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湧動著翻江倒海般的煩躁,翻來覆去的擺著各種可以睡起來舒服一點的姿勢,但還是以失敗告終,看著時間拖著蹣跚的步履一點一點邁進黎明的懷裏,在那個漆黑的夜晚相偎相依。
不知是我的世界太安靜,還是外麵的世界太喧鬧,夜已深,好想對著窗外大聲嚎叫,可不可以靜下來,讓我找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可是,淚水模糊了月亮的臉,多餘的溫暖無法看見,廣寒宮的冰冷和寂寞不是有了玉兔的陪伴就可以讓嫋嫋的迷霧飄散,我欲飛,卻折斷了翅膀,重重的摔在泛著荷香的湖麵上激起千層浪,卻未能將思念趕跑;我想笑,冰冷卻把我溫柔的臉給霜凍了,寂寥的臉龐隻剩下苦苦的淚花;我想逃,發現世間竟然沒有我可以逍遙自在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把那該死的記憶做成菜幹,在太陽下晾曬,等到老去的時候做下酒的鹹菜;既然如此,就把它製成秘製的果醬,等到掉牙的時候喝起來順暢;既然如此,幹脆把它做成一支帶路的拐杖,因為我也要老。今夜,少了燦爛的微笑,多了份思念的煩惱,為什麼要去思念一個要放棄的人,既然要放棄,為何還要那麼曖昧,既然要放棄,為何還要去留戀那些過期的柔情和欲望?既然要放棄,就該把這些該死的欲念痛痛快快的打包,郵寄到一個無人的隻有惡魔的荒島。
愛走了,還會來,就像白晝的交替,就像四季的輪回,然而,走了再回來的愛,還會不會是沒走之前一樣的味道?
極其曖昧的語言挑逗,泛濫的圖片刺激,含情脈脈的注視,輕柔而體貼的觸摸,想要的吻,想做的愛。我知道這不是侮辱,而是欣賞,欣賞從頭發梢到腳趾尖,從言語到眼神濃濃的女人味,就像在幹涸而荒蕪的大沙漠你看到清澈欲滴的甘泉。這是上帝賦予我足以讓你靈魂顫抖和融化的寶。
你的激情,你的欲望,你顫抖的指尖,你的任何羞怯,你的呻吟,感官的衝擊和本能的反應,你的舌頭貪婪的添食我嘴裏蘊藏著的蜂蜜和牛奶般嫩巴黎的味道,漫溢出海浪般洶湧的浪潮來包圍我湧動著的瘋狂的渴望,你的柔情熱戀我的身體,複活我的心底,吞噬我的歡樂之果。
終究,這些都成了過去。走了再回來的愛,還會不會是沒走之前一樣的味道?既然要放棄,為何還在留念那過期的曖昧和柔情裏的欲望?
沒忘記我是一個女人,我是一個為愛而生懂得自我欣賞的女人,我會釋放風情但決不賣弄風騷,我想用指尖旋轉世界,看世界如何為我獻殷勤。我不想用電眼看你,我隻想用慧眼識你,我不想征服你的眼睛,我隻想征服你的心。從腳下開始,走出陰冷的山洞,看到滿地灑滿金光閃閃的陽光,順著甜心的指引走向愛情盛宴的美滿和豐欲,當我揭開那層薄薄的麵紗,隻看到長年累積的哀傷,變成了脆弱幹枯分叉的絕望,看到的並不是自己就是那場盛宴的女王,看到的隻是揭露人性弱點的場景。
半小時之前,我還昏昏欲睡,此刻,卻心境如明,總是在這樣的夜裏,想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我想,也隻能和我的無奈,搞一下莫名其妙的曖昧。
睜大雙眼,驚恐萬分,還是在絕望裏揉碎所有的曖昧和眷戀,丟在了深幽的山穀。如果有一天,有幸被你撿到,就將它掛在懸崖上,讓山風吹幹,讓孤鳥銜去再築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