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
一根緊繃的神經?
一段未知的旅行?
獨自遊走在麗江的石板路上,兩邊的酒吧裏泛出昏黃的光,悠揚的薩克斯撩人心弦地演奏著,在暖暖的熏風下,讓她感動到流淚。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用手指輕輕抹去淚水,不知怎麼回答,或許應該問多久沒有真實地麵對自己了,太久太久,可能從回國學習的那一刻開始,又可能更早以前,她開始封閉自己,發自內心的,她的生活除了學習沒有別的,花樣年華,是為了拒絕愛情嗎?還是為了逃避不曾遭遇愛情的失落。?
每天清晨,化上淡雅的妝,她清楚的知道,高傲的聖羅蘭的芬芳,已將他們拒之千裏。她後悔嗎?不,她無數次回答過這個內心深處的問題,從成為老師眼中的優等生那一刻開始,她已將自己將來的愛情永遠地遺棄在第八號當鋪,每次看到自己優異的成績換來家人的欣慰時,她會對自己說,這個決定是值得的?
琴聲響起?
為你停駐舞步?
跳一支華爾茲?
那透明的感動與憂傷?
隨著舞曲漸行漸遠?
無論在千裏之外的都市,你擁有怎樣高不可攀的地位,經曆過這樣纏綿悱惻的故事,在這兒,寧靜的麗江古城,你都應該放下身份,摘下麵具,盡情地,享受生活。?
波西米亞長裙碧綠如水,大朵大朵橘色的花開得燦爛,開到荼蘼?
循著幽幽的琴聲,她走進了一家酒吧,和她熟悉的大都市的酒吧,人氣不錯。她要了一杯月光之吻,在那樣的小鎮酒吧,在那樣醉人的氣氛裏,這是再適合不過的了。她挑了一個位子坐下,一邊喝著,一邊用目光掃過酒吧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有他們獨特的表情。很快地,她在另一個安靜的位子上發現了和她一樣無所適從放任的目光。?
燭光搖曳,她看出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生,成熟,帥氣,卻不張揚。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微揚,仿佛在等待他主動靠近。果然,他挪動了位子,坐到她旁邊。不再用高中時代的羞澀,她和他很自然的談著,話題極寬泛,天馬行空。她欣賞他的博學,畢竟,能與她聊的如此投機的人著實的人不多:她迷戀他的優雅,就像她點的那杯月光之吻一樣。?
他們忘卻了時間,這裏的酒吧是不打烊的,直到天邊微微露出魚肚白,琴師彈起了門德爾鬆的船歌,這位被莫紮特親萊的神童,僅僅活過了而立之年。她意識到是離開的時候了,分手時他們沒有約定什麼,和所有從酒吧裏出來的男男女女一樣,承諾虛無的好似清晨的薄霧,等不到第一縷陽光,不如什麼也不說,一切隨緣?
璨如煙花?
靜如流年?
卻跟不上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