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荒蕪的背景,寂靜無人的淩晨,喝著白開水,淡而無味,一個人,斜倚在窗前,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剩下昏黃的路燈,凝視著淡淡的昏黃,淚,晶瑩剔透。
失眠的夜,似乎越來越長,疲憊的眼睛,看著那泛白的蚊帳,從那些縫隙間拚命地吸取著僅有的空氣,不至於窒息,終發現,連死亡也是一種奢侈,發絲枕在頭下,濕了一片,卻緊緊地咬住嘴唇,倔強地,蜷縮著身體,淺笑著讓淚滑落,唾液裏散發出一股血腥味,把一絲絲的血吸進了心裏,蒼白的唇嬌豔欲滴,腫了,而心,填滿了淤血。
習慣了平淡的我,卻有著任性的基因,放任著自己,旁若無人地笑、肆無忌憚地哭、沒日沒夜地睡...
所以,我是一個任性的女子,女子,喜歡這樣的稱謂,一直都固執地認為,很適合我,已長大的我,曾經抗拒過“孩子”以外的一切稱謂,終於,銳氣消磨了,傲氣使人疏離,變成了,一個寧靜華衣下包裹著萌動因子的女子,不安和恐懼,時常侵襲著那顆殘破不堪的心。
灰與白的世界,思維都習慣了絕望,執著地愛著一切的絕望,就像偏執地喝著原味的奶茶,固執的我,隻在黑夜裏靜靜地綻放,猶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然而,我似乎也隻屬於黑夜,黑暗中,眼睛都顯得清澈,光著腳丫,走在地板上,涼氣透過腳心直沁骨髓。
血液裏流動的是冰冷,品著已冰涼的茶,侵入了深處,安全地藏在冰冷的空間,因為溫暖會將我融化,冰雪如我,一旦融為了水,結局--就是直到永恒,而永恒,又是如此的單薄。
曾經試著學會相信,相信被愛、相信承諾、相信世界...
相信一切,最終徒勞,躲回了自己的殼裏,那個堅硬、冰冷的天地,纖纖的指尖,不經意地劃破了裂縫,鮮紅的血,一簇一簇地,隨著那跳動的脈搏外泄, 臉上,露出了淺笑,冷冷的,血液靜靜地凝固,身體慢慢地凍結,蒼白的臉頰,如絲的氣息。
年輕的時候不懂愛,現在已不會愛了,似乎沒有受傷的心,為何沒有了愛的能力,或許累了,或許沒有了時間,抑或沒有了勇氣,麵對身邊的幸福,無動於衷,從來不敢奢望幸福,幸福於我,已失去意義,也早已沒有了這個概念,隻想就這樣默默地生活,足夠了。
努力地學習著堅強,曾經以為已夠堅強了,卻發現這隻是海市蜃樓,一灼即破,隨之淡漠成為了主流,臉上的神經,也習慣了清閑,一個人,淡漠地看著這個落寞的人間。
流失的心,遊走的靈魂,於此,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