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項目。我順便回到祖籍,在汽車起初駛向那個的地方開始,那種探尋的衝動,以及懷舊的感慨竟使我淚水潸然,。
那是爺爺奶奶生活過的土地、父親兒時居住的地方,那鄉音似是熟悉而陌生,鄉情卻使我這個不曾在這裏生活過的後人始料不及,它濃烈、淳樸、厚重。
侄子輩分的村幹部,已經遠出了五服之外,但依舊親切的喊著我姑姑。安排著我一切行程和留宿。因為跟鎮裏談業務,便是他們作陪與關照,使得我這次唐突的商業造訪猶如“蓄謀已久”般的成熟。
幾個遠房叔叔伯伯姑姑,分別都是70、80多歲了,奔走著湧向我這裏,想來是爺爺奶奶當年的結緣,他們跟我講起我們這個姓氏的起源,回憶著家譜。
我算這次來這裏僅僅兩次,一次便是20年前隨父母給爺爺奶奶掃墓。父母故去之後沒有葬在這裏,便是僅有父親一個兒子的爺爺奶奶剩下了我這唯一的後人。還是個女的。
爺爺奶奶的墓地,記得準的人已經不多了,打聽了相當一段時間,才看見了一個遠房哥哥,據說是專門負責這片墓地的看管,事實上家族墓地分為兩片,這片墓地的住戶大多搬遷了,目前隻剩下了33個墳頭。
爺爺奶奶和一個沒有子女的大爺爺便是在墓地的最後一角,枯草叢生,倍是淒涼。
買了燒紙,磕頭跪拜,了卻了一宗我父親再也無法還就的心願。對我這不肖子孫而言,也是一種情感的洗禮。
在並不狹長的小村當街,一個修理輪胎的舊房子,據說是我的祖屋,可惜隻是遠遠的看著,並未走進,事後遺憾了很久,那房子聽說早就在爺爺死後被奶奶賣掉了,因為奶奶離開了那裏隨父母一起生活了。對於爺爺我並無記憶,而奶奶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去世的,之前識字的奶奶給我啟蒙了《三國演義》和《封神演義》,奶奶是個用她的堅持成就了父親的學業,以至於父親在改革開放初期成為一個地區的企業精英。現在我才懂得了如何的欣賞奶奶,可惜我們失去了交流的機會。
還是那間祖屋,門漆早已脫落,據說現在的房主也是一個走出去的人,不知因為什麼回鄉幹起了這個,而且是個毀了容得老人,很孤獨。如何看來這房子風水不好,也未可知。
從老家回來,我一直有一種想法,該做點什麼。為了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