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嚐不願就此沉寂?沉寂那些茫茫歲月的愁。一片孤心帶上的可以慰、可以哀,又如何不可以無。難而那一分依戀是來自來生的遺留,隻能苦等著美化而醜,善轉而惡,看的人淚了,苦的人死卻了靈魂……
請遲些你的腳步好嗎?我無數次的呼喚。回音的身影離開了蠻荒的挽留,也包括我的乞憐,空落落的腳印串著夕陽的怨恨,狠狠地打在我的肩頭。我是個過客,帶著滿身疑惑、惆悵、無辜、真愛的過客。世界的盡頭其實是沙漠,帶著哀怨的心無頭緒地親近著它,隻是因為它的慈悲,慈悲的空曠——安靜地死去。
惡靈的詛咒隻有人心的年輪,那些經過歲月淨化或過濾的清水和殘渣,分屬善良的人們和可憐的魂靈,我寧願受著詛咒,血跡斑斑的我或許會讓世界更加的痛快,進而痛苦。時常我需要誠懇地感謝,願天下的愛能夠歸於誠摯,世界的苦都是虛幻。可惜願望之所以願望,在所難免失望,或許我們更應該忘卻了那些奢望,苦痛會願意寬恕我嗎?
我願意聆聽人們的哀告,至少眼淚當中有更多的美麗。如果還有來生,我隻願成為一個字,一個字的多餘,進而至於字典的偏廳,人們不會記起我,課本當中也沒有我的身影,再過幾十年,http:/// 字典裏也沒有了我。我害怕人們的眼睛,害怕眼淚,我隻想懦弱地逃避,或者至於佛陀的眼中。每天看著熙熙朗朗的善男信女,祈求著心中的愛,看著他們的心此刻美麗。再過一百年,廟外的苦難停息,祈福的人離了悲傷,憧憬著下一個安寧,而我變得不再安寧,我的愛又在何方……
此刻與彼時的差別又是什麼呢?我無法得知,我將永遠疑惑,疑惑我的心,疑惑人們的眼睛。在無盡的時空麵前,我們誰人不是如此的渺小,結局的悲傷讓我過多地考慮彼時,我知道此時是苦的,連接彼時的過程是無奈的。做過了多餘的勵誌,掀翻的隻是自己,於別人有能有何漣漪。邂逅浪漫恐怕算是白日夢了,激憤地遠走“他鄉”連著空蕩蕩的行李在無數冷漠的眼神中穿行,生活大致如此。
而今的我,是十足的虔誠,十足的依戀,虔誠我的信仰,依戀我的哀婉。啜泣了可悲的可悲,心也硬了,忘卻了多餘的世界,固執地沉浸在一個美妙的孤魂的世界。在那兒有最茂密的榕樹,最善良的河流,最無辜的房子,還有最寧靜的秋風和孤魂。逃脫的現實,逃不脫的浪漫,我寧願終老於此……
別一樣的年華溶解的是最痛苦的霜塵,毒藥何時會選擇對的溶液,喝下去的人又何嚐有罪,請停一停你的腳步,聽聽沉寂的聲音,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