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長嗎?不長!卻寫滿了滄桑,卻裝滿了眼淚,也載滿了憂傷。那片菖蒲花紫了又白,白了又紫,唯獨沒有一抹粉色的燦爛。那年,她帶著傷痕累累的心,走進了世俗。知道夢已經開始,也知道夢已經結束。
似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黯淡,讓她受傷特別深。對所有的小男生都不正視,是骨子裏的清高,還是戀上那個夢中的王子,詩一般的女孩,懵懂的年齡,青澀的愛情沒來得及萌芽,便隨著他的叛逆,傷害的體無完膚。他和她的相識,是經人介紹的。她本來就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開始關注他那雙冷冷的眼睛。
他是一個受過傷害的男孩,心裏蘊含的詩意是屬於那個離開他的女孩。他說:“他們經曆過生離死別一般的痛。也許那雙冷冷的眼睛裏,永遠會有她的影子。他也不和任何女孩跳舞,為了憑吊那個喜歡跳舞的女孩。”是認還是誤以為自己也是受過傷害的人,於是極盡努力撫平他的創傷。讓自己默默的接受“戀”這個字。她喜歡懂愛的男孩。
他不愛說話,於是她就放飛信鴿,鴻雁傳情。也許是他也喜歡文字的緣故,字裏行間寫著愛情的故事,至於是否是回憶,還是開始移情這個麵前的她。每天都有一封信傳來。也許是文字蒙蔽了眼睛,就這樣她堅信他們之間的愛情。而沒有去關注文字之外的事情。建立一個家,不是單純的紙上談兵的愛情,浪漫的愛情隻屬於熱戀中的少男少女。
寒來暑往,過了兩個菖蒲花開的日子,她隨著他走進了結婚的殿堂,那時的她已經麵臨著即將失業的他,離開是明智的選擇。他說:“讓我們慢慢的迎接好日子的到來,好嗎?”她無語,她沒有主見抑或是她單純的要求。可以沒有飯吃,不能沒有詩,不能沒有浪漫。他答應了。接下來的日子是他下崗,婚前的那些浪漫的詩,那些讓人心動的“情書”,還會有嗎?她有點崩潰了。還能堅持嗎?
婚姻真的成了愛情的墳墓,她變成了一個幽怨的女人。隨著房改的問題也牽涉著這個家。買房子,失業,麵對的不再是浪漫的詩,高雅的雨,隻有每天的聲聲歎息聲。她退縮了,不想再堅持了。可是骨子裏的善良能離開這個下崗的男人嗎?一切都推給命運。否則一切都不能存在。
兩年後那個所謂的“愛情結晶”麵世,身體不支的她得了妊高症,孩子宮內發育遲緩。做完剖宮產後,孩子僅僅活了48小時。天也昏暗了,地也眩暈了。天災人禍一起襲擊她,眼淚彙成海洋。甚至她的生命都不支。可是,誰能讓她停下來休息一會呢?還得堅持上路。
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她成了一隻“鴕鳥”。再也無力麵對那片蔚藍。除了黑暗的夜裏,麵對鏡子裏的自己暗暗的滴著眼淚,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微笑的麵對。人生的變故讓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她依然努力尋找一個活著的理由。
這個世界多的是無止境的痛苦和無奈,當人們敢於麵對的時候,一切都將是生活的動力。她含著眼淚走過了風,走過了雨,走過了人生的難關。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那抹蔚藍。