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涉足是什麼意思
涉足就是步行,隻是涉足更有詩意些,有些邊走邊體味沿途風景的感覺。
一路涉足一路回望依舊前行是什麼意思求解
不要光一個進的向前走還要回頭看看有沒有錯誤如果有馬上改正
中國企業涉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麵臨哪些風險挑戰
今世界,全球化推動了世界範圍內的權力轉移,這既為中國發展提供了全新的圖景,也為中國進一步發揮國際影響力、實現大國崛起創造了機遇。從近十年來的世界發展趨勢來看,無論是沃勒斯坦所提出的世界體係論,還是弗裏德曼“世界是平的”著名判斷,都不足以全麵涵蓋當今世界的複雜麵貌。鑒於複雜的外部環境,各國政府紛紛摒棄成見、致力合作,共同構建“和平、發展、共贏”的國際秩序。“一帶一路”作為國家發展的中長期戰略,正肩負著形塑一個“去中心化”世界的曆史重任。
我們所處身的現代世界是一個被經濟學範式所籠罩的世界,桑德爾稱其為“市場必勝的時代”,克爾伯格稱其為“競爭的文化”,波蘭尼則定義它為“市場嵌入社會”。風險是行動的代價,無論這種行動是在製度框架之內還是跳脫其外。在經濟學的視野下,我們審視一個行動時,往往是在成本—收益範式下權衡利弊。在我國倡議並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時,躍入人們視野的除了合作所帶來的收益之外,相伴而生的是行動可能引致的風險。這些風險既包括國家層麵的風險,也包括企業組織層麵和公民個體層麵的風險。因而,在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進程中,理解、發現並及時處理隱匿其中的諸種風險,對於參與到“一帶一路”建設中的所有成員國都有所助益。
“一帶一路”國家的治理風險複合趨勢
當前,多數研究先按照某種邏輯將風險歸類,再針對不同類別的風險提出應對措施或解決思路。事實上,這是一種將複雜問題機械分類拆解再逐一處理的思維,或者說是一種簡單的線性思維。然而,考慮到現代世界的高度複雜性,我們不能簡單地使用一種分析工具去理解風險問題。因為簡單的分析框架一般是將“一帶一路”的安全風險問題置於靜態的分類處理係統中,即僅需要有針對性地關注那些由“一帶一路”所引發的新風險,如經濟轉型、市場競爭和價格衝擊、貨幣兌換、開放性和流動性增大、環境汙染及公共衛生問題等;而往往忽視對於那些早已存在的傳統安全風險,比如恐怖主義、宗教衝突、領土爭端、反政府力量、民族分裂、自然災害等。
然而,隨著全球化和後工業化的不斷深入,我們已很難嚴格區分新風險與傳統風險。兩類風險出現了相互糾纏、彼此交疊複合的趨勢,由過去的結構性風險演變成為一種係統性風險。舉例來說,恐怖主義肆虐所導致的風險不僅會威脅到國民生命財產安全,還會對一個或多個國家的經濟結構、社會穩定、政府行政和民眾信心造成打擊,進而引發經濟衰退、資本逃逸、銀行擠兌和國民出逃避難等一係列風險。
就目前階段而言,我們認為應當加入兩個綜合評價指標來統合“政治風險”“經濟風險”“公共衛生風險”和“國際衝突風險”。第一個綜合指標用以統合4個二級指標,反映同一類型的風險相互轉化、相互疊加或相互影響的程度;第二個綜合指標用以統合4個一級指標,反映不同類型的風險相互轉化、相互幹擾或相互堆紮的程度。
“一帶一路”建設中重要國家的治理風險是我們的主要關注對象,在借助國內外智庫和科研院所已完成的眾多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建立一套對節點國家風險的評級體係,如表1(見P28)所示。節點國家風險評價指標中,政治風險與經濟風險的評價參考經濟學人智庫的國家風險模型(EIU country risk model);公共衛生風險的評價參考中國衛生與經濟社會發展統計數據庫對公共衛生的指標設計;國際衝突風險評價根據經濟學人智庫發布的白皮書《願景與挑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風險評估》與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發布的2015年版《國家風險分析報告》和《全球風險地圖》綜合考量得出。具體而言,我們可以從“政治風險”“經濟風險”“公共衛生風險”和“國際衝突風險”四個維度來評估選擇出的節點國家的風險,如表2(見P30)所示。
“一帶一路”的實質與我國麵臨的多重挑戰
“一帶一路”建設,機遇與挑戰、收益與風險並存。當前的全球化是一次機遇,將為中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以及一些合作夥伴帶來巨大收益,同時也是一次嚴峻的挑戰,推進著國際經濟政治舊秩序的變革。
提出“一帶一路”戰略構想的必然性
第一,它是經濟全球化和區域合作的必然產物。對於發展中國家而言,經濟全球化是一把雙刃劍。發達國家已經進入了新一輪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發展的階段。具體表現為產業調整升級步伐明顯加快,產業轉移層次不斷提高,產業轉移方式不斷創新,產業鏈條整體轉移趨勢明顯,關聯產業協同轉移現象增多,跨國公司對產業調整轉移的主導作用更加明顯。國際產業轉移,為轉移產業承接國提供了加快產業結構升級速度、實現產業集聚和全麵參與全球分工的新機遇,同時也為承接國提供了產業結構與空間布局的調整的新契機。作為先期國際產業轉移的受益者,我國東部沿海地區獲得了較快發展,但現在也麵臨著諸如資源短缺、人力成本和環境壓力的瓶頸,部分產業和閑置資本向中西部地區轉移勢在必行。“一帶一路”建設不僅把握了各國產業結構加速調整的契機,又恰逢生態建設與經濟增長方式的深刻變革。
第二,它是區域經濟一體化發展的新趨勢。區域經濟一體化亦稱區域經濟集團化,是經濟生活國際化和各國、各地區之間經濟聯係與依賴程度不斷加深的產物。其實質是打破行政區劃界限,按區域經濟原則統一規劃布局、統一組織專業化生產和分工協作,建立統一的大市場,優勢互補、聯合協作,連接並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實現共同的發展目標。通過降低成員國之間的交易成本、提高貿易自由度,實現要素、產品的自由流動以及資源優化配置。區域經濟一體化的基本特征是主權的讓渡、自願性和平等性,區域中各國必須是出於自願而參與一體化,同時在一體化的機構內享有平等的權力。“一帶一路”建設締結區域自由貿易協定將會極大地推進沿線國家貿易合作的開展。經濟一體化地理空間不斷擴大、一體化組織出現多層次性和交叉性、製度化和規範化機製逐步形成等新趨勢,有助於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建立統一的大市場,優勢互補,聯合協作,連接並形成一個利益命運共同體,實現共同繁榮的發展目標。
第三,它是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舉措。中國與中亞毗鄰,雙方擁有數千公裏的邊界線。由於地緣因素和曆史原因,中亞與中國西北地區在文化、宗
教以及民俗等方麵存在相似性。中亞對我國西部地區的發展與穩定有著潛在影響,加強以機構設置為主要合作途徑的中國中亞區域的機製化合作,有利於營造中國與中亞穩定的雙邊關係。此外,中國西部邊疆地區與中亞都深受國際恐怖主義、民族分裂主義以及極端宗教主義三股勢力的威脅。推行“一帶一路”建設,建構中國—中亞區域合作機製,並在該框架內設置中國—中亞反恐戰略合作,將推動協調中國、中亞立場,優化區域資源,形成機製化措施,更加有效地防範並打擊盤踞在中亞及中國西部的三股勢力,對維護地區安全和穩定極為有效。
新絲路致力於中華文明的傳承和“中國夢”的實現
中華文明是在中國大地上產生的文明,也是同其他文明不斷交流互鑒而形成的文明。繼承和發展中華文明,旨在同世界各國豐富多彩的文明一道,為人類提供正確的精神指引和強大的精神動力。“中國夢”和中華文明互為表裏,“中國夢”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均衡發展、相互促進的結果,也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比翼雙飛的發展過程。沒有中華文明的繼承發展,就沒有“中國夢”的實現;隻有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中華文明才能實現創新和繁榮。“達則兼善天下”是“中國夢”的更深一層次的價值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就是追求和平、追求幸福和奉獻世界的夢。中國既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也將秉持中華文明“天下大同”的理念,與世界人民一同分享發展紅利,給世界各國帶來機遇、和平與進步。
中國人曆來講求“和而不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不是權宜之計,更不是外交辭令,而是從曆史、現實、未來的客觀判斷中得出的結論;既是對國際社會關注中國發展走向的回應,更是中國人民對實現自身發展目標的自信和自覺。這種自信和自覺,來源於中華文明的深厚曆史淵源,來源於對實現中國發展目標條件的理性認知,來源於對世界發展大勢的準確判斷。以**同誌為核心的黨中央高瞻遠矚,繼承和發揚了中國的文明觀和世界觀,以“中國智慧”處理當代國際關係,以“中國方案”破解全球治理難題,必將對促進人類文明和諧、推動世界和平發展產生深遠影響。
文明多樣性是人類曆史進步潮流。從國家和民族的發展史、世界發展史和人類發展史三個曆史維度來看,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明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集體記憶;世界的發展是多向度的,世界曆史也不是單線式前進的;人類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創造和發展了多姿多彩的文明,不論是中華文明還是世界上存在的其他文明,都是人類文明創造的成果,都值得尊重和珍惜。****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方法,揭示出文明多樣性具有曆史必然性和客觀真實性,是貫穿整個世界和人類發展曆史的客觀存在。在人類文明發展的邏輯鏈條上,文明多樣性最終決定了政治文明的多樣性。承認文明多樣性,就要正視人類發展道路和模式的多樣性,就要摒棄社會製度和發展模式是趨同的、單一的邏輯,從而為不同文明、不同製度國家和諧相處,提供了曆史和現實依據。“一帶一路”建設是“中國夢”與世界夢交彙互通的橋梁。
我們曆來主張用欣賞、包容、互鑒的態度來看待世界上的不同文明,主張不同文明間的交流對話。****指出,文明是多彩、平等和包容的;隻要秉持包容精神,不同文明相互尊重,就不存在什麼“文明衝突”,就可以實現文明和諧。不同文明交流互鑒、取長補短,既有利於推動各自文明的創新發展,也能讓各國人民享受更富內涵的精神生活、開創更有選擇的未來,是增進各國人民友誼的橋梁、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紐帶、維護世界和平的重要動力。中國倡導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以文明交流互鑒取代“文明對抗”“文明衝突”,尤其是尊重各國自主選擇社會製度和發展道路的權利,通過文明交流互鑒,把世界的多樣性和各國的差異性轉化為促進各國共同發展的活力和動力,實現世界的持久和平與繁榮。
“一帶一路”建設,是以**同誌為核心的黨中央著眼於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中國夢”而提出的重大戰略構想。不失時機地推動實施這一戰略構想,必將為實現“中國夢”開拓新局麵、創造新機遇,必將給世界夢注入更多新動能、新活力。
“一帶一路”建設需要繼承和弘揚“絲路精神”。****指出,“民心相通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也是關鍵基礎”,“千百年來,絲綢之路承載的和平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鑒、互利共贏精神薪火相傳”。“絲路精神”主要體現為:和平合作,其中蘊含著和諧、和睦、和善、和好、和解、和平的“和為貴”理念,蘊含著合力、協同、配合、聚合、聯合、融合、耦合、合作的“合則強,孤則弱”理念;開放包容,對內對外開放,互通有無,也蘊含著寬容、涵容、相容、容納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理念;互學互鑒,古語雲“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要“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相互學習,互為借鑒,“見賢思齊”;互利共贏,以義為先,先義後利,弘義融利,互利共贏。隻有義利兼顧才能義利兼得,隻有義利平衡才能義利共贏。強調弘揚“絲路精神”,就是要促進文明互鑒,尊重道路選擇,堅持合作共贏,倡導對話交流。
“一帶一路”構想涉及幾十個國家、數十億人口,這些國家在曆史上創造了形態不同、風格各異的文明。要充分發掘沿線國家深厚的曆史文化資源,積極發揮文化交流與合作的作用,促進不同文明共同發展。這將有力推動形成“五色交輝,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終和且平”的當代文明交流盛況,為中國也為世界的和平發展營造良好環境。
主動創設地區性多邊協調機製、合作機製
世界體係既有的“中心—邊緣”結構是在資本主義世界化進程中生成的,資本主義國家起初通過地理大發現、海外市場開拓和設立殖民地三個途徑建立起世界“中心—邊緣”結構,後來通過軍事幹預和國際貿易等途徑而把尚未納入到世界“中心—邊緣”結構之中的外圍國家也納入到了世界體係之中,從而把世界分成了中心和邊緣。發達國家處在世界的中心,而發展中國家則處在世界的邊緣,形成了財富與危機相向轉移的機製。換言之,中心國家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危機可以自動轉嫁到邊緣國家,而邊緣國家所創造的財富則會自動地向中心國家轉移,以至於發展中國家長期處在發展劣勢地位。20世紀後期,全球化運動興起,但是人們卻沒有意識到這是人類曆史上的一場全新的運動,而是將其理解成資本主義世界化運動的延續。所以,全球化運動基本上沒有形成重構世界體係的創新性方案,反而在舊的世界體係中掙紮探索。受其影響,當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時,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一些學者基本上將其作為一種國家間結盟的新形式來加以解讀,這必將會對“一帶一路”建設造成誤導。為此,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全球化與資本主義世界化是發生在人類曆史不同時期的兩場不同的運動。
第一,資本主義世界化是一場“征服”運動,它來自於率先建立民族國家的地區通過武力和資本對世界的征服,並在征服中把被征服對象變成圍繞它而存在的邊緣,穩定地向中心輸送利益。全球化則是國家間交往與合作的運動,開啟的是國家間平等交往合作的門扉。全球化運動之所以迄今尚未體現出這一特征,是因為人們並未認識到全球化的本質屬性,更多地在資本主義世界化的模式中開展行動,而不是響應全球化的要求去開展自覺的製度體係建構。在某種意義上,當前人們在處理國家間關係問題時所采取的行動大都是反全球化的,不僅恐怖主義勢力利用全球化提供的便利開展反全球化的行動,而且西方經濟和軍事強國經常使用的經濟製裁、軍事恐嚇、政治遏製等國際行動手段也在客觀上加深了反全球化的趨勢。
第二,資本主義世界化運動造就了世界體係“中心—邊緣”結構後,形成了兩個並行的機製,一個是財富自動地從邊緣國家向中心國家的轉移,另一個則是中心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中出現的危機自動地轉嫁給邊緣國家。全球化已經表現出“去中心化”的跡象,它恰恰是要打破既有的“中心—邊緣”結構,把世界上所有國家都置於互惠互利的合作網絡體係之中。發生在任何一個國家的危機都會牽動世界的神經,而一個國家的穩定運行和持續發展也可以使世界受益。仍有部分國家秉持舊的資本主義世界化觀念看待全球化運動中的合作行動。例如,中國與非洲國家的合作使雙方都受益良多,但是一些西方國家則將這認定為中國崛起過程中的海外擴張予以阻撓破壞,其結果不僅將損害中國與非洲的雙方利益,而且將影響到世界經濟發展。
第三,資本主義世界化發生在人類社會從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轉變的階段,當時世界各地的社會結構、利益格局和人際關係都較為簡單,社會運行也具有明顯的確定性。全球化運動則發生在高度複雜性和高度不確定性狀態下,或者說在全球化的時代,人類社會表現出了高度複雜性和高度不確定性特征。為此,全球化在一切領域和一切方麵都包含著多維度的開放性要求,一切刻意劃定邊界而實施控製的方式都會帶來極負麵的後果。事實上,在高度複雜性和高度不確定性狀態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一切問題也都需要通過全球合作應對,而不是人為地去劃分陣營。正是違背了這一點,當前國際社會才尚未形成共識,以至於引發了諸多衝突,如果由此引發軍備競賽等問題,對全球經濟社會發展無疑是一場災難。指出全球化與資本主義世界化的這些不同的特征,是要說明中國的“一帶一路”建設是在全球化背景下提出的,它的實施必須成為適應全球化要求的自覺行動。如果不能意識到這一點,就會受到西方國家在資本主義世界化進程中形成的固有思維方式的牽製和誤導,甚至會走向全球合作的無疾而終。
第四,在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進程中,必然觸及傳統的利益格局,必然引起某些國家的不滿和摩擦。但中國不應懼怕麵對這些風險,應該在這個充滿風險的國際社會中勇敢承擔起建構一個開放合作體係的重任。曆史上的中國曾經是最開放的大國之一,“絲綢之路”“鄭和下西洋”留下了千古美名。但是當西方國家在秘魯開采出大量白銀之後,在國際貿易中極大地衝擊了當時中國的銀本位經濟,迫使中國不得不采取閉關鎖國的政策以保障國內經濟發展。直至19世紀初中期,西方列強訴諸武力,用堅船利炮砸碎了中國天下一統的思想,中國經曆了從“中國之世界”向“世界之中國”的轉變。
一個國家的安全利益取決於該國的實力及其與外部世界交往的密度,而國家安全利益的擴展是經濟利益擴張的邏輯延伸。中國應積極推動多邊安全合作,參與並在一定情勢下主導構建周邊安全製度,參與營造國際安全體係。從地緣政治的角度看,中國處於東亞的中心,與中亞、南亞、東南亞、東北亞等地區都有著直接的地緣聯係,地緣核心地位為中國謀劃大戰略提供了巨大的優勢。中國處於亞太經濟的天然中心地帶,位居世界最大大陸和最大海洋的邊緣,擁有綿長的中緯度海岸線,握有西太平洋的地利,地緣優勢帶給中國的機遇可謂天時、地利兼之。
中國與周邊國家的交往有深厚的曆史淵源,但是周邊一些國家將中國視為潛在的威脅或是主要競爭對手,始終抱有疑慮並加以防範,甚至聯合域外國家進行戰略遏製,增大了中國麵臨的安全壓力。與我國有領土、島嶼和海洋主權之爭的周邊國家都在不斷加大國防投入,增強與我國在軍事上抗衡的能力。在此情況下,推動東亞多邊安全合作成為中國必然的戰略選擇。從經濟角度看,促進地區多邊合作有助於形成中國經濟的戰略延伸地帶;從政治角度看,地區多邊合作是中國成為世界大國的一個必要條件,中國要成為一極,必須在東亞發揮積極的主導性作用;從安全角度看,多邊合作符合中國的安全利益,有助於中國推行新安全觀,促進共同安全的目標;從文化角度看,地區多邊合作有助於弘揚中華傳統文化,形成以儒家文化為核心的豐富多彩的亞洲價值觀念;從軍事角度看,地區多邊合作有助於降低地區內衝突升級的危險,降低軍備競賽及其負麵影響。東亞地區多邊合作以地緣經濟為核心因素,賦予經濟繁榮的中國以巨大的議程創設能力和地區製度塑造能力。
對於中國的“一帶一路”建設而言,是機遇與挑戰、收益與風險並存的。具體來說,目前的全球化是一次機遇,將為中國和“一帶一路”合作體係中的夥伴帶來巨大收益,而那些逆全球化的努力則可謂“一帶一路”所遭遇的挑戰,會為“一帶一路”的實施帶來無法預估的諸多風險。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帶一路”倡議旨在建構一種合作的新國際秩序,而這將對以競爭和國際分工為主導的傳統世界體係提出挑戰。
應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治理風險的策略
盡管全球化包含著打破世界“中心—邊緣”結構和建立一個“平的世界”的要求,但是在資本主義世界化進程中形成的既有世界“中心—邊緣”結構依然是非常穩固的,利用全球化而反全球化的力量仍然非常強大。這決定了在“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過程中必須探索科學的和可行的策略。我們認為,在當前階段,以下幾項策略是值得考慮的。
以促進國際“合作”為最終導向。進入 21 世紀後,雖然世界上的動蕩因素沒有減少,而且國家間的經濟、政治關係也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但是“合作”一詞已經是國際交往中使用頻率最高的詞彙,在某種意義上,合作的觀念有著成為具有普遍意義的價值共識的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謀求合作的話語權是完全可能的,而且如果掌握了合作的話語權,那麼國際交往中許多問題的解決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一帶一路”建設而言,本來就包含著合作的內涵,隻是這一內涵沒有得到深度挖掘而已。所以為了“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建構合作話語權應為一個優先選項。立足於維護世界和平,提出加強國家之間、區域之間的合作,形成戰略夥伴關係,互助互利,共同發展。
重申和平與發展的主題。在20世紀後期,“和平與發展”一度成為世界公認的時代主題,然而在進入新世紀後,特別是在“9?11”後,這一主題受到了恐怖主義勢力的衝擊,國際環境變得異常複雜。從西方國家近些年來的行動看,不僅反恐行動有著擴大化的趨勢,而且正在全球範圍進行軍事布局。這顯然是同和平與發展的主題相背離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重申和平與發展的主題,特別是要適時地指出政治、軍事強國的一切背離時代主題的行為,以喚起全世界的道德評判。“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需要有一個和平的環境,也需要從發展的要求和願望中獲得動力。
堅持建構“多贏”的網絡結構,告別零和博弈的競爭狀態。在“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中,需要建立起係統化的互惠機製。盡管我國在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幾乎所有措施中都包含著互惠的做法,但是一種係統化的和具有廣泛指導意義的互惠機製並未得到深入的探討。有鑒於此,“一帶一路”建設在貿易、投資以及經營上的各種風險必須得到科學評價與合理控製。
注重國家層麵、社會層麵與市場層麵多維度合作。“一帶一路”建設的實施需要在國家與社會、政府與企業之間做出明確的分工,國家和政府著力於搭建平台,而社會和企業在交往、投資和經營方麵則按照市場規律辦事,享有充分的自主性。當然,國家和政府的引導作用是必要的,但這種引導決不應演化成幹預。這種分工的要求又會反過來對全麵深化改革產生影響,即按照“一帶一路”建設實施的要求去設計全麵深化改革的路徑和目標。
加強文化交流與合作。對於“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節點國家,根據文化傳播的不同內容和不同對象,選擇最為適合的傳播形式,使我國悠久的曆史、燦爛的文化通過各種媒體傳遞到世界各地,使中華文化為世界上更多的人們所了解、理解和認同。為此,可以加強與海外華人社團(包括研究機構、地區性組織、商會、宗族聯誼會等)的溝通和交流;在“一帶一路”建設實施過程中加強文化的作用,實行文化溝通、民心聯通;聯合外交、文化、教育、科研、旅遊、商貿、體育、僑務等各個部門,形成命運共同體。此外,還需要把提升中華文化軟實力和在海外的影響力作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新的戰略著眼點。分析“一帶一路”建設重要節點國家的戰略地位與我國人民的文化認同,形成合作、互助關係。
如果說和平與發展是“一帶一路”建設的主旋律,那麼合作就是應和這個主旋律的連接符,共同奏響“一帶一路”這部劃時代的交響樂。總之,我們應該運用係統思維和係統工程方法,確立合作、安全、和平理念,加強開放,努力構建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價值共同體,為全球治理開辟新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