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雖美,難免淒涼;人過,成傷,獨念風涼。
風輕輕吹起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將你的溫婉一笑輕輕纏繞指尖,輕觸流年,一城舊事,再次憶起,已是經年,也應是蒼山水寒,塵埃落滿。隻是素雪紛飛,細雨瀟瀟,模糊了一世相許,一場花事。指尖花香,已漸涼;夢中女子,已成傷。
風漸涼,霧漸清,漫步於湖邊,微風吹起,涼意浸透了一片惆悵,一指柔弱,一世滄桑,一抹悲愴。斜倚欄邊,任憑心事如花,開出一片海,讓心靈回到最初的素白。任寒風吹起記憶優雅,任長發婆娑誰的臉頰,任雪紛紛下,誰又千年苦等在天涯,隻為誰人笑顏如花?那年,那月,那一天,某人淺笑悠然,已深刻在記憶的湖麵,任寒風輕拂,終不忘,是相知的時間,是相守的華年,是那天你的素顏。
時光清淺,模糊了一場擦肩,一份悠遠,一份念。於此,伴著冰涼若水的冷風,獨坐,在涼薄的街口,將記憶的痛傾瀉在微涼的筆端,寫下一懷惆悵,一紙瀟湘,一念風涼。一場遇見,一份念,一朵花開的時間,纏繞指尖,蘊染了華年。指間的花謝花開,已在無言中逝去。遠望著蒼涼,淡寫著悲愴,直到指尖微涼,驚覺,淚已成殤。
陌上花涼,不知何人遠望蒼涼,陌上成傷,不知何人斷腸為傷。陌上等待已枯黃,陌上記憶已微涼,一樽清酒,隻願淡去那份守望,隻願散去遠方那淡走的悲愴。一縷情絲,十縷惆悵,千縷牽掛,萬縷成傷。那份記憶久遠,終又浮現出往日的模樣,而今日的枝頭,已散盡了萬千悲歡,曾經的守望,已化作了堅強,已染淡了花涼。
姽嫿,靜書,冰雪浸染的指尖,冰涼若水,輕觸時光,將記憶,妥善收藏。持觴,獨醉,遠離世俗庸擾,隻在一場舊夢裏,靜靜的,讓一指花開唯美了想念,綻放在光陰的枝頭,惆悵了一場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窈窕,醉舞,不避塵世,不避喧囂,於塵緣中相許,於塵緣中遠去。於是,萬千繁華中被花香縈繞,飄散向遠方,擱淺了那份過往。一場遇見,一份繾綣,一生難忘,一世成傷。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昔日的葬花人,今已不知歸何處?經幾度,仍有萬千悲苦,不知歸處。笑癡花涼,一指滄桑。山水豐盈了葬花路,落紅迷蒙了葬花處。一生花涼,一世悲歡,猶見昔日葬花人,淚浸落紅。暫且,將一指花涼,彌散在昔日的葬花處,縈繞繾綣,將一片淡泊的守望,凝成一枝薄霜,浸染了一片花涼。
風吹過的季節,淡淡花香纏繞,醉了心境,醉了過往,醉了一片繾綣的記憶。燈火闌珊處,那人背影安然,輕輕走,淡淡傾城,一份落寞牽引著一份孤寂,人去花涼,一城舊事,幾經流轉,又再次憶起,已不見往日的那份靜謐。一個人的時間裏,為伊輕持一筆素墨,一指素箋,寫下淺淺憶,淡淡傷。你的素顏,若隱若現,輕浮在記憶的筆端,傾訴一紙素念,一世花涼。為你,將淺淺心事靜靜書,書一段前塵往事,一紙經年,一紙傷。
閉月羞花,殘風卷起絲絲長發,不知婆娑了誰的臉頰;初起月華,湖麵泛起點點銀沙,不知幻耀了誰的年華。淡淡,行走紛擾世事中,隻願,輕持一杯淡茶,輕吟一曲葬花,等待薄風繞肩的優雅,等待浮塵虛度的年華。任紅塵三千癡纏,任世事萬般紛擾,隻願執手一方淨土,靜等夢回天涯。
佛曰:在世如蓮,靜心素雅,不汙不垢,淡看浮華。佛曰:三千繁華,彈指刹那,百年之後,不過一捧黃沙。靜靜,執筆素念,淡寫繁華,又是誰人在相同的時間走過相同的年華,回望過那份天涯,銘記過那張笑靨如花。恍若,又是他,輕輕走來,執守著那份牽掛。
夜微涼,燈微暗,曖昧散盡,笙歌婉轉,彼岸豆蔻,誰許誰天荒?指尖,透過點點淚光,纏繞絲絲花涼,為你,淡寫成傷。
(原創作者:浪漫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