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當初就該當即立斷的,也就不會有後來。她感覺到了,我沒承認,我對每個人都這樣,我說。原來真的是如此,她說,然後沉默…猜不到她的表情,我想她很恨我吧,不該怎麼安慰。你這又何苦呢?我問。我願意,我就是喜歡你,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她一個字一個字敲打著,倔強的讓人心疼。但我現在是自身難保,怎麼去疼她,我六年多的感情都快瓦解,所以對不起,我現在接受不起。
過了會,她又說,我就這樣默默地喜歡你,和你比學習,然後一個燦爛的笑臉。我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總是讓我啞口無言,說實話有些感動,她是個好女孩,雖然有時有些漢子。但她有時也斤斤計較,比如,我和新同桌說話,她就質問說,以前和她坐時怎麼沒那麼多話?幹嘛第一天就要新同桌電話?其實那會兒我特想笑,很少見她這麼小女人的一麵,但不能說,那是找罵,還裝作一本正經的解釋。
我們隔三岔五聊著扣扣,有她總會多些歡笑,至少可以調劑下漸漸凝重不安,但顯然她的調劑是微不足道的,暴風雨在夜晚悄無聲息的到來。正準備睡覺,電話響了,是我女朋友。接通,“喂”,“在幹嘛”,“正準備睡覺,你呢?”“沒幹嘛……”然後沉默……我急忙去打破沉默,害怕這種固定的對話,更怕沉默下去。“晚飯吃的什麼?別說你又吃的泡麵或者……”“我知道你懂,”她突然打斷我。
我有些慌亂,“你說什麼呢,啥懂不的,我在說你吃……”“行了!”她喊了一聲,再次打斷了我,“你是個好男人,會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我說“哦”。她還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扔下電話,拿煙去了衛生間。出來時,一包煙已經沒了,洗了洗臉上的痕跡,回宿舍,他們問我沒事吧,我笑笑說沒事,然後上床,看到電話已經掛了,關機,睡覺。
不想去刨根問底,也沒必要,做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笑笑,被子蒙頭,強迫自己睡,接下來的幾天,我試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拚命讓自己不帶悲傷,我覺得我偽裝的不錯,至少舍友沒覺不妥。直到她問我怎麼了,才知道自己並非萬無一失,我說沒什麼事。她說,她把什麼都告訴我,而我卻什麼都不對她說。我不想多說話,隻是有一搭無一搭陪她聊著,或許她煩了,也許我那句說錯把她得罪了。
她不再找我聊天,我也想靜靜,等我明白也許我真惹她生氣了,主動發消息她不回了,進空間看她動態,發現她貌似做了什麼決定,我大概能猜到什麼意思,上課時發現她開始認真聽課了,不再鬧騰。覺得也不錯,就這樣不解釋,不去打擾,漸漸的她會適應,學習下去,將來她會開心,也許某一天會記起這個同桌。那天,如果她聯係我,我會告訴她,我喜歡你,在那個秋天裏。人生,有些東西就如一根帶著倒鉤的刺,一旦紮入就會疼,無論是進還是出;唯有不去觸碰,會感覺稍好,但它終究在那,讓你疼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