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跡1的結局
一啊,就是講
西之亞斯藍帝國·雷恩海域】
神音恢複知覺的時候,最先感覺到的,是身體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裏,刺骨的寒冷讓她打了個哆嗦。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海岸邊的淺水裏,背靠著一塊散發著海腥味的黑色礁石。那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此刻正單腿跪在自己前麵的海水裏,他低著頭,閉著眼,一支手伸進水麵之下,仿佛探尋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神音才反應過來,他將自己抱來水裏,是為了方便在這裏製作出【陣】。神音低著頭看著水下那一圈發出呼吸般明滅光芒的、圍繞著自己旋轉不息的魂術法陣,抬起頭,看見從那個男子全身發亮的黃金色靈魂回路裏源源不斷湧動著的魂力,流淌進那個旋轉著的法陣,無數強烈的魂力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神音看見自己手臂上、大腿上那些無數密集的刀口,全部迅速的愈合著,甚至連腹部那兩個幾乎被洞穿的拳頭大小的血洞,也開始汩汩的新生出粉色的血肉來。
“你是誰?”神音看著前麵麵閉幕凝神的男子,問。
聽到神音聲音的時候,那個男子突然睜開眼睛,然後慢慢地站起來,借著旋轉著的【陣】發出的金色亮光,神音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臉。
一雙漆黑溫潤的大眼睛,仿佛是最溫和的動物,流露出一種天真而原始的茫然,仿佛是純真的孩童凝視著未知的世界。他的頭發仿佛火焰般鮮紅,倒豎著露出他清晰而分明的眼眉。他的鼻梁高而挺拔,讓他的臉透露出一種英氣逼人的硬朗,卻又被他濃密而柔軟的眉毛和睫毛,削弱了過分的堅硬,增添了更多的溫柔氣息,他的嘴微微的張開,像是要對你說話,卻又怕出聲將你嚇到一樣,隻是維持著那樣一個姿勢。
這是一種溫柔純淨得仿佛隻有年輕的天使才擁有的麵容。
但是,這樣的麵容下,卻擁有著高達結實的肌肉身軀。他全身幾乎赤裸,隻有腰部圍繞著一圈短短的鎧甲,小麥色的肌膚上,從脖子到腳,甚至臉上,都布滿了各種刻紋。仿佛神秘的刺青。他的胸膛結實而寬闊,四肢修長而有力,仿佛是一個裏麵包裹著閃電般的充滿了力量的身體。
這樣矛盾而又統一地存在於同一個人身上。這樣混合著天使和惡魔特質的人。
“你是誰?”神音小聲的再次問他。
他輕輕地張了張口,喉嚨裏發出含混的聲音來:“霓……虹……”
“霓虹?”呻吟重複著。
他連連用力地點頭,臉上瞬間露出孩童般純真而英俊的笑容,神音看的出神,這樣完美而純淨的表情,完全不應該存在於這個邪惡而古怪的世界裏,他仿佛因為神音叫對了自己的名字而興奮起來。他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掩飾,潔白的牙齒、爽朗的聲音。他突然站起來,身體躍進海裏,神音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看見他從海麵上濕漉漉的鑽出來,水珠仿佛寶石般從他健美如同海神般的軀體上一顆一顆滾動下來,他手裏抓著幾顆長滿尖刺的海膽,嘴裏還叼著一尾正在掙紮的海魚。
他跑到神音麵前,蹲下來,把魚甩在神音麵前,然後用手用力地掰開那幾顆黑色的尖刺海膽,然後捧著,遞給神音,他漆黑而溫潤的目光裏閃動著期待而緊張的目光。
他的手被海膽刺破了,血液流出來滴到海水裏,神音皺了皺眉頭,說:“你的手……”
霓虹咧開嘴笑了,搖搖頭,手裏依然捧著海膽,期待地看著神音。
神音心裏湧動過一般仿佛溫泉般的感動。她伸出她纖細而潔白的手,從霓虹修長而有力的手上接過黑色的海膽,低頭咬了一口,鮮美的味道。
霓虹開心地笑起來,臉上是興奮並且滿足的笑容。
吃完海膽,神音想要站起來回到岸上,因為冬天裏的海水,溫度並不好受,沒有受傷的時候還能勉強支撐,此刻身體所有的魂力都用來再生和痊愈了,所以,對溫度的抵抗力幾乎沒有。
剛想要站起來,腹部傳來劇痛,“果然還沒有恢複好……”神音想著,重新跌坐到海裏。剛抬起頭,一陣溫暖而又強烈的氣息逼近自己的麵前,霓虹伸手,將神音從海裏抱起,走到岸上,他單手抱著神音,另外一隻手朝地麵上淩空抓了幾下,於是,幾塊冰牆拔地而起,迅速地在一塊凹陷的岩壁周圍,建起了一個小小的冰房。他把神音抱進去,放到地上,然後就蹲在神音邊上,用詢問的熱切目光看著神音。
“嗯,好多了,沒有風了。”神音對他說。
於是他開心地嗬嗬笑了起來。眉眼間的溫柔和他身體裏彌漫的殺戮氣息一點都染不上關係。
他抬了抬眉毛,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彎腰走出了冰室。沒過多久,他有鑽了進來,這次,手上拿著一張剛剛從雪豹身上撕下來的皮毛,滾燙的血跡還冒著熱氣,他伸出手在皮毛上輕輕的點了點,於是,那些黏糊糊的血跡迅速凝結成了冰,他抬起手用力一抖,嘩啦啦無數紅色的冰渣掉下來,於是手上就隻剩下一張幹燥而潔淨的皮毛了。他走到神音身邊,遞給她,然後衝神音做了一個“披起來”的動作,神音將毛皮裹在自己身上,她回過頭去,看見霓虹臉上得意而純真的表情,像是少年在炫耀自己的寶貝一樣。神音輕輕地笑了:“謝謝你。”
霓虹蹲在神音麵前,用他直接而滾燙的目光看著她,然後,他走過去,伸開長腿坐下,將神音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中間,張開雙臂將神音抱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你……你想幹嘛?”呻吟的連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但是,虹霓卻仿佛沒有聽見,他安靜地把頭放在神音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濃密的長睫毛讓他顯得像一個熟睡的孩童。他運行起全身的魂力,巫術金色光芒沿著他身上的紋路來回流動,神音感覺到仿佛初夏的陽光般和煦的氣流,將自己一層一層地包裹起來。
她輕輕側過臉,看著抱著自己閉著眼睛的霓虹,問:“你是不是不會說話?”
霓虹抬起頭,抿了抿嘴角,睜著他那雙溫潤的眼睛,瞳孔裏是一種混合著茫然和哀傷的神色,衝神音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重新把頭放回呻吟的肩膀。
滾燙的魂力,從他赤裸的胸膛上,源源不斷的流動出來。
混合著血肉,新生的肌膚。
冰室之外呼嘯的漫天風雪。
【西之亞斯藍帝國·尤圖爾遺跡】
銀塵望著麵前高大的石門,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歲月開始就有了這裏,複古而滄桑的雕刻紋路,透露著歲月的痕跡,幾百年幾千年的時間都從這上麵流淌過去。
兩扇幾十米高的巨大石門沉重的緊閉在一起。
“從這裏進去?”麒零看著麵前仿佛有一座宮殿那麼高的石門問,很明顯,上次他是直接觸摸了棋子,就進入了古城遺跡的內部,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遺跡的大門。
漆拉緩慢地走到大門前麵,他從漆黑的羽毛戰袍裏伸出他蒼老而又纖細的手指,仿佛撫摸清晨樹葉上的露珠一樣,溫柔地在粗糙的石門上撫摸著。無數蠶絲般細微的金色光線,從他手指上流動出來,沿著石門上那些繁複雕刻的花紋漣漪般擴散開去。巨大的石門緩慢地移動起來,在寂靜而空曠的地底,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銀塵心裏暗暗吃驚。每一次,看見漆拉使用魂力的時候,都是這樣讓他吃驚。倒不是因為漆拉身體內那仿佛浩瀚汪洋般深不可測的魂力,而是因為,漆拉在使用魂力的時候,就像是雕刻一件藝術品,他絕對不會多用一分,也絕對不會少用一分,他對每一絲一縷魂力的使用都恰到好處,絕對沒有絲毫的浪費和揮灑。所以,王爵們彼此之間,曾經都認為他是最可怕的王爵之一。因為,就算是隻剩下一丁點的魂力,他也能用這一點點的魂力發動出駭人的效果。
石門向裏斜斜的敞開了,巨大而空洞的尤圖爾遺跡,帶著古老的塵埃味道,撲麵而來。
“這……這不可能……”漆拉和銀塵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仿佛看見了人間地獄一樣。
麒零走過來,望著黑黝黝的古城內部,他完全不明白,漆拉和銀塵臉上那種恐懼的表情是什因為麼。“這裏和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嘛,也是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銀塵,裏麵挺邪門的,我上次……”麒零說著說著,看見銀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就停住了。他稍稍後退了一步,站到幽花旁邊,小聲地問她:“你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麼?會不會是撞邪了?”
天束幽花的臉比漆拉他們更白,她咬了咬發紫的嘴唇,小聲對麒零說:“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這裏遇見的那個小女孩嗎?”
“記得啊,她的名字叫莉吉爾,我還很奇怪呢,因為他之前已經死在我們小鎮上了,所以我想起來還全身發麻呢,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不管她是人也好、鬼也好,是怪物也好、亡靈也好,”天束幽花壓抑著自己聲音裏的恐懼,“現在,都沒有了。這座巨大的遺跡裏麵,一個亡靈都沒有了。沒有任何魂力的跡象。我感覺不到……”
麒零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仿佛一個鬼魅在自己脖子上吹了口氣。
四個人靜默無聲地站立著。
隻有銀塵頭頂的那麵銅鏡,發出白色柔和的光線。
環繞他們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前麵的遺跡,如同一個巨大而詭異的墳墓。誰都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麼。
這種扭曲而恐怖的氣氛讓麒零心裏發毛。
過了很久,銀塵才轉過頭來,緩慢而低沉的對漆拉說:“亞斯藍領域上,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瞬殺這裏曾經聚集的成千上萬個亡靈?”
漆拉望著遺跡裏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死寂,目光仿佛翻湧的黑色大海,“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得到。”
“你能探知到的範圍有多大?”銀塵問道。
“不算太大,但是,也絕對不小。但我所能感覺到的範圍內,沒有任何魂力的跡象。”漆拉回答,“你和格蘭仕擁有同樣的靈魂回路,你試著感應一下,看他在裏麵麼?”
“我做不到”麒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現在身體裏運行的,是另外一套全新的靈魂回路,曾經吉爾泇美什的靈魂回路,現在封印在我的身體內部,使用不了。”
漆拉回頭,略帶驚訝地看了看銀塵,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又恢複了平靜。
“既然這樣,我們先別貿然地闖進去,誰都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漆拉轉過身,抬起頭,望了望頭頂黑漆漆的上空,“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大麵積探測魂力的人。我恰好知道她在哪。”
【西之亞斯藍帝國·雷恩海域】
神音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身上依然裹著雪豹的皮毛,但是,霓虹卻不知道哪去了。她撫摸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已經完全恢複了,甚至比沒受傷紙錢還要豐沛。
她從小小的冰室裏鑽出來,迎著刺眼的光線,就看見了站在陽光裏、全身古銅色的霓虹。他純真而迷茫的臉,在清澈的陽光下,顯出一種無辜的原始。而此刻依偎著他挺拔身軀的,是一個妖豔而動人的女人,他修長而結實的雙腿、高聳的胸脯和雪白的肌膚映襯在古銅色的霓虹身邊,顯得更加充滿了女性的誘惑力。
“你是誰?”神音站在對麵,警惕地問。
“我呀,我的名字叫特蕾婭。你聽過麼?”豔麗的女人輕輕抬起手掩嘴笑著,銀鈴般的小聲被劇烈的海風吹的七零八落的。她的紗裙也在風裏唄撩動的若隱若現,勾人魂魄。
“四度王爵……特蕾婭?”神音臉色有點發白。
“是啊,就是我。”特蕾婭指著自己的鼻子,魅惑地笑著,然後,她又把她纖細的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指向霓虹,“他是我的使徒,霓虹。”
“他是你的使徒?”神音心裏暗暗吃驚,因為作為二度使徒的自己,魂力已經非常可怕,雖然平時的戰鬥,自己都保留著實力,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魂力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但是,作為她自己,她還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他能從霓虹身上,感覺到不亞於甚至超越自己的魂力,可是,這樣洶湧的魂力,怎麼會隻是四度使徒呢?
“你肯定在想,霓虹體內有這樣巨大的魂力,怎麼隻會屈居第四使徒的位置,對吧?”特蕾婭雙眼裏含混的白色風雪,迷茫地看著神音,仿佛要將她卷裹進她眼神裏的那篇混沌。
神音心裏一冷。
“那是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霓虹,並不是我的使徒呢,他啊,是這一代的【侵蝕者】。”特蕾婭目光中的風雪卷動得更加厲害,她的笑容在這樣的目光裏顯得陰森而又詭異,“哎呀,忘記告訴你了,你也是。你和霓虹,是這一代的兩名【侵蝕者】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神音望著特蕾婭,冷冷地說。
“也對。因為你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怪物。你和霓虹,嚴格來說,你們都不是人,哎呀,”特蕾婭像是不小心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一樣,嬌羞地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人。我們都應該算是被製造出來的怪物呢。隻是,在我們那一代,我們從小就知道的自己是怪物。我從我們之後,你們這一代開始,【侵蝕者】們都是沒有記憶的呢。於是,告訴你們真相的任務,就落在了我們前代【侵蝕者】們的身上了呢。”
神音看著麵前的特蕾婭,她心裏隱隱的感覺,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秘密,就要揭開了。
“你的王爵幽冥,和我,我們兩個,是上一代的【侵蝕者】。所謂的【侵蝕者】,其實和被賜印的使徒在基本性質上是一樣的,使徒是被王爵賜予與王爵相同的靈魂回路,而我們【侵蝕者】是從出生就在身體裏被種植了各種靈魂回路的試驗品。每一代【侵蝕者】有幾百個,這幾百個嬰兒不斷長大,有些因為體內種植下的靈魂回路並不完善而死亡,有些因為靈魂回路太過變態和黑暗,也活不下來。並且,這些【侵蝕者】彼此都會互相殘殺,最後能留下來的,一般都不超過兩三個,也是最強的兩三個。我們身體裏的靈魂回路,是亞斯藍領域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嶄新的回路,所以,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天賦,都和以前的王爵不一樣。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們與生俱來的使命了吧?”特蕾婭笑盈盈地看著麵前臉色發白的神音,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神音咬著蒼白的嘴唇,沒有接話,但是,其實她心裏,已經暗暗地猜到了那令人恐怖的答案。
“我們的使命,就是對王爵的殺戮,我們要做的,就是維持七個王爵,永遠都是亞斯藍魂力的巔峰。如果我們能夠殺死某一個王爵,那麼,就證明她的靈魂回路和魂力,在我們之下,他就不足以繼續成為亞斯藍的王爵,而相反,我們死在他們的手下的話,就證明我們身上種植出的新的靈魂回路並不是那麼的強大,我們是失敗的試驗品。”特蕾婭伸出手,撫摸著身邊霓虹的肩膀,“你明白了麼?”
“那你和幽冥……殺的是哪個王爵?”神音控製著聲音裏的顫抖問。
“我們啊?”特蕾婭嗬嗬地笑著,“我們倆個殺的多著呢,可不止一個王爵哦。”
她看了看霓虹,又看了看神音,目光投向遠處的大海,“我和幽冥從小就一起長大,從我們懂事開始,我們就一路殺戮,先是殺光了和我們同代的幾十個【侵蝕者】,然後又殺了無數高等級的魂獸,我和幽冥的天賦,簡直是天作之合。你應該了解你的王爵啊。也可以依靠摧毀魂獸和魂術師們的爵印,將對方的靈魂回路吸收到自己體內而不斷超越魂力巔峰,而我大範圍且精準的魂力和感知,簡直就是一個為他量身打造的爵印探測器。”
特蕾婭看著身邊麵容仿佛天使般的霓虹,繼續說:“而這一帶的【侵蝕者】,活著的,就剩你和霓虹兩個,所以,我和幽冥一人帶了一個,稱作自己的使徒,但其實,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你們和我們的天賦完全不同麼?”、
“那我們……也是一路殺人……而活下來的麼?”神音的眼睛裏湧出一層淚光。
“那當然。當年我和幽冥,看見你和霓虹兩個人渾身血漿地從那個地獄般的洞穴裏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真是打心眼裏喜歡呢。”特蕾婭把臉靠在霓虹赤裸的胸膛上,臉上的笑容透著一種扭曲的怪異,“而且,說來也巧,當年,我和幽冥聯手獵殺過【銅雀】,而昨天,你和霓虹又聯手殺了【山鬼】,這兩個魂獸,一個鳴叫可以呼風喚雪,一個鳴叫可以天崩地裂。不得不說,【侵蝕者】們的本能力,就是有這種彼此的吸引力啊。”
神音看著麵前表情茫然而又純真的霓虹,他難以相信,這樣一個擁有天使般純淨麵容的年輕男子,竟然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侵蝕者】,而更可怕的是,自己也是這樣的,試驗品。
“我在最開始接觸霓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天賦出類拔萃,一開始,我就發現了他在速度、力量、重生、魂力、陣法、元素等等各方麵的實力,都是登峰造極,在這亞斯藍的使徒裏,是不可能出現的,她的這種接近全能型的天賦,足夠讓他成為媲美王爵的人。而且,到後來我才發現,他真的天賦不是這個,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對痛覺的喪失,對恐懼的喪失,對防禦求生本能的喪失。也就是說,他是一個不知道痛、不知道害怕、不畏懼任何對手、隻知道斬殺一切的完美機器,我們在戰鬥的時候,不可能一直將魂力維持在百分百的巔峰狀態,但是霓虹卻可以,因為他不知道痛,也不害怕受傷,他在任何時候,都能將自己的魂力激蕩到百分之百的程度,這是一種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霓虹不懂人間的各種複雜道理,他就是一個原始人,不會說話,隻會說自己的名字,他擁有的是動物的本能。他的心態就是一個小孩子。
“而且最美妙的地方是,它所擁有的原始的性欲本能,會將他的魂力激發的更加狂野,因為他不懂得男女之事。所以,他的性欲被激發的時候,隻會讓他體內的魂力更加地狂放,更加具有毀滅性……”特蕾婭一邊說,一邊將她的手在霓虹健壯的軀體上撫摸著,沿著他寬闊的肩膀,到結實的胸肌,一路往下到平坦而結識的小腹……
神音看著霓虹的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但他的表情,卻充滿了茫然和無辜,他隻會用那雙滾燙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神音可以感覺到他身體裏翻湧爆炸的魂力像是海嘯般越來越劇烈,她心裏一陣刺痛——“你住手!”
特蕾婭的手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神音,繼續說:“至於你,本來昨天我再看到你戰鬥的時候,我特別失望,對於一個【侵蝕者】來說,你實在太弱了,連【山鬼】都能攻擊到你。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弄錯了。【山鬼】並沒有攻擊到你,而是你主動讓【山鬼】攻擊了。”
神音不再說話了。
特蕾婭繼續說:“後來,我才發現,你的天賦,竟然是可以通過敵人對你的攻擊,而將自己受到的傷害,轉化為自己的魂力。來自每一種不同的靈魂回路的進攻傷害,都可以令你的靈魂回路進一步完善、修複,從而變得更加變態。隻要對手不是立刻將你殺死,你恢複之後,魂力都會比之前更加厲害。我不得不承認,你這種天賦和幽冥的天賦異曲同工,都是我見過的最匪夷所思卻真正壓倒性的強勢天賦……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你來這個島嶼的真正目的……那就是,你想要找到永生王爵的秘密,一旦你學會了永生王爵那種接近極限的痊愈天賦,那麼,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承受各種強力的攻擊,於是,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你就能成為亞斯藍領域上,最強大的一個怪物了……”
特蕾婭那雙清澈而漆黑發亮的眼睛射出匕首般的光芒,冰冷地逼視著神音:“我說的對麼,神音?”
恩最後一張就這樣啦
巴黎聖母院每卷概括,要一卷一卷的概括
第一卷
這一卷是小說的開端,幾位重要的主人公陸續登場。
故事發生在1482年1月6日,這天是巴黎人慶祝主顯節和愚人節的日子,任何惡劣行徑在這天都會被允可,人們都沉浸在歡聲笑語中。此外,這天按慣例要在格雷沃廣場會點燃篝火,勃拉克小教堂會樹立五月樹,司法宮會上演聖跡劇。一大清早,市民們統統鎖上屋門,從四麵八方湧向上述三個地點之一。
其中,通往司法宮的各條大街尤為擁擠,因為市民們知道弗朗德勒的使臣們會駕臨司法宮觀看聖跡劇及在同一大廳裏舉行的愚人王競選大賽。
然而到了正午,紅衣主教遲遲未到導致聖跡劇無法開演。人群開始躁動不安,場麵十分混亂。在觀眾的翹首企盼下,傾注了落魄詩人甘果瓦全部熱情的聖跡劇《聖母瑪利亞的公正審判》終於開演了,但乞丐王克洛潘的滑稽求乞、樞機主教的駕臨、使臣們的陸續到來,引起了陣陣喧嘩,使戲劇難以繼續。
當使臣們全都到齊時,襪店老板科伯諾爾提議開始競選愚人王,並以扮相最醜、笑得最怪者為勝。於是,參賽者們依次到窗口表演自己的怪相,最終愚人王被選出來了。這會兒.在窗口上出現的是一個奇妙無比的醜相:四麵體的鼻子,馬蹄形的嘴巴,左眼上擋著濃密如茅草叢的紅眉毛,一個大肉瘤完全遮住右眼,牙齒橫七豎八,一顆長如象牙的獠牙伸出厚繭的嘴唇,下巴劈開。或者不如說他整個人就是一副怪相,大腦袋上栽著棕紅色頭發;兩肩之間拱起一個碩大的駝背,全靠前麵的雞胸才維持平衡;大小腿扭曲異常,隻有在膝蓋處能合攏,以至從正麵看像兩柄以刀把相接的鐮刀:他還有一雙寬腳板和一雙可怕的巨掌。這就是新當選的愚人王。人們蜂擁而上,給他硬紙片做的王冠和道袍,然後,抬著他到城中的大街小巷遊行。
當愚人王的遊行隊伍離開後,空蕩蕩的大廳內僅剩下一些老弱婦孺。甘果瓦以為他的聖跡劇可以繼續吸引人的注意,可他的演出樂隊也被“愚人王”的遊行隊伍帶走了。
突然,窗口上一淘氣鬼喊道:“愛斯梅拉達在廣場上。”這句話使得大廳裏剩下的人全都湧向窗口,去觀看愛斯梅拉達的表演。連演出用的梯子都被搬走去看她跳舞。聖跡劇被迫停止,徹底絕望的甘果瓦垂頭喪氣地離開大廳。
第二卷
這一卷寫甘果瓦與愛斯梅拉達摔罐成親的過程。
當凝聚了自己諸多心血的聖跡劇被觀眾們遺忘後,甘果瓦深受打擊,懷著一顆受傷的心獨自走在陰暗、潮濕的街上,他試圖避開主顯節和愚人節的熱鬧,避開高聲喧嘩、火把以及焰火。但命運似乎總跟他過不去,無論何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氛圍,使他無處可逃。絕望之餘,他索性向最熱鬧的格雷沃廣場走去。格雷沃廣場一直都保持著一副慘淡的景象,這多少與樹立在它中心的刑台和絞刑架有關。如今整個巴黎隻有這裏還擺放著這些陰森恐怖的刑具。
廣場上,愛斯梅拉達正在表演歌舞,她那美麗的麵龐、曼妙的身材、優美的舞姿,吸引了諸多人。其中,包括落魄詩人甘果瓦和情欲焚身的副主教克羅德·弗羅洛。舞罷,愛斯梅拉達又叫山羊佳麗表演雜技,博得觀眾狂熱的喝彩。正當人們沉浸在美妙的歌聲中之時,那個隱修女又發出了可怕的咒罵聲。“你還不滾開,埃及的蝗蟲!”隱修女居第爾尖聲叫喊道,這聲音嚇壞了愛斯梅拉達。
人們正抱怨那個隱修女打斷了歌聲,這時,愚人王的遊行隊伍也來到了格雷沃廣場。在從司法宮到格雷沃廣場的路上,加西莫多逐漸進入心花怒放、驕傲幸福的極樂境界,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享受到自尊心的滿足。正當他醉醺醺、樂陶陶地經過柱屋門前時,克洛德從人群中衝出來,他怒不可遏地摘下加西莫多的冠冕,折斷他的權杖,撕裂他那件綴著金箔的皇袍,粗暴地搖著他的肩膀,示意加西莫多跟他走。人們以為加西莫多會把男子給吃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加西莫多溫順地跟著副主教消失在一條小胡同裏。 人群散了以後,甘果瓦不知該往何去,突然下決定冒險跟蹤愛斯梅拉達。他跟著她轉過一條又一條街,街道越來越荒僻。當愛斯梅拉達拐進一條橫街時,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甘果瓦急忙趕上去。那條街漆黑一片,但是,拐角聖母像下有個鐵籠子,裏麵燃著油稔,甘果瓦借著燈光,看見有兩個漢子正抱住愛斯梅拉達,他們竭力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喊,而愛斯梅拉達正在奮力掙紮。甘果瓦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卻被加西莫多反手一推,摔倒在地。在這危急時刻,正在巡邏的國王衛隊隊長弗比斯恰巧路經此地,解救了愛斯梅拉達,抓住了加西莫多。愛斯梅拉達被弗比斯英俊的容貌和解救她的恩德所打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地愛著他。她問過衛隊長的姓名後,就飛快地跑開了。
被加西莫多摔得昏頭昏腦,甘果瓦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陰溝裏,幾個小孩將偷來的草席扔在陰溝裏,恰好蓋住了甘果瓦。孩子們準備燒草席取暖,甘果瓦嚇得立馬站起來跑走了,但他一下又後悔了,他想回去把草席撿回來,卻迷了路。在路上甘果瓦又被幾個假裝殘疾的乞丐窮追不舍,慌亂中他闖入了彙集惡棍、乞丐、流浪漢的奇跡王朝。
奇跡王朝是一個巨大的“更衣室”,人們白天將自己化妝為殘疾的乞丐,晚上便成了強盜,一切盜竊、賣淫和暗殺等案件的扮演者,就是在這裏上裝、卸裝的。甘果瓦被三個乞丐帶去見他們的大王,即愚人節當天在司法宮前乞討的克洛潘·圖意弗。克洛潘給他機會去檢測自己是否能當扒手,這樣就不用被絞死。但甘果瓦沒有通過檢驗。克洛潘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奇跡王朝裏有任何一位婦女要他,他便可免死。然而,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要他。就在這時,那個波西米亞姑娘出現了,她高喊:“我要他!”甘果瓦這才得救了。
甘果瓦和愛斯梅拉達摔罐成婚,婚期四年。然而愛斯梅拉達並不愛他,她隻是為了救他而跟他成為名義上的夫妻。甘果瓦雖有些失望,但欣慰的是他至少有個地方過夜。
第三卷
這一卷介紹巴黎聖母院。
巴黎聖母院是一座莊嚴宏偉的建築。但時間和人使它遭受了無數損傷和破壞,在它衰老麵部的一條皺紋旁邊有一道傷疤:“時間盲目,人類愚蠢。”然而時間帶給它的創傷卻遠不如人。
不僅是聖母院,中世紀的所有教堂都是這樣。從它們的遺跡上,可以看出它們遭受的三種傷害以及受害的三種不同程度:首先是時間,其次是政治和宗教改革,最後是那些越來越笨拙荒誕的時新樣式,這些樣式徹頭徹尾地傷害了它。
巴黎聖母院不能稱為一座完整的建築,它既非羅曼式也非哥特式,它是一座過渡時期的建築,從羅曼式過渡到哥特式,巴黎聖母院是這種變化的一個奇特的標本。它的每一麵、每塊石頭,都不僅載入了法國的曆史,而且載入了科學史和藝術史。巴黎聖母院這種混雜的構造使人感到建築藝術上在某一點上是原始的東西,就像古希臘的大型石建築遺跡、埃及金字塔以及印度巨塔一樣,它們表明:最偉大的建築物大半是社會的產物而不是個人的產物,它們是勞苦大眾的藝術結晶。
從聖母院的鍾塔頂上可以俯看巴黎全景。十五世紀的巴黎已經是一座大城市了。它出生在如今叫做舊城區的形狀像搖籃的小島上,之後它不斷地向外發展,如今巴黎這座大城市接連脹破它的四道城牆,像一個小孩大起來撐破了去年的衣服一樣。在十五世紀,巴黎分成了三個區域:舊城區、大學區和市民區。舊城區占據整個小島,是最古老、最小的一個,大學去占據整個塞納河左岸,從杜爾內爾塔一直到內斯爾塔。最大的是市民區,它占據整個右岸,比大學區更深入郊野。這三大區域,都各自成為一座城市,但都是一座由於過分特殊而不可能完整的城市。它們各有不同的外表,舊城區有很多教堂,市民區有很多宮殿,大學區有很多學院。
十五世紀的巴黎不僅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而且是一座結構勻稱的城市,一個中世紀建築學與曆史學的產物,一部石頭的編年史。它是一座僅僅由羅曼式和哥特式兩層建築構成的城市,羅曼層早被哥特層消滅了,然而五十年之後,文藝複興將它那富麗的想象和結構混進了巴黎那莊嚴而多變的勻稱中,從那以後,這座大城市就一天天變了樣,哥特式的巴黎也被消滅了,代替它的是一個綜合了幾個世紀樣式的巴黎,而最美的樣式已經消失了。有紀念意義的建築愈來愈少,逐漸淹沒。盡管此刻的巴黎看起來十分值得讚賞,但它遠遠比不上十五世紀時期的巴黎。
第四卷
這一卷是對克洛德與加西莫多的身世、經曆及其性格的追述。 副主教克洛德並非平庸之輩。他出身於一個中產家族,早在兒時,就由父母作主,決定獻身神職。家裏從小就教他用拉丁文閱讀,教他低眉垂目,輕聲細語。他在幽居生活裏靠啃彌撒經文和辭典而長大成人的。他生性憂鬱,認真,嚴肅,從不大聲嚷叫,不苟言笑,難得揶揄別人。他學習勤奮,以強烈的求知欲,如饑似渴地學完了一部又一部教令。攻完法規後,又潛心學習了醫學和自由藝術、煉金術。他還擅長治療寒熱病、跌打損傷和瘡毒等病症。
1466年,克洛德18歲那年夏天,家鄉發生了一場瘟疫,他的父母均在這場瘟疫中喪生,將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弟弟留給他。這使十九歲的克洛德竟成了家長,使原本全身心投入在神學、教規、醫學等領域的他回到現實中。於是,他滿懷惻隱之心,對小弟弟疼愛備至,盡心盡力。從那時候起,克洛德一方麵致力於宗教事業,一方麵撫養弟弟長大。
20歲的時候,克洛德就當上了神甫。複活節後第一個禮拜天的早晨,有一畸形的棄嬰被放置在聖母院前的雕花木榻上。克洛德聽到了修女們責罵他為“小怪物”。禦前大法官則說他是“蛋中的魔鬼,魔鬼中的蛋”,預兆著大災難。於是人們便議論著要把他燒死。這時,克洛德站出來,抱起四歲的“小妖怪”加西莫多,決定收養他。
他收養加西莫多,是因為一看到那小東西那樣淒慘,那樣畸形,不過卻很有生氣,相當健壯和有力氣。那種被拋棄的身世,使他不由聯想起自己的那位弟弟來。假如他死了,他親愛的小若望也會遭受同樣的命運,悲慘地被扔在這棄嬰木榻上。這種種想法一齊湧上心頭,惻隱之心油然而生,便一把把小孩抱走了。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這棄嬰撫養成人。將來小若望不論犯有多麼嚴重的錯誤,都會由他預先為弟弟所做這種善行作為抵償。這等於他在弟弟身上某種功德投資,是他預先為弟弟積存起來的一小樁好事,以備這小淘氣有朝一日缺少這種錢幣,因為通往天堂的買路錢隻收這種錢幣。到了1482年,克洛德已成為一個刻苦律己、老成持重、陰沉的神甫,是世人靈魂的掌管者,是聖母院的副主教大人,巴黎主教的第二號心腹,領導著174位鄉村本堂神甫。此時,加西莫多也已長大成人了。由於養父克洛德的庇護,他十四歲時當上了聖母院的敲鍾人,但不幸又添了一項新的殘疾——被鍾聲震成了聾子。在加西莫多成長曆程裏,聖母院對他來說相繼是蛋殼,是窩,是故鄉,是宇宙。
由於出身不明和相貌奇醜,加西莫多對任何人都懷有惡意和仇恨,但對於克洛德卻是例外。他的報答深沉,熾烈,無限。他對於副主教,好像一個最卑微的奴仆,最溫順的侍者,最機警的衛士。可憐的敲鍾人聾了以後,他和副主教之間就建立了隻有他倆才懂得的神秘手語。這樣,副主教就成了加西莫多唯一可以交談的人了。加西莫多在世界上隻有與兩樣東西有聯係:聖母院和克洛德。加西莫多和副主教兩人用自己的方式和同等的熱情鍾愛著聖母院。
隨著時光的流逝,在克洛德人生中的兩件甜蜜的事:科學研究和對弟弟的教育也略雜苦味了。於是,他更專心地投進了科學的懷抱,甚至潛心研究魔法、巫術。人們把他當成一個墮入**深淵和神秘學科黑暗中去的正在探索地獄的靈魂。但他卻益發地嚴肅,簡直就是神甫的典範。出於身份的考慮和性格的緣故,他一向遠離女人。1481年12月國王的女兒來訪聖母院,克洛德嚴厲拒絕讓她進去,甚至在主教的百般逼迫下,他仍拒絕在公主麵前露麵。近來他對埃及女人似乎更加憎惡了,甚至請求主教下諭,明文禁止波西米亞婦女到聖母院前麵的廣場上跳舞和敲手鼓;同時,還查閱宗教裁判所那些發黴的檔案,搜集有關男女巫師因與動物勾結施巫術而被判處火焚或絞刑的案例。
教堂一帶的大人和小孩都不大喜歡副主教和敲鍾人。他們把加西莫多當成魔鬼,把克洛德當成巫師。經常在這對父子出門的時候嘲諷他們,但這種傷害往往是在副主教和敲鍾人的不知不覺之中進行的,加西莫多太聾,克洛德太耽於夢幻,都聽不見這些話。
第五卷)
這一卷記錄了法國國王路易十一微服拜訪克洛德·弗羅洛時,兩人之間的對話內容。
克洛德的名聲傳揚得很遠。一天夜裏,國王的醫生雅克·誇克紀埃帶著一位神秘的夥伴造訪了克洛德,三人在密室裏展開了一段關於醫學、煉金術和占星術的討論。這住神秘的訪客自稱是“杜若韓長老”,想請克洛德為他開一個藥方。克洛德卻說他不相信醫學,也不相信占星術,隻相信煉金術。還憂鬱地指著台子上的書和聖母院說:“這個要消滅那個的!”,醫生與神秘訪客均認為副主教有點像“瘋子”。 神秘訪客離去時,克洛德曉知了他的真實身份。據說,從此以後,隻要國王路易十一回到巴
黎,副主教常被召去談話,並且他對克洛德的信任超過了對奧利維·勒丹和雅克·誇克紀埃的信任。
“這個將消滅那個,這本書要消滅那座建築。”有兩方麵的意思。首先這是神甫的一種思想狀況,反映了僧侶麵對著印刷術這一新事物所產生的恐懼心理。這表示一種權力要被另一種權力所取代,這等於說:“印刷品要消滅教堂”。不過,在這一層簡單的意思當中還蘊藏著另一種更新穎的想法。它預示著人類的思想在改變形式的同時也將改變表現方式,每代人的思想不再用同樣的材料和同樣的方式來進行書寫;即使是堅固、持久的石刻書,也即將讓位給紙書。因此,副主教含糊之詞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一種藝術將取代另一種藝術,也就是說:印刷術將毀滅建築藝術。
第六卷
這一卷承接第二卷的故事情節,展現了加西莫多被審判、被鞭笞的場景。
羅貝爾·代斯杜特維爾是個相當走運的人物。不但擁有巴黎總督和子爵的特別法庭,還插手在國王的最高判決權。複活節第二天,加西莫多被帶到沙特雷法庭接受審訊。法庭預審法官孚羅韓·巴爾倍地昂是個聾子。但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輕微的缺陷罷了。的確,當一個審判官,隻要裝作在聽的樣子就足夠了,因為嚴格審判最為要緊的條件就是不受任何聲音幹擾的。但是,這次的審訊倒是一樁“法律都預料不到”的怪事:一個聾子將審訊另一個聾子。審訊過程中,加西莫多聽不見預審官的問話,保持著沉默。耳聾的預審官,根本不知道被告也是耳聾,以為他像通常的被告那樣已經回答了問題。於是鬧劇上演,引起了人們的哄堂大笑。在經過聾子預審官和羅貝爾總督的草草審訊之後,劫持愛斯梅拉達未遂的加西莫多被判在格雷沃廣場上當眾接受鞭笞並在恥辱柱上示眾一個鍾頭。
於是加西莫多被帶到了格雷沃廣場的刑台上。昨天還是愚人王的加西莫多,今天卻要在這裏受鞭笞。早晨十點鍾,三位婦女正趕著去看加西莫多受刑,途中她們談論起羅蘭塔小屋的隱修女居第爾。居第爾的原名叫巴格特·拉·尚特孚勒裏,父親早故的居第爾為了生計,不得已流落風塵。當她被世間男子傷透心之後,為使自己的感情有所寄托,她祈禱老天賜她一個孩子,後來她終於得償所願,生下一個女兒,她瘋狂地愛著這個女孩。但好景不長,一天,兩個埃及女人拿了一個羅圈腿、獨眼、駝背的小怪物(加西莫多)將她的女兒偷偷調換。失去女兒後,她就帶著那兩個埃及女人不小心掉的一隻小繡花鞋,跑遍各地尋找,在絕望的情況下皈依宗教,進了活棺材——“老鼠洞”,當了修女。從此,她就把自己幽閉在小屋中,靠別人的施舍過活,極端仇視埃及女人。
當差的把加西莫多拽上輪盤,剝掉他的衣服,皮鞭如雨點般落在加西莫多身上。加西莫多最初試圖掙脫束縛,卻沒任何效果,筋疲力盡後他放棄了,任憑鞭子落到身上。鞭打結束後,圍觀的群眾又開始嘲笑、詛咒他,向他扔石子,使怒火、仇恨和絕望緩緩地在加西莫多的臉上堆積起來,但當他發現克洛德騎著騾子穿過人群時,他露出了一種奇怪的微笑,救星總算來了,但當騾子走進恥辱柱,騎騾人足以認出犯人時,那神父卻垂下眼皮,撥轉方向走回頭路,仿佛擔心加西莫多會向他提出難堪的要求似的。克洛德的這一舉動使得加西莫多幾近絕望,他顯得更加憂傷了,他默默地忍受眾人的辱罵和烈日的曝曬。約一個半小時後,口渴難耐的加西莫多忍不住開口喊“渴”,他連呼三聲,換來的卻是圍觀群眾扔向他的抹布、破碗罐和石頭。這時,愛斯梅拉達從人群中走出來,她走上刑台,溫柔地把水壺送到加西莫多幹裂的嘴邊。這時人們看見加西莫多幹枯的眼睛裏,滾出了一大顆眼淚。如此清純、纖弱的少女能夠垂憐一個集畸形與凶惡於一身的怪物,感動了圍觀群眾,他們鼓起掌來齊聲喝彩。唯有隱修女仍在不斷地詛咒愛斯梅拉達。
第七卷
這一卷是對主要人物關係的全麵展開,核心是弗比斯、克洛德與愛斯梅拉達的三角戀愛關係.三月上旬的一天,弗比斯和幾位名門閨秀在未婚妻百合花家——貢德洛裏埃府邸說笑。突然,有人聽到手鼓的咚咚聲,原來是愛斯梅拉達在廣場上跳舞。眾人請求救過愛斯梅拉達的衛隊長將埃及女郎喚來表演歌舞,於是,弗比斯招手呼叫著愛斯梅拉達,愛斯梅拉達聽到呼喚後,雙頰通紅地來到貢德洛裏埃府邸。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了弗比斯,也遭到了諸位貴族小姐的妒忌,招來她們的冷嘲熱諷。
一位小姐趁眾人不注意,用一塊杏仁餅把山羊佳麗引到房間的一角,並好奇地解下它脖子上的小口袋,把裏麵的字母倒在席子上,小山羊熟練地將字母排成“弗比斯”字樣,泄露了愛斯梅拉達心中的秘密。原來,愛斯梅拉達自被解救後,心裏一直愛慕著年輕、英俊的弗比斯,她用兩個月的心血訓練著小山羊,使它能如此熟練地排出這個名字。這一切全被弗比斯看在眼裏,他看出少女對自己的愛慕後,便約她到旅店裏幽會。
克洛德副主教站在那間小密室裏,聚精會神看著愛斯梅拉達跳舞。當他看到愛斯梅拉達身旁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時,他的臉色愈加陰沉,他匆匆地跑下樓。
從受刑的那個早晨開始,加西莫多演奏鍾樂的熱情變低落了。直到聖母領報節的到來,他仿佛又恢複了對那些鍾的愛戀心情。他走到鍾塔的最高層,拍著手,像指揮家一樣演奏他心愛的鍾。忽然他望見廣場上跳舞的愛斯梅拉達,他對音樂的熱情又被凍結了。他轉身背對著那些鍾,用夢沉沉的溫柔的眼光盯著跳舞姑娘,這眼光使恰好正在下樓的克洛德非常驚訝,他有些不安,但顧不得問加西莫多便下樓了。
滿腹疑問的副主教從鍾樓底部的小門走出,來到廣場上。此時,愛斯梅拉達不見了,隻剩下正在收集小銀幣的甘果瓦,克洛德把他帶進了聖母院。從甘果瓦口中,克洛德獲知了愛斯梅拉達和甘果瓦摔罐成親的過程.但兩人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因愛斯梅拉達希望憑著脖子上的符咒找到親生父母,為了避免符咒失靈,她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貞操,但近來她經常輕聲念著“弗比斯”這個名字。副主教並不明白“弗比斯”是什麼意思,但心裏已有一絲不安。甘果瓦不停地向克洛德保證自己沒有碰過那個流浪姑娘,克洛德的心裏這才平靜一些。
幾天之後,克洛德的弟弟若望因為口袋沒錢,便去教堂的密室找哥哥要錢。他偷偷躲在門口窺視著密室裏的一切。陰森森的密室裏,副主教背對著若望,一個人自言自語,在他嘴裏時不時蹦出“愛斯梅拉達”或“弗比斯”這兩個名字,這使他很氣惱。他用希臘語在牆上刻下一個大寫的“命運”,然後又陷入沉思。若望大膽地走進去,和哥哥進行一番周旋,然而哥哥並沒有答應給他錢,就在若望陷入絕望之時,副主教的客人雅克來了,為了不讓雅克發現,他讓若望躲在爐子底下,若望便以此為要挾,得到了他想要的錢。
克洛德和雅克交談了一會兒後,為了避免若望惹事,便急忙和雅克走出房間。若望從房間裏出來,遇到了弗比斯隊長。克洛德聽到若望口裏喊的“弗比斯”後,心裏一顫,自從和甘果瓦談話後,這個名字便占據了他的心。他偷聽他們說話,聽到那個隊長跟若望說要和愛斯梅拉達約會時,他氣得咬牙切齒,於是準備跟蹤他們。若望和弗比斯從夏娃酒家出來時,天已經黑了。若望醉倒在地上,弗比斯不管他就走了。克洛德站在若望前麵,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蹤弗比斯。他們在俄當學院門口停下,弗比斯看到眼前這個隻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想起關於妖僧在夜間出沒的事,心裏十分害怕。克洛德不相信弗比斯是和愛斯梅拉達約會,弗比斯因此要和他比劍,但克洛德並沒有答應。他給了弗比斯一個銀幣去赴約,並要求弗比斯讓他藏在一個角落裏以證實與之約會的就是愛斯梅拉達。弗比斯爽快答應了。
他們來到旅店,弗比斯把銀幣付給老板娘法盧代老太太,可是老太太剛把這枚埃居放進抽屜,它就被一小男孩偷走了,小男孩還順手把一張枯葉放進抽屜。
在幽會過程中,愛斯梅拉達深情地告訴弗比斯,她想和他結婚。聽到此話後,弗比斯露出驚訝、蔑視的複雜表情,他一邊哄著愛斯梅拉達,一邊靠近她,他摟住她的腰身,不斷地吻她。克洛德看著他們兩個人在親熱,妒火中燒,他掏出藏在身上的尖刀,趁他們不注意時,朝弗比斯的背用力地刺下去,弗比斯應聲倒下,愛斯梅拉達被嚇暈了,隱約中感覺有人在她嘴唇印上一個滾燙的親吻。等她蘇醒過來時,那個神甫已經不見了,軍警將她抓起來,控告她用巫術聯合妖僧刺殺了弗比斯。
第八卷
這一卷敘述愛斯梅拉達被以殺人罪判處死刑。被押往刑場,後被加西莫多救出的情景。
甘果瓦和奇跡王朝的所有人都心情不安,因為愛斯梅拉達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悲傷的甘果瓦經過杜爾內爾刑事監獄,在司法宮門口,看到了愛斯梅拉達。她在那裏受審。克洛德刺傷弗比斯之後,立即跳窗而逃,被嚇暈在現場的愛斯梅拉達卻被當成了殺人凶手。由於弗比斯給法盧代老太太的銀幣“變”成了枯葉、山羊佳麗麵對法官盤問時準確無誤的“回答”??,這些“鐵證”使法官們一口咬定愛斯梅拉達是用巫術驅使黑衣魔鬼刺殺弗比斯的。對於這個罪名,愛斯梅拉達起初堅持否認,但法官們把她帶進拷問室,用鐵靴緊緊夾住她的雙腳,最終她被屈打成招了,於是法官做出判決:在聖母院大門前舉行懺悔儀式,隻穿襯衣,赤著雙腳,然後被處以絞刑。
愛斯梅拉達被囚禁在冰冷的地牢裏。她神情麻木、呆滯,拋掉了一切希望,隻希望自己快點死。一天,克洛德副主教來到地牢,愛斯梅拉達認出他就是刺殺弗比斯並陷害她的凶手,她恨他。他跪在愛斯梅拉達麵前,向她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他一把抓住愛斯梅拉達的胳膊,神誌迷亂地想把她拉走。愛斯梅拉達直瞪著眼問道:“我的弗比斯怎麼樣了?”克洛德告訴她弗比斯已死了,愛斯梅拉達聽後,一動不動地說:“死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勸我活下去?”她像發怒的猛虎向他撲過去,以超凡的力量把他推倒在樓梯的石階上。
五月的一個早晨,羅蘭塔的隱修女聽說今天要絞死一個埃及女人,便問身邊假裝看祈禱書的克洛德神甫,克洛德告訴她今天要絞死的就是那個跳舞姑娘。隱修女感到一陣複仇的狂喜。
聖母院的鍾敲著十二點,一輛載著愛斯梅拉達的囚車進入廣場。已經傷愈的弗比斯此時正和未婚妻站在陽台上觀看廣場上的一切。為了自己的名譽,他不想站出來證明愛斯梅拉達無罪。囚車在聖母院的門前停下,主持懺悔儀式的克洛德神甫慢慢來到愛斯梅拉達跟前,他以生為條件讓她接受他,但愛斯梅拉達斷然拒絕了。以為弗比斯被自己殺死的克洛德此時抬起頭來,意外地看到了完好的弗比斯正站在他的未婚妻旁邊。氣急敗壞的克洛德決定讓愛斯梅拉達死,這樣誰都不能得到她。愛斯梅拉達將要服刑之時,也看到了陽台上的弗比斯,她激動地大叫,但弗比斯卻皺起眉頭,隨後便躲進去了。她絕望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聽任擺布。就在儈子手的兩個助手要執行檢察官的命令時,在聖母院樓上觀看多時的加西莫多突然從準備好的繩子上滑下來,用巨大的拳頭把那兩個助手打倒,然後把愛斯梅拉達抱進聖母院,並高呼:“聖地!聖地!”人們也跟著叫喊起來。教堂是避難所,人類的司法權不能跨進它的門檻。群眾熱情高呼,覺得此時的加西莫多十分漂亮、動人。
將愛斯梅拉達送上絞刑架後,克洛德拚命地逃離。他想逃離現場,逃離痛苦,逃離命定的慘劇。在奔跑中他發現他內心的一切仇恨不過是那被損害了的愛情,正是這種愛情將姑娘引向了絞刑架,把他自己引向了地獄。緊接著他想到了弗比斯,想到了全體觀眾,想到了埃及姑娘,一種聞所未聞的妒忌油然而生。他甚至幻想著與埃及姑娘相愛。於是,無盡的思緒、昏熱不斷地折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