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的累了,累的傷了,傷的痛了,我在你眼裏看到的是冷漠,卻沒有人能看懂我,看到我的心碎,和刻在我心裏的疼。
------------題記
午夜,起身關掉了電腦,拔掉充電的手機,依如往常一樣去衛生間然後進臥室上床,脖子酸酸的,掀開被角,看到枕邊的書,小團圓是我去年就看了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流言多一些,拿起一本隨意翻看,聽到母親悉索的起夜聲,好熟悉,每天我下線以後,母親都會起夜一次很準時。關臥室門的瞬間,我看到衛生間裏母親滿頭的銀發,佝僂的體態,在我眼前緩緩的移動。
看著母親滿頭的白發,令我遐想自己老去後暮年的悲涼,忽然間腦子裏閃過這樣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在,說的是一些兒女當他們想起用心照顧雙親的時候,雙親已經離去了,再也不能讓他們完成心裏的夙願,是的,父親的離世常常讓我們淚流,現在日子好過了,再也不用為了賺錢養家去辛苦勞作,每每想起哥哥和姐總是很傷感多次淚流。然而,對於蒼老的母親,哥哥們又總是有著說不完的理由和借口,我不知道,對於已經年邁七十多歲的母親,他們除了能給我一些實在有困難的借口以外,還有什麼?難道,也要等到母親老去,閉上眼睛不再呼吸,才痛哭流涕說後悔,沒能好好贍養。
母親老了,走起路來顫顫巍巍,視力模糊有時看不見細碎的東西,也會把家裏和地板弄得一塌糊塗,人老了就會那樣,反應遲鈍,眼神呆板,一個髒字讓母親成了兒媳眼中的麻煩,累贅和負擔。現在的我,在經曆過了許多的事以後,反倒已能想開,親情的冷漠,利益的紛爭,更讓我體會到了人性的自私與貪婪。常常在群裏講笑話和網友們開玩笑調侃,可是到了深夜,關上電腦,褪去一身疲憊的外衣,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安靜柔弱,而那些白日裏的種種開心和快樂,不過是我給自己穿上的偽裝的外衣,此刻,靜夜下的我,一個人擁著棉被,冷冷的守著孤燈,愛,這個字眼,真的再也不想說出口,也更不願提起。
年少時喜歡癡迷的沉醉在瓊瑤熱的浪漫愛情故事裏,喜歡看那些為愛刻骨銘心的言情劇,感人的片段常常會讓愛流淚的我一起進入角色,和主人公一樣哭的稀裏嘩啦。似乎,我的人生裏一直是淚水伴我長大,也曾發誓,我會深愛那個今生與我牽手的人,一生一世,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一世相依,永不放棄。可是生活並非如我想的那樣簡單,一向柔弱的我,經曆了與常人所不能經曆的事,盡管我很膽小,怯懦,可還是承受著別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心裏的壓力還有無法言說的痛,時時的醃染著我柔軟的心。
聽著這首熟悉的曲子,突然間我的淚水決堤,很快的模糊了視線,看不清鍵盤。曾經的傷痛已讓我的心千瘡百孔,淚痕斑斑。再也無力快樂的去說愛,再也無力看著他的眼睛說出:“我愛你”。愛,帶給我的傷害就像一根堅硬的魚骨,深深的刺痛著我的身體,如骾在喉。那段時間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沉默,安靜,每天木納的生活行走,聽著傷感的音樂,流著淚水,一行行碼著文字,一切都與我無關,不接電話,不看電視,不回信息,上了線隱身,在孤獨與沉默中一個人靜靜的沉淪。
心真的累了,累到再也不想去愛,不想再愛任何一個人,親情,曾讓我又一次受傷,因愛而傷,因親情而傷,我終於知道了它們帶給我的疼是那樣的致命,熟悉的麵孔我的淚流進了心裏,疼在了眼眸,既無法靠近,又不能放手,除了沉默的接受一切,安靜的隱忍著內心的傷悲,那一刻,我已經不想再說出一個字,隻有酸澀的淚簌簌的浸滿了眼角。
有人說放手也是一種愛,而最痛苦的就是當你想放手的時候,卻無法放掉這一切,責任,這份大於愛的情感,深深的壓在了我的脊背上,令我不負重荷,疲憊的喘息。某些時候也很想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也想學著像某些人那樣自私,可我,還是失敗了,愛與善良,就像一根細細的弦絲,總是無聲的牽扯著我柔軟的心房,一次次的擊敗了我那些發狠的決定和純粹自私的想法。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永遠也做不到,寧願一個人默默的流淚,也不想去傷害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愛到深處已成心殤,為何我的心總是這樣的柔軟,為何我的淚水總是肆虐橫流,為何在寂靜的午夜裏總會感到是那樣的疲憊無助,心口是那樣的疼。
愛到累了,累到痛了,痛到把自己的心封存,痛到不喜歡所有的節日,害怕聽到喜慶團圓的曲子,害怕聽新年的炮竹聲,闔家歡樂,這個詞我很少用,也不在給朋友發信息,每逢看到身邊的朋友們幸福的笑容,心中除了羨慕還生出一絲疼,像一根針,也像一隻蜂蝶在輕輕撕咬我的心。日子如同沙漏中的沙粒,細膩無聲的流逝著光陰,懵懂,惆悵,茫然,不惑,在不經意裏遠去了經年,那些不惑的日子伴著我的淚水,和一個個陰晴不定的昨天。曾是那樣的天真那樣的單純,也曾快樂過,也曾失落過,也曾傷心欲絕的想要放棄生命,愛,經曆了生活的種種磨難,在我的心房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痕,一次次,一條條的裂口,用時間縫補等待結痂。無力再說愛,也更無力為了愛去尋找任何自信的理由與借口。
午夜,窗外的風輕輕吟誦著孤獨的詩句,那漫天的星光寂寂搖曳,靜的隻剩下心跳的聲音,一個雙重性格的我,一個愛哭柔弱的我,倚著床頭擁著棉被,任淚水再一次暢快的滑落臉頰,真的好累,真的好痛!真的無力再說愛,真的不願意,再把愛輕易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