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與朋友外出,他們總是雙雙對對,在我麵前親膩的說話,聽他們交換一天無聊的過程,我閉上雙眼,也感覺自己很嫉妒。
有時,眼見他們分享一份套餐,都能感受他們就夠飽足這一頓,而我一個人享用一整份,好像我多餘的體重都是自作自受,這時,我多麼怨怪自己沒有把握住一份美好的戀情,或是可能的對象,有時我也開始怨怪,自己眼光太高,很多時候都太自私。
去看電影,每個座位都是兩個,我總是被迫擠在他們其中一對的中間,左右交換心得,卻其實被迫突顯孤單,有時我刻意走在他們很前頭,但我臉上卻不是掛著笑容,這時,我會怨怪自己,為什麼沒來得及握住其中一個人的手,反而讓他害怕起我?
走路時,我很慚愧自己的雙手空著,當預備大方搖擺著過馬路時,總會像突然想起什麼忘了拿,於是緊握雙手成拳,微痛的溫熱,我甚至想起很多雙我握過的手,我與他說好要再聯絡的手,或是,平靜的分手。
即使,有點嫌惡的唾液,我還是想與你交換吃一份餐,或是故意在緊張時刻,與你糾纏著看一部電影,想和你穿著路人看見都會竊笑的情人裝,有相同的動作,相同的語氣,我們也許很像,會被攤販的阿婆笑說我們有夫妻臉,我也想帶你見過家人後,聽他們玩笑說我們可以成家了。未來,原來是我最無法掌握的,但,我能不能在遇見你之後,讓它們變成真的,讓我的天空裏,多了一個你在我身邊飛翔?
我相信,隻有你,會包容我的任性。當我不回應你的問句,你會自行走到角落去,看著無聲的電視,讓時間流逝,你會等我叫你,你知道我沒耐性;或是,當我與你爭執一個道理時,我明知道自己錯了,也吃定你會讓我,你知道我愛看你拿我沒辦法的表情,你甚至知道我知道錯了,卻拉不下臉向你投降,你會笑嘻嘻地攤開手,我就會到你懷抱。
親愛的,我是個自私、不漂亮、奇妙的個體,也許我會把你膩在身邊,不讓你參與任何一個你朋友的聚會,也可能我把你丟了,說出難聽話像是不愛你,親愛的,也許我會再遇到另一個人,他也像你一樣疼愛我,那麼,我會不知所措,亂了方向,我也許墮落,也許不再回來,但有一段過程我們是快樂的,你能明白我的痛楚嗎?你到最後,也會恨我嗎?
親愛的,要是我不再愛你,不再能依賴你,不再得到你的膩愛,我想我那些負麵的想法,會立即吞噬我!你知道嗎?那些怪怪的想法,隻不過在遇到你之後,被擺在好久不用的黑盒子裏罷了。是你讓我忘卻過去的傷痛、埋怨、悔恨,因為愛上了,我才有了希望、勇氣、滿足,我多麼希望這份愛能延伸,直到你不在了,愛都能感染到每一個人身上,也許這樣的說法太偉大,但是親愛的,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親愛的,當我幻想這一切一切時,我有一個你固定的麵孔,哪怕是我單相思,我相信你被愛,還是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