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記,記不真切
相忘,忘不徹底
時常回想,最終傷了自己。
往事如風,清煙般淡去。年華似水,滑過不留痕跡。屬於我們的故事早已停歇。現在的我卻總是會在夕陽染紅半邊天的時候,看著似血的天空,想著一些人,一些事,我也隻剩回憶。
早已記不真切,我們是在何時,何地,因為何物而相識,相知,相惜。你總是對我說:“黎曉,知道嗎,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我笑著並不回答。其實我很想對你說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呢。”可是你一定懂得我心裏的真實想法,又何必徒費口舌。很高興能夠在我的生命旅途中有你相伴,因為有你,我不再孤單。
你說我是憂傷和明媚參半的孩子,在別人麵前永遠都以最堅強的一麵存在,可是真正的傷和痛隻有自己知道。我記得我總是故作深沉的這樣問你:“屬於曉的故事,你知曉嗎?”於是你也一板一眼,眼睛微眯,輕輕的仰頭以自認為是標準的四十五度角答到:“屬於曉的故事,我一直不曾知曉……”然後共同忘向天空,將視線放到最遠處,消散,終不見。我把這兩句屬於我們的至理名言寫在每一本書的扉頁上,寫在每一個我們都能見到的地方。
流年去無聲,風歸後,滿地落紅。
午後的陽光,明媚到刺眼。我努力將眼睛睜開,想看清天空的一切,可沒想到,在我剛睜開眼睛的瞬間,眼淚就刷刷地往外湧,竟又模糊了雙眼。一直不曾看清。你走的是那樣徹底,不曾留下什麼,也許隻剩回憶。那天的你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朋友問我你要去哪,說看見你拖著行李箱緩緩正向火車站走去。我突然驚愕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裏,我卻不曾得知。恍惚中我推用力推開朋友,向車站跑去。朋友在後麵問我怎麼啦我沒有回答隻想快點到車站快點見到你,我怕我怕你在我到去之前就離開,因為你還欠我個理由。
在車站我像個瘋子到處問陌生人有沒有見到你,我記不清那些人說些什麼,隻知道全是“不知道”“不知道”“瘋子”“我不認識”“滾,別打擾我,瘋子”……這些我都不在意,不在意你知道嗎?我隻想快點見到你,哪怕被別人稱作瘋子。眼淚不停地往外湧,順著臉頰往下流。我一直問一直問,突然我聽見有人叫道“曉”。多麼熟悉我一直不曾忘記,因為隻有你這樣叫我。我轉頭看到你穿著黑色風衣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的模樣和我一起哭了起來,然後你用手輕輕擦掉我臉頰上的眼淚說道“曉你一直很堅強怎麼今天哭的小花貓似的,好難看呢。”我沒有回答隻是小聲的向你問道,“能不能不走。”你突然沉默了。摸了摸我的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流淚。我看著你的模樣我突然變得恐懼起來,我感覺這次你真的不會再一直聽我的話了,縱使我在你麵前苦苦地乞求你。也許是我的乞求太過微不足道。我就那樣看著你慢慢轉身,一步,兩步,三步……漸行漸遠,登上即將啟動的列車上。
我第一次覺得是這樣的無助,以前總有你在我身邊,幫我打理每一件事,我記得那時曾笑著說道以後我的事就由你包了。可現在我卻遭遇到你給我留下的問題不再給我解決, 你走的是那樣堅決。列車開始緩緩向前駛動,我發瘋般追著列車呼喊著你的名字,你把頭伸出車窗外哭道:“曉,我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給我過的好好的……”我清晰的看見自你眼角滴落的那滴眼淚滑下,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旋落到地上。我好像聽到擲地般的聲響,久久的在我心裏繚繞。經久不息。列車最終消逝於遠方,你的容顏終已不見。你最終還是沒有向我解釋離開的原因。
這年,青春依舊,隻是再也看不見昔日的神采飛揚。那片荒涼,是所有寂寞的滄桑,一個人回望。你曾經一直抱怨我不曾用文字描述你,哪怕是支言片語。其實是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文字去描述你。在你才離開的那段日子裏我學會了所有惡習,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舍棄我們的誓言,背道而行。你的被叛整日在我腦海縈繞,以前我們一起踏青,我們一起逛街,我們共同吃一碗米飯,一起的一起是那麼開心快樂現在卻又是這樣的傷人。所以我不清楚是該描述你的好,你的一切還是你的背叛。
事過境遷,現在我終於知道關於你的故事。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就如你因為忍受不了你繼父的毒打,離家出走終已不顧。我們不管再如何不舍,都是徒虛的。事實終究是事實,憑我們微小的力量還不足以改變。回憶逝去的種種,曆曆在目。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懂得了何為孤單。孤單,可以讓人痛到心碎。
在黑色和白色之間,一個人活著,一個人寂寞。早晨一個人醒來,晚上,一個人沉沉睡去。和你在一起,你是一切。
你不在身邊,一切是你。
現在的我們是不是隻剩回憶,也許回憶也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