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美國總統一樣,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世貿雙子被炸平了,她也依然是鎮定而冷靜的,她不會悲傷春秋,隻會思考如果控製損失。
我們是微茫的存在,折射出心裏每一絲憧憬和每一縷不甘。
讓我們先把時間停頓在這裏。然後讓我們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鍾表往回撥——直撥到兩個月前。
他想,這就是我的愛。她冷靜地朝遠處走去,漸漸地離開了自己的世界。他張開嘴大哭。冷風像是水銀一樣倒灌進溫熱的胸腔裏,一瞬間攥緊心髒。
這才是悲劇的最強音節——彌漫在整個空曠天地間的,低沉提琴的巨大悲鳴。
我們永遠都在崇拜著那些閃閃發亮的人。我們永遠覺得他們像是神祗一樣的存在。他們用強大而無可抗拒的魅力和力量征服著世界。比如現在正在打電話的宮洺,比如剛剛離開的kitty.但是我們永遠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樣的代價,去換來了閃亮的人生。
當我沉睡在被窩裏的時候,當我為愛情心花怒放的時候,當我無聊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局肥皂劇的時候,他們喝光了新的一杯咖啡,揉揉眼睛,繼續新的事情。他們握著手機在沙發上稍微閉眼休息一個小時。
但彼此的心裏都在用力地拔河。雙手緊握著粗糙的繩索,掌心裏滲出黏糊糊的血。沒有加油的人群,沒有隊友,空曠的鬥獸場上,安靜卻激烈的雙人拔河。
如果黑暗裏可以有夜市的能力,那麼現在,你一定會看見滿臉憤怒和屈辱的袁藝,在黑暗裏咬牙切齒。
但是生活永遠不是連續劇。它不會再應該浪漫的時候,響起煽情的音樂;它不會再男主角深情告白的時候,就讓女主角濃烈的回應;它不會再這樣需要溫柔和甜蜜的時刻,就打翻一杯濃濃的蜂蜜。它永遠有它猜不透的劇情。和那個創造它的,殘酷的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