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和白色之間,一個人活著,一個人寂寞...
總是習慣一個人在黃昏裏憂鬱,憂鬱很久。思緒,也在一片莫名的憂傷氛圍中駐足停留。感歎夕陽的美麗,即將要消逝的美,也會把憂傷裝飾的有了顏色,使人想責備命運,卻,說不出口。
想唱歌,好像沒有人聽;想工作,好像隻是為了報酬;活著吧,好像腳下的路沒有方向;想愛吧,好像害怕傷害誰。
曾經綻放過,也美麗過,卻無心停留,隻是因為錯過了一朵花開的時間。想再次經過那裏,帶走芬芳,可惜,花謝了,失望了。隻是,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有誰聽到,花哭了?更不會看到,珍藏在心底的一滴淚,再也流不出來。
也許,凋謝,才是最真實的,盛開隻是過去。
有人說,放不下的,永遠是最美好的。在那些湧動的人群中,和一個個人擦肩而過,要麼留下一絲摩肩接踵的痛,要麼就似曾相識的錯過。
一些懵懂,一些歡笑,一些稚嫩,童年裏唱過的歌謠,歌裏飄著的夢,都被刻在時間裏,像石壁上的青苔,潮濕中記錄著生命的綠色,卻也留下一抹淡淡的憂傷。
很多時候,那無法言說的心事,如風吹過處,不留一絲痕跡。就如那緩緩墜落的秋葉,即使飄落,也會模糊的記得秋天的顏色。當秋葉悄然離去時,整個世界會不會記得,那讓秋葉飄零的風兒,也曾經過?下一個輪回,又要開始了,永遠被遺忘的風兒,孤獨的吹過曾經的記憶,真的有誰會記得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想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文字,告訴自己說,別在寫了。
然而,每當忙碌過後,每當心緒低落,每當在暗夜裏獨處時,指尖卻總想劃過鍵盤。眼睛,總想看著灰白屏幕間,閃爍出一個個文字精靈。或許,這已成為了一種習慣,有些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被取代。隻能妥協自己,安靜地書寫自己簡單的快樂、辛酸。微小的幸福或疼痛的人生。
塵世的風雨,吹散了花開,澆灌了綠蔭。而簡單的我,隻想為自己寫一首季節的輪回詩篇。我不是詩人,而且,寫出的東西,誰人懂與不懂,我想,這已不再重要。
經曆過的不是命運的錯,歲月的功績,把每一段遭遇都收藏為珍貴的記憶。
那些路過時光的知己,那些紅塵路上的遇見,並沒有隨風飄遠,都一一在心頭醞釀。生命中有了這些色彩,便會永不褪色。其實,隻要經曆了,珍惜了...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憂傷的人,但不喜歡沉溺與其中。依舊喜歡自己,如冬陽般溫暖安靜,也喜歡那些粉嘟嘟的快樂,如櫻花盛開般飽滿,更喜歡如冰如雪的純淨與清透。
當一種花的故事結束,另一種花的故事又開始上演。期間的離愁別緒,從來都是青煙一樣迷茫。那些美麗的煙花,先慢慢開出燦爛的花朵,再絲絲縷縷,糾糾纏纏,漸次消逝。美麗中帶著讓人絕望的深情,而後的而後,再綻放,再消逝,永不停歇。
世間本沒有永遠,卻也曾傻傻的詢問,永遠有多遠。其實,一個轉身,便是永遠。心中若沒有牽掛的人,便會有恃無恐,不會去填補內心深處的空洞和殘缺。如果有一天,不再流淚,那,就意味著已經忘記。“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恐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柔情與耐心...
在迷茫之中轉身,雪花瞬間就覆蓋了記憶。輕鎖眉宇,掩映出淒涼的語調,我看到漫天的紅色蒲公英,美麗的無與倫比。隻可惜,來不及收進夢裏。
遺忘在牆角的紫色風鈴,斷了。一滴一滴串起的思念,散了。一粒一粒飄飛的雪花,融了。不知何時起執著的方向,變了。
回頭,一切都在沉睡,原來,是我醒的太早。
煙花三月,春暖花開。從一滴柔軟的水,走進江南。把江南畫裏畫外的美,都統統收進夢裏,而後,繼續沉睡。
等到有一天醒來,才會明白,有一種美麗,叫做孤單中守著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