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的那一天,因為去城裏辦事,在一個朋友的家中偶然又看見她。仿佛還有多年前的情真韻味,隻是歲月已在眉間刻下了條條細紋,風塵的滄桑使她原有清純如花的笑顏不在俏麗光亮。幾許淡淡的憂傷,一絲淺淺的笑意,似乎都是沉重的歲月烙下了疲乏心靈的印痕。
那是十多年前春光明媚的校園,我們無憂無慮過著少不更事的陽光日子。她與我同桌,都是高三的學生了,由於嚴重的偏科現象,甚至自己升學無望了,索性在平淡如水的日子裏混混度日。而她,也許因了我的我的靚麗的模樣,清秀女型的臉龐麵容,再加之我的不善言談搭訕的害羞模樣,她也願意同我開始青春歲月的愛戀之夢。
我們除開約會說說話,看看電影,或是買點夜幕下的麻辣串瀟灑一番。除此之外也就是去野外和同學一道春遊野炊一起說笑嘻鬧,偶爾帶點秋波傳情,也僅是轉瞬即逝,不留回味的漩渦在夢裏徜徉。想來那時我們是多麼的清純戀戀啊!不牽手,不擁抱,甚至也少有約會。隻是同學之間朋友三四都知曉那是一對戀人。現在想來那是多麼平淡如水的愛戀啊!沒有沉迷瘋狂的著魔,沒有纏綿悱惻的動人熱烈,一如一杯不燙不冷的白開水,偶爾口渴就愛上了喝水。也不如現今愛戀的人兒,見第一次麵隻要雙方產生好感,就可力行身體語言,愛的死去活來。
開水終於變冷了,天氣也降溫了,我們的戀情似乎也走到終點了。在畢業後的一個夜晚,她去了我的農村老家,和幾個同學討論我的未來之路何去何從。天上繁星滿天,院子裏螢火蟲飛舞。我知道,我們的愛戀也如螢火一閃閃,終於在黎明前睡去。我也憶起她似乎對我那時還在世的父親提起了我的工作一事,要父親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找到一份工作。可惜我的父親不諳官場作風,對官途的通權達變不甚精明了解,終於沒有明確答複,也沒有及時把我推上工作單位,我們的愛戀也就在悠悠的歲月中忽悠忽悠褪色消失了。
多年後的的有一個上午,我再次去了朋友的悠閑茶館。她恰好也在那裏消磨時光,她不知是近視了,還是不願與我言談,她沒有招呼我。我的牛強脾氣陡然上漲,也裝著不認識她。這一幕被我的朋友看見了,他把我叫到一旁多我說,她好想我給她打招呼,可我什麼也沒說,讓她在她的朋友麵前好難堪,畢竟,她是女孩兒嘛,你男子就應該大度一些。我似乎有些恍然明白,是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某些傷害,作為一個大男人,竟和她見識著小小的賭氣。我終於走過去,擠出一絲笑容和她說話了。
回家後不久,她時常打電話來,問我這問我那,我都淡淡漠然相告。她說,你還是一點未變,持一顆童真之心,想這肮髒的世界是如何的美好,為何你的夢一直未醒?我默然無語。我知道她也有許多不順心不如意,她也不再是從前那個嬌小依人的可人兒了,可她始終還如初戀時的美好,一直保持在我的回憶之夢裏。隻是她的的有些曖昧的語言我不會再懂,我也無法接受現實現實她的早已改變了的模樣,我不再聯係她了。
因為錯過了當時,留下的惘然就永遠是心中珍藏的一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