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冷,冷得刺骨,像芒針一樣狠狠地紮進皮膚,深深地刺入血肉。忘了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我迷戀上了黑色,隻是迷糊記住了有人對我說過,很多有傷口的人,隻穿黑色的衣服,因為這樣不容易讓別人看到疼痛。偽裝吧,喜歡黑色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吧。 這個冬天,自己的神經開始變得越來越衰弱,越來越敏感,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塊,四個胸腔空洞得蒼涼,靈魂好像遊離了我的身體,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朋友說:我大概是病了吧! 病了?噢,也對吧,心口上的那道傷,總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微微地作痛,那痛一絲一絲地纏繞著我的神經久久不肯散去。傷口,隱隱作痛,折磨著我,麻木著我的思緒。從身體裏流淌著一股寒意,那些寒氣從骨子裏麵一絲一絲地滲出,連血液也是冰冷的,我想我的血液應該是冰藍色的,因為冰藍色的血液,最寂寞。 冬至已久,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理想,目標,連尋找希望的念頭也被那巨大的空洞吞噬了,自己猶如一個破舊的布娃娃獨自一人躺在茫茫的雪地裏,天空是灰白色的,地麵是灰白色的,全世界的色彩隻是遺留下一片死灰的白。而我,眼神空洞,無助地靜靜躺著,躺著,任憑巨大的寂寞和冰冷包圍著自己。 想逃的感覺像洪水湧現,無法尋知恐懼的根源,隻是拚命想逃離那無盡的傷痛,隻想窩在被窩裏狠狠地睡個天昏地暗,也許睡覺是逃避的最好辦法。我能感覺到一樣無形的東西緊緊地壓迫著我,連呼吸都顯得如此的力不從心。總會莫名地傷感,卻始終找不到哭的理由,不願壓抑眼腺渴望能大哭一場,而眼淚卻倔強地在眼眶裏打轉,最終也不肯滑落下來。 每當燈火闌珊的時候,所謂蔚藍的天際扯上了黑幕,在固定的那條走廊上,固定的時間,固定的位置,總會有那抹嬌小落寞的身影,看著匆匆的人群,夜是如此的繁華,自己隻是一個塵世的旁觀者,城市的繁華是別人的熱鬧,而我就像受傷的小狗躲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裏獨自舔著那些流血的傷口。總愛把回憶撕碎,總愛在某段時間再將那零零碎碎的回憶再拚湊起來,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麵,然後觸動那些傷口,慢慢流淚。 忘記了是誰告訴過我,上帝會在他的子民出生的那刻為他送上的專屬於他的天使。那麼我的天使呢?是因為我不乖,上帝才沒收了我的天使嗎?我的沉默,我的失落,我的憂傷,隻有那些早已結痂的傷口懂得。如果某天你在某個角落看到一個臉上總是掛著呆氣的笑臉,卻習慣在熱鬧中沉默的孩子,請在意一下她的眼皮底下是否閃過一抹憂傷。因為這,或許是一個習慣回憶過去,沉醉在傷痛中的倔強孩子。 有人告訴我,在孤單的日子裏用力呼吸,因為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然而我這麼用力的呼吸,奇跡又在哪裏? 在孤單的日子裏,想起滿目蒼涼的憂傷,總會有一種預感:愛將消散,所有的回憶會像玻璃被撞碎的那刻一樣,在瞬間碎成無數的小塊!是誰改變了原來的結局?或者,從一開始結果早已注定,隻是途中出現了太多的意外,到最後,結局還會是原來的結局,隻是塗添了更多的回憶和心痛罷了。 原來一切都未曾改變,隻是走了太多的分岔路才到達最終的盡頭,曾以為努力了就會有所變化,可是最後無止境的失落和沮喪,無休止的無奈和心痛,一遍遍提醒著我,我的努力隻是徒勞。 無條件的付出,無條件地為你,到最後收獲的隻有那一句:“對不起!”,我還是要聽著心臟慢慢裂開的聲音,還是要假裝堅強地轉身背離你,還是要忍著眼淚學著淡泊你的一切。從今以後,我會離你遠一點,再遠一點,遠到你那麼明亮的眼睛那麼好的視力也看不到。那樣,我也就再不會看到你了。那樣,就真的,在你的世界裏,銷聲匿跡。那些傷痛,我自己承受,你就繼續在你的世界裏快活吧。 既然注定做不了你的天使,不如早些在你的世界裏,消失了蹤跡。 從今天開始,你就真的是我心裏麵的少年了。不在眼前,隻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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