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有著高級過濾嘴的白色香煙,一個黑色玻璃製的咖啡懷,一頭雜亂的黑色卷發,條紋的背心,藍色的牛仔褲,受傷的手指,踩在瓷磚上的雙腳,淩晨2點34分,一個寂靜的夜,來襲的是一場悲傷的無畏。純真的臉龐已無法再拾起,空洞的不甘的眼神夾雜著一絲疲憊,幹涸的嘴唇粘在了一起,古銅色的皮膚下麵包裹的是麻木,有誰願意拉這種男人的手,我自己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生命。
一些話現在回想會讓自己唾棄,慢慢靜下來時,回想自己的言語,回想自己的思想,原來一些事物在沉澱的時間裏會慢慢的消失,然後在灰色的天空下慢慢的形成成墮落的形狀。快樂的時候未必是最激昂的時刻,而難過的時候亦未必就是最憂鬱傷懷的時刻,在這個世界,任何的東西都沒有改變的快,可以是一轉身翻天覆地,可以是一閉眼天涯海角。華麗的世界,我們都在慰藉自己的欲望。夜深人靜時仔細的看,不過是破碎的的美好,背後,是凜冽的風雪,嘴角的不屑是我們固有的自負,壓抑的色調,是我們寂寞中折射出的空虛。總是帶著一些腦海裏的幻想,庸俗的打量著身邊的一切,千姿百態,卻如出一轍,是唾棄。
我說過我喜歡你那種單純而善良的情感,因為你會為喜歡的人著想,於是我想說,就算是讓自己遊走於刀刃,等待著痛苦的毀滅,也不會讓你不快樂的跟我在一起。傻瓜,其實我真的愛你,你一直對我不放心,我的愛,你開始害怕。我不想把愛情說的那麼的美,有些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也不會說出口,因為我知道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我說過的。其實盲目的追求對方的感覺會把對方的形象完美化,有朝一日你會發現你愛的人和心中的影子不符,那樣子傷害的不隻是你自己。所以不要把對方裝進自己塑造出來的模子裏,然後刻畫出一個美完的形象,或是把對方想像成對自己不好,不愛自己,那是種哀痛和自欺,我答訴你,我愛你,一定要相信,兩個人最重要的是信任。對於時間來說什麼最可怕,是遺忘麼,不是。是讓人漸漸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愛錯了人,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珍惜自己,其實錯了。
這是一個七月末的黃昏,一個記事的季節,沒有迷人的色彩,也沒有誘人的香氣,像極了我的孤傲,任誰也不知道心裏壓抑著多少哀愁。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天空發呆,揚著頭,http:/// 看白雲飄過的樣子,看流星劃過的痕跡。驟然間天空飄下了一滴晶瑩的雨水,涼絲絲的寒氣滲入了皮膚,輕輕用指尖一彈,便開始滑落,這是天空的眼淚,不是麼!天空的心碎,落下的眼淚是想念的依戀,還是失去的柔情,散碎一地的陽光把清瘦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地上躺著影子的屍體,泛著最後的香氣,我叫它黑色,華麗的黑色。我流著淚看著地上的影子,它發出了那種像魔鬼猙獰而貪婪的眼神,周圍開始漆黑一片,然後影子不見了,夜又來了。
我蜷縮在床角,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不見光,看不見窗,看不到著桌上擺放著的透明玻璃杯,我想哭,卻發現自己沒有了眼淚,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瘋掉。窗外的雨下敲打著玻璃發出了沉悶的聲音,我無法再讓自己再著一臉的純真,然後衝著別人傻傻的笑,從黑色詛咒的時候,就已經擁抱不到那些彩色,連夢裏也不曾碰觸到。黑色詛咒,其實是詛咒黑色,雙重的矛盾,像極了我雙重的性格,閉上眼,企圖忘掉那一絲保留在腦海裏的陽光,隻是我一個人在黑夜裏,慢慢的沉淪。接近黎明的夜,我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音,強迫站起疲憊的身體,向靈魂詢問影子的下落。也許,我不需要什麼,我想要的其實並不多,因為對於我來說這樣的希望和失望沒有任何區別。我忘記了要抬起自己的手,給自己一個溫柔的臂彎來包圍我沉重的呼吸。指尖的香煙,伴隨著白色的幻想裏,幻滅。身體越來越冰冷,我怕看見現在的自己,是墮落而不是抗掙,是麻木而不是冷血,是殘酷而不是惶恐,是固執卻不是隨性,我以為我可以看到陽光了,卻一直與黑暗為伍。此時我麵無表情,很殘忍,總會有人發出慘淡的哀號,因為他們跟我一樣弱肉強食,那些善良的人們其中我本來算一份,可是孤獨的忍受讓我陷入了沼澤裏,我不堪這些,於是讓別人去苦痛,我不知道我溫柔的表情也會冰冷到這個地步。
抬頭看天,是一片白茫,晦澀的笑,卻都不知到底為何而笑,路上的汽車急馳著,一陣塵土飛揚,突然有股衝動,想看汽車向自己正麵衝過來,然後在死亡路口快速的逃開,我在賭博,拿生命與死神賭,我想讓自己更加珍惜生存的意義,假如我鮮血噴灑在路中間,透過瀝青沁入靜默的泥土,也許可以看見那雙絕望的眼睛。然後讓自己的靈魂夜夜沐浴在月色的溫柔下,沒有了自私的冷漠,沒有了無情的欺騙,沒有了殘酷的爭鬥,更沒了此刻的瘋狂深刻。其實這何嚐不是一種領悟,最少可以把自己看清楚,我將手口的可樂瓶丟到了路中央,隨著汽車的瞬間的撞擊,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我揚起了指尖,輕輕的擦試臉上的汗水。我隻是看見那瓶子飛到好遠好遠,然後滾落,在地上灑落了一地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