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輕地走過了我的身旁。
那一夜,我煩惱的看著天空裏最明亮的星空。那一夜過後,我再也沒有在這夢裏醒來。
三月是風雨多愁的季節,三月是愛情和詩意泛濫的季節。也許很多人依然開始著曾經的相戀。也許有很多人,已經開始著即將的愛情。而我,在那個季節剛剛開始的時候。那曾經的愛早已在那個夏天分手的季節悄悄散去。愛情的滋味已經從甜蜜褪色,苦澀的味道翻來覆去了不知多少個日子。
那種分開放手的安慰。回憶與折磨。都已經像流血一樣悄悄的就隻剩下一份若有若無的祭奠。卻不幸讓上天又給了我一個似曾相識的愛情。剛好,那又是一個三月。那天卻下著朦朦的細雨。
如果不是那天遇見,如果不是回憶從此有了定格。那一天,多麼普通。那一天,多麼平凡。
像往常一樣,在清晨的鏡子前看著自己那張總以為帥氣的臉。互相推搡著去搶唯一的廁所。將衣服數來數去的挑選。胳膊夾著書本,撐起一把傘向著一天重複的飯堂,教室走去。積水的水泥路上,一群人都在蹦著、跳著前行。像舞蹈不規整的彩排,像兔子尋覓的前路。每個人都逃離著這雨天,除了我伸手想從這一片灰色的山嶺和天空裏索要,寫詩的意境。
還有那個人在傘做的房簷下抬起頭,同我一樣欣賞著,這哲學一般思考的景色。然而她有音樂附和著心境,我卻隻有深情的看著這個隻給我半張臉的美人以及要加緊步伐的向著第一節點名的鈴聲之前奔跑。她或許還有大把的時間看著雨如何停止落下,看到溫柔地陽光穿過層層發愁的烏雲和空山新雨後,陽光在綠色的絲綢上。變換著七色的紅暈,以及在山與山之間搭起的那座美麗的彩虹。我唯有舍棄那一切趕路。
自那半張臉在我的眼前出現後,一整個早市教室的嘈雜聲裏,我甜蜜的煩惱著那張陽光親吻的半張臉。也許她和所有的天使一樣微笑的那麼美麗。像所有鮮花綻放時共有的特質。她會吸引住每一個愛美的人的眼神,專注的隻為她拜倒。我甜蜜的煩惱著何時能看見另外那半張臉展現在我的眼前時。那另一半的美,會不會更美。更能讓人做一個美麗的夢。
午後依舊是那場雨,我回到最初看到美景的地方。依舊是匆匆的人海,我卻再也看不到那半張天使的臉龐。那個中午,我謝絕了午餐的邀請。獨自回到宿舍,在電腦與書本間寂寞的寫著無聊的話語。因為再多的深情都無法與相遇的那刻相比。而我從那一刻後,就一直寂寞的等著。在這座不大的校園裏等待著某一刻,某一個路口。
某一次她也會像我一樣在初見夜色的時候在廣場上散步。所以我一直穿梭在校園的每一個地方,經常猥瑣的守望著女生宿舍來來往往的門口。可就是沒有相逢的時刻,那些日子是度日如年的寂寞。是毒癮犯了一般瘋狂的心緒尋找著平靜。
我忘了那是某一天,卻記得打開我們緣分的那首詩。它發表在我的空間,卻被她在校友網上看到。那不是關於她的故事,卻開啟了我們之間的故事。那一刻,至少我也知道了她,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QQ上沒有過多的寒暄,沒有過多的話語。她對我說的第一句便是,我們見一麵吧!而我也隻簡單的回複她。七點操場。我想問她要一張相片,她卻回複我她知道我的樣子。我回複到:好吧。她就下了線,沒有多一句語言。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為何如此平靜,就像《貝加爾湖》一樣,再多的思念和深情。都平靜的像風琴彈奏著那無法熱烈的心醉。她,是一個故事。是一個謎題。
煎熬的等待過後,我選擇著每一件可以看起來更帥氣的衣服。直到鏡子前,不能在浪費每一秒的時間。我匆匆的奔向了那片像菜地一樣的操場。那個天使會降臨的地方。夜幕下僅能看見人影,僅憑那半張臉龐。我無法知道哪一個人是她。那一件藍色的羽絨服她今天是否還會穿在身上。為什麼今天不下雨,好讓這地方僅僅隻會出現我和她。這空曠的場地隻有幾個灌木叢零星的圈出了這個叫操場的地方。我所要盯住的出入口竟是隨處可見。
風一直帶著冷意的吹拂著我的臉,夜幕下高聳的燈光終於帶來了光明和暖意。她不經意的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知道我終於等來了天使的降臨。可當我真正凝視著這整個的麵孔時。我略顯的失望的發現,她其實並沒有那麼美。那些往日裏我的期待像雙子座大廈被突然地撞擊崩潰。但好在她也並不是那麼醜。我們還是沿著操場的跑道一直走到了晚自習下課。對於各自老師打來的電話我們都彼此默認的選擇了掛斷直至關機。在這一刻,那幾分平時成績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盡管我平時從不敢遲到一節。
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談的第一句話竟是她對我說對不起。因為她的作業竟是寫一首關於人生的詩,她學的文學,而我卻是土木。兩個毫不相關的專業竟隻是我高中時的愛好,我們就這樣被牽絆到一起。她抄襲了我,我卻得到了她。心心相印之間我們開始暢談文學,從我所喜愛的戰爭談到她喜愛的《包法利夫人》。雖然我僅僅看過那麼幾眼,但我從不覺得一個女人選擇了放蕩的生活就能被人無比的輕看。
那些沒有經曆過彷徨,無奈的人無法明白她們的傷痛。而那些在彷徨、無奈中找到方向堅守到幸福的人。她們在堅貞中找到了偉大。這些故事應該讓我們學會的是拯救而不是唯一的學會批判。而此時我才真正明白。那一刻,她雙眼明眸如洞察著世界的月色。她的內心是那麼的輕易將一個人安靜的呆坐在她身旁而不會去擔心和煩惱。和她在一起我是那麼的踏實。我們坐在那樹蔭下的涼椅上,我望著她的雙眼靜靜的聽她訴說。
那一刻,她如放燈的燭火飄搖的將一座人生的期盼從前世中帶來,她是一位折翼的天使在文學的辭海解釋著一切。那一夜,她的眼和她的心如閃閃發光的寶石鑲嵌在了我的心底。我抓住了她的手,感受著她溫暖熾熱的內心。她沒有躲避,我親吻了她。她的雙眼沒有緊閉,因為我也沒有閉眼。這份愛情突然的降臨,我們誰也沒有準備。我甚至都忘了問她是否有男朋友。但也就是那一刻,她閉眼了。
我們親吻了好久,直到緊閉的那吸住的勇氣實在需要吐出。我們安靜了好久。一直緊緊牽著手,她慢慢的靠在我的懷裏。對我說,:你多大了。我回答:20歲,你呢?她沉默片刻問我:你接受姐弟戀?我沒有思索的回答:不介意。她說:我比你大兩歲。而且我還是你的學姐。我回答:我隻知道我戀愛了。哪怕包法利夫人都值得同情和拯救,為什麼我會介意你隻不過比我大兩歲呢?而且還是我的學姐呢?
她說:我們舌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