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瞬間的記憶凝固塵封的心,在這個孤冷的冬季,寒風輕拂臉龐,我將回憶輕輕抹上眉梢,放你給的溫柔於你仁慈的胸懷。如果你說你注定是茫茫海際中那一艘孤獨的小舟,那麼親愛的,請允許我默默地伴你出航,你會一直在我的航線裏,我會一直停留在你溫柔的臂彎裏,永不厭倦。
年末了,寒風襲來,一個人走在這條繁華的街上,沒有目的,隻知道還會留意那一處處曾經留下的味道,即使現在隻是我一個人。一扇扇通窗,印下寂靜的燈光,也印著寂寞的影子,有時候我會停下來,出神地看著玻窗裏的那一個人,一個高挑、瘦小、弱不禁風的男人。
在一個地方站久了,總會莫名的感傷,是時間變了,還是人變了,自己也弄不清楚。也許是寒風讓我腦袋頓時清醒,讓我不再去看玻窗裏那個可憐的男人,深呼吸,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抬頭注視前方,離開這已不屬於我的那一站。
走了許久,這條街道總是那麼多的人,每一張臉熟悉也陌生,每一張臉微笑也憂傷,而我不再去猜測究竟他們背後是怎樣的一個故事,正在我苦笑自己既幼稚又白癡的想法的時候,有一雙偷窺的眼神總在注視著我,隨著加速的腳步讓我心頭恐慌。
我勇敢的停下了腳步,轉身,被迫逼上胸膛的怒火在麵前的這張臉熄滅了,濃眉、清秀,多麼熟悉的地方,可我開心不起來。我的心頓時變得沉悶,透不過氣來,看到她,我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也許隻有偽裝才會撫平已經隱隱作痛的傷疤。我勉強的對她笑了,輕輕點頭,轉身,離開。
轉身的刹那,隻感覺身子像風一樣的釋然,而她的手已緊緊的抱住了我,正是她的那一聲溫柔更脆弱的名字,讓我笑得更大聲。
嗬嗬!“羅一,我以為這個名字已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我故意挖苦她。
“不,這個名字始終陪伴著我,每一天我都會默念一次,到今天我清楚的記得已是1001天。”她溫柔地解釋。
“1001天,既然已經是天文數字,你的出現還會是驚喜嗎?如果不想難堪就永遠的不要回來,好好的中國公民不當,偏偏要去國外當二級公民。”我依然刁難不給她留一絲顏麵。
“至於出國那是一個長期而深遠的長話,至於現在的出現,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你,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就想回來看看你,了無牽掛的再離開。”她依然溫柔地解釋。
就在這一刻,我沒了更難堪的話語刺激她,聽到她說的一席話,我的心變得酸酸的,沉默許久,眼淚滑過。就在這時候她猛然地撲進我的懷裏,不停的對我說對不起,越是聽到這無可奈何的話語的時候,我卻哭得更傷心。在她柔情的哭泣聲中,有點熟悉,有點控製不住。
不再哭泣的時候,我與她已來到了一間屋子,看見她簡單的行裝,能猜到她臨走前的匆忙,我解開了她抓住我胳膊的手,不自然的起身來到了窗邊,注視著窗外的街景,五彩斑斕的燈光渲染著這個城市,正如燈火馬龍。
她突然問我她對我好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臉上的笑是多麼的苦、多麼的僵硬。我還是用上了謊話回答她對我很好,我知道如果我過得不好,對她而言是一個負重,更是一筆罪孽。看見眼前她臉上幸福的微笑,我斜過了視線,不想被她看見我想哭的麵孔。在她翻身去打開行李包的時候,我抹去了那沉重的眼淚,隻見她開心的奔到我跟前,遞給我一個神秘的盒子,我凝視著它,又看了看她喜悅的眼神,我對她說:“又不是過什麼節日,準備禮物做什麼呢?”她笑著回答,說:“這既是節日的禮物,更是你與我承諾過的東西。”這時候,胸口微震,似乎某一點東西通過時光隧道被喚醒在光年後。
我再也忍不住打開了盒子,果然是我和她一起曾經許諾過的“天使星”,一個披戴雪白翅膀的女孩手捧一顆星星,祈福上蒼給予一份真摯的愛情。以前多麼希望擁有這個珍貴的“天使星”,而今擁有的時候,我卻沒了力氣捧起它向上蒼祈福,當愛情過了,那祈福一定被上蒼忽略了,所以,她給我們實現的許諾該畫上圓圈,抵達終點了。
她發呆的看著我,看出了我不經意暴露出的端倪,她說為什麼她看不到我實現了最想得到東西時的興奮,為什麼我的眼裏總是飽含淚水,為什麼我的神色總是慌亂、沉迷。我用沉默拒絕了回答她的一切疑問,隻是把手中的東西握得更緊,將視線再一次回到了窗外的夜市裏。
她生氣地用雙手搖晃我的胳膊問:“她在哪?是不是她對你不好。”在我依然沉默的背後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把我按在了床上,沉沉的壓住我,不顧我的反抗,強迫的吻我。在我沒有一點點的反應後,強熱的激情迅速降溫,我們都各自歸位在如初,隻是多了一份讓人窒息的空氣。
麵對柔情似水的女人,是愛?是恨?還是痛?無法言語的滋味,隻有眼淚在默默地釋放一切。在她的一段沉默時間裏,我明白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在欲望中苟活,占有燃燒的激情,激情過了,擁有的即將煙消雲淡了。
我迅速的穿上了外衣,離開了這個地方,再次融入在這條街上的時候,好冷,好寂寞。一個人的夜色,一個人的獨行,一個人的街景,淒淒慘慘就是現在的我嗎?這個時候,沒人在身後偷窺我了,也不管我哭得多大聲,不會有人再嘲笑我。
她給了我的初戀,她也扼殺了我唯一值得信賴與保存的一段愛情,那又是誰拯救了我的愛情?又是誰拋棄了我的愛情?在那混亂的情感交織裏,某一個人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紮疼了疲憊不堪的心。
某一處感動是因為她千裏迢迢來看我,某一處感激是因為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巧遇、相識、相知,到最後,我把愛情的灰色塗染成了藍色,不傷、不悅。在第一次看見她的那一刻,她的樣子與我想象中的截然相反,言行樸實、呆板。
第一天,她徹徹底底的打掃了在學校我幾個月未清理的房間,她認認真真的清洗了我幾周未洗的衣服,當我下課回宿舍看到這一現狀的時候,心裏的澎湃不言而喻,即使她的言語讓人很難琢磨不透,看到這一些,我讀懂了更多。
第二天,她準時的出現在我下課的學校門前,我帶她去了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我知道這個地方的夜景特別的美麗。與她走在步行街上,介紹著這裏的一景一色,而她用她傷感的歌喉唱出了這城市夜晚的落幕,在她的歌聲裏我看到了她音樂博學的一麵。後來,我們去了書店、影視店,我們吃了街景上的小吃,看著她吃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她還是孩子,最後我們去吃了牛肉排檔,這個地方還是我第一次去,我總是小心翼翼的吃著,認認真真的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