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下課鈴把我吵醒了。我揉了揉眼睛,看牆上的掛鍾。10點50分,第四節下課,我從第二節開始睡,已經睡了三節課了。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還有點痛,兩天前在街上花兩塊錢打的耳洞還有餘痛。我起身走到走廊上,那幾個愛動的同學如往常一樣在走廊上打鬧著。
陽光金燦燦的鋪在空氣裏,些許的塵埃如幽靈般在飄蕩。隔壁班剛才在上體育課,那些男生都是汗流浹背的往自己的教室走,劉海被汗水浸濕的成條狀。樓下那兩間瓦房小賣部不出意外的擠爆了人,倒是旁邊的芒果樹結出了如雞蛋般大小的果。在我耳邊已經聽到有人在說餓了,確實食堂那早餐的分量與難吃程度著實讓人的肚子填的不是很好。
“鈴鈴……”,又是一陣鈴聲,第五節課開始了。我回到座位坐好,可是那個老師是那麼的熟悉,梁永良,帶著花邊眼鏡,白襯衫。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可是一摸左耳還痛,確定在現實。那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不敢想了,我問同桌,現在我高幾?同桌說,你不會是睡覺睡暈了吧,現在是高一,班主任在上課呢,別說話。
有時候,我倒希望它是一個夢,因為很多的苦澀與煩惱都將在夢的醒來而煙消雲散。這個夢比以往的都長,清晰,連貫,就好像我未來幾年的讀書生涯一樣。我心中苦悶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個人有心事總是回想著找個人來傾訴,我找到了死黨俊昌,他聽到我的陳訴後對我說,阿三,小說看多了就是愛亂想,以後少看點,有精力倒不如追妹紙呢?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你把心事告訴你人為最值得告訴的人而對方卻把這個想法一棍打死。
放學了,同學們如跳出鳥籠的鳥兒一樣,瘋狂的感受自由的可貴。大家都衝向飯堂,再也沒有比上了五節課之後的吃飯幸福的事了。沒有人會顧及形象,好像在饑餓麵前人們不會考慮的太多,如果說要考慮,那便是吃什麼了。我走得很慢,生性不是爭強好鬥之人,再加上剛打完耳洞要忌腥,所以說不用衝,慢慢走還好。我打飯回到寢室,發現阿傑在那裏洗他堆積了幾天的衣服。用他的話來說便是:能明天做的事絕不今天做。想必是這小子衣服換完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沈佳宜,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自己心中的沈佳宜的老公。雖說在外界的阻饒與自身的稚嫩下導致那份感情過早的夭折,但是很欣慰,在那幹淨的青春裏有過一段幹淨的感情。如果說上天問我想和誰重新認識一次,我會說,你!但是世上沒有如果,就像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樣,原來每個說如果的人都有一個空洞的靈魂,隻是想借如果的設想把它填滿罷了。我便是其一。
臨近期末,大家都有點莫名的傷感起來,因為下學期分班,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又要因為班級的不同而要疏遠了。她問我,你選擇文還是理?因為感情鬧別扭,那個年紀還會賭氣,我見她選文科,我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理科。在賭氣做出的決定下往往是錯誤或是不符合自己的心意的。我發現,我真不是學理科的料。所以又重新選擇了文科。高二,分班了,離愁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寫了小詩:
迎風而立
凝目遠眺
那是你背影的消失點
空氣中殘留的清香
使我充滿懷念
莫名其妙的悲傷隨春風
把曾經吹散
時間不會走,它恒古存在,安定在那裏觀看著一個生命的誕生與離開。所以我們說時間流逝,倒不如說自己在流逝。多年以後,當我回憶起高二那一年的時光時,不禁感到可笑。大小試考了一年,總分750,就沒有一次能超過300,而且也上了大學,讓我想到這可能真的是造化,或是開始相信人真的可以改變命運。可是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基友羅陽時,他辯駁我說,命運一開始就擺在那裏,誰也改變不了。我說你這是唯心,他說這是客觀。有時候就是那樣,我們無法舉例雄辯的證明自己的觀點正確,但還就是一味的堅持,就像很多堅持追求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夢想一樣。
春季學期的教室就像一個蒸籠,它會把你熱的要死,令人窒息的晚自習還是每晚三節的上。
“頭頂的風扇發瘋似的旋轉著,像一頭老牛不知疲倦的犁著地,但即使這樣,也無法攪動空氣中的悶熱。前麵女孩拿著把小扇輕輕的搖著,同桌男人也把紐扣開到了第三個,全班都在沉靜中學習著,或許對有些人來說,相對學習熱根本不值一提。我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隻是能看到操場上那幾棵大樹的輪廓而已。
把眼光收回,天花板上的光管有點刺眼,它們毫無保留的跳躍在書本上,讓平滑的紙張也泛起了白光,而黑色的文字卻如螞蟻一樣慢慢爬著。不知時候從窗外飛進來了一群飛蛾,它們圍繞著光管,然後一起不惟死亡的撲了上去,不斷地撞著。我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這樣,或許對於天亮的追求使它們無所畏懼吧,就像很多人會不顧一切的墜入愛河一樣。”
那個時候會常常寫這樣的文字,拿到今天,不免有些做作。每個熱愛寫作的人都會有一個通病,就是寫好東西後會想要有人看,會看。我從不稱自己寫東西是在寫作,因為這隻是一個愛好,並不是職業,相比那些作家來說簡直如塵埃般渺小。但是,我也有寫作人的通病,寫了東西也想給人看。我把這段文字給前麵的大眼睛女生看,她說,如果給你一個場景,你會描寫的很好。
最近有句話說,一見鍾情,鍾的不是情,而是臉。雖說偏激了一點,但不免還有些道理。因為我也不相信一見鍾情,隻相信日久生情。一個學生,當他對學習不抱希望了,但他還得坐在教室裏時,他總得找點東西來打發時間,我對學習已經不抱有希望,所以靠看小說與寫文章來打發時間。一來二往,我和大眼睛女生慢慢產生了情愫,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情愫都能進化為愛情,在有人更加喜歡她的時候,我傻傻的退出。
在感傷來臨的時候,我在一本書上寫道;在這場愛情的角逐戲裏,我願意當一個小醜,來襯托你在舞台中間的華麗。當我現在翻看這些文字時,總會津津有味的看著,然後傻傻的笑。有些人會莫名奇妙的笑,你以為奇怪,但你不知道他是在某個瞬間在回憶中傻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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