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走路,痛了一個人療傷,笑了一個人鼓掌,一個人的世界可以很安靜,也很驕傲。
可以擁有淡定的微笑,保持瀟灑的姿態,永遠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可以保護自己,卻不傷害別人。
隻是午夜夢回,當我摘下微笑,卸下武裝,那個麵具後麵真實的自己出現在鏡子裏,我才知道,原來什麼都沒有變,我依舊還是那個會害怕,會寂寞,會哭泣,會掙紮的自己……
其實,我需要有一個人可以懂我。
他/她,不一定會說很多的話,靜靜的聽我胡言亂語就足夠。在眾人麵前,我可以很堅強,甚至很強大;那是現實裏我別無選擇的選擇,或許我的靈魂流浪的太久了,那些虛偽的麵具帶的也太久了,我才會迫切的希望有一個可以懂我的人,懂我堅強下的憂傷,淡定下的彷徨,從容下的惆悵,微笑下的無望……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身邊略過無數身影,卻發現每個人其實都在彼此錯過。在步履匆匆之中,錯過著可以珍惜的,錯過著能夠擁有的,相反,積累著愈來愈多的遺忘,又疊加著措手不及的失望。
於是在這個城市裏,縱然繁華如夢,卻滿是寂寞的身影,流浪的靈魂。人們遊離在現實中黑與白的過渡地帶,那是一種沒有任何情緒色彩的灰色空間,嬉笑怒罵,秋冬春夏,分不清、辨不出,沉重的現實已經讓人們難以負荷,以至於對世界懶得去辯解。
於是,當我沉淪在這個沒有季節的城市裏,隻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懂我,懂我的快樂,更懂我的悲傷。
有人曾經說過,遇見你所遇見的人,就是那個於千千萬萬年中,於千千萬萬人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趕上的那個人。隻是當現實照進了夢想,那個人越發遙遠了。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不知在何處。
或許在現實麵前,我已經習慣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習慣了偽裝,把開心不開心的冰凍。
冷漠,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卻也無情的封閉了自己。
其實,我明白自己縱然多麼堅強,內心還是依然軟弱,我渴望有人用右手牽起我的左手,傳遞一身的溫度,隻是等的時間太久了,不是時間不對,就是出現的人不對,於是習慣用自己的右手溫暖左手,保護自己,防備別人。
終究,我還是需要有一個人懂我。
我害怕麵對厚厚的通訊錄,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打電話傾訴;我害怕走在街頭任憑人頭攢動卻孤身寂寞;我害怕一彎腰,滿身的落寞會掉下來;我害怕一仰頭,刺眼的陽光讓我的悲傷無處可藏。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有點倦了,也許有一天,那個人真的會出現,讓我明白,相遇就在下一個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