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年就愛聽“那年的情書”,或許是遺忘了,從那以後都沒再聽了,直到看了一個人的博客裏提到,再次的想起,在寂靜的早晨,不可節製地一遍一遍地重複聽,聽著那哀傷的聲音,淚,滴了在那薄薄的紙上,慢慢地擴散,字跡模糊了,那腦海中的記憶也層層地剝開,厚厚的一層,兩層,三層,四層...
原以為忘卻了,殊不知隻是越積越厚,剪不斷,理還亂,潛藏在角落的希冀,時時侵蝕著我,撕心裂肺般的,然而,希冀隻是短暫的,心早已經猜出了結果,終究,希冀幻化,破碎在夢境。
一次次地在那美妙的夢中不肯醒來,直至淚濕枕巾,終於睜開了那朦朧的眼睛,不禁自問,我還是我嗎?還是我嗎?
朋友說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權利是有了,然能力沒有了,這是我的悲哀吧!
當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太多的時候,他就會忘記了愛身邊的人,不是不愛,而是被遺忘了,在某個角落,曾經的天真顯得那麼的可笑,一顆被填滿的心,盡管你再怎麼努力也擠不下一點點位置,哪怕是那小小的。
從此學會了隱藏,也學會了淡忘,不奢求更多了,隻希望得到那不經意的想起,就夠了,真的,隻在深夜裏偷偷地想念著,就隻能是偷偷了, 害怕連那一絲的聯係都失去了,小心翼翼地,若無其事地麵對著,當臉背向時,淚順著慢慢流下,慌忙中用手拭擦。
累了,是身心疲憊,用一個夜晚的時間來讓自己盡情回憶,12點過去了,在記憶的按鈕裏,手顫抖著按下了刪除,一切都變成了空白,淚如泉湧,直到眼睛酸澀,睡著了,醒來,眼睛空洞,似乎感覺不到了痛,是失覺了嗎?
頭發長長了,發絲在指間纏繞著,任憑風肆虐地吹散,已經忘了那個洋溢著幸福的短發的女孩了,在鏡子裏的隻是一個慵懶的女子,劉海下的眼睛沾滿了憂傷,淡漠的表情,瘦削的臉頰。
時間足可以撫平傷口,卻磨滅不了傷痕,傷已愈,痕猶在,歲月的痕跡明顯地刻在了臉上,雖年輕的臉,可心已老去了,我還有什麼能揮霍的?
什麼都沒有了,心,被腐蝕得趨於虛弱。
清晨置身於狂風中,被風吹起的塵土,模糊了眼睛,沙粒跑進了眼眶,淚水不斷地流出,憶起了那個夜晚,嘴角微微地翹起,原來思念是潛藏起來了,被保鮮了起來,如今解凍了,一如當初的鮮嫩,點點滴滴,遺忘不了的不僅是記憶,還有那個害怕被提起的人。
那段卑微的歲月,或許逝去了,然而那卑微的心卻猶存,這是宿命嗎?
還是人刻意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