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落花是什麼意思
繁華已盡,恩情已遠,孤城千仞,月明千裏。 驀然回首,你我的故事,仿佛已遺落在前世他生,惟餘滿地月光如雪,連落花都已隨風飄.
孤城落花的成語是什麼意思
孤芳自賞gū fāng zì shǎng
[釋義] 孤:單獨;唯獨;孤芳:單獨的一支香花。把自己看作是僅有的香花而自我欣賞。比喻自命清高;也指脫離群眾;自以為了不起。
[語出] 宋·張孝祥《念奴嬌·過洞庭》:“應念嶺表經年;孤芳自賞;肝膽皆冰雪。”
[正音] 孤;不能讀作“hú”;賞;不能讀作“chánɡ”。
[辨形] 賞;不能寫作“常”。
[近義] 顧影自憐 自命清高
[反義] 自慚形穢
[用法] 多含貶義。一般作謂語、賓語、定語。
[結構] 主謂式。
[辨析] “顧影自憐”和“~”;都含有“自我欣賞”的意思。“顧影自憐”含有“自我憐惜”的意思;“~”含有“自命清高”、“自命不凡”的意思。
[例句]
誰能對下? 孤城閉 落花有意,然流水卻是無情。 雪中飄絮,怎樣述一紙思念? 若我舉杯君能回到我眼前
你不覺得50財富有點少
尋——寫多篇現代已逝詩人的散文,如《顧城,孤城,一顧傾城》、《與落花一同漂去》
顧城,孤城,一顧傾城。
——寫在前麵的話
如果真有一個男人讓我悲傷的話,那麼他一定是顧城。
把我的幻影和夢/放在狹長的貝殼裏/柳枝編成的船篷/還旋繞著夏蟬的長鳴/拉緊桅繩/風,吹起晨霧的帆/我開航了。
純銀般的詩句,理想的王國,透明的心。顧城是一個生活在幻想中的人,他不想長大,甚至拒絕世俗世界。他執意“要用心中的純銀,鑄一把鑰匙,去開啟那天國的門”。他不會像他人一樣去探索、去開創外麵的未來世界,他隻會在自己的頭腦中開掘出一個奇異、幻夢的童話王國,這世界遠離世俗,而他自己就是童話王國裏的國王。他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城堡裏,統治著童話王國,做他的“童話詩人”。
這種幻想與他自身的經曆有關。他經曆了**,看到了太多的殘忍與傷害。從那時候起,他對外界就是躲藏的、回避的態度,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渴望沒有人隻有天籟的純淨世界。
顧城太過偏執,這是束縛他走出幻想世界的內在因素。因而在幻滅的痛苦之後不是清醒,調整自身,而是更固執地退回內心,去做白日夢。顧城從誕生,學語,到最後,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夢。夢是顧城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欲望呈現,隻有在夢中顧城被現實人生扭曲壓抑的本性才得以自由的舒展。
雷,我愛你,我敬你呀,不是愛你。你老是不讓我走出去,我真喜歡這種安全。
雷,是顧城對妻子謝燁的愛稱。
謝燁真的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很多人無法理解她對顧城的感情,無法理解她為什麼容忍顧城和英兒在一起。假如沒有謝燁,顧城的生活會是怎樣?謝燁用她的愛與寬容,悉心關切和照料顧城。她不斷根據顧城的需要變換和調整著自己的角度:一會兒是聖母瑪麗亞,一會兒是貝亞特麗齊,一會兒是杜茜尼婭,一會兒是潘·桑丘。
如果按弗洛伊德的理論來分析,可以說顧城有著“俄狄浦斯情結”。在顧城的童年時代,母親是一個缺席的角色,小時候的顧城幾乎見不到母親,母親對於他僅僅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關係的存在。由於這種母愛的缺失,也由於根深蒂固的戀母情結,顧城眼中的女性有了一種神性的光芒,按他自己的話說:“永恒的女性有一個光輝使我們的生活和語言有了意義,有了生命,就像春天使萬物有了生機一樣。”
顧城厭惡男性的世界,他需要母愛這種力量的保護,為了得到這種母愛,他情願永遠做個孩子。由於對母愛的極端渴望,婚後他對妻子始終像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態度,深深地依戀著她。正因為如此,謝燁選擇離開,而顧城無法忍受,他舉起了利斧。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我從他黑色的眼睛裏看到的是無盡的荒涼,不是殘陽瀝血的悲壯,而是子午花開、月寒星冷的深夜,穿越重重夜霧的月色冰冷的笑靨。
顧城之城是一座真正的圍城,他無法跳出去,別人也無法真實地介入,因為城中隻有希望、失望、絕望。不斷輪回,不斷交替,仿佛宿命沒有痕跡的暗傷。
無法理解這座孤城的人,隻能一遍又一遍重複,瘋子,瘋子……隻是他們在正常到連飛鳥都看不見的生活中忘記了有些人,並不是生來就瘋。人是一種有趣的生物,借著一些人的絕望標榜自己的偉大與正常,卻不知在深灰色延伸向未知悲哀的天際下,是他們的冷漠觀望成就了更多更多的瘋狂。
這就好像是人創造了神,最終又反對神,隻不過是一場鬧劇。人無法麵對自己的錯誤,於是把一切錯推給了神,那些飄渺虛空並且失落的存在。
人其實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有時甚至不願給同胞一點點包容。
那麼顧城有什麼理由不去成為一座孤絕之城?
正如顧城,他太依賴謝燁。英兒已經離他而去,謝燁是他的最後一個依靠,最後一道防線。當謝燁選擇離去時,顧城崩潰了。最終,他舍下他的童話王國,血腥而又殘酷地演繹了一場殺人與自殺的驚人場麵。他走了,投環自盡,把自己高高地掛在樹上,像“一架古老的掛鍾∕夢的遊絲還在顫動”,然而這隻表是真的“老了”、 “壞了”,因為時間停滯——1993年10月8日,激流島。
我是黃昏的兒子∕卻愛上了東方黎明的女兒 ∕但隻有凝望∕不能傾訴∕中間是黑夜巨大的屍床 。
悠遠的歌就這樣傾訴著,飄蕩著,啜泣著,幽怨著,仿佛隔世的幽魂,在曉月照花、長夜未央之時飄離了城斑駁的圍牆。
顧城是孤獨的。我從顧城之城中飄蕩過,從孤單的過往與無助的歎息間穿越過,從藍色的希望和血色的絕望裏張望過,在無邊的孤寂伴隨的淒涼城牆邊緣,無言地歎息過,最後轉身,孤獨地路過。
城的上空總有飛掠而過的孤鳥,灰白色,如同天空失落的色澤,然而隻是一掠,便不見,隻剩下傾斜的曠遠天空,像巨大的水晶,莫名旋轉著,眩目地飛濺出夜幕的光澤,沒有理由,恍惚之間,黃昏已過。
城中永遠沒有黃昏時刻,因為城本身就是落寞的黃昏,有倦鳥,有霞光,有東方黎明玫瑰色的遐想。
輕遠的歌在城的上空回蕩、飄揚,若離若即,迷茫之時已然斷腸。
我嚐試著在聽莎拉·布萊曼的《gloomy sunday》時走進顧城之城,於是一切失去了顏色,隻有黑色的風,吹碎了白色的花朵。
於是,我終於明白,顧城,竟是石楠那樣哀傷孤獨的花朵,寂寞地生長在荒原與沼澤。頑強著,希望著,珍視著世間最後一絲暖色,隻是,最終花期將盡的悲涼,躲不過。
他是怎樣推崇惠特曼的不羈與孤傲,骨子中卻滿是拜倫式的憂鬱和莫泊桑式的癲狂,無法解脫。哀婉的夜曲,哀豔的傷感,空曠的舞台無人喝彩,隻因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
再無話可說,再無句可寫,城池的邊緣銘刻著一道傷感。
隻有黃昏渲染過的夜,在月華星鏈的注目下回顧顧城遺留的孤城。
於是,一顧傾城……
與落花一同漂去 作者:梅 寒
幾乎無人知道詩人自殺的真正原因。梁實秋猜測是因性格怪僻,聞一多則感歎“誰知道他?若繼續活著隻比死去更痛苦呢?”不管怎樣,這個被魯迅譽為“中國濟慈”的詩人,死前早巳沒有才子的風貌,隻剩下流浪漢的潦倒。
1904年,一名道台和一名鹽運使麵對他們即將臨盆的妻子立下了生死契約:若生女,此生為姐妹;若生男,此生做兄弟;若是一男一女,此生就是夫妻。他們是至交好友,希望那樣的友誼能在子孫間世代傳襲下去。
那一年,他和她呱呱墜地。男孩取名朱湘,女孩取名劉采石。一對不諳世事的小人兒,還沒來得及睜開好奇的眼睛打量一眼這個世界,愛情的命運已被雙方的父母框定。
16歲,朱湘辭家北上,考入清華學堂,隻為逃避那一段束縛他的姻緣,躲開那一個他厭惡至深的女子。
清華校園裏,朱湘讀書,寫詩,詩人的浪漫天性與遮不住的才情漸漸顯露。他的視線也越過家鄉小鎮投向了更遠的地方:努力讀書,取得公費赴美留學的名額,然後遠渡重洋,永遠脫離那樁婚姻的羈絆,找一個與自己心心相印的人攜手度過一生……
那年冬天,大哥來到北京,山水迢迢,帶著朱湘最不願意見麵的女子。那時,朱湘的父親已經去世幾年,大哥此行,是以家長的身份讓朱湘回家與劉采雲結婚的。
在 一間很窄小的旅館裏,朱湘與劉采雲以一種很尷尬的方式見麵了。她很熱烈地談論著他的新詩,言語之間是壓抑不住的崇拜與愛慕,他則始終冷若冰霜。她說,這一 輩子她聽從父母之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定他了。他聞聽此言憤然拂袖而去,絲毫不顧及大哥在場,不顧及那個青春女子的尊嚴。
屋裏,留下劉采雲獨自傷心哭泣。
最終,大哥無奈地帶著劉采雲返回故鄉。麵對固執的小弟,這個年長他很多的哥哥也有些束手無策。
朱 湘有很多事要忙,他參加學校裏的文學社,與校園裏幾位同學興致勃勃地寫新詩,期待著半年之後的赴美留學。那時,他甚至已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叫劉采雲的未婚 妻。可就在大哥他們離開北京不久,清華學堂的一紙布告讓朱湘傻了眼———他被學校開除了。因為在學校齋務處的飯前點名中,他已經超過27次不到場——他公 然與自己不喜歡的形式主義抗爭。赴美不成,連書也讀不成了,同學們替朱湘惋惜,紛紛去向學校求情。鑒於朱湘平時優異的成績,學校最終同意解除對他的開除處 分,允許他繼續留在學校讀書。但朱湘卻在那個冬天選擇了離開。幾年後,在給同窗好友的信中,他這樣解釋自己當初的舉動:“你問我為何要離開清華,我可以簡 單回答一句,清華的生活是非人的。人生是奮鬥的,而清華隻鑽分數;人生是變換的,而清華隻有單調;人生是熱辣辣的,而清華隻有隔靴搔癢。至於清華中最高尚 的生活,都逃不脫一個假:矯揉!”
1923年冬,朱湘拎著簡單的行李,隻身一人 前往上海,開始了另一種人生。初到上海,茫然四顧,沒有親朋的資助,沒有工作,所有的收入來源就是他嘔心瀝血寫就的詩稿。那點微薄的稿酬,有時連溫飽問題 都難以解決。一首詩換不回半袋充饑的米。然而他拒絕那些善意的資助,堅持賣文為生。詩歌,文學評論,詩人的胃饑餓難當,詩情卻呈噴湧狀。當時的上海名刊 《文學周刊》上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朱湘”這個名字,他的收入也開始慢慢變得豐盈。
朱 湘想不到自己能在那裏再次見到劉采雲,更想不到彼時的劉采雲處境竟是如此艱難:父親去世,所有家產被兄長獨吞,一個青春弱女子,背井離鄉到上海一家小紗廠 裏做洗衣工。朱湘按大哥告訴的地址,在那間霧氣騰騰的洗衣房裏找到了劉采雲。粗布衣,被水泡得腫脹發白的雙手,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子哪裏還有當初北京小 旅館裏的模樣?朱湘心裏有隱隱的痛與內疚。劉采雲也沉默著,用自己的倔強擋回朱湘眼裏的同情。當劉米雲轉身,慢慢消失在霧氣騰騰的小院深處,朱湘第一次因 為這個女子感覺到心痛。
此後不久,當朱湘第二次踏進劉采雲工作的洗衣廠時,劉采雲正病倒在床上。潮濕發黴的小屋裏,劉采雲燒得滿臉通紅。他輕輕伸出手,替她抹去腮邊的淚。他對她說,我們結婚吧。
由討厭到同情,由同情到愛情,由愛情到摯愛。那一段路,他們走了太久,又似乎隻在一夕間抵達。
結 婚了,一個人的日子變成了兩個人的日子,此後變成了三個人,四個人……曾經讓朱湘深深厭惡的包辦婚姻成了他生命中一段最美麗的風景。與劉采雲結婚第二年, 機緣湊巧,朱湘重新回到清華大學完成了自己的學業,並幸運地獲得公費赴美留學的名額。天各一方的日子,一百多封家信見證了朱湘對劉采雲那份熱烈的愛:“霓 君,我如今憑了最深的良心告訴你,你有愛情,你對我有最深最厚的愛情,這愛情就是無價之寶。”他不再叫她采雲,而呼她霓君,因為在他的心裏,她堪比最美麗 多彩的虹。朱湘寫給霓君的一百多封書信,後來結集為《海外寄霓君》出版,成為與魯迅的《兩地書》齊名的作家書信集之一。
漂泊海外的三年,是朱湘與他的霓君愛情花開最盛的三年,但朱湘的留學生涯卻並不順利。因為無法忍受同學對中國人的歧視,朱湘頻頻轉學,曾經在勞倫斯大學、芝加哥大學、俄亥俄大學學習英國文學等課程,最終又因經濟拮據不得不中止未完成的學業。他於1928年秋天回國。
回 國之後的日子仍然艱難。最初,朱湘去安徽大學任職,但由於校方將他主持的“英文文學係”更名為“英文學係”,他便發誓再也不教書了。此後,朱湘多次在上 海、北平、長沙等各大城市間輾轉求職,因為性格孤傲,屢屢得罪人,求職四處碰壁,最後隻好退回上海,仍然靠寫詩為文維持一家的生計。彼時,他已是三個孩子 的父親。
“一個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幸福搗得粉碎?’為什麼要脫離安適的環境,走上饑餓寒冷而又恥辱的道路?”同時代的女作家蘇雪林曾經發出這樣的疑問。
對此,朱湘自己的解釋是“向失望宣戰”。隻是,宣戰的結果是輸得一塌糊塗。時人回憶,從安徽大學離職後,這位曾經穿著筆挺西服、神情傲慢的大學教授,一度住在黑暗狹小的碼頭飯店裏,低聲下氣地向人借錢。而他未滿周歲的兒子,因為沒有奶吃,哭了七天後活活被餓死。
當 劉采雲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抱著患病的幼子敲開醫生的門深深地跪下去,當母子二人因拿不出治病的錢被生生趕出門外,當那個幼小的孩子等不及心力交瘁的母親 再去敲開另一家診所的門便匆匆奔赴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劉采雲把所有的怒氣與怨氣都發泄給了朱湘,這個在她眼中百無一用的詩人書生。
1933年12月4日,一個寒風呼嘯的夜晚,一個比平日更加淒涼的夜晚。朱湘用身上最後一點錢買了一張由上海到南京的船票,還有一瓶酒,一包妻子平時最愛吃的飴糖。他準備遠行了。臨行前,他給妻子剝了最後一顆糖,他問她:“甜不甜?”
“不甜。”那麼苦的日子,再甜的糖也甜不到心裏去了。如果知道那輕而薄涼的兩個字竟能彙成那樣一股冰冷的力量將丈夫推向最後的絕望,劉采雲含著那塊糖的時候,她會說些什麼?
安徽采石磯,傳說中李白撈月的地方。十二月的江麵上,寒風凜冽,江水滾滾東流,朱湘最後望一眼他和霓君分別的方向,然後一腳跨過船舷,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江水中……
那一年,朱湘29歲。
葬我在馬櫻花下
永做芬芳的夢
葬我在泰山之巔
鬆聲嗚咽過孤鬆
不然,就燒我成灰
投入泛濫的春江
與落花一同漂去
……
朱湘縱身——躍,如他在《葬我》一詩中所設想的那樣,一縷詩魂隨一江春水,與落花一同漂去,隻留給這個世間一個孤高桀驁的背影。他是詩人,一個純粹的詩人,他隻會寫詩為文,把詩歌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可這個世界僅有詩歌怎麼可以走下去?
據說朱湘自殺後不久,霓君削發為尼,遁入空門,從此再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