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喜歡淡淡的女子,如菊在無人處綻放,自顧自留香.屬於秋天的女子,五官清冷如月,眼底眉角的滄桑,如一隻靜默的蝴蝶,臨水而棲。
總擺脫不了古典的情緒,時時穿過唐風宋雨,尋找前朝女子的衣香和素影.雖然古時女子總在宿命裏飄搖,倘若生在一個書香之家,卻也是不薄的福分,琴棋書畫,信手拈來的風致好生讓人羨慕.如果把女子的一生,分為四季,春夏季應是女子的灼灼年華了,古時女子出嫁得早,憑著明眸皓齒,柳腰輕搖許了個好人家,這一輩子似乎大局已定了.而秋冬季卻如昨日黃花,花自飄零水自流。
即使是羞澀如斯的情感,也盛開如桃花,桃之夭夭,女子的繁華從來不在功名,而隱在一個男子的百般憐愛中,尋到一個肯為自己畫眉和暖身的男子,幸福便溢於眉梢,鬱鬱蔥蔥了.對於情感,女人敏銳卻遲鈍,直到一天冷雨敲窗時,方發現枕旁空蕩,自己已是被遺棄的人.於是,從古到今,女人用自己的經曆告訴後人,不要視情感如生命,為自已保留幾分.女人是固執的動物,明知山水迢迢,荊棘鋪路,仍一意孤行。
愛上一個男人,也愛上了男人的本性,隻是曾經上演的一幕幕西窗剪燭,細數月光如心上密密麻麻的刺,拔亦是痛,不拔亦是痛.何不隨流年一起淡去呢,任怎樣的柳色皓雪,也終會落花滿地,一徑殘香,且煮酒調琴,把浮生的種種當作是一場季節的輪換,唇邊的笑是寂寞也罷,蒼涼也好,終是美麗的形狀,溫暖自己,溫暖秋天。
一切終會淡去,那場場浮華的豔事,在不聲不響的流年裏最終會褪了顏色,散了芬芳,而沉澱下來的唯有女子踏過了愛,踏過了恨,踏過了繁華與冷清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