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的書法特點,師承?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無垂不縮,無往不收”.這大概就是對米芾書法特點比較準確的描述吧!米芾的書法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樣,外型雋秀但無氣節!變化似多力度弱, 特別他的<蜀素帖>的"折"和"點"的處理,但還是有不少人認為蜀素帖的特點就是這折點的處理,象遊纏絲勁的太極拳,這個帖子裏的米氏在處理"折"主要是:粗筆圓折弧轉;提筆圓折,折處較細;提按不明顯的圓折筆;橫粗折細的折筆;方折;特殊的折筆破行書常規!
附上:米芾考證之我見.也許能對你理解米氏書法藝術有所幫助!見拙了!
米芾的書法號稱"天姿轅轢未須誇,集古終能自立家".因為米芾自幼習書,好摹百家之秀長,因此自稱“集古字”,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麵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麵”、“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讚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一種驕色”。 由於米芾過於不羈,一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後挽詞》也躍躍欲試。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一偏之失”,褒貶分明如黃庭堅者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一定是現在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現存的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薑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穿:一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一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
宋代四絕簡介
蘇東坡,黃魯直,米元章,蔡京四家字體。——蘇、黃、米、蔡,宋朝‘四絕’
說起宋朝“四絕”,站在不同的角度,可以舉出很多來,這裏指的是書法,史稱“宋四家”。不過,現在說的“宋四家”之一的“蔡”卻不是蔡京,而是蔡襄。不過,《水滸傳》成書於元末明處,說明至少在明初,“宋四家”的“蔡”指的是蔡京,可能是那時人們對“書如其人”的“認識”還沒有被廣泛認可吧。
蘇軾(公元1037-1101年),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四川眉山人。北宋著名文學家、書畫家。嘉佑二年(公元1057年)進士,曾任禮部尚書、翰林學士等職。一生坎坷,多次被貶官放逐。在宋神宗時曾受重用,然因新舊黨爭,屢遭貶抑,出任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方官;又因作詩“訕謗朝政”,被誣陷入獄。出獄後貶黃州。此後幾經起落,再貶惠州、瓊州,一直遠放到儋州(今海南儋縣),從此隨緣自適,過著讀書作畫的晚年生活。直到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宋徽宗即位,他才遇赦北歸。北歸途中的建中靖國元年(公元1101年)七月病死於常州。
蘇軾為人正直、性曠達,才華橫溢,詩詞文賦而外,對書畫也很擅長,他的書法從“二王”、顏真卿、柳公權、褚遂良、徐浩、李北海、楊凝式等各家吸取營養,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努力革新。他講自己書法創作過程時說:“作字之法,識淺見狹學不足,三者終不能盡妙,我則心目手俱得之矣。”又說:“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他重在寫“意”,寄情於“信手”所書之點畫。蘇軾的字看似平實、樸素,但有一股汪洋浩蕩的氣息,就像他淵厚的學問一樣,神龍變化莫測。他長於行書、楷書,筆法肉豐骨勁,跌宕自然,給人以“大海風濤之氣”、“古槎怪石之形”的藝術美感。
蘇軾的書法,後人讚譽頗高。黃庭堅在他的《山穀集》裏說:“其書姿媚……至酒酣放浪,意忘工拙,字特瘦勁……至於筆圓而韻勝,挾以文章妙天下,忠義貫日月之氣,本朝善書,自當推(蘇)為第一”。明董其昌盛讚他“全用正鋒,是坡公之蘭亭也”。傳世書跡有《前赤壁賦》、《黃州寒食詩帖》、《洞庭春色賦》、《中山鬆醪賦》等。
黃庭堅(公元1045-1105年),字魯直,號山穀道人,後世稱他黃山穀,晚號涪翁,洪州分寧(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詩人,書法家。英宗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進士。神宗熙寧三年(公元1070年),王安石為宰相實行新法,遭到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猛烈反對。後來新舊兩黨鬥爭愈演愈烈,一直延續到北宋滅亡。在這場鬥爭中,黃庭堅站在舊黨一邊,雖然沒有積極參加,但一生一直卷在鬥爭的旋渦裏。
黃庭堅出於蘇軾門下,與張耒、秦觀、晁補之並稱為“蘇門四學士”。重要的成就是詩,詩論標榜杜甫,但是強調讀書查據,以故為新,“無一字無來處”和“脫胎換骨,點鐵成金”之論,在宋代影響頗大,開創了江西詩派。
黃庭堅的書法擅行、草書。初以周越為師,後取法顏真卿及懷素,受楊凝式影響,尤得力於《痊鸛銘》。筆法以側險取勢,縱橫奇倔,字體開張,筆法瘦勁,自成風格。《宋史·文苑傳》稱他:“庭堅學問文章,天成性得,陳師道謂其詩得法杜甫,善行草書,楷法亦自成一家。與張耒、晁補之、秦觀俱遊蘇軾門,天下稱為四學士。”他自己說:“餘學草書三十餘年,初以周越為師,故二十年抖擻俗氣不脫。晚得蘇才翁,子美書觀之,乃得古人筆意。其後又得張旭、懷素、高閑墨跡,乃窺筆法之妙。”著名的書跡有《鬆風閣詩》、《黃州寒食詩跋》、《花氣熏人帖》、《虹縣詩》等。
米芾(公元1051-1107年)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外史、鹿門居士。祖籍山西太原,後定居江蘇鎮江。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官”。
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尤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公元1082年)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
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餘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麵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筆法、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
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米芾以書法名世,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隻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皇帝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曆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劄小品尤多。
蔡京(公元1047-1126年),字元長,興化仙遊(今福建仙遊)人,北宋熙寧進士。徽宗時被提拔為尚書左丞右仆射,權重一時。後屢被罷官又屢次複出,幾上幾下,曾四秉國政,為四朝元老。蔡京擅權期間,由於倡行“豐亨豫大”之說,不顧國家實情,片麵追求高消費,人為地製造“物庶民豐”的假象,導致國儲一空,引發了宋朝曆史上悲慘的“靖康之變”,致其聲名狼藉被天下人列為“四大奸臣”之首。
蔡京的藝術天賦極高,素有才子之稱,在書法、詩詞、散文等各個藝術領域均有輝煌表現。當時的人們談到他的書法時,使用的詞彙經常是“冠絕一時”、“無人出其右者”,就連狂傲如米芾都曾經表示,自己的書法不如蔡京。據說,有一次蔡京與米芾聊天,蔡京問米芾:“當今書法什麼人最好?”米芾回答說:“從唐朝晚期的柳公權之後,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蔡京問:“其次呢?”米芾說:“當然是我”。
蔡京的書法作品雖然傳世不多,僅有《節夫帖》、《唐玄宗鶻鴒頌跋》、《十八學士圖跋》等帖,但從所能見到的這些作品中,亦可窺見他書法藝術的全貌。如《十八學士圖跋》,點畫清晰,爽利犀練,雄渾矯健,結字奇巧,側中取勢,深得二王風韻,又兼具蘇米異趣,用筆大膽潑辣,縱橫捭闔;整體章法字字巧妙,錯落有致,幹淨利索,字裏行間洋溢著典雅律動的節奏,彌散著恬淡幽遠的詩意,氤氳著疏朗清新的禪趣,堪為難得的精品佳構。
蔡京的書法豪健灑脫,舒展飄逸,張弛有度,極為耐看,十分養眼,其藝術成就之高,在北宋罕有比肩者,不失為一代宗師。
說到這裏,也不得不提提蔡襄了。
蔡襄(公元1012-1067年),字君謨,興化(今福建仙遊)人。宋天聖八年(1030)進士,先後擔任過館閣校勘、知諫院、直史館、知製誥、龍圖閣直學士、樞密院直學士、翰林學士、三司使、端明殿學士等職,並出任過福建路(今福建福州市)轉運使,知泉州、福州、開封(今河南開封市)和杭州府事。卒贈禮部侍郎,諡“忠惠”。
蔡襄為人忠厚、正真,講究信義,學識淵博。其書法在其生前就受時人推崇備至,極負盛譽。最推崇他的首數蘇東坡、歐陽修。蘇東坡在《東坡題跋》中指出:“獨蔡君謨天資既高,積學深至,心手相應,變態無窮,遂為本朝第一。然行書最勝,小楷次之,草書又次之……又嚐出意作飛白,自言有翔龍舞鳳之勢,識者不以為過。”歐陽修對蔡襄書法的評價更高:“自蘇子美死後,遂覺筆法中絕。近年君漠獨步當世,然謙讓不肯主盟(《歐陽文忠公集》)。”黃庭堅也說:“蘇子美、蔡君漠皆翰墨之豪傑(《山穀文集》)。”北宋科學家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評論蔡襄的草書曰:“以散筆作草書,謂之散草,或曰飛草,其法皆生於飛白,自成一家。存張旭懷素之古韻,有風雲變幻之勢,又縱逸而富古意。”
《宋史·蔡襄傳》稱他:“襄工於手書,為當世第一,仁宗尤愛之。”許將《蔡襄傳》說:“公於書畫頗自惜,不妄為人,其斷章殘稿人悉珍藏,仁宗尤愛稱之。”朱長文《續書斷》:“蔡襄書頗自惜重,不輕為書,與人尺牘,人皆藏以為寶。仁宗深愛其跡……及學士撰《溫成皇後碑》文,敕書之,君謨辭不肯書,曰:‘此待詔職也。儒者之工書,所以自遊息焉而已,豈若一技夫役役哉?’”
蔡襄傳世墨跡有《自書詩帖》、《謝賜禦書詩》,以及《陶生帖》《郊燔帖》《蒙惠帖》墨跡多種,碑刻有《萬安橋記》、《晝錦堂記》及鼓山靈源洞楷書 “忘歸石”、“國師岩”等。
然而,蔡襄不是一個開宗立派的大師,總體上看,他的書法恪守晉唐法度,創新的意識略遜一籌。僅以書藝而論,蔡京確實好於蔡襄,蔡襄書法承襲前人,過於拘謹,是尚法書風的餘緒,而蔡京則勇立潮頭,銳意創新,是尚意書風的主力,故生動多姿,更見性靈。正如啟功先生所評:“北宋書風,蔡襄、歐陽修、劉敞諸家為一宗,有繼承而無發展。蘇黃為一宗,不肯接受舊格牢籠,大出新意而不違古法。二蔡(指蔡京蔡卞兄弟)、米芾為一宗,體勢在開張中有聚散,用筆在遒勁中見姿媚。以法備態足言,此一宗在宋人中實稱巨擘。”故宋四家之“蔡”當是蔡京。
其實,藝術和科學技術一樣是無“階級性”的,我們應以客觀辯證的態度對待曆史上“有問題”的書家,如以宋宗室仕元的趙孟頫、明末清初以明大臣降清的王鐸,與蔡京相似的還有南宋秦檜與明代嚴嵩。我們不能因其在“政治上”的問題而否定其在書法上創造的成果與對書法的貢獻,人“有罪”,他們創造的藝術無罪,“消滅敵人而收繳其武器”才是正確的態度。
米芾VS蘇東坡,誰的字寫得好一些
蘇軾應該是宋第一吧,黃庭堅曰:“本朝善書,自當推(蘇)為第一”.”要說對後世影響大,應該是米顛了.
宋四家: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
1、蘇軾(1037年-1101年),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四川眉山人.北宋著名文學家、書畫家.詩詞開豪放一派,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少負才名,博通經史.宋嘉佑二年(1057年)進士,曾官禮部尚書,翰林學士等職.他一生坎坷,多次被貶官放逐.他在宋神宗時曾受重用,然因新舊黨爭,屢遭貶抑,出任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方官;又因作詩“訕謗朝政”,被人構陷入獄.出獄後貶黃州.此後幾經起落,再貶惠州、瓊州,一直遠放到儋州(今海南儋縣),從此隨緣自適,過著讀書作畫的晚年生活.直到元符三年(1100年)宋徽宗即位,他才遇赦北歸.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七月死於常州.蘇軾為人正直、性曠達,才華橫溢,詩詞文賦而外,對書畫也很擅長,同蔡襄、黃庭堅、米芾並稱“宋四家”.他講自己書法創作過程時說:“作字之法,識淺見狹學不足,三者終不能盡妙,我則心目手俱得之矣.”他又說:“我書意造本無法,點畫信手煩推求.”他重在寫“意”,寄情於“信手”所書之點畫.蘇軾的字看似平實、樸素,但有一股汪洋浩蕩的氣息,就像他淵厚的學問一樣,神龍變化不可測. 他長於行書、楷書, 筆法肉豐骨勁, 跌宕自然, 給人以“大海風濤之氣”、“古槎怪石之形”的藝術美感. 蘇軾的書法,後人讚譽頗高.黃庭堅他在《山穀集》裏說:“其書姿媚……至酒酣放浪,意忘工拙,字特瘦勁……至於筆圓而韻勝,挾以文章妙天下,忠義貫日月之氣,本朝善書,自當推(蘇)為第一”.明董其昌盛讚他“全用正鋒,是坡公之蘭亭也”.傳世書跡有《前赤壁賦》、《黃州寒食詩帖》、《洞庭春色賦》、《中山鬆醪賦》等.
2、米芾(1051-1107)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外史、鹿門居士.祖籍山西太原,後定居江蘇鎮江.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官”.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宋史·文苑傳》說:“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餘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麵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嚐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隻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一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 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嚐評米字,以為宋朝第一,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一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一“心經”,這種影響一直延續到現在.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曆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劄小品尤多.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但目前唯一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一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
為什麼說黃庭堅是描字?
”黃庭堅描字“出自米芾言論:
淵源是:自蔡京從杭州召回並且當上了宰相,蔡京與米芾之間的關係也開始從平等的翰墨之交,逐漸地變成了依附勢利之交。米芾為了苟合取容,有時卻不得不作違心之論。《鐵圍山叢談》卷四有記載著米芾盛讚蔡京的言語,但米芾當著宋徽宗的麵卻是另一套語。米芾曾說:“海嶽以書學博士召對,上問本朝以書名世者凡數人,海嶽各以其人對,曰: ‘蔡京不得筆,蔡卞得筆而乏逸韻,蔡襄勒字,沈遼排字,黃庭堅描字,蘇軾畫字。’上複問:‘卿書如何?’對曰:‘臣書刷字’。”(米芾《海嶽名言》)
大概是因為黃庭堅草書學懷素,楷書學顏真卿、楊凝式。注重意趣,銳意創新,他所創造的“輻射體”,中宮收縮,四方伸張、使字形神采飛揚,字之內外空白融為一體,再加上字的擺布,或左斜右正,或右斜左正,形成一種超凡的險峻姿態,世稱“黃體”。
為什麼米芾自稱“刷字”?
《海嶽名言》有這樣記載:“米芾以書學博士召對上問本朝以書名世者凡數人,海嶽各以其人對,曰:“刷字”是就用筆來說的,指中鋒行筆,運筆迅捷、勁健、沉著。蘇東坡說他“風稿陣馬,沉著痛快。”(《東坡集》),黃山穀說他“快劍研陣,強弩射萬裏,書家筆勢亦窮於此。”《山穀題跋》蘇黃雖非專談其用筆,但也可作對“刷字”的最好理解,米芾認為古人書法大都是“一筆書”,而他自己則鋒出“八麵”。來源書法屋,書法屋是一個書法學習基地。這正是對傳說用筆的一種改革、一種創造。米芾自稱“刷字”,一方麵是對自己用筆的總結,另一方麵,也是深人淺出地總結書法特點,借以金針度人。他曾說:“曆觀與賢論書,征引遷遠,比況奇巧,如‘龍跳天門,虎臥鳳胭’,是何等語?或遣辭求工,去法逾遠,無益學者。”(《海嶽名言》)“刷字”形象而又具體,沒有半點故弄玄虛之處。
孫過庭的書法成就
孫過庭“好古博雅,工文辭,得名於翰墨間”。他擅長楷、行、草諸體,尤以草書著名。孫過庭傳世書跡有《書譜》、《千字文》、《景福殿賦》三種,都是草書墨跡,其中成就最高、影響最大的要數《書譜》。
孫過庭的《書譜》墨跡問世後不久,就有人提出批評。如唐代的竇暨在《述書賦》裏說孫氏的草書有“閭閻(凡夫俗子)之風,千紙一類,一字萬同”。這種說法受到了後世專家的反駁。宋代的王詵說:“虔禮(孫過庭)草書專學二王。郭仲微所藏《千文》,筆勢遒勁,雖覺不甚飄逸,然比之永師(智永)所作,則過庭已為奔放矣。而竇暨謂過庭之書千紙一類,一字萬同,餘固已深疑此語,既而複獲此書,研究之久,視其興合之作,當不減王家父子。至其縱任優遊之處,仍造於疏,此又非眾所能知也。”宋代的米芾雖然對前代書家頗為苛刻,對孫過庭的草書卻心悅誠服。他在《海嶽名言》中說:“孫過庭草書《書譜》。甚有右軍法。作字落腳,差近前而直,此過庭法。凡世稱右軍書,有此等字,皆孫筆也。凡唐草得二王法,無出其右”。明代的焦謂:“昔人評孫書,謂千字一律,如風偃草,意輕之也。餘謂《書譜》雖運筆爛熟,而中藏軌法,故自森然。頃見《千文》真跡,尤可以見晉人用筆之意。禪門所稱不求法脫不為法縛,非入三昧者,殆不能辦此。”王世貞也說:“虔禮書名,一時,獨竇暨貶曰凡草閭閻之類。《書譜》濃潤圓熟,幾在山陰(王羲之)堂室。後複縱放,有渴猊遊龍之勢。細玩之,則所謂一字萬同者,美碧之微瑕,故不能掩也。”這些分析與評價要比竇暨全麵、中肯得多。
練書法的名句,俗語
1、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聲畫形,君子小人見矣。聲畫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動情乎。——揚雄《法言》句
2、夫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焉;陰陽既生,形勢出矣。——蔡邕《九勢》句
3、藏頭護尾,力在字中,下筆用力,肌膚之麗。故曰: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惟筆軟則奇怪生焉。——蔡邕《九勢》句
4、凡落筆結宇,上皆覆下,下以承上,使其形勢遞相映帶,無使勢背。——蔡邕《九勢》句
5、夫書先默坐靜思,隨意所適,言不出口,氣不盈息,沉密神彩,如對至尊,則無不善矣。——蔡邕《筆論》句
6、書者,散也。欲書先散懷抱,任情恣性,然後書之;若迫於事,雖中山兔豪不能佳也。——蔡邕《筆論》句
7、筆跡者,界也,流美者,人也,非凡庸所知,見萬象皆類之。——鍾繇筆法句
8、凡人各殊氣血,異筋骨。心有疏密,手有巧拙。書之好醜,可為強哉?若人顏有美惡,豈可學以相若耶?——趙壹非草書句
9、下筆點畫波撇屈曲,皆須盡一身之力而送之。——衛鑠《筆陣圖》句
10、凡書貴乎沉靜,令意在筆前,字居心後,未作之始,結思成矣。——王羲之書論句
11、王僧虔書如王、謝家子弟,縱複不端正,奕奕皆有一種風流氣骨。——蕭衍古今書優劣評句
12、書之妙道,神彩為上,形質次之,兼之者方可紹於古人。——王僧虔筆意讚句
13、心不厭精,手不忘熟。若運用盡於精熟,規矩諳於胸襟,自然容與徘徊,意先筆後,瀟灑流落,翰逸神飛,亦猶弘羊之心,預乎無際;庖丁之目,不見全牛。——孫過庭書譜句
14、初學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既能險絕,複歸平正。初謂未及,中則過之,後乃通會,通會之際,人書俱老。——孫過庭書譜句
15、篆尚婉而通,隸欲精而密,草貴流而暢,章務檢而便。然後凜之以風神,溫之以妍潤,鼓之以枯勁,和之以閑雅。故可達其性情,形其哀樂。——孫過庭書譜句
16、貴能古不乖時,今不同弊,所謂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何必易雕宮於穴,反玉輅於椎輪者乎! ——孫過庭書譜句
17、文則數語,方見其意,書則一字,已見其心,可謂得簡易之道。 ——張懷瓘文字論句
18、氣勢生乎流便,精魄出於鋒茫。——張懷瓘文字論句
19、深識書者,唯觀神采,不見字形。若精意玄鑒,則物無遺照,何有不通。——張懷瓘文字論句
20、夫執筆在乎便穩,用筆在乎輕健,故輕則須沉,便則須澀,謂藏鋒也。——韓方明授筆要說句
21、素曰:“吾觀夏雲多奇峰,輒常師之,其痛快處如飛鳥出林,驚蛇入草。又遇坼壁之路,一一自然。真卿曰:‘何如屋漏痕?’素起,握公手曰:‘得之矣!’”——陸羽懷素別傳句
22、往時張旭善草書,不治它技,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於心,必於草書焉發之。——韓愈送高閑上人序句
23、用筆在心,心正則筆正,乃可為法。——書小史載柳公權句
24、蘇子美嚐言:明窗淨幾,筆硯紙墨皆極精良,亦自是人生一樂。然能得此樂者甚稀,其不為外物移其好者,又特稀也。——歐陽文忠公集句
25、作字要熟,熟則神氣完實而有餘。——歐陽文忠公集句
26、筆成塚,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獻之。筆禿千管,墨磨萬錠,不作張芝作索靖。——蘇軾題二王書句
27、書法備於正書,溢而為行草。未能正書,而能行草,猶未嚐莊語,而輒放言,無是道也。——東坡集句
28、故仆書盡意作之似蔡君謨,稍得意似楊風子,更放似言法華。——蘇東坡論書句
29、吾雖不善書,曉書莫如我。苟能通其意,常謂不學可。貌妍容有顰,璧美何妨橢。端莊雜流麗,剛健含婀娜。——蘇東坡次韻子由論書詩
30、書必有神氣骨肉血, ......餘下全文>>
米芾的藝術成就
風格特點
米芾平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南宋以來的著名彙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一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麵尤其突出。
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讚美說“天姿轅轢未須誇,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
元豐五年(1082年)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人為主的大令帖(王羲之第七子,官至中書令,人稱“王大令”),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王獻之的字,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一洗二王惡劄”。
盡管如此,此時的米芾書法並沒有定型,他在元祐三年(1088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雖然寫於一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元祐六年(1091年)後,米芾卜居海嶽庵時,又學過羊欣書法。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
在定型的書法作品,由於米芾過於不羈,一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後挽詞》也是如此。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一偏之失”,黃庭堅之評價褒貶分明,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宋人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一定是如今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
米芾以書法,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一。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岩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感天資實遜學力。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祐二年(1087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
書寫技法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不假思索一揮而就。米芾自己說:“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隻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麵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麵”、“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讚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一種驕色”。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薑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一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一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強調要在氣質、意趣等方麵嚴格分辨二者的區別”(阮璞《蘇軾的文人畫觀論辨》)。他所謂的“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合於天造,厭於人意”等,都是以傳統的造詣、功力、格法標準來要求繪畫的。簡單地說,就是舊的傳統,新的趣味。同是文入畫之祖的米芾卻不屑於這樣的調和,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了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
米芾自稱“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心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從存世界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 米芾作為北宋著名的畫家,處在一個文人畫的成熟時代,其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人物、山水、鬆石、梅、蘭、竹、菊無所不畫;米芾在山水畫上成就最大,但他不喜歡危峰高聳、層巒疊嶂的北方山水,更欣賞的是江南水鄉瞬息萬變的“煙雲霧景”,“天真平淡”,“不裝巧趣”的風貌;所以米芾在藝術風格裏追求的是自然。他所創造的“米氏雲山”都是信筆作來,煙雲掩映。
米芾的繪畫源出董源。董氏的繪畫多寫江南山色,米芾已有的評述都是從整體氣氛著眼的,但米芾並沒有從中尋找適合表達的東西。米芾講究“不取工細,意似便已”,他雖有臨摹“至亂真不可辨”的本領,卻更熱衷於“畫山水人物,自成一家”,通過一番選擇,米芾找到董源所用的“點”。本來,董源的“點”是披麻皴的輔助因素,服從於表現自然質地的需要,點與其他造型手段一起構成了某種寫意的整體氣氛;在巨然的筆下,尤其是山頭的焦墨點苔使筆墨本身具有了某種獨立意味的寫意效果。董、巨的點都有受製於造型目的的性質。在二米的筆下,點已幾乎成為造型的全部,且有了相當程度的寫意性。所謂“落茄皴”,事實上就是一種以點代皴的寫意畫法,“用圓深凝重的橫點錯落排布,連點成線,以點代皴,積點成片,潑、破、積、漬、幹、濕並用,輔以渲染表現山林、樹木的形象和雲煙的神態”。完全放棄鉤皴點擦的傳統方法。臥筆中鋒變化的隨意偶然效果,不拘常規,不事繩墨,遠遠超出同時代人的眼界,難怪當時並沒有積極的反應,甚至遭到“眾嘲”、“人往往謂之狂生”。(《畫繼·軒冕才賢》)
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米芾自著的《畫史》記錄了他收藏、品鑒古畫以及自己對繪畫的偏好、審美情趣、創作心得等。 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一個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鑒定家,對曆代繪畫的優劣得失了然於胸,更多考慮的是繪畫本體的內容。
米芾對中華古典賞石文化的最大貢獻是他通過長期的賞石實踐,以一個藝術家獨到的審美體驗,先後成就了一部《硯史》和言簡意賅的“相石四法”。
硯石古又稱“研山”,屬文房石類。米芾不僅收藏、賞玩各種天然奇石,還是個癡迷如命的收藏和研究硯石的先驅者之一。他所著《硯史》,《四庫全書提要》曾給予很高評價,對後世研究硯石的影響很大,而他收藏名硯的故事也十分傳奇。南唐後主李煜藏硯甚多,其中“三十六峰硯”和“七十二峰硯”都曾被米芾收藏並研究過。 李後主死後,此硯石流落民間,流轉數十人家,米芾愛極,曾以五百兩黃金購得。後不慎又將此物丟失。米芾痛惜萬分,曾賦詩雲:“硯山不可見,我詩徒歎息。唯有玉蟾蜍,向予頻淚滴。”
米芾所作《硯史》雖逾千年,但對後人研究、認識文房古硯的材質、形製、紋飾乃至製硯工藝等方方麵麵都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他的“相石四法”在中華賞石文化史上的理論地位也極其重要,這一理論不但引領了當時的賞石潮流,至今仍然是賞石界“回歸古典,感恩本真”的經典。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在書法理論上,尤其是對草書理論上極力反對唐朝書法尚法循規的法度,過分注重魏晉平淡天真,崇尚二王的法度。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曆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集古出新,追求個性創造 米芾在《海嶽名言》中說:“吾書小字行書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跡跋尾,間或有之,不以與求書者。心既貯之,隨意落筆,皆得自然,備其古雅。壯歲未能立家,人謂吾書為集古字,蓋取諸長處,總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以何為祖也。” 言語之間無不充溢著豪邁之情。米芾的“集古字”,其實就是他學習書法的經曆。米芾學習唐人書法後進行反思,發現唐人書法的缺陷與不足繼而轉學晉人“尚韻”的用筆精髓,以期望達到瀟灑俊逸、平淡天真的意境。米芾集眾家之長,這在本質上講是他立意創新對“趣”追求的心理表現。
貶唐崇晉,源於審美選擇
米芾初學書法是由唐入手,隻不過是米芾在深入地臨學唐人書法之後,對唐代的書法進行反思,發現顏真卿、柳公權、褚遂良等唐人書法受楷書法度的過分約束,書法的“趣”的審美趣味無法體現出來,才開始產生批唐意識。米芾書論《海嶽名言》中對唐人書法評論中看出:“歐、虞、褚、柳、顏皆一筆書也。安排費工,豈能垂世,李邕脫子敬體,乏纖濃……”由此可見,米芾是在發現唐人書法過度重視法度,致使唐楷“趣味”逐漸缺失,呈現出過度的程式化和理性的弊端,這和米芾所追求的瀟灑自然的“真趣”是相悖的。然而,晉朝的書法講求的是自然率真的審美境界和米芾所追求的“真趣”審美不謀而合。 米芾晚年居潤州丹徒(今屬江蘇),有山林堂。故名其詩文集為《山林集》,有一百卷,現大多散佚。如今傳世有《寶晉英光集》。米芾能書又能詩,詩稱意格,高遠傑出,自成一家。嚐寫詩投許衝元,自言“不襲人一句,生平亦未錄一篇投豪貴”,別具一格為其長,刻意求異為其短。
米芾有哪些書法作品
與“福”同音
簡介
米芾(1051-1107)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外史、鹿門居士。祖籍山西太原,後定居江蘇鎮江。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官”。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宋史·文苑傳》說:“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餘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麵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嚐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隻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一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 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嚐評米字,以為宋朝第一,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一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一“心經”,這種影響一直延續到現在。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曆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劄......餘下全文>>
最近看了米芾的蜀素帖,非常想學他的字
要寫好他的書法要一定基礎,建議你先練好楷書。
先了解他一下:
與“福”同音
簡介
米芾(1051-1107)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外史、鹿門居士。祖籍山西太原,後定居江蘇鎮江。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官”。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鑒別,集書畫家、鑒定家、收藏家於一身,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宋史·文苑傳》說:“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卷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餘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麵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嚐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隻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個中行家裏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一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 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嚐評米字,以為宋朝第一,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一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的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裏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鍾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一“心經”,這種影響一直延續到現在。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嶽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鑒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曆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 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劄小品尤多。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但目前唯一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一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
作品欣賞:珊瑚帖 研山銘 彥和帖 張都大帖 虹縣詩 蜀素帖 參政帖 苕溪詩卷 論草書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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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素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