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回來的十年,大雪負覆蓋了純白的梵唱。記憶一路向北,向北,高唱著黑色的燎原歌和白色的鎮魂曲。無法回來的十年,我帶你走回最初的沉睡,回歸所有未曾開啟的盼望。我在這裏。
瞳孔深紅色,於是世界沉入黃昏。頭發銀白色,接著天地升起黎明。無數隻飛鳥離開,無盡的大雪回來。我知道你站在我背後,安靜地站在背後,點燃了一整個重樓。
。體溫沿著心髒經過脈絡漸次冷卻,剩下一聲又一聲心跳化成呼喊,飛了天,遁了地,也不知道你聽見了沒有。於是心裏碾過轟隆的戰車,你的眉毛銀白色,重心染白所有的銀白色。
花朵漸次染紅了你的魂魄,三魂斷開,氣魄延續。而你的聲音惹亂了暮色的飛鳥。你的笑容是龐大的詛咒麼?夜夜夜夜,在我的瞳孔裏逐漸放大,逐漸雕刻。
那種孤單形影相隨。湮沒了一個又一個沉甸甸的黃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怎麼知道我就不寂寞?
那些綿延的戰火,溫度詛咒了沒一寸大地,洶湧的潮水翻湧上滾燙的堤岸,沿路衝刷,沿路焚毀
月光的森然,樂律的精魂,一切隻是幻影,稍縱即逝。
我總是懷念遲墨衣服上花的精魂,懷念他如同撕裂的夕陽般的笑容。隻是我的樂律,卻無法給我救贖,等待是一千年嗎?還是一萬年?
大雪落盡,長街延展,而你的笑容,隱沒於深深的霧氣和落日的群嵐,劍眉星目,白色的頭發。王,我帶您回家
我不知道死亡的時候,凝聚蒼穹竟然會那麼淒涼,一聲一聲霰雪鳥的悲鳴,斜斜地掠天而去,我看到你的麵容浮現與蒼藍色的天空上,於是我笑了,因為我看到你,快樂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總是看不清楚你的臉,你臉上沉沉的如同霧靄般的憂傷,你臉上的如同火焰般的乖戾,幾百年,幾千年,輪回轉動,我在命運前匍匐了幾世幾代。我隻要你溫暖,我隻要你自由。
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寧願所有的星光全部隕落。因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裏,最亮的光芒
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裏,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隻要你快樂,不要哀傷。
風吹起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為命途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背麵是恢弘的城,前麵是水麵搖晃的幻影,櫻花傷逝,大雪降臨。誰是誰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衰傷的精魂。
光明的背麵一定是黑暗嗎?正義的背麵一定是邪惡嗎?如果為了我的夢境,我願意毀滅天界,人界,神界,因為我愛的背麵,是絕望和慘烈。
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尖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
你知道冰海深處的寒冷嗎?我在最深的不見光的深淵,想念你的笑容和你霧靄般的憂傷,想得心如刀割。如果你可以聽到我說話,我想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我最喜歡火焰的放肆和破裂,因為我可以焚燒一切的枷鎖。
如果紅蓮是火焰,而我的血液是紅蓮,我願意讓我的血液鋪滿中個大地,焚燒一切,因為你是我的快樂,是我唯一的信仰。
我匍匐了一百年,微笑著焚燒了一百年,隻為等待與你灰飛煙滅的重逢。因為你的快樂,是我生命裏全部的信仰。
我顛覆了整個世界,隻為擺正你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