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不全,卻隻願溫心能懂,
給予的微笑,收歸在心了,一場珍稀的棲息,
我笑了,看見嗎。
——感溢
一場心底的浩劫,掠奪了無盡的淚水,精疲力竭地啜泣,於深夜時分,無力地呼喊,一聲聲,在空氣中遙望窗外,漆黑的夜空下,暗黃的房間裏,匆促的敲打著,祈求著,默念著,彌合著自己種下的瘡口,用盡力氣挽住那一抹衣角,低沉地呢喃著,喉嚨陣陣哽咽,聲不成聲,泣不成泣,仿若窒息,淚如泉湧般散落在光滑的鍵盤上,浸濕了指尖,透進了衰竭的心髒,一陣陣地顫痛,匆疾的心率,隨著跳動的心,在每個敲打的頃刻,痛徹入骨,哀鳴劃破了長空,無聲的飲泣,筋骨微然抽搐,握住的手機跌落在桌子上,蒼然握緊在手心,屏幕卻是墨黑一片,一切都是自己封殺了自己。
一直擁獲的那一份彌足珍貴的溫暖,跌宕起伏間,幾經摧毀,是自己寂滅了屬於心扉之間的相惜,如此貪戀著,終於愈加地憂心,在多次的確定之後,仍是肆意蹂躪,所有的所有,都破滅在自己的糾結上,空洞的心,在那個男子的離棄時,摧殘了一直建立的信念,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時,終於心房崩塌,那一場寂寞落幕了,帶走了所有的堅定,開始多疑,開始無數次質疑自己,以為一切的結束,卻是一切的開始,遺下了一地的碎片,雙手被割破,至今血絲泛出。
這個深夜,刺殺了自己,也割裂了他人,一直寧願自殘自傷,不願傷及身邊的人,隻是,在自傷的瞬時,波及了別人,讓所有都破碎了,暗啞的聲線,那麼的無力,一次次地拭擦著湧出的淚水,心深處說著千萬次對不起,然,自知這一句不再能彌補那一些些的利劍剖開的傷口了,抽緊了心口,茫然無措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垂淚叫喊,孤立無援,是這病態,一次次地穿破了那恩寵的心,搗動了本已疲累的心,自問自語中,是自己的錯,徒地不留。
淚痕斑斑印在了鍵盤上,手指觸摸,清晰依然的哀楚埋於深層,執著地守著一份溫暖,緊緊抓獲,即便淡淡無痕,此後開始,暖城溫意,傾出所有去守護,學習著,不再驚怕疏煙淡月,不再憂懼默言寡然,懂得該要城池築起溫暖的堤壩,開始潤暖,言淡少語時,知道隻是疲累了,終將是一場等待,等待著璀璨綻放,盈淚的眼眸,要淡靜了,一如往昔般靜和地守待,靜候著冰冷的融化後一個溫心的擁抱,即便不知時日會是多久,然,在無數個等待的過程中,漸漸懂得了,該要安靜凝望。
頹靡占據了心田,就在這一夜,讓一切的頹敗都上揚吧,夜,沒有了海風味道,沒有了鳥鳴聲聲,小城的道路靜謐安和,然,卻無比地想念那一片海了,鹹苦的味道,猶如淚水沁入了唇裏,舌尖縈繞,淡淡地留駐在口腔內,不記得多久了,不吃甜食了,甘甜潛留短暫,也許貪婪便是這樣了,總期盼可以一直恒遠,隻是在緊抓的時刻忘記了,一切都如流沙,想要握住更多,便要懂得鬆手。
囚牢,如此堅固,套住了遠飛的心心念念,逃不出囚固的城池,隻能看著遠方湛藍的天際,默念牽掛,祈求在他時可以奔赴前往,給予真切的擁抱,微笑麵對著那張如花笑顏,說過一起相惜相依,曾經的話語,盡在腦際,從不忘記字字句句,如若累了,囑咐著記得遠方的溫暖,也許給予的不足夠,但,在等待中,會學習一點點在心裏積聚,也許不明媚,然,泛起的真情卻希望可以暖流如注,時日的變遷,洗不去清晰的記憶,滅不了燃點的燭火。
指環斷裂,磨傷了食指,看著泛血的傷口,沒有痛感,絲絲的血跡染在了純白的紙巾上,鮮紅點點,寂然地觸摸著食指,指尖頓然,鮮紅染滿了指間,靜靜地在花泥下埋下了斷開的戒指,一瞬間,身體眩暈不穩,紅腫的眼睛,印下了兩道淤青,低下頭走回了房間,無人知曉,房門後的倩影自持堅忍,沉默以對,咬緊了嘴唇,是這一次次的啟唇時刻,道出了滿目的殘忍,看著一句句,咬裂了幹涸的唇瓣,再一次了,唇間浸滿血絲,嗅到了腥味,鏡子裏盡顯一張千瘡百孔的容顏,何謂青春,也許隻是時間上的一道瘡疤。
喝著大量的清水,唇傷刺痛,漠視了這一道無痕的紅印,也許總在痛定思痛後,才能如此堅念著心中的所思,不再在轉身時,不留痕跡,會記得那一角溫暖的衣玦,一直在心底珍留,不明辨的心緒,努力地帶去真摯,祈念喚回如昔的心,如昔的溫情,問了多次,最後安穩等候,星辰流轉,恒定了無以言傳的真情,其實一直懂得,隻是在歇斯底裏時,創痛隱埋了那一些些,留在原地靜候,跟尋著那一路上的腳印,循跡而行,送去溫心。
生活回到了生活,沉靜地活在了真實中,一切都不是夢,那天當千百人說七夕時,獨在角落裏看到原來也是立秋,秋意疏淡的城市,仍舊盛夏如常,一個季節如此的漫長,延綿直至濃冬,當秋涼溢滿了整個北國時,這裏卻是灼熱斑斑,看不到落葉紛飛,也不會有秋風蕭索,斷了所有,剩下了濃烈的焦灼,熾熱了飛揚的塵土,塵封了久遠的純粹,綠意盈盈的道旁,幹莖滄桑,觸碰著凹凸不平的表皮,印下了一行模糊的字跡,手指輕輕一抹,不再留痕。
微涼的清晨,陽光斜射在枝葉,滿目的生機,然,為何深處蒼涼,空白缺失,仰起頭對著湛藍,揚起了嘴角,給了自己一個微笑,舒心給予他人,也給予自己,擁著一顆溫潤的心,滋養那一顆經不起觸碰的心,即便此前暖意不存,如今努力地堆疊著一層層餘溫,輕輕一個擁抱,悄悄一句話語,都期盼可以帶去些微的溫暖,不曾知曉這微弱的溫澤會否潤暖了一顆心,隻是不斷地陳說,溫心話語,是否暖心呢。
從此握住姐姐孩子的小手,感受心底的暖,童真的笑顏總能安謐了焦灼,撫摸著稚嫩的臉頰,那一夜,我哭得不聲不響,該要學會寂靜中平和內心了,懂得了,隻有心間存餘,才能給予,這一刻,迎向了日光,耳邊是小B天真童聲,少言寡語地靜靜傾聽,他會璨笑詢問著未知,清澈的瞳仁,如清泉般透徹,微然地回應著,知道孩童如幻的念頭無窮無盡,聽著無邪的認知,手隻是習然觸碰那白嫩的臉頰,在剩餘的時日裏,心也許不盡然地和暖。
寫一封信箋,訴說了自己的念想,文字行間,希望帶著微然的暖和,即便地址無名,卻能抵達那遙遠的他方,跨越了千山,如空氣浮動般,暖流漸駐便好,我說,我會學習溫暖,散放四處,經年久遠之後,依然是心懷如舊,相依相伴,我說,從此言表微暖,傳達安詳,隻為了潤澤曾經無數次殘虐的心房,我說,時刻牽念,如昔如前,我說,說了那麼多,信紙上盡是文字,滿布了微笑,如若懂得了,便安和地回給一個平然的微笑,心就滿足了。
錯失,或許就是永久的失去了,心慌淩亂,不知道是否會從此疏淡了,不知道恩寵是否難回了,流逝了淚水,如今,默然撿起脫落的花瓣,收在了書頁中,留住了永恒爛漫的一刹那,當收起了所有的懷抱時,用盡氣力回抱,想要給一個安穩,期望隻是短暫的剝落,會是嗎,在心原處療治的過程中,期望一切都會複元,隻是心的疲憊,歇息會是多久,我知道從沒有一個限期,隻因自身便是如此,無淚地淡笑著,隻希望會在疲倦時,會被念起。
囑咐著所有的微小,驚覺了,蒼老了心,時光如若靜好,平複會否依舊,我說我想念寒冬,隻因貪戀溫暖了,當一切成為貪婪時,需索就會如此多了,早已知曉這樣的命理,隻是當靠近時,會忘了這樣的懂得,當一切清晰時,卻是姍姍來遲了,不知是否能縫合了,無盡地哀歎,是自己虐殺了那一份難得的情誼,隻願這苦果自己盡嚐吧,讓一切的酸澀都收歸於自己,如今,學習著淡靜,沉然寬待,會一直記得那份心靈相惜的感動,攜手微笑。
相距也許綿長,然,隻要心貼近了,便是短距了,我如此心念,營營役役地顧盼回首,看不清前路,努力前行著,不祈求更多了,一切安然便好,每天依舊抬頭仰望天空,依舊在行走時低下頭,看著地麵,淺淺地踏步而行,讓無數的遇見都化作了塵煙,因此,自知不能邂逅那聖潔的幸福,這個字眼,於我仍是太奢侈了,光環於我,始終是過於耀眼了,灰燼盡喪。
文字敲打著,最後,心慢慢淡然了,平複伊始,如夢如幻,徒留了滿地的落寞,浮生淺嚐之時,心可以瞬間地頹敗,終於懂得了,開到荼靡,殘敗使然,淺留了曾經成疾的舊患,時間飛轉了,塗色如灰,會依舊是灰色,會依舊如故。
循環反複地聽著嬰兒,擦幹了鍵盤上的淚跡,全新的鍵,在指尖上炫目,房間裏默然垂首,輕輕閉上了眼睛,凝神片刻,淡化了思緒,紓緩了刺痛,對著鏡子,練習著微笑,撥開厚厚的劉海,頹然的目光失神散落,回神頃刻,淡淡盈笑了。
日光正午時刻,一個人,一杯水,描畫著字跡,讓晃動的心,回首安穩,微風吹起的綠意,枝頭躍動,安如所安,靜如所靜,不再會猝然長辭,翩翩的落花,撒了一地,敗落殘缺。
如今,靜和地看書,不再驚擾了,隻是晝夜輕輕祝福,給予溫情,如初了,亦然期望昔時會恢複,這樣也是更大的滿足了。
奏一曲溫潤,換一幽情煙。
祈念,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