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秋,我與你擦肩而過,你說從此不再相見。我說好。隻是我依然每天騎車到路口,等待3分鍾,幻想著在等待的某一瞬間,你會從我身後出現。 一天,又一天,你始終不曾出現。我穿上厚厚的風衣,圍上了你送我的圍巾,看著路旁的枯枝敗葉,一陣又一陣的寒風迎麵刮來,直到徹骨心寒。 在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我發燒了,燒到39.5度。暈暈沉沉的躺在床上,恍惚中你朝我走來,手中捧著一束蝴蝶蘭,那樣短的距離,仿佛伸手便可觸及,可是我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最終看著你消失在眼前,就如同過去的很多次那樣,我始終沒有去挽回。 第二年春天,我漸漸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雖然偶爾泡茶的時候會想起你倒茶時恬靜的容顏,偶爾路過音像店時會想起你淘到心愛CD時興奮的笑聲,偶爾在看電影時朝你平常的位置說些什麼……但我已能夠坦然,我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那些事實。 站在品清湖的大理石紀念碑下,看著那曾和你攜手走過的長廊,曾經嶄新的護欄也褪去了粉飾的顏色,殘餘著厚重的金屬氣息。我去了很多我們曾經到過的地方,原來時光真的如刻刀,會刻下流逝的記號。 收拾東西準備搬家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小木盒,記載我們之間的所有,打開的時候手有些顫抖。 背麵印有你相片的鬧鍾,縫著你我姓氏首字母縮寫的護腕,第一次買的情侶項鏈,還有厚厚的書信和一本日記。翻看著自己記下的種種,仿佛昨日重現。你微皺的眉頭,你淺笑的酒窩,你示威時緊握的拳頭,你傷心時的眼淚…… 在孤單裏沉溺,在寂寞裏回味,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仍是止不住對你漫天想念。如何去描述,原來青春,是那樣脆弱,脆弱到經不起一點磕碰,脆弱到無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