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著原本該記住的時間,找不著一張相片內的暱樣。
流動如同明暗不定的地燈,百貨公司的市招上薄如紙麵的,豔麗笑容都露出尖銳的犬齒 。
牆壁上的影子拓在窗上,微微敞開的世界,偶然才有一點坦途,但又隨即被荊棘取代。
囚禁在悶熱裏,嗅到了心中一角的寂寞。
停擺的心跳盛開著漣漪,清澈的呼吸脈動出一條神秘河流 。
以沉默拄過一座橋,橫越底下不時襲來的光明。
相煎從不需要默契,無知是最燙手的黑炭或不香的肉塊。
同時感知落水的憤怒或溫柔的氣息,一棵荔枝樹,甩了一地破碎的雨…
美好名為陌生,遮住白,掩住口 。
陌生的杯具思念的裝盛,許多日子過去,樅樹的祕密鳶尾花的歎息。
讓思想點燃我靈魂的熱度,用一支筆的思索創造地底的穹蒼 。
某個地方,夢境啟航,那些過去比過去還要漫長,那些荒蕪比荒蕪還要悲傷。
紙飛機再也不能飛抵遙遠星星,卻能讓美夢飛翔延續。
把自卑怯懦或者自尊驕傲,都憋在肺裏,煙癮的焦慮也許就會消除一點 。
種弦的關係,我在前麵,世界在後麵,我使勁移動,世界就往前。
海底沒有光線,網裏沒有訊息,水腫的海麵浮著一些水藻糾纏。
錯落的靈魂猛烈地生長,每一個都長的如此相似,如此地沉默與痛。
請為我洗刷天空的白,如果透明隻是那麼虛無的姿態。
興奮地睜開眼,拉開棉被,打開台燈便開始我的狂野。
沙灘關心明天的晴雨,要拿什麼樣顏色的傘,來遮太陽使能反映氣候與心情。
夜裏涼了,筆觸有些悶黃,回憶冒了些黴斑 。
內心戲編不出現實劇本,不甘後隻好再,演一場內心戲消遣自己。
回不到那一列街燈下,隨沉默進出時光,我想與你說的是不盡。
韶光都燃燒殆盡,剩下依戀還在灰燼裏冒煙,戒也戒不掉 。
當一夜的啤酒倒流成河,才頓覺往日有太多斷層敗局已成,拾起的顆顆都是我的碎片。
我聽見鴿羽在黃昏的風裏搧動,天堂就是那麼樣容易改變顏色與音調的情緒。
一個走音的愛,一個齊全的孤獨,一個平整的夢幻,一個封裝的不無可能。
小心裁剪一麵麻木的牆,輕輕貼在嘴唇上,便化為兩排倒伏的蕁麻。
可不可以隔著一麵不誠實的玻璃窗,用唇形交換色彩和光暗。
思念不見,想是黑瞳補色映像在白紗玻璃窗屏。
時常燃起一根又一根過往,那些老調和迷彩的浪漫 。
火與摩擦的交錯,最終會掃去詩裏的苔深不能掃。
燈光轉暗音符化巨,拖著沉重腳步走,陰影漸漸加深。
床前有夢來過,忘了帶走的書本為證據為細心朗誦的灰燼。
找不著一首歌被斷開後的後半段,找不著兩個人指頭不經意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