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對自己都不曾這樣問心無愧。
2、他苦笑:“爸,我媽不理我了。”
3、他這輩子,唯一不曾辜負的就是蔣文旭。
4、來自南方的溫柔的風,經不起北方的寒冷。
5、你所在之處,是我不得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6、“那麼多人,我就想治你一個,所以你甩不開我。”
7、他還是能過下去的,隻是……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第二個人了。
8、從杭州到北京1200公裏,每一寸的距離都用來想你。知書。
9、一條命,在無關的人看來,也不過就是第二天報紙上不大的一版。
10、“可我不知道人是怎麼變的。”賀知書又咳嗽起來,他口裏疼的厲害,一片血腥味。
11、蔣文旭輕輕摩挲著頸間掛著的戒指,笑的溫柔:“玩夠了早些回來啊…我真的想你啦。”
12、蔣文旭恍惚的笑著把手伸出去輕輕道:“放學了,我們一起回家吧。”眼淚刷就下來了。
13、最後意識昏沉中蔣文旭似乎看到那扇門開了,十七歲那年的賀知書穿著校服笑著衝他伸出手,身後開滿了花。
14、賀知書從不想辜負人,家人、父母、朋友、愛人。可到了最後,唯一沒有辜負的竟是傷自己最深的那個男人。
15、蔣文旭的喝法像不要命,他就像喝自來水一樣不管紅的白的都往胃裏灌。他的意識一直清醒,也就一直痛苦。
16、艾子瑜的眼淚一瞬間就下來了,連一點掩飾的機會都沒有。艾子瑜有些狼狽的偏頭,聲音很低:“你想聽我唱歌嗎?”
17、酒的好處就是能讓身上暖一些。蔣文旭仰躺在地板上,雙目暗淡,他的唇一直無聲的翕動,口型全部都是——對不起…
18、“丟就丟了吧…”就像丟了我一樣。賀知書沒說後半句,他已經習慣委屈自己了,甚至能控製住眼圈不在不該紅的場合紅。
19、如果早就相遇或許就好了吧,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養一條大狗,冬天在西湖邊夜跑兩人一起凍得瑟瑟發抖,不用想來生。
20、年我父母來北京找我出了車禍,我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他,那時候我就想,隻要他還肯給我一個家,無論如何我都不留開他。”
21、蔣文旭紅著眼,他並沒有要哭的樣子,也不起身,一把一把撕著那些病檢,發狠的樣子。他就像和什麼黑暗邪惡的東西做鬥爭,但還是輸了。
22、艾子瑜半蹲在賀知書眼前,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看著賀知書的眼睛,眼神複雜,然後很慢很慢的湊過去,在賀知書唇上印了一個很淺很淺的痕跡。
23、對不起沒有一直保護你疼愛你,對不起在我有限的生命裏你曾不是我的唯一,對不起就連救你都要忍氣吞聲一忍再忍…對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能這麼愛你。
24、所以再也沒有一個賀知書能陪蔣文旭過七年苦日子,忍受他三年的放蕩晚歸,再用生命的最後一年愛他進骨子裏。那麼溫柔繾綣,那麼堅決勇敢。隻有賀知書。
25、艾子瑜一把把蔣文旭從地上拽起來狠狠地給了他一拳:“自欺欺人很有趣嗎? !賀知書沒 了,他.他走了..艾子瑜頹然鬆開蔣文旭的衣服,低頭的那一刹那眼角滑下一道水痕,情緒幾平壓抑不住。
26、蔣文旭把那幾張紙緊緊壓在胸口,掙開張景文自己往前走,他精神狀態很差,整個人都是恍惚失神的狀態。景文沒能勸住他,親眼看到高大強勢的男人陡然跪在了雪地上,白茫茫的地麵印了一片深刻的痕跡。
27、他隻站在那裏,突然感覺無依無靠。蔣文旭從來沒有過的孤獨和落寞,和家裏人陌路的時候沒有,窮的一碗餛飩分兩碗的時候沒有,十天半月說著真真假假理由不著家的時候也沒有。但現在有了,因為賀知書不在他背後了。
28、七個多小時後他已經站在了和賀知書生活了九年的公寓裏。他輕輕喊:“知書,你回來嗎?”沒有人回應他。蔣文旭也不惱,他亮起了所有的燈坐在沙發上,牢牢盯著門口。我曾經讓你等過,從今以後換我等你…知書,我等你回家。
29、賀知書不是沒給過蔣文旭機會,他用了三年,賤的恨不得跪在蔣文旭跟前求求他別為了無關緊要的事不回家,恨不得哭著求他念念舊情別讓自己徹底變成一個人。但他讓自己失望了。有時候失望是比不愛了更令人心如死灰的一個詞。
30、“很可笑吧,那兩年我用高中聽課的認真態度看GV,隻是想學著討好他。可最終,半點用處也沒有。我想我大概這輩子也學不到能用身體綁住一個男人的地步,一場做下來能忍著不哭不求饒都不錯了,還怎麼配合人家玩花樣呢?”
31、“你說他很好的.你不是說能照顧好他的嗎?一所以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把他藏起來了是不是?求求你了.不要嚇我..我求你,"蔣文旭膝蓋一軟,竟生生跪在了艾子瑜腳邊:“你說你是騙我的,我再也不在你們麵前出現,你快說啊!
32、就像錄像帶被取消暫停,蔣文旭突然衝過來扯住艾子瑜的領口,他的眼睛紅的像一頭全無理智的野獸。蔣文旭的聲音幾乎不像人聲,他的舌頭被牙齒無法控製的顫栗咬的鮮血直流,每一一個字都帶著血和傷痛:“你騙我! 你騙我! 不可能!
33、愛到現在是十四年,可他早就沒力氣像前十年那麼愛蔣文旭了。人心是慢慢變冷的,失望太多就不在期望了。他不想在猜忌和懷疑裏做一個怨婦,一開始是因為深愛所以忍讓,結果包容到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習慣了還是可以做到不在意了。
34、賀知書笑著笑著眼淚就滑了一臉,可他自己偏偏毫無意識,仍然掛著那種懷念的笑意:“十七歲那年蔣文旭說喜歡我,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相信他肯定疼我。十九歲那年家和前途都不要了,我陪他走,覺得隻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怕吃苦。二十三歲那
35、賀知書咳了兩下,骨頭縫都疼。他想人若是說起謊話,怕是多麼癡纏惡心的借口都能編的天衣無縫。如果蔣文旭還能那麼愛他,他是絕對不會忍成這樣,疼起來的時候也會哭,指使那個男人去燒水倒藥,遺言都要留的嬌氣任性——我走了你都不能再往身邊帶人。
36、賀知書扯了扯蔣文旭的前襟,他仰頭看進男人深沉的眼眸,溫和的笑:“所以你第一次打我我不走,你喝醉了一邊叫著沈醉的名字一邊上我我不走,你在法國和情人胡鬧我不走,你懷疑我和別人曖昧打我強暴我我也可以不走…但是,蔣文旭,愛沒有了,我還能在你身邊留多久。”
37、你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嗎?你這輩子最愛的人,最心疼的一個人,無數次想怎麼和他過好一輩子的人,在你懷裏一點點失去氣息和體溫…那種感覺是種能讓人絕望的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一個人身上最重的懲罰。而讓艾子瑜更無法接受的是,也許他愛的人最後的記憶裏是沒有自己的。
38、高中的時候蔣文旭放學的時候塞給過賀知書一張字條,他問“你知道很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年少時的蔣文旭輕易不把“愛”字付諸與口,但對賀知書的愛卻不比任何時候少。那天夜裏賀知書手裏攥著這張紙條想了一夜。最後想到的是黃碧雲那一句——包容且靜默,不問不怨,不哀傷。
39、“他不回家了,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夜裏回家喝的爛醉,衣服上滿是香水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大男人活的比女孩子還小心翼翼。我一直在想,他怎麼就不喜歡我了,是我不像以前那麼好看了,還是才開始學習做的飯菜比不上外麵,或者真的隻是在床,上花樣比不得更年輕的一群孩子。”
40、“…我都要走了你還不好好對我啊…”賀知書輕輕躺在蔣文旭身側環抱住他的腰,聲音有一些壓抑不住的輕微哽咽:“以後再和誰在一起就對人家好一些吧…我這樣好哄的畢竟太少。挑一個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賀知書頓了良久後終於壓抑不住的哭著憋出來一句:“傻瓜,你知不知道就要失去我了啊!”
41、蔣文旭坐在那個沙發上兩天兩夜,水米未進。他像失了靈魂一樣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一動不動,不再微笑著自說自話,不再有生命的一點活力。最後意識昏沉中蔣文旭似乎看到那扇門開了,十七歲那年的賀知書穿著校服笑著衝他伸出手,身後開滿了花。蔣文旭恍惚的笑著把手伸出去,輕輕道:“放學了,我們一起回家吧。”眼淚刷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