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蟬叫的好句
坐聽蟬聲——姚展雄
夏風掠過林梢,心之百葉箱被一陣陣火辣辣的蟬鳴拉響。
終日被圍困於城市的鋼筋水泥森林般的樓群之中,所謂“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抑或“竹搖清影照幽窗,兩兩時禽噪夕陽------”諸如此類的夏日景象,隻有在古詩中去尋覓了。此刻,我們很難親曆其境,細品慢嚐。隻能靜坐如佛,諦聽滾滾紅塵裏這黑色的歌者不倦的吟唱。
蟬聲從草尖掠過林梢,像微風拂過水麵,在高潮處,婉轉成一弧彎彎的清麗,留下一串串長長的幽怨。
心的蜂房有嚶嚶之音顫動。這黑色的精靈,該是從伯格尼G弦上鑽了出來,從德彪西的F小調中逃了出來,穿過深邃的時空到這裏聚會麼?
這擾人的尤物,冥冥之中以超音頻的震顫帶來曆史深淵處的密碼,那悠長的歌吟,把我的思緒牽引到遙遠的唐朝。
我仿佛看見一個叫駱賓王的囚徒,被禁於長安監獄之中。這位曾官至長安主簿和侍史的書呆子,對女人做皇帝心懷不滿,頻繁著文諷刺武則天,說什麼“蛾眉不肯讓人,狐媚偏能惑主”,在唐高宗儀鳳三年被打入冷宮。西邊的大牆外,有幾株枝葉繁茂的古槐,每到夏秋之季,夕照低陰之時,樹上總有寒蟬疏引,發聲幽咽,使這位被冠以“初唐四傑”之一的才子心緒起伏,唏噓不已,於是感而作悲憤之詩: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那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一種孤芳自賞、懷才不遇的士子心態借蟬聲傳播,流傳至今。使我在這個夏日的午後,在蟬聲的圍困之中想起了這首語意沉鬱的詩,以及那位以蟬自喻的才子。
也許是寒蟬餐風飲露的形象容易讓人想起那些流落江湖的行吟詩人,因此在古人的眼中,蟬總是與清苦悲愁脫不了幹係。駱賓王的《在獄詠蟬》以及初唐歲月被窗外一陣不期而至的清風翻過幾頁之後,南宋的範成大又翩翩而來。
這位在夕陽古道上送別友人的 範先生,忽然被一聲蟬鳴撩起了滿腔離愁,一曲新韻就脫口而出:
斷角斜陽觸處愁,長亭搔首晚悠悠。
世間最有蟬堪恨,送盡行人送盡秋。
對於範先生而言,寒蟬一聲長一聲短的哀號,簡直成了一種對情感的騷擾。
現代人接收的蟬聲似乎沒有前輩弧人那般淒厲,尤其是身居鬧市的人群,在經曆了人聲車聲機械聲日複一日的輪番轟炸以後,無論多麼清麗的蟬叫也無法刺傷人們麻木的神經。在大自然的聲音日漸離我們遠去的時候,人們甚至用機械複製的手段來模擬天籟。我曾經聽過一盤號稱“天籟”的音樂製品,裏麵的蟬聲枯幹艱澀,實在與自然的聲音相去甚遠。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以十卷本《昆蟲回憶錄》名噪一時的法國作家法布爾,似乎對蟬抱有一種矛盾的心態。讀他的《昆蟲記》,這樣的句子讓我困惑:
每到夏天,蟬出現在我的門外,在兩棵高大筱懸木的綠蔭中,從日出到日落,刺耳的樂聲吵得我頭腦昏昏。這種震耳欲聾的合奏,這種無休無止的鼓噪,簡直讓人無法思索。
盡管整個夏天,蟬的合唱總是穿牆而入,直貫耳鼓,我卻從未有過法布爾的彷徨,反而對這種大自然的恩賜心存感激。
在我的印象中,蟬與“禪”總是相伴而行,也許這是由諧音引發的聯想吧。終日顛簸於紛擾喧囂的紅塵裏,對於禪的反觀與感悟會為我提供一種精神休憩的空間,這種由中國哲學思想與印度修行法門融合而成的行而上境界,有助於我參透人生的真相,超度生死成敗的苦海,讓靈魂回歸清淨與安寧。
比如在夏日一個浮生難得的午後,我會泡一壺上品的西湖龍井,在茶香嫋嫋中,隨手拿起一本閑書胡亂翻閱。這本書可能是王維的《王右丞集》,可能是沈複的《浮生六記》,也可能是李漁的《閑情偶記》,當然,台灣林清玄的禪思散文,或者香港董橋的《董橋文集》也會是手中之卷。覺得困倦時,就靠在臨窗的竹椅上,雙目微閉,靜聽蟬唱如梵音,在夕陽下嫋嫋......餘下全文>>
知了,知了的蟬叫聲,那時夏天來了.這是什麼修飾句子
擬人修辭手法,把“夏天”比作“人物”
描寫蟬的優美語句,急!!!
古詩:
詠蟬
作者:駱賓王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現代美文:
在大熱的幾天裏,一天到晚,總可聽得蟬聲如沸,小園裏樹木多,所以蟬也特別多,便織成了一片交響樂,簡直鬧得人心煩意亂。天氣越熱,蟬也越鬧,清早就鬧了起來,直鬧到夕陽西下時,還是無休無歇。聽它們的聲音,似乎在喚“知了!知了!”所以蟬的別名就叫知了。但不知它們成日的喚著知了知了,到底知道了什麼。【周瘦鵑:《蘇州遊蹤》】
有人也討厭蟬鳴。這天氣愈熱,太陽愈大,愈是困人的中午,蟬鳴也愈有勁,在客觀上起催眠的作用,因此它被人稱為“懶蟲兒”。……蟬鳴不像蛙叫那樣短促、跳躍,像聲聲鼓點,而是漫長、高亢、執著:“嘶呀……嘶”,好像二胡。因此,在夏季田園交響樂隊中,如果說青蛙是鼓手,那麼蟬便是弦樂師了。試想:炎炎夏日當空,樹枝紋絲不動,連鵝鴨都聚集在樹蔭下的時候,如果沒有這位弦樂師的高亢奏鳴,該會使人感到多麼的寂寞啊!【李伏加:《夏三蟲》】
我在山中,每天聽見的隻有蟬聲,鳥聲還比不上。那時天氣是很熱,即在山上也覺得並不涼爽。正午的時候,躺在廊前的藤榻上,要求一些的涼風,卻見滿山的竹樹梢頭,一動也不動,看見足底下的花草也都靜靜地站著,似老僧入了定似的。風扇之類既得不到,隻好不斷地用手巾來拭汗,不斷地在搖揮那紙扇子。在這時候,往往有幾縷的蟬聲在檻外鳴奏著。閉了目,靜靜地聽了它們在忽高忽低,忽斷忽續,此唱彼和,仿佛是一大陣絕清的樂陣,在那裏奏著絕清幽的曲子,炎熱似乎也減少了,然後,朦朧地睡去了,什麼都覺不得,良久良久,清夢醒來時卻又是滿耳的蟬聲。【鄭振鐸:《蟬與紡織娘》】
用一段話描寫蟬叫
驕陽之下,濃蔭之中,鳴蟬正得意地演奏那動人的樂曲。蟬聲從草尖掠過林梢,像微風拂過水麵,在高潮處,婉轉成一弧彎閥的清麗,留下一串串長長的幽怨。這黑色的精靈,該是從伯格尼G弦上鑽了出來,從德彪西的F小調中逃了出來,穿過深邃的時空到這裏聚會麼?人們漫步在林蔭小道上,聆聽大自然饋贈的蟬曲,心中湧起一種別樣的情感,不知是人與蟬的和諧共奏,還是人與大自然的心身交融。或許,隻有蟬在她的演奏裏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