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荒涼中來來回回地行走著,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向麻木靠近。當卸下白天的喧嘩和紛擾,在安靜中麵對自己的內心。有一個聲音來自靈魂深處,也隻有在這般靜寂的夜裏,我們才能聆聽。當我們麵對這顆裸露的靈魂時,有幾個可以做到問心無愧的?
人,原來有那麼多生來就是虛偽的,不需要去學。有人說:越虛偽就越能適應這個社會,好像事實確實如此。也有人說:虛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我感覺這樣的保護太可笑,太可悲了。不想失去單純,所以不需要這種虛偽的保護。於是,我需要馬不停蹄地修建我的城府。我的城府,不是用來攻擊別人的堡壘,而是一個自我禁閉的囹圄!
在愛情成為易碎品的年代,我依然在固守著那份內心世界的純淨,和對純真感情不知疲倦地追求……我願有這樣的一顆心,無了塵世,拋卻俗念,做佛前的那個小沙彌!師父曾告訴我說:“簡單即是超然,純粹就是脫俗,這亦是凡塵中的真與美的感悟!”原來,我也有與生俱來的大隱、大悟,似一位墜入塵世的精靈,用淡淡的呼吸,延續著永恒的生命!
很累,卻無法入睡。一直相信,自己就是那個暗夜的精靈,黑夜就是精靈的靈魂居所。所以我喜歡黑夜,喜歡在一片漆黑中聆聽殘風的聲音,也習慣被冰冷的空氣包圍。那寂寥的聲音,響徹在清幽深鎖的夜裏,淒婉而又蕭瑟……
崇尚簡單的生活,悄悄地來,輕輕地去,討厭塵世的那些喧囂。堅強不是我的代名詞,隻是我在你們麵前假裝很堅強。寧願讓人覺得我沒心沒肺,沒大腦,也不願讓人看見我的傷心、我的眼淚。隻是,它們最近卻再也不受我的控製。真想找個肩膀讓我靠一下,安慰一下,可是我有嗎?
假如,假如,當所有的假如都不存在的時候,我應該怎麼樣去麵對?又該如何去釋懷?還能再去信任誰?還會再有怎麼樣的傷害?我可以在人前沒心沒肺,我可以輕鬆地告訴死黨們:我過得很好。當這句話說出口,我問自己:你真的過得很好嗎?唯有冷笑,任身體逐漸冰冷到麻木。輕輕地用手按著心房,想讓手心傳遞一絲溫暖,卻沒想到手上早已沾滿了冰霜。
夜深的時候,總要比任何時候來的清醒。聽著憂傷的音樂,透過玻璃,看著窗外那盞昏黃的燈,它,是否也象我一樣想溫暖誰的心……今夜,很淒涼;一個人,守護著自己的寂寞,擁抱著自己的孤獨。在這個憂傷的夜裏,仍然想用自己的文字去掙紮,想用自己的文字來表達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