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窗,獨眺,曉月傍明,夜風輕起,帶著透骨的涼意,習習而來。時有,越是困頓,越是找尋不到出口,亂了麻,也不敢用快刀,糾結著,耐著性子也得一絲一縷的解開。生活急不得,越是迫切越會把自個逼上了絕路。
許久,未曾寫文,不是不想而是在也找尋不到下筆的緣由。越是懂得,越是不知所言,怕犯了忌諱,在魯班門前弄斧,還大言不慚的索要誇讚。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也隻點到初生,未曾深論。今夜,懷揣著對文字的景仰之心,再拾昔日的紙研,寫一寫心緒,抒一抒情懷。
夜深,人靜,月半輪,窗扉半掩非掩。皎潔的月光,透過狹小的縫隙斑斑點點的光暈灑落在清蕭的地上。熄了燈,任其在漆黑的夜裏張狂,風過,窗簾搖曳,過處盡投下些一大片一大片的光輝,帶著微醺的魅色開啟月夜的篇章。連帶人也不能幸免的染上了他的氣息,落寞的,孤寂的。或歎息,或哭泣,都有源可究,如何自處完全由不得己。這樣的夜,如同曇花初開的絢爛,一分一毫皆是魅力的綻放無餘,若拒絕了,亦是錯失了。
有些人,自認為是可以在他的世界裏猖狂的任性,肆無忌憚,撒潑耍賴,溫文嫻靜哪一麵的展露都不怕被嫌棄。時有,說不完的話,時有,沉默到不曾相識,時有吵鬧到無法收拾,等靜下來感情依然未變。我說的話不怕她生氣,她做的事我不想生氣,我們彼此縱容著,放肆著。初識,總有些人是驚豔了眼眸,照亮了心房,世界一瞬間便鮮花燦然若開,此刻世間萬般都不如他,渾然警覺這麼多年都白活了,放棄一切不管不顧。
可最終的結局,似乎沒有那麼的盡善盡美,他存在過的痕跡也隻是證明了他來過,驚豔了你的時光。而總有人,默默的相識,理所當然的相互依存。沒有驚天動地,沒有大風大浪,隻是一直都在,不曾遠離。天塌了,他還在;地陷了,他還在。再每一次起航時他來送,每次降機時他來接,從不曾有過多的交談,可每一次的轉身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不高大,不靚麗,可一直都在。時光如斯,經年之後,他不曾突出,不偉大,甚至無所作為,卻溫暖了我們整整一個歲月。
悲花憐葉,是秋風的絕唱,是落寞者的哀怨。有書說道:要想保持內心的純淨,必須得不停的感動。感動,必與心相惜,而人以愛為食,愛是根基,是源泉。由此說來,悲花憐葉者心存愛,淚流,惋惜,為一棵草,一株花,一片翩然若逝的美麗,一個不相幹的路人,都賦予濃濃的疼惜與關愛。黛玉葬花,由花及人,滴滴都是淚,聲聲都是痛。
為花,為人,都賦予赤誠的情感,不參雜一絲一毫的俗氣,心靈純淨如剛洗練過的碧空,不染一絲汙濁。看她,讀她,不自覺的想要接近,她的魅力吸引著故事裏的人接近她,故事外的人讀她,品她,探究她。她的靈魂純白,潔淨,是淚洗過的空靈。如此,我想,我不在乎你的言辭是如何的犀利,不在乎你異樣的眼神如何鄙夷,我不管什麼旁觀者效應,該哭我還哭,該笑我還笑,該幫我還幫,該學我還學。讓內心的充盈與豐碩,抵擋你們所謂的世俗。我想我的世界,就應如此的簡單,想笑時還能笑,想哭時還敢哭。
歌曲,還是那首,聽了又聽的純音樂。不是它有多麼美妙,隻是它在特殊時期,陪了我很多個日夜。淡淡的憂愁,如同剪不斷的溪流,緩緩的,緩緩的流,一直淌,一直淌直達到心裏。滋生,漫延,在肆無忌憚的泛濫如海。它像貓兒,用它毛茸茸的爪兒,輕輕的撓著你,癢癢的,夾雜些許不知輕重的疼痛,卻舒服至極。想哭,卻哭不出來,莫名帶起的淚意,隻想把自個拋空,拋空,什麼都不想,不做,就這樣吧,靜靜的,靜靜的沉迷其裏,徜徉其中。
夜已深,帶起陣陣蕭瑟的涼意,緊了緊衣。抬眸,那輪半圓的月,還在。潔白空明的夜空,隴上一層層迷蒙的輕紗,思緒翻飛。遠方,親人還好嗎?立冬了,霜也降了吧。田裏的莊稼,都入庫了嗎?此時,都入夢了嗎?很想,此刻不顧顛倒晝夜,打開手機,輸入長長的一串數字,那頭會有熟悉的聲音回響。隻是,夢已至此,就留人醉吧,隻盼那裏有你亦有我。
寂寂朦朧夜色,曉夢別離驚人。旋律有些哀婉,低泣誰家心事。總得有些未眠人,撐起你沉醉曉夢的重擔。
(原創作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