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每個人都帶著幸福,奔跑到世界的盡頭,靜靜的凝望那久遠的靈魂,對著天堂許下一個世紀的諾言?誓言終抵擋不住歲月的寒冷,人生竟是這麼的淒涼。
——題記
微微的風,從遙遠而又遙遠的海邊吹來,穿過南方,吹向北方,繼而,吹向更遙遠的地方,從未停歇。隨風飄搖的草葉,青了又綠,綠了又黃,在一遍遍的輪回中承受著沉浮。
使命猶存乎?那麼人生的使命到底是什麼呢?這又是第幾個執行使命年頭了呢?
一場花開,錯落了多少時空交織的殘影。孤錯了輪回,埋首煙波,似水流年,花輕似夢。片片花瓣都攜刻著深深淺淺的記憶,落入眉間。如微風輕蕩,旋舞如蝶,搖曳成時空裏的一弦琴音,翩躚成歲月流光裏的一曲歌賦。每一個翻轉,都是一行清詩。每一個軌跡,都是一首絕唱。每一段流年,都是一場輪回,卻在不經意間,流淌在詩意斑駁的時光裏。散落的,拾掇起的,都是凝眸的瞬間,凝成傷痛的臉龐,心便隨著憂傷流浪,流浪,流浪遠方!
眼淚,有時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幸福,微笑,有時候是一種沒有說出口的傷痛。
也許,人們常常說的心累,就是徘徊在堅持和放棄之間,舉棋不定。煩惱,就是記性太好,該記的,不該記的都會留在記憶裏。
常常在深夜裏,心中呐喊著,卻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能回答。隻有手中緊緊攥著的被角。那丟失在了流年裏的純真與美好,如風中搖曳的血紅絲帶,隨風搖曳,似乎在輕聲應和著,又似乎在哧哧嘲笑著,很多年了,已經很多年了啊。
耳機裏傳來了那首熟悉的歌曲:給我一個安靜的角落,避開所有眼光的探索,寂寞是我唯一的藉口。想找個歸宿,卻找不到理由。所有的過與錯無法解脫,得失的過程如此冷漠。並不是我故意冷漠,也不是要讓自己孤獨,隻是心裏話該向誰訴說。我隻想要簡單的擁有,一片小小真實的天空,不要再有飄零的失落。
也許有些事注定成為故事,隻有寬容和饒恕,才能使自己走完這條漫長的人生之路。隱忍著一切的傷害,隱藏著所有的憂傷,把最美的笑容留給自己深深愛著的人,努力的尋求人間的真善美。
有些路注定要一個人走,就是心路。而今,一些人,一些事,闖進生活,得到了,失去的。昨天的悲傷,今天的快樂,喜怒哀樂都要記得。當這一切都成了回憶,在記憶中又會留下了什麼?很多事,過去了,很多人,離開了,經曆的多了,心麻木了,就堅強了,路,也許就踏實了。
一直期盼一個人去看一場花開花落,聞著那淡淡的菊花香,掬一抹殘菊,輕拭花開的落角,看著流水從指尖劃過,像那些過往的時光,印著淡淡淺淺的身影斑駁流離。而後,一些人的笑顏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漸行漸遠。那些封存許久的記憶,在那一刻被撕扯開來,露出腥紅的顏色,那腥紅一滴一滴落地,亦如那片片飄落的花瓣。
隻是,無論自己如何的想要緊閉,如何的用盡平生的力氣想要忘記,那些傷害,卻超越了陽光的能量,還遮擋了月光,每時每刻都照射進自己的心裏。而那些飄散在時光裏的流年,也輕易的被拾起,明媚了憂傷,飄落成漫天的剪影,落了這一生的傷痛。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空餘自己的孤影在蒼涼的月下飄零,剪切成零亂不堪的碎片,在皓皓渺渺的天際間如似如縷,侵了心傷。在心間,淡了又濃了,洗滌著心事,如歌如泣,如詩如畫!
夢想著有一天能去西藏,看那些高高地穿行在天堂上自由的風,帶來怎樣恢弘的梵音佛唱,看那些經幡和馬風旗在天空劃出最絢爛的彩虹。任由自己在麻木的軀殼裏行走,那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那些荒蕪的疼痛一點一滴地刻在骨骼上,而骨骼,總有一天會像丟失的馬群,散落在一片並不知道的地方。
不要輕易讓自己掉眼淚,你笑,全世界跟著笑。你哭,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在哭。
風停下了匆匆的腳步,草歇息了飄拂的搖擺,黎明的曙光雖然遲緩,卻終究會來臨。凝視著南方那片靠海的地方,依稀中看到了風居住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