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我踏上了一條小路。小路兩邊長滿各類花草,似細語、似行禮、似爭奇、似鬥豔,嘴角輕揚,是我笑了嗎?小路雖小但也平坦,我像天邊的孤雁飛著、飛著。刹那,我看見遠處的一片林子,似少婦,溫柔、安靜、且神秘。
是她的安靜吸引了我,是那神秘,還是其他,我也不知。我若遊魂般像那蕩去。到了林子口處,已是黃昏時分。西邊的天似孩子似的,趁著最後一點光亮玩鬧嬉笑,全然不顧母親的聲聲呼喚。剛才還在盤旋的鳥兒此刻已不知所蹤。光明悄無聲息的離開如它到來般,黑暗狂笑著,是啊,此刻它是主宰。萬物失去活力變得頹廢,我對此隻能沉默,畢竟他是誰,而我又是誰。
我繼續林中蕩去,竟無恐懼,激情已如蒲公英的種子,隨風而去。淒涼邁著小步,伴隨寒意緩緩走來。獨自在林間,鬼魅般的樹影搖曳,時而傳來一聲鳥鳴,我側耳傾聽,為何隻有樹木沙啞的哭泣。
是為不久到來的別離嗎?搖頭苦笑,抬起頭,透過稀疏處的樹葉,看到那條清且淺的卻阻擋他人姻緣的銀河,我看著她,不自覺眼中充滿厭惡,她日夜流淌,時而起波、時而平息、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為何她在斷別人姻緣後毫無愧疚。但為何她的眼中充滿相惜,我不願懂,也不想懂。我狼狽轉頭,寂靜無聲,隻有清冷的月光在溫柔撫摸大地。
在我覺得這將是永恒的時,她說:天下有這兩種人,一種是披著羊皮的老虎,另一種是披著老虎皮的羊。而我們都是後一種,自認為把自己偽裝起來,就能換的別人的尊重、敬佩。認為我們是強者,不為失敗傷心、不為友情痛苦、不為親情慟哭。整日活在自己的世界,哼著小調做著夢。失敗我們藐視它,但卻被它所俘。
當麵對它時,我們會臉色蒼白,嘴唇打顫,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恐懼吧。因恐懼而害怕,又因害怕而藐視。如某些人預言般:我們這些人不能動情,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那會讓我們冰封千尺的心隻為之一顫。過後,是那又增厚的冰層。冰層下是我們的柔軟,我們好好保護它,不要讓它受到來自陽光的照耀。曾幾何時,我們為某些人用自己的手指生生的挖了個洞,讓他們看到我那堅強外表下的軟弱和無助。
我們本是那輪孤獨地彎月,卻可笑的祈求陽光的撫摸。這樣不僅使我們更加漠然,而且還會傷害他人。風是沒有方向的,它沒有前世來世,它隻有無盡的流浪。當它在對某處心存眷戀時,反而會給那處帶來無盡的災難。它所乞求得情,就如希望在寒冬看到盛開的蓮花。可笑、可悲。苦澀布滿心中,是啊,該為心中的僅存的溫暖放棄了,我是風中的蒲公英,注定不會停留在一處。加油,穿上外衣,麵的微笑,啟程。在林的盡頭,有我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