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沙上走路的光,在堆砌腳印蓋成的寮房。
臉上突然長出一朵玫瑰,將嘴唇隆起,仍然可以舉起許多高音 。
把自己縮成球,以為安穩的睡眠了,卻被揮棒擊出場外。
存在於融念波長的地方,來雕塑呼吸的想念。
句號不是結束,是兩個逗點的圓舞。
人麵蛛在我背上結網的時候,發現自己有張和時間一樣年輕的臉。
從遠方回來,有潮聲低訴思念的密語。
每晚試圖讓左臉和右臉和好,卻總在破曉時放棄所有支配的權力。
入睡前,所數算的都來到眼前,打開又闔上打開又闔上打開又闔上。
時間走了,我們都還沒變老。
我總是喝自己的孤獨,沒嘴的時候也是。
許冗長乏味的故事卻被吟誦著,一出一出曾經滴落汗水 。
讓腳下的石頭摩擦出星火,便能輕易地捕捉曾經粗獷與英勇 。
當記憶從苦痛中逐次蘇醒,鐮刃卻也同時貫穿時空。
所謂青春,也是一種沉默。
俏俏的熱空氣飄浮四周,頭發在飄搖靜觀世事的變幻,偶然的窗邊傳來悅耳的歌聲。
相約一起,用十幾度的水溫灌溉血管裏萌芽的愛情 。
讓魚兒遊進我們的雙耳,從此再也聽不到那些諄諄告誡。
即使大地都成為冰雪,記得相約在月光底下尋找一滴鮫人的眼淚。
路旁燈光將抹去我們殘存的容貌。
有人擁抱,有人相遇,有人哭了。
女人以為隻有說出口的才算愛,男人以為說出口了就不實在 。
恐懼黑暗,所以仰頭麵對著天空。
從湖底醒來的星星,發現自己隻是一個倒影,藏在每麵鏡子背後。
把紅塵的感受,點點滴滴晶晶亮亮的掛在夢外。
沿途選擇風景,把眼珠藏進深深的霧裏。
人聲煮沸的道路,炸油滾滾,煙霧塵埃剝奪了方向感 。
隻有窩裏麵旋醉,醒來清爽且溫暖。
是誤或是岔路抑或根本就隻兩向單行,夢裏也沒有答案。
風雨在外麵拍打著,烈陽在外麵招喚著,一切都如此接近又如此遙遠。
樹葉被追趕著飄落著像霧氣,像垂吊在空中的毛毛蟲。
眼下陰影掩蓋的是逃避,還是陌生。
我成為會思考的植物,有新的眼光,新的感覺。
為替換一張張兌現不了的贖罪券,消費那青春。
外麵的世界不精彩,外麵的世界超無奈...
哪裏看起來,都是一座座拆毀了重立起來的廣告版城邦。
在那素色世界,回憶青蔥歲月。
別讓月亮吊死星星,忘了問路過的冷颼颼的風的名字。
後來聽見時間的鼓,在原始森林的暗夜裏擊打斷骨。
轉瞬消逝在現實的雨中,遺留一抹笑容。
滿鍋烙鐵般的紅,竟凍傷我脈搏裏的河流 。
愛是背影,夕陽是漸漸老去的言語,該如何與你對質昨日的黃昏。
在死胡同裏走著的貓,跳上牆凝視著夜的深邃。
點點星辰寂寞的閃爍,反射出的微弱明亮,換來的勇氣很遲疑。
打開現實大門的寶藏,迎著曙光升起的方向。
在痛苦的法度裏麵,曾經各自有所走向。
心底曾經燃起過燎原的火,藏下遍野的灰燼。
殘火四起,亮成了虛幻的希望的電光,轉瞬消逝在現實的雨中,遺留獨自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