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時間的抽屜,為我們的不明所以儲藏了蝸牛般的美味。
關於言外之物,甚或物外之情,說得多了怕浮誇,這分明不是一個詩意的季節。
證明了夢的解析與現實,時間一再貫穿。
有許多那幾年的某個印象,在溪流會合處浮出不規則的花紋。
青春不隻是你的財富,散盡歡樂後,隻能將寂寞鎖進鐵盒沉睡。
多年隻是幾頁泛黃紙張,讓洪流浸透,幸好濕去的還沒太多。
睡前誰傳來過回音,拉住斷線的理智,說好久不見。
旅途是條隧道,失血的唇瓣讓時光崩落,自卑仍舊清晰地
每一陣心浪都長出芒翼,輕飄飄然彈來故鄉的戀曲。
浪潮傾聽岩岸澎湃的神思,鷗鳥羽翼拎起遊子蒼茫的蒹葭。
無助已成為習慣,隻偶爾在玻璃的汗珠裏偷偷摻入半滴淚。
含著海角的哽濕,淌進流星,綴來臂彎的街巷,養起閣樓煙霏了感傷。
如期望風來,風來了便去;如期望花開,花開了便謝。
將記憶從羊水中瀝出曝曬成鹽的模樣,並擅自為它命名。
從夢境開始蜷縮起來,並起了毛球與各種幹燥的鬱結。
聽寂寞在深夜無風時放下唱針,眼睫毛總是顫抖著嗓音,哼出蒸氣騰騰的曲目。
在雲遮的月光下,在迷濛的荷塘裏,聽說寂寞在唱歌。
開心的笑吧,拋棄了這生的苦。
以永恒來開創意義,並將自己升華成藝術且令人愛不釋手。
微醺的悲傷剛好,能讓疲乏的弧度卸下沉重。
直到有些人提起了毀方瓦合,另一些人才欣賞起自己的獨特。
計量的單位豈是時間,又自掛了東南枝或擾亂即將舉身的清池。
搖下過度堅強,透徹才會吹去偽妝。
總慣於在季節變遷時尋找棲地,把日光折成一張小小的郵票收在口袋裏,等待乘著洋流而來的明信片。
闔上那些往事,像是離開一座孤獨的水族館。
牽腸掛肚的思念,是夏季的焚風。
咀嚼影子,與它枯槁的輪廓,那束玫瑰在時間的曝曬下凋零。
試著潛入鏡子,丟棄所有太過矯情的音節,歌聲充滿疲憊,讓海提前老去。
任憑休止符落下,模仿餘溫依舊的字跡。
風的踢躂在此地放緩了些,太狂亂的情緒不適合將要入睡的公園。
順著時間的方向,在人山人海的迷宮中穿梭來去中。
一雙大掌,透過溫熱的掌心傳達大地的消息。
我在你的哪邊,成為點水的河岸。
當一首歌如一首詩被反複歌誦,當一件裙子不斷被風吹髒。
欲想之行囊卸下花苞的妝扮,瓣瓣翻躺成五指山,容下了多少思量?
很無恥地,偽裝取代了歲月。
隻有婉約流淌美麗膚慰的枝愁,看不見多崎的框繪吞染斑駁魘爪掠影。
當白日高掛在樹梢上,被秋風掠奪過後的樹頂真的所餘無幾了。
返聞枊絮的風指,在月眉臉旁眺望河底掬飲的星色 。
夢在玻璃裏,伸手拎走那些浮濫的曖昧,當我走入你們的流域,寂寞便漸漸洶湧。
故鄉竹葉翻轉落定,屬於你的一方時光。
車輪順著意誌爬上高點,在壩頂俯視那片默然無波的水綠色。
一縷青煙纏身,就留住一瞬沒有手機的年代。
南風捎來口琴的樂音,弦律卻陳舊,凝固在老泥磚裏。
有些怎樣都戳不破的月光開始泛濫,從冷清的網絡線裏。
曦音迎來沾濕的枝椏,林風煽動心跳 。
直至誰以飲管的姿態出現,就誤得一個病叫作希望。
彩繪魅力的都市地心,且把風雨欲來拋在地麵上迷惘。
既然已用一把帶刺的夢戍守雨季的邊境,那又何必掏空想念。
語言開始萎縮,失去彈性,並繼續放逐碎裂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