,或者妻子很早就離開了他。沒有孩子,卻要聲稱自己是個好父親。他的掩飾,卻改變不了自己失敗的處境,渾身發臭,生活也一團汙糟。是的,實驗是假的,但生活的傷痕卻是真是存在的。他也許沒有在尋找報複的機會,但卻到了一次報複的能力。
領頭羊
或者“人之初,性本惡”的表達並不能真實概括這個實驗所暴露的人性。事實是,人之初,都是脆弱懦弱的。我們都像行進於草原上的羊,會默默的跟著走在前麵的那隻。獄卒並不都是邪惡的,但他們會看著暴力發生,唯一的思索,是怎樣讓自己開始習慣所麵臨的現實。
所以,其實這是個權力與服從的故事,是在無組織情況下,領導者怎樣產生、權威怎樣建立的故事。而關於服從,米爾格拉姆實驗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了我們,一個簡單的嗬斥,就可以讓60%人的良心退縮。
其實如果77號一直循規蹈矩,後麵的一切還會不會發生?實驗者瑞恩教授知道不能缺少77號和瑞恩斯這兩個角色,隻有他們不停製造衝突,故事才有發生蛻變的可能性。而導演似乎想通過69號的事例說明,無論是否有人挑釁,在這種絕對控製的環境下,控製者都會不自覺的開始變異,從而為77號辯護。可惜69號那段演的太突兀了。我自始至終沒搞明白起因。
但無論怎樣,大部分獄警一開始,所謀求的也就是一點尊重而已。首先處於地位劣勢的囚犯對自己尷尬的模樣是報以極其蔑視的態度。他們試圖通過不斷開玩笑來緩解自己囚犯的狀態。權威開始於一杯牛奶。規則是,必須要吃完飯。而偏偏82號不能喝牛奶。規則如果這麼輕易被改變,獄警就會顏麵無存。而事實上,後麵77號所做的兩次行為也的確讓預警們極為難堪。
這時,就發生了詞條介紹裏所提及的:獄警在平息了一次囚犯的反叛之後,所有人開始真正進入角色。
而實際上,這個角色,不僅僅是,囚犯與獄警兩種 角色。還包括:伯瑞斯逐漸成為獄警的領導者,77號是絕對的反叛者。領導起源於應對危機的表現。而伯瑞斯想到了滅火器。
Sinner
伯瑞斯最後猙獰的對77號說:是你先挑起的。他臉上充滿痛苦和些許悔恨,仿佛他一直都不想這樣。他和女醫生之間的一次對話表現了他某種矛盾的心態。當時事態正準備一發不可收拾,女醫生說要結束實驗,這意味著要結束他人生中最爽的一段歲月。他說,不,我隻聽瑞恩教授的指示。他不斷給自己強調自己的反常是在完成瑞恩教授的實驗,給自己的罪惡賦予合法性。
這使我們不得不跟著譴責實驗者,如果伯瑞斯是殺人犯,那麼瑞恩不僅給了他子彈和槍,還不住地看著他點頭微笑。這或許就是實驗的罪惡之處,人不能期待扮演上帝的角色,隻有上帝才有創造生活情景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