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雪節選全文
雪
【晚唐】羅隱
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
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
【注釋】
1、盡:全。道:講,說。豐年瑞:瑞雪兆豐年。
2、若何:如何,怎麼樣。
3、宜:應該。
【譯文】
都說瑞雪兆豐年,豐年情況將如何?
長安城裏有窮人,我說瑞雪不宜多。
【鑒賞】
有一類詩,剛接觸時感到質木無文,平淡無奇,反複涵詠,卻發現它自有一種發人深省的藝術力量。羅隱的《雪》就是這樣的作品。題目是“雪”,詩卻非詠雪,而是發了一通雪是否瑞兆的議論。絕句長於抒情而拙於議論,五絕篇幅極狹,尤忌議論。作者偏用其短,看來是有意造成一種特殊的風格。
瑞雪兆豐年。辛勤勞動的農民看到飄飄瑞雪而產生豐年的聯想與期望,是很自然的。但眼下是在繁華的帝都長安,這“盡道豐年瑞”的聲音就頗值得深思。“盡道”二字,語含譏諷。聯係下文,可以揣知“盡道豐年瑞”者是和“貧者”不同的另一世界的人們。這些安居深院華屋、身襲蒙茸皮裘的達官顯宦、富商大賈,在酒酣飯飽、圍爐取暖、觀賞一天風雪的時候,正異口同聲地大發瑞雪兆豐年的議論,他們也許會自命是悲天憫人、關心民生疾苦的仁者呢!
正因為是此輩“盡道豐年瑞”,所以接下去的是冷冷的一問:“豐年事若何?”——“即使真的豐年,情況又怎樣呢?”這是反問,沒有作答,也無須作答。“盡道豐年瑞”者自己心裏清楚。唐代末葉,苛重的賦稅和高額地租剝削,使農民無論豐歉都處於同樣悲慘的境地。“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穀”,“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倉”,“山前有熟稻,紫穗襲人香。細獲又精舂,粒粒如玉璫。持之納於官,私室無倉箱”。這些詩句對“事若何”作出了明確的回答。但在這首詩裏,不道破比道破更有藝術力量。它好像當頭一悶棍,打得那些“盡道豐年瑞”者啞口無言。三、四兩句不是順著“豐年事若何”進一步抒感慨、發議論,而是回到開頭提出的雪是否為瑞的問題上來。因為作者寫這首詩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抒寫對貧者雖處豐年仍不免凍餒的同情,而是向那些高談豐年瑞者投一匕首。“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好像在一旁冷冷地提醒這些人:“當你們享受著山珍海味,在高樓大廈中高談瑞雪兆豐年時,恐怕早就忘記了這帝都長安有許許多多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露宿街頭的‘貧者’”。他們盼不到“豐年瑞”所帶來的好處,卻會被你們所津津樂道的“豐年瑞”所凍死。一夜風雪,明日長安街頭會出現多少“凍死骨”啊!“為瑞不宜多”,仿佛輕描淡寫,略作詼諧幽默之語,實際上這裏麵蘊含著深沉的憤怒和熾烈的感情。平緩從容的語調和犀利透骨的揭露,冷雋的諷刺和深沉的憤怒在這裏被和諧地結合起來了。
雪究竟是瑞兆,還是災難,離開一定的前提條件,是很難辯論清楚的,何況這根本不是詩的任務。詩人無意進行這樣一場辯論。他感到憎惡和憤慨的是,那些飽暖無憂的達官貴人們,本與貧者沒有任何共同感受、共同語言,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對豐年最關心、對貧者最關切的麵孔,因而他抓住“豐年瑞”這個話題,巧妙地作了一點反麵文章,扯下了那些“仁者”的假麵具,讓他們的尊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詩裏沒有直接出現畫麵,也沒有任何形象的描繪。但詩人的形象卻非常鮮明,這是因為,詩中那些看來缺乏形象性的議論,不僅飽含著詩人的憎惡、蔑視、憤激之情,而且處處顯示出詩人幽默詼諧、憤世疾俗的性格。從這裏可以看出,對詩歌的形象性是不宜作過分偏狹的理解的。
【曆代評價】
《堅瓠集》:今人諺語多古人詩。“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曹子建詩。……“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羅隱詩。“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馮道詩。“在家貧亦好”,戎昱詩。
《唐人絕句精華》:此仁者別有用心,乍尋常但描寫雪色、寒氣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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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俠骨柔情”的古風句子
孤煙無垠萬裏沙,幸能與你踏。秦州冷月你目光,灼灼如月華。
竹峰雪舞亂愁腸,天涯劍,清冷了那時月光。
一笑拈花讓恩怨倦,一念滅塵世化成天。
折戟沉沙秋水溟,繁花落盡君辭去,青燈怨語一枕清霜冷若冰。
江山如畫又怎能比擬,你送我的風景。
望采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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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律治:《老水手行》/《老水手的搖曲》
第 一 部
這老年水手站在路旁,
來三個,他攔住一個。
“你胡子花白,你眼神古怪,
攔住我為了什麼?
新郎的宅院敞開了大門,
我是他家的親眷;
客人都到了,酒席擺好了,
鬧哄哄,歡聲一片。”
他手似枯藤,勾住那客人:
“從前有條船出海——”
“去你的!放開我!白胡子蠢貨!”
他的手隨即鬆開。
他眼似幽魂,勾住那客人——
那客人僵立不動,
乖乖地聽話,像三歲的娃娃:
老水手占了上風。
客人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
沒法子,他隻能靜聽;
這目光灼灼的老年水手
把往事敘述分明:
“人聲喧嚷,海船離港,
興衝衝,我們出發;
經過教堂,經過山岡,
經過高高的燈塔。
太陽從左邊海麵升起,
仿佛從海底出來;
它大放光明,在天上巡行,
向右邊沉入大海。
太陽一天比一天更高。
中午正對著桅頂——”
客人止不住捶胸頓足,
他聽到簫管齊鳴。
新娘子臉兒紅得像玫瑰,
她來了,進了廳堂;
一班歌手走在她前頭,
點頭晃腦地吟唱。
客人止不住捶胸頓足,
沒法子,他隻能靜聽;
這目光灼灼的老年水手
把往事敘述分明:
“海上的暴風呼呼刮起,
來勢又猛又凶狂;
它抖擻翅膀,橫衝直撞,
把我們趕向南方。
帆船飛奔,暴風狂吼,
斜了桅杆,濕了船頭;
我們一個勁兒向南逃走——
像被人追趕的逃犯
腳踩著追兵幽幽的黑影,
低著頭拚命逃竄。
起了大霧,又下了大雪,
天色變,冷不可支;
漂來的浮冰高如桅頂,
綠瑩瑩恰似寶石。
雪霧彌漫,積雪的冰山
明亮卻陰冷淒清;
人也無蹤,獸也絕種,
四下裏隻見寒冰。
這邊是冰,那邊也是冰,
把我們圍困在中央;
冰又崩又爆,又哼又嚎,
鬧得人暈頭轉向。
冰海上空,一隻信天翁
穿雲破霧飛過來;
我們像見了基督的使徒,
喜滋滋向它喝彩。
我們喂的食它從未吃過,
它繞船飛去飛回。
一聲霹靂,冰山解體,
我們衝出了重圍!
可意的南風在後邊吹送;
信天翁跟著這條船,
聽水手一叫,它就來到——
來啄食也來遊玩。
接連九晚,雲遮霧掩,
它停在帆檣上歇宿;
接連九夜,蒼白的淡月
映著蒼白的煙霧。”
“願上帝搭救你吧,老水手!
你怎麼驚魂不定?”
“我彎弓搭箭,一箭離弦,
信天翁送了性命!”
第 二 部
如今太陽從右邊升起,
仿佛從海底出來;
蒙著一層霧,它半藏半露,
向左邊沉入大海。
可意的南風照舊吹送;
少了那可親的旅伴:
再沒有海鳥一叫就到——
來啄食也來遊玩。
我行凶犯罪,看來隻怕會
連累全船的弟兄;
他們都念叨:全靠那隻鳥
引來了陣陣南風。
“你怎敢放肆,將神鳥射死!
是它引來了南風。”
不暗也不紅,威嚴莊重,
金燦燦太陽湧出;
眾人又念叨:全怪那隻鳥
惹來了沉沉煙霧。
‘你幹得真好,射死了妖鳥!
是它惹來了煙霧。’
好風吹送,浪花飛湧,
船行時留下紋路;
這幽靜海麵,在我們以前
從來沒有人闖入。
南風停了,帆篷落了,
陰慘慘,死氣沉沉;
我們找話說,無非想衝破
海上難堪的沉悶。
中午,滾燙的紫銅色天上,
毒日頭猩生似血,
它端端正正對準了桅頂,
大小如一輪圓月。
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船停著,紋絲不動;
就像畫師畫出的一條船
停在畫出的海中。
水呀,水呀,處處都是水,
泡得船板都起皺;
水呀,水呀,處處都是水,
卻休想喝它一口。
連海也腐爛了!哦,基督!
這魔境居然顯現!
黏滑的蠕蟲爬進爬出,
爬滿了黏滑的海麵。
夜間,四處,成群,飛舞,
滿眼是鬼火磷光;
海水忽綠、忽藍、忽白,
像女巫燒沸的油漿。
有人在夢中得到確息:
是霧鄉有雪國的神怪
一路將我們追逼折磨,
他藏的九口尋深海。
一連多少天滴水不沾,
舌頭也連根枯萎;
人人都啞了,說不出話了,
喉嚨像灌滿煤灰。
全船老少一齊瞪著我,
那眼神何等凶暴!
我脖子底下沒掛十字架,
卻掛著那隻死鳥。
第 三 部
日子真難過!喉嚨像著火!
眼睛都木了,呆了。
日子真難過!受這等折磨!
眼睛快睜不開了。
勉強睜開眼,我望見西邊
有什麼東西來了。
起初像小小一粒斑點,
隨後像一團霧氣;
遊動著,不斷遊動著,終於
顯出固定的形體。
斑點,霧氣,固定的形體,
遊來了,越遊越近;
它顛簸搖擺,左彎右拐,
像閃避水下妖精。
喉嚨已焦枯,嘴唇也變烏,
不透氣,哭笑兩難;
都成了啞巴,都站著不動!
我咬破胳臂,嘬血潤喉嚨,
才喊出:‘是船!是船!’
喉嚨已焦枯,嘴唇也變烏,
他們張著嘴傾聽;
一聽說是船,謝天謝地!
都喜笑顏開,還連連吸氣,
仿佛在開懷暢飲。
‘快瞧嗬!’我喊,‘它不再拐彎!
它來救我們出險;
海上沒有風,也沒有潮水,
它卻直挺挺向前!’
西邊的海波紅如烈火,
黃昏已近在眼前;
西邊海波上,臨別的太陽
又圓又大又明豔;
那船形怪物急匆匆闖入
我們與太陽之間。
一條條杠子把太陽攔住,
(願天國聖母垂憐!)
像隔著監獄鐵欄,露出
太陽滾燙的大臉。
哎呀!(我的心急跳不停!)
那條船來得好快!
那就是帆嗎——像縷縷輕紗,
夕照裏閃著光彩?
像鐵欄一樣攔住太陽的
可是那船的肋條?
船上就隻有那一個條子?
還是有兩個,另一個是‘死’?
‘死’可是她的同僚?
嘴唇紅豔豔,頭發黃澄澄,
那女子神情放縱;
皮膚白慘慘,像害了麻風;
她是個精魅,叫‘死中之生’,
能使人熱血凝凍。
那條船過來,和我們並排,
船上兩個在押寶;
‘這一局已定!是你輸我贏!’
她說著,吹三聲口哨。
殘陽落水,繁星湧出,
霎時間夜影沉沉;
怪船去運,聲聞海麵,
頃刻便消失無痕。
我們邊聽邊斜眼張望;
‘恐怖’在心頭喝我的血漿,
仿佛在杯中喝酒!
帆上的露水滴落下來,
燈下的舵手臉色刷白,
星光暗,夜色濃稠;
一鉤新月從東邊升起,
有一顆亮星,不偏不倚,
在新月腳下勾留。
星隨月走,滿船的水手
來不及哼叫一聲,
都疼得亂扭,都將我詛咒——
不用嘴而用眼睛。
兩百個水手,一個不留,
(竟沒有一聲哼叫)
撲通撲通,一疊連聲,
木頭般一一栽倒。
魂魄飛出了他們的皮囊——
飛向天國或陰間!
一個個遊魂掠過我身旁,
嗖嗖響,如國響箭!”
第 四 部
“你叫我心驚膽怕,老水手!
你的手這般枯瘦!
你又細又長,胸色焦黃,
像海沙起棱起皺。
我怕你,你眼神好似幽魂,
你的手焦黃枯萎!”
“別怕,別怕,賀喜的客人!
我是個活人,不是鬼。”
我孤孤單單,獨自一個
困守著茫茫大海,
卻沒有一位天神可憐我,
痛苦塞滿了心懷。
這麼多一表堂堂的漢子
都死了,木然僵臥;
成千上萬條黏滑的蠕蟲
卻活了下來,還有我。
我看看腐爛發黴的大海,
扭頭把視線移開;
我看看腐爛發黴的船板,
船板上堆滿屍骸。
我兩眼朝天,待要禱告,
禱詞還不曾出口,
便聽得一聲歹毒的咒語,
我的心頓時涼透。
我閉上眼睛,老也不敢睜,
眼球跳動如脈搏;
不敢睜,怕的是天和海,海和天
悶沉沉的逼壓我困乏的兩眼,
還有死屍圍著我!
死者肢體上冷汗已消失,
身軀不腐也不臭;
瞪我的眼神仍然惡狠狠,
一如臨終的時候。
孤兒的詛咒可以把亡魂
從天堂拖下地府;
而死者眼中發出的詛咒
卻更加可驚可怖!
受這等磨折,我求死不得,
有七天七夜工夫!
月亮姍姍登上了天宇,
一路上從不停留;
一兩顆星星在她的左右,
陪著她靜靜遨遊。
月光就像四月的白霜,
灑遍悶熱的海麵;
而在船身的大片陰影中,
著魔的海水滾燙猩紅,
像炎炎不熄的烈焰。
那大片陰影之外,海水裏
有水蛇遊來遊去:
它們的路徑又白又亮堂;
當它們聳身立起,那白光
便碎作銀花雪絮。
水蛇遊到了陰影以內,
一條條色彩斑斕:
淡青,濃綠,烏黑似羽絨,
波紋裏,舒卷自如地遊動,
遊過處金輝閃閃。
美妙的生靈!它們的姿容
怎能用口舌描述!
愛的的泉水湧出我心頭,
我不禁為它們祝福:
準是慈悲的天神可憐我,
我動了真情禱祝。
我剛一祈禱,胸前的死鳥
不待人摘它,它自己
便掉了下來,像鉛錘一塊,
急匆匆沉入海底。
第 五 部
睡眠嗬!天下無人不愛你,
你性情多麼溫馴!
讚美聖母瑪利亞!她親自
把你從天國送到了人世,
讓你溜入我心魂。
甲板上那些空空的水桶,
早擱到一邊去了;
夢中見桶裏接滿了露水,
我一覺悟醒來,下雨了。
嘴唇是濕的,喉嚨是涼的,
身上衣裳也濕透;
夢中我想必喝了不少,
醒後更喝個不休。
我走動,仿佛在騰雲駕霧,
身輕如一片羽毛——
莫非我已在夢中死去,
這遊魂上了九霄?
我聽見咆哮的風聲:風起了,
還不曾刮到近旁;
而這些又薄又脆的帆篷
已在風聲裏搖晃。
高空裏突然熱鬧非凡!
來去匆匆的閃電
恰似百十麵火旗飄舞!
慘白的星星跳進跳出,
忽而亮,忽而不見。
風聲越來越高昂尖銳,
帆篷呼嘯如蓑草;
一塊烏雲潑下了雨水,
月亮與烏雲緊靠。
那塊濃黑的烏雲裂了縫,
月亮還在它旁邊;
閃電劈下來,不留空隙,
像高山瀑布衝下平地,
又像陡急的河川。
那陣風總也吹不到船上,
船自己動了,往前開;
電光閃閃,月光慘慘,
死者們哼出聲來。
他們哼,他們動,他們站起來,
不開口,不轉眼珠——
這等事夢中見了也怕,
醒著更覺得玄乎。
海上沒有風,帆篷不動,
舵手卻開船向前;
水手們又像往常那樣,
一個個拉繩牽纜;
手腳都僵直,像木頭家什,
鬼魂們駕一條鬼船!
我侄兒的屍骸與我並排,
兩個人膝頭相碰;
他與我合力拉一根繩子,
可是他一聲不吭。”
“你叫我心驚膽怕,老水手!”
“沉住氣,賀喜的客人!
死者們魂魄早已飛走,
並不是遊魂又回到屍首,
是別有仙靈附身。
天一亮,他們就垂手歇息,
聚攏在桅檣四周,
徐徐唱出柔婉的歌聲,
歌聲又悠悠飄走。
聽寰海周遭清歌繚繞,
這歌聲飛向晨曦;
不久又緩緩飄回海麵,
獨唱與混聲交替。
有時像是雲雀的清音
從雲端飄酒下來;
有時又像是百鳥啁啾,
都想讓它們甜潤的歌喉
響遍長空和大海。
時而像一片急管繁弦,
時而像笛音寂寞;
時而像天使高唱聖詩,
天庭也為之靜默。
歌停了;但直到午刻為止,
帆篷還宛轉吟哦,
那音調好比初夏六月裏,
綠蔭掩映的小河
徹夜向幽幽入睡的林木
哼一曲恬靜的兒歌。
午前,海上沒一點微風,
這船卻安然行駛,
不急不忙,穩穩當當——
水下有神怪驅使。
在九口尋深海,有一位神怪
從霧鄉雪國開始
一路跟了來,如今是他在
推動這條船行駛。
帆篷在午刻終止了吟哦,
船行也驟然中止!
這時,太陽對準了桅頂,
把船固定在海麵;
可是一會兒船就動起來,
步子又短又艱難——
它一退一進,一回隻挪動
船身長度的一半。
突然,船就像烈馬脫韁,
猛一跳,向前飛駛;
熱血咕嘟嘟衝上我腦門,
我倒下,不省人事。
昏迷中,我到底躺了多久,
不必說,不必細問;
我迷迷糊糊,還沒醒過來,
耳邊便聽到,心裏也明白
兩個精靈在談論。
一個說:‘憑基督名義,告訴我,
凶手是不是此人?
信天翁實在馴良無害,
即遭他利箭穿身!
那住在霧鄉雪國的神怪
跟這船跟了許久;
他愛那海鳥,海鳥愛此人,
此人卻是個凶手。’
另一個語調平靜溫婉,
如甘露滋潤心頭:
‘此人雖行凶,卻已知悔罪,
他還會懺悔不休。’
第 六 部
第一個精靈
‘說吧,說吧,再說幾句吧,
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條船怎麼走得這麼快?
這海洋可曾出力?’
第二個精靈
‘海洋溫順得像一名侍童,
不起風,也不起浪;
他安安靜靜,亮眼圓睜,
望著天上的月亮——
月亮是向導,他向她請教,
仰仗她指點禍福;
你瞧瞧月亮:她俯視海洋,
那神情多麼親睦!’
第一個精靈
‘海上不起浪,也不見風來,
船怎麼走得這麼快?’
第二個精靈
‘在船在前麵,大氣被劈開:
後麵,又合成一塊。
飛上來,老兄!快飛上高空!
遲了隻怕要誤事;
等到這水手醒過來以後,
船就會慢慢行駛。’
我悠悠蘇醒,船穩穩航行,
不冷不熱的天氣;
靜靜的暗夜,高高的淡月,
死者們站在一起。
密匝匝,死者們擠在一起,
甲板變成了靈堂;
兩百雙眼睛都向我緊盯,
那眼光寒似月光。
他們眼中的痛苦和詛咒
比生前絲毫未減;
我無法逃避他們的怒視,
也無法禱告蒼天。
魔法終於解除了,我再度
望見碧藍的海洋;
我放眼遠眺,卻再難見到
往日的清平氣象。
對比一個人,膽怯心虛,
踏上了一條荒徑,
側身望一眼,再不敢回頭,
隻顧得拔腳逃命;
因為他知道有一名惡鬼
在背後牢牢跟定。
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動靜,
一股風吹到我身邊;
既不見水紋,也不見波影,
它不曾吹過海麵。
拂動我頭發,撫弄我麵頰,
像吹過春郊綠野;
這股風夾雜著幾分驚恐,
其實它溫和親切。
飛呀,飛呀,歸船似箭,
卻又安舒而平穩;
吹呀,吹呀,惠風拂麵,
卻隻惠顧我一人。
美滋滋一場夢境!前方
那不是高高的燈塔?
那不是山岡?那不是教堂?
莫非我夢裏回家?
船漂過暗灘,靠近港灣,
我哭著,禱告不停:
‘上帝嗬!讓我醒來吧,要麼
就讓我一睡不醒。’
港灣像鏡子一般明淨,
鋪展得柔滑平勻;
月光灑布在港灣內外,
月影兒映在波心。
峭岩和岩上聳立的教堂
都在月光裏閃耀;
高高的風向標穩定安詳,
讓靜靜月光朗照。
經月光浸染,這一片港灣
已變得銀白雪亮;
驀地裏,紅光閃閃的形影
紛紛湧現於水上。
那一群紅色形影就在
離船不遠的地方;
我望望甲板——哦,基督!
見到了什麼景象!
見到了(我憑十字架起誓!)
甲板上屍身僵挺,
每具屍身上,都停著一位
紅光遍體的仙靈。
這一群仙靈揮手不停,
好一派神奇景象!
紅光閃閃,像紅火盞盞
把信號傳給岸上。
這一群仙靈揮手不停,
又全都默然無悟;
這肅靜滋潤了我的心魂,
好似雍容的樂曲。
我隨即聽到蕩槳的聲音,
聽到領港人呼喚:
我掉頭張望,隻見水上
劃來了一隻小船。
領港人父子,一老一少,
正匆匆蕩槳前來;
這滿船屍首也妨礙不了
我這滿腔的歡快!
我瞧見小船上還有一個人,
聽嗓音,是那位隱者;
他正吟唱著林間野地裏
他自己編的聖歌。
他會把信天翁血跡洗幹淨,
會幫我贖清罪惡。
第 七 部
海畔山坡上有一片林莽,
隱者就住在林間;
他唱的聖歌清朗而明快;
每逢水手們從海外歸來,
他愛和他們談天。
他清晨、午刻、黃昏都祈禱,
跪在膝墊上膜拜:
膝墊是老橡樹一節殘樁,
長滿厚厚的青苔。
小船過來了,船上人說著:
‘這真是出鬼了!
剛才亮閃閃那些信號
怎麼一下都沒了?’
‘奇怪!’隱士說,‘我們呼喚過,
可他們全不搭理!
瞧這些破帆又癟又幹,
船板又歪又翹起!
這淒慘景象我從未見過,
除非是冬天,林子裏
黃葉的殘骸,一片片落在
溪水上,順水浮漂;
簇簇常春藤讓大雪罩著,
貓頭鷹吃著狼崽,還朝著
樹下的惡狼怪叫。’
‘老天爺!這裏真像是有鬼!’
領港人叫道,‘我害怕。’
隱士卻不慌不忙地說著:
‘怕什麼!劃吧,快劃!’
劃子挨近了這條大船,
我不動,也不開腔;
劃子一靠攏這條大船,
便聽得一聲怪響。
響聲在水下,越來越大,
越來越驚心動魄;
劈開波瀾,猛撞大船,
船像鉛錘般沉沒!
這響聲衝犯高空和大海,
震得我神誌昏迷;
像淹了七天七夜的屍骸,
我在水麵上浮起;
比做夢還快,醒了,我躺在
領港人小小劃子裏。
大船一沉沒,便卷起旋渦,
劃子也回旋擺蕩;
一會兒四境都歸於平靜,
隻山崖兀自回響。
我剛一開口,領港人立刻
叫一聲,昏倒在地;
修行的隱士兩眼朝天,
戰兢兢禱告上帝。
我剛一拿槳,領港人兒子
便嚇得神魂錯亂;
他放聲狂笑,笑個不了,
眼珠滴溜溜亂轉;
‘哈哈!’他笑道,‘我明明見到,
敢情鬼也會劃船。’
到底回來了!我踏上故鄉
牢牢實實的地麵!
隱士從小船蹣跚走下,
站不穩,腿軟如綿。
‘幫我贖罪吧,修行的善人!’
我向那隱士哀懇;
他畫著十字,答道:‘你說呀!
快說!你是什麼人?’
像周身骨架被掰開卸下,
我這時痛苦萬狀;
不得不如實講我的故事,
講完了才覺得鬆爽。
此後,說不準什麼時刻,
那痛苦又會來臨,
又得把故事再講一遍,
才免得烈火攻心。
我如同夜影,四處巡行,
故事越講越流暢;
誰該聽故事,該聽勸戒,
我看上一眼便能識別,
便對他從頭細講。
新郎的宅院歡聲一片,
客人們喧嘩鼓噪;
花園涼亭裏,新娘和伴娘
唱著悠揚的曲調;
你聽!鍾聲響了,告訴我
晚禱的時辰已到!
客官!我曾經獨自一個
困守著茫茫大海:
那樣荒涼,那樣空曠!
仿佛上帝也躲開。
我覺得,和眾多信徒一起
上教堂虔心禱告,
那滋味,比參加婚禮華筵
不知要勝過多少。
和眾人一起走進教堂,
和眾人一起禱告:
老人和幼兒,親朋和伴侶,
快活的後生,俏麗的少女,
一齊向上帝彎腰。
再見吧,再見!賀喜的客官!
請聽我一句忠告:
對人類也愛,對鳥獸也愛,
禱告才不是徒勞。
對大小生靈愛得越真誠,
禱告便越有成效:
因為上帝愛一切生靈——
一切都由他創造。”
眼神清亮,胡子花白,
老水手轉身走遠;
賀喜的客人也默默離開,
再不去新郎的宅院。
他仿佛挨了當頭一棒,
滿腔興致都消失;
到了第二天,他性情大變——
變得又嚴肅,又懂事。
雪的詩歌,不是古代詩,散文風的,今天21點前,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五月的雪》
文/趙偉
在五月的斷層,光陰緩行
時光逆轉成白皚的雪
鋪天蓋地。皺褶銀裝素裹
純白如天使的羽翼。
親吻阿波羅的風,曖昧
輕撫鄉村的每寸肌膚
湖麵泛出鱗波,躍動
閃現月牙的潔白
鳶尾花漸次爬上土坡
眺望遠方茫茫白皚
似曾相識
溫柔,靜謐
百靈歡唱傳奇
傳奇裏流傳的旋律
詩歌未曾拓印的章節
在晨光裏構築四季冰雪封存
白梨花開,白梨花落
流光的珍珠
儼然脈情的雙眼
走過的路麵,承載風霜
登過的高原,浸滿雪月
那些靈活的故事
融入雪打琴鍵的聲響裏
曠世,優雅
流年未亡,五月已盡
時間遺落的白紗
已被星月染透
天光散盡
傳來延續的訊息
目視遠方,良久
低訴傳奇裏流傳的傳奇
《我愛你塞北的雪 》
我愛你塞北的雪
飄飄灑灑漫天遍野
你的舞姿是那樣的輕盈
你的心地是那樣的純潔
你是春雨的親姐妹喲
你是春天派出的使節
春天的使節
我愛你塞北的雪
飄飄灑灑漫天遍野
你用白玉般的身軀
裝扮銀光閃閃的世界
你把生命溶進了土地喲
滋潤著返青的麥苗迎春的花兒
啊...我愛你
啊...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雪歌》(現代詩)
將記憶洗的發白 發亮
卻無論如何
清不去
深入骨髓的印記
雪的悵惘
亦如花般
一夜消瘦
無數美麗的誘惑
隨寒香搖曳
散落眉宇
聽得懂
雪的歌唱麼
六瓣的淒婉
寒冰中的跳躍
一切的一切
似乎
隻在特定的瞬息
為你感動
《雪 魯迅》
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潤美豔之至了;那是還在隱約著的青春的消息,是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雪野中有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臘梅花;雪下麵還有冷綠的雜草。胡蝶確乎沒有;蜜蜂是否來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記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見冬花開在雪野中,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著,也聽得他們嗡嗡地鬧著。
孩子們嗬著凍得通紅,像紫芽薑一般的小手,七八個一齊來塑雪羅漢。因為不成功,誰的父親也來幫忙了。羅漢就塑得比孩子們高得多,雖然不過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終於分不清是壺盧還是羅漢;然而很潔白,很明豔,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整個地閃閃地生光。孩子們用龍眼核給他做眼珠,又從誰的母親的脂粉奩中偷得胭脂來塗在嘴唇上。這回確是一個大阿羅漢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紅地坐在雪地裏。
第二天還有幾個孩子來訪問他;對了他拍手,點頭,嘻笑。但他終於獨自坐著了。晴天又來消釋他的皮膚,寒夜又使他結一層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樣;連續的晴天又使他成為不知道算什麼,而嘴上的胭脂也褪盡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裏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彌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
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古詩十九首·東城高且長的作品鑒賞
處在苦悶的時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的生命哲理,其苦悶就尤其深切。苦悶而無法擺脫,便往往轉向它的對立一極——蕩情行樂。此詩所抒寫的,就正是這種由苦悶所觸發的滔蕩之思。
詩人大約是獨自一人,徘徊在洛陽的東城門外。高高的城牆,從眼前“逶迤”(綿長貌)而去,在鱗次櫛比的樓宇、房舍外繞過一圈,又回到原處、自相連接——這景象正如周而複始的苦悶生活一樣,單調而又乏味。四野茫茫,轉眼又有“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砰湃”的秋風,在大地上激蕩而起,使往昔蔥綠的草野,霎時變得淒淒蒼蒼。這開篇四句,不僅描述著詩人目擊的景象,其中還隱隱透露著詩人內心的痛苦騷動。生活竟如此重複、單調變化的隻有匆匆逝去的無情時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這風中的綠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過,便又步入淒淒的衰秋,詩人能不驚心而呼:“四時更變化,歲暮一何速”!眼前的淒淒秋景,正這樣引發出詩人對時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悵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聽那天地間的鳥囀蟲鳴,似乎也多一重苦悶難伸的韻調:“晨風懷苦心,蟋蟀傷局促。”“晨風”即“?鳥”,“局促”有緊迫、窘困之意。鳥在風中苦澀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臨、生命窘急而傷心哀鳴。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時光流駛的遲暮之悲。這一切似乎都從相反方麵,加強著詩人對人生的一種思索和意念:與其處處自我約束,等到遲暮之際再悲鳴哀歎,應當早些滌除煩憂、放開情懷,去尋求生活的樂趣——這就是突發於詩中的浩然問歎:“蕩滌放情誌,何為自結束?”
以上為全詩之第一節。讀者可以看到,在此節中盤旋往複的,其實隻有一個意念,即“蕩滌放情”之思。這種思緒,原本來自於詩人自身生活中的苦悶,與所見景象並無關涉。但詩人卻將它移之於外物,從衰颯悲涼的秋景中寫來。便令人感到,從“高且長”的東城,到淒淒變衰的秋草,以至於?鳥、蟋蟀,似乎都成了苦悶人生的某種象征,似乎都在用同一個聲調哀歎:“何為自結束”、“何為自結束”!這就是審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這種貫注於外物、又為外物所烘托而強化的情感抒寫,較之於直抒其懷,無疑具有更蓬勃的蔥蘢的感染力。自“燕趙多佳人”以下,即上承“蕩情”之意,抒寫詩人的行樂之境。--當“何為自結束”的疑慮一經解除,詩人那久抑心底的聲色之欲便勃然而興。此刻,身在“東城”外的詩人,竟做了一個極美妙的“燕趙佳人”夢:他恍惚間在眾多粉黛叢中,得遇了一位“顏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轉眼,這佳從便“羅裳”飄拂、儀態雍容地端坐在詩人家中,分明正錚錚地習練著靖商之曲。大約是因為琴瑟之柱調得太緊促,那琴間竟似驟雨急風,聽來分外悲惋動人——讀者自然明白,這情景雖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實際上不過是詩人那“蕩情”之思所幻化的虛境而已。所以畫麵飄忽、轉換也快,呈現出一種夢寐般的恍惚感。
最妙的是接著兩句:“馳情整中帶,沈吟聊躑躅(且前且退貌)”。“中帶”,一本作“巾帶”。關於這兩句寫的指何人,照張庚的說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動其人之親愛於我,必先自正其容儀……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詩十九首解》)。那麼,“馳情”而“整中帶”者,就是詩人了。那當然也有道理(隻與整句不太連貫)。不過,苦將其視為佳人的神態表現,恐怕還更有韻致些。因為佳人之“當戶”理琴,本來並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對麵,正目光灼灼注視著她,並為她的容顏、琴音所打動,而為之目凝神移的,還有一位夢想著“蕩滌放情誌”的詩人。正如吳淇所說:“曰‘美者’,分明有個人選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個人促他”分明有個人在聽他;“曰‘整中帶’,分明有個人看他;曰‘躑躅’,分明有個人在促他”(《選詩定論》)。“馳情整巾帶”兩句,正是寫佳人在這“選”、“聽”、“看”、“促”之下的反應——多情的佳人麵對著詩人的忘形之態,也不覺心旌搖蕩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澀,有些躊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躑躅”(已舍琴而起),表現出一種“理欲交戰情形”;但內心則“早已傾心於君矣”——這就是前人稱歎的“‘馳情’二句描寫入神”處。在這種圖畫也“畫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終於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為雙飛燕,銜泥巢君屋”。借飛燕雙雙銜泥巢屋之語,傳達與詩人永結伉儷之諧的深情,真是“結得又超脫、又縹緲,把一萬世才子佳人勾當,俱被他說盡”(朱筠《古詩十九首說》)。
這就是詩人在“東城高且長”的風物觸發下,所抒寫的“蕩滌放情誌”的一幕;或者說,是詩人苦悶之際所做的一個“白日夢”。這“夢”在表麵上很“馳情”、很美妙。但若將它放在上文的衰秋、“歲暮”、鳥苦蟲悲的蒼涼之境中觀察,就可知道:那不過是苦悶時代人性備受壓抑一種“失卻的快樂與美感的補償(尼采),一種現實中無法“達成”的虛幻的“願望”而已。當詩人從這樣的“白日夢”中醒來的時候,還是會因苦悶時代所無法擺脫的“局促”和“結束”,而倍覺淒愴和痛苦。
“無情歲月有味詩”這作文怎麼破
無情歲月有味詩作文600字(一)
時隔三十年,再次站在這個地方,再次向大家說出上麵這句熟悉的話,我發現我的聲音竟然有些難以控製.歲月無情,在你我臉上刻下了時間的痕跡;但是往昔歲月譜成長卷漫詩,心中的感動,卻從未離我們而去.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至今還記得年少頑皮的我們在這熟悉的校園中嬉笑打鬧,春天,我們一窩蜂地去撿拾散落的“毛毛蟲”;夏天,我們在操場上的水窪中踩水,樂此不疲;秋天,落葉紛紛中我們用葉梗角力;冬天,我們一起趴在窗邊,巴望著雪精靈造訪人間.而如今,我們雖然可能不再有興趣,有體力去瘋去鬧,可那時的歡樂,卻成了一首我們心中永遠帶著甜味的長短句.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在學校的日子裏,不僅有著玩耍的快樂,更有著和同學們一同奮鬥的種種.還記得當年,早上七點,操場上就是我們晨練的身影;白天,教室就是我們向知識高地發起衝擊的戰場;下了晚自習,我們三三兩兩走回宿舍,把一天學習的疲憊都留在了教室;到了深夜,偷偷在宿舍開臥談會的緊張與坦誠我始終難以忘懷.那時的我們雖然也苦也累,可心思單純,任務簡單,如今回首,那時的奮鬥,已成了一首苦中帶甜的七律.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記得三十年前的今天,我們也是聚 在這裏,我們一起笑,一起哭;我們依依不舍,我們心中忐忑.可最後,我們還是一起念出了高適的壯懷,既然我們永遠無法停在此時此地,那便讓天下人都記得我的名字!那時的我們氣概淩雲,那時的豪情釀成一首醇辣香烈的七絕,我至今不敢有一刻忘懷.
今天,我們跨越了三十年的無情歲月重聚在這裏,我們共同的回憶並未被歲月衝刷褪色,反而洗盡鉛華,在我們心中留下了不朽的詩篇.而從今往後,我們還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奮鬥,但我相信,這些帶著我們青春味道的詩歌,將永遠把我們聯係在一起!
無情歲月有味詩作文600字(二)
歲月是一把無情而又鋒利的刀,帶走了曾經歲月的容顏,留下無盡的滄桑和一地的繁華。站在某個節點相聚母校,回首往事,依稀可辨,仿佛如昨日。有些人,他們的姓名我早已淡忘,但他們的音容笑貌,言行舉止卻恒常浮現,像萬裏晴空,也許整個雨季都不曾見到,卻總是念及,回味。
畢業聚餐那天,我酩酊大醉,自己想想都有點莫名其妙,沒有人敬酒,沒有人鬧酒,隻是獨自一人自斟自飲。莫非是為登上講台深情朗誦徐誌摩的《再別康橋》而博得的陣陣掌聲?莫非是感謝這些年來一直關心鼓勵鞭策我的所有老師?莫非是依戀盡管左一個蠻子右一個蠻子但時不時還是給與我無私幫助的所有同學?
酒多了,人異常興奮,當有人問誰去護送老師時,我毫不猶豫地騎上自行車跟在後頭,誰知摔了一跤,胳膊斷了,臉也腫了,嘴也破了。躺在病床上,我一下子陷入絕境,看到同學都在緊鑼密鼓、如火如荼地複習,都在為最後十來天衝刺,我徹底絕望,淚水簌簌往下流。
我仿佛看見老父親,佝僂的身影,蹣跚的腳步,在揀菜,淘米,炒菜,在等待我和姐姐,目光灼灼。我仿佛看見老母親,天蒙蒙亮就爬起來,根根銀發在風中搖擺,到了責任田,開始收割,搬運,脫粒,汗流浹背,氣喘籲籲。我仿佛看見父親的焦慮,那是因為自己常年患病,幫不上母親的忙。我仿佛看見母親的怨恨,那是因為自己勢單力薄,弱小的身子還要在男人的世界裏不停地忙碌。焦慮也罷,怨恨也罷,他們始終充滿信心,每走一步,都堅實無比。因為我,他們的兒子將要走進中考考場,將要實現他們埋藏心底的夙願。可如今,我吊著膀子打著石膏還能走進考場?可如今,我的功課荒廢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取得令人滿意的成績?
所幸的是,後來我和同學一起走進考場,並如願以償地考上師範,跳出“農門”。也許這就是人生,盡管會遇到許多困境,倘使越陷越深,困境便是險境;險境越聚越多,那便成了絕境。而一旦感念生活,感謝生命中的每一個人,逆境也會變成勝境,困難也會變為動力。因為每一個人的世界都需要用信念去開啟,用心血去鑄造,用歲月去打磨,用成功去證明。如是回首,驀然發現,無情的歲月,竟也是一首雋永回味的詩篇,永遠珍藏。
學生最喜愛的英語老師頒獎詞,像詩歌一樣,急用,盡量在一個小時內回答
她像一個孩子,每天笑靨如花,話語輕柔,卻給了我們力量,
最受學生喜愛的老師頒獎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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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話語縈繞耳畔,敲打著我們的心靈,那顫動不是曇花驚鴻一閃,而是常青樹的永恒。可我們好不爭氣,她的真心就這樣被揮霍了,她依舊笑,目光灼灼,仍不後悔。
溫暖如她,笑容依舊,我們有她朝夕相伴,生活至純至美,隻因我們是她的孩子,隻因她是我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